葛学光一摸脑袋说:“哎呀,你这人太有意思了,行贿还带零头的。”
吴放歌骂道:“屁个给你行贿,这是三合打字店的股份,我把那个店结束了。”
葛学光这才笑着把钱收了说:“行了,你回来了,我就不着急了,晚上给你接风,把阿梅也叫出来。反正结束了打字店,她的股份你也是要还她的吧。”
吴放歌说:“心急火燎的把我叫回来,赶紧做事吧,还接风?”
葛学光说:“急也不急这一天把……再说了,筹备集团党委会议也需要时间,而且实话跟你说,酒宴我是天天吃,不过那都是应酬,几个朋友喝点知心酒的时候不多,难得你被我抓住一回,大家就聚一下嘛。”
吴放歌看他那赖皮样子,觉得他也挺可怜的。他若是只想守着自己的小家,安安心心的做个太子党,一辈子丰衣足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偏偏却又像做一番事业,就不得不和这个世道接轨了,一旦有了利益关系和权力之间的相互利用,那么能交到知心朋友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结果晚上自然不消说,又从学校把阿梅叫了出来,三个人痛痛快快的吃喝了一回。阿梅重返学堂,原本被生活所压抑的青春活力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打扮也时髦起来,全不像是个有孩子的母亲。葛学光喝了几杯,便醉眼迷离起来,忍不住跟阿梅说了几句荤话,阿梅居然也没生气,只是笑着骂了他几句。晚上两人送她回去了之后,葛学光接着酒劲扒着吴放歌的肩膀问:“放歌你老实跟我说,阿梅,你上过了没有?”
吴放歌反问:“没有啊,你问这干嘛?”
葛学光笑道:“我是觉得凡事走进你三尺以内的女人都难逃你的魔爪,作为兄弟,我为你高兴啊。”
吴放歌打落他的手说:“没句正经的,我又不是种马。”
葛学光说话的语气忽然正经起来了“我的意思是……你看啊,上次咱俩争珍珍,结果被谣言一搅,咱们谁也没弄成,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这个阿梅如果不是你的女人,我可就上啦,她……真的很不错……”
吴放歌盯了他一会儿说:“你要是能一辈子对她好,我自然是没得说。”
葛学光当即把胸脯子拍的啪啪响:“这你放心,有我一口干的,就不让她吃一口稀的!”
吴放歌正色道:“她还有个孩子,一大帮亲戚。”
葛学光说:“孩子我当自己的养,也好和我儿子搭个伴儿,至于他的那些亲戚嘛,只要要求不是很过分,也没问题。”
吴放歌道:“看来你是动了真格了,行!我支持你!可明说不光为了你啊,也是让阿梅有个好归宿。”
葛学光握着吴放歌的手,狠狠的摇了几下说:“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