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邂逅、赐婚
六王子不敢耽误时间，上了马车，朝贡的队伍跟在马车后面渐渐远去了，青石板上，远去的马蹄声，看着身影慢慢消失在烟尘里。
长安城内各国的使臣都沿着朱雀街缓缓地向朱雀门走去，而礼部尚书黄天炎早已在朱雀门前等候了，李贤允，他怎会在这里出现？在各个使臣当中，黄天炎一眼就认出了六王子，不可否认他的身高和样貌在众人中视最夺目的，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他拐跑了他的未过门的妻子，那就是情敌了。
黄天炎瞪了六王子一眼，就领着各国的使臣到行馆中休息，虽然知道六王子是来自西夏国，原以为他只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没想到他是西夏国的王子。
“喂，李贤允，你给我站住，我有话问你，湘雨在哪？有没有随你回来？”说起萧湘雨黄天炎的语气变得温柔多了，想必她也随眼前的讨厌鬼回来了。
“湘雨她……”六王子都还没有说完，黄天炎就走开了，他只好无奈地耸耸肩。
“迟点再找你，我现在有事要忙。”其实黄天炎是害怕知道答案。
“那好吧，本王也应该准备一下。”六王子不知道黄天炎在搞什么的，迟早都要知道的，何必要找借口，他和萧湘雨真是天生一对，只会逃避，这样逃避下去会有结果吗？人生路漫漫长，不是办法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各国使臣对皇帝行邦交之礼。
“众使臣平身，今天是三年一度的朝贡大典，大唐贵为天朝之邦，若各位有什么建议或困难不妨直说，朕一定会帮你们解决的，好尽天朝之邦的责任。”早在隋朝的时候，隋文帝杨坚结束了南北朝的乱世，统一了中原后，为了国家的长期安稳与发展，与各邻邦结为盟友，这规矩一直用到现在，为的就是让国家的繁荣和老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皇上，我国这两年来都在闹蝗灾，粮食失收，连草原上的草也遭灾了，马匹、羊只正在逐年减少，希望皇上能够体恤我国百姓的苦处。”萨拉国的使臣向皇帝实报了灾情，希望皇帝体恤民情，减少贡税。
“待朕核实情况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关于这个问题不能随便了事，万一是虚作的，别国的使臣也随其后要求减贡税，那天朝之邦的威严岂不是不值一提么？若事情属实，皇帝会考虑减贡税的。
萨拉国的使臣双手合十退到了一旁。
“若无其他事，请大家尽情享用朕特意准备的美食。”皇帝话音刚下，一群婀娜多姿的舞姬随着乐师的伴奏翩翩起舞。
月照晚当空，月色撩人，竹影摇曳，琴声屡屡飘过，优雅，行水流云，嘈嘈切切错杂弹，仿似大珠小珠落玉盘，好一曲广陵散，黄天炎寻声暗问弹者谁，百纳声停欲语迟。
“既然来了，就不要站在门外。”六王子透过幽幽的月光可以看出应在门上的身影是黄天炎。
“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黄天炎推门而入，琴声依然，真没想到讨厌鬼的琴艺是如此了得。
“本王知道，所以特地在等你。”说明了，不就是为了响应吗？既然黄天炎想知道，六王子就如实告诉他吧！
“我问的还是昨天的问题，我不想浪费唇舌再说一次。”就算对反方是个王子，黄天炎还是没有见他放在眼内。
“她很好，若不是御医吩咐不宜远行，本王早就带她回来了。”六王子故意这样说好让黄天炎为潇湘雨担心，趁这个机会折磨他也不错，谁叫他死要面子，伤害了他的尔雅公主。
“不宜远行？是什么意思？”听到这里黄天炎的心悬了起来，心上人莫非生病了？
“她怀孕了，三个……”话还没有说完，黄天炎就扬长而去了，留下了一脸惘然的六王子。
好不容易拉下面子来打探心上人的消息，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缘来缘去还是无分，一片的痴心总是难懂，负情的是她的名字，错付千般相思，情像火灼般热，怎烧一生一世，延续不容易，只想问句，为何苍天不解情意！那个叫萧湘雨的女子把他埋葬在爱恨情仇里，然后慢慢燃尽，别人都说花儿开在雨季里，但他却心碎在手里。
“丞相，好久不见。”朝贡大典已告一段落了，是时候到丞相府拜访了。
“六王子，久违久违。”自朝贡大典后，萧丞相一直想找六王子了解萧湘雨的近况，可惜太忙了，抽不了身。
“丞相，本王今次前来是有事相求的。”六王子没有提到萧湘雨怀孕的事，想必黄天炎迟早也会告诉他的。
“哦？！请讲。”怎么不报告萧丞相的宝贝女儿的情况，想死她了。
“本王想带小桃回西夏国，这样可以方便照顾湘雨。”小桃毕竟是丞相府的人，要把她带走，一定要得到萧丞相的同意后，六王子才可以安心带她走。
“可以，但你告诉我湘雨现在过得怎么样？”三个月了，萧丞相对女儿的思念越来越深，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害他日思夜念。
“呵呵……她很好，父王与母后很喜欢她。”虽然萧湘雨到现在还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在西夏王宫里，待遇和公主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关于湘雨父母遇害一事，你查到幕后黑手是谁了吗？”只要一天还没有找到幕后的指使，下场终日为萧湘雨的安全担心，他的心脏很脆弱，再也受不了沉重的打击了。
“二王兄与四王兄必定在其中，其余两位王兄虽然没有参与此事，但他们的母妃不能排除。”六王子手上有不少当年留下来的线索，若往下追查，肯定牵连不少人。
“下一步，六王子有何打算？”萧丞相觉得事情拖得越久，萧湘雨就越不安全。
“继续查下去。”在必要的时候，六王子会讲真相抖出来，若果幕后黑手迷途知返，会考虑不把真相公开，要不就不能怪他不念亲情，大义灭亲。
“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萧丞相还是改不了年轻时的江湖气派——讲义气。
记得上次初来长安城的时候，差点儿就要当苦工了，幸亏萧湘雨的出现，望着临宾阁三个字，六王子还是走了进去。
“公子，这边请。”小二哥热情地招呼，光看六王子这身华美的锦缎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敢怠慢。
“小二，来个杨枝甘露与桂花糕。”六王子记得上次本店的另一个小二介绍过的甜品和点心。
“好的，马上来。”小二哥顺手大抹布搭在肩膀上，往厨房里去了。
“老板，将我的那个臭婆娘今个月的工钱拿给我。”一名醉汉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还散发出一股酒气，很明显是刚刚喝完酒。
“我说二牛啊！你整天游手好闲的，吃喝嫖赌样样齐，张大嫂并命的工作，赚钱很不容易的，这些都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不吃，孩子还要吃，你想想你自己，成亲那么久了，一点也没有尽到做丈夫与父亲的责任，若我是张大嫂，懒得理你，带着孩子有那么远就走那么远，不见你眼为干净。”老板最看不惯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做男人像他那样，真丢全男人的面子，嫁他这种人，真是鬼蒙眼了，连累妻儿活受罪，不跑到城护河最深的地方往下跳，真是枉为人，干脆一了百了死了算。
临宾阁内，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有的在指责张二牛的不是，有的为张大嫂愤愤不平。
“哼，肯定又是那个臭婆娘高的好是，你老子我今天不好好教训她，本老子就不叫张二牛，岂有此理，可恶的臭婆娘。”说完，就往厨房里走去，气呼呼地把张大嫂拖了出来。
“啪！”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张二牛甩了张大嫂一巴掌，而张大嫂清瘦的脸蛋儿上顿时显现了五只红印，他觉得一巴掌还不够，准备甩第二掌的时候，被一个姑娘捏住了手腕，他直哇哇大叫，呼痛。
“你可以做许多事，但不可以伤害女人，自古以来男人就不应该让女人流泪，你把你的妻子打成这样还算个男人吗？既然上天的缘分让你们成为夫妻，那更要好好珍惜才对，俗话说，十年修得共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娶得这样一个好妻子应该捧在手心里呵护，而不是大打出手！”真可恶，第一天会长安城就遇到了这等事情，有人在她的地盘上撒野，还欺负良家妇女，当然要管到底啦！
“哎呀，这小美人长得还不错，有没有兴趣陪大爷我湖上泛舟，吟诗作对，把酒临风呀！？我文采不比今界新科状元差哦！还可以培养培养感情。”张二牛看到眼前的小美人就忘记了疼痛，还抬起另一只咸猪手想摸小美人的俏脸。
“泛你个头，哼，本宫……小姐今天不教训你，就对不起所有人了。”说完，小美人用新学的招式——神龙摆尾，把张二牛踢出三丈远。
“本小姐现在要回家，明天最好不要让我听见你再欺负女人，否则……哼，有你好看的，我们走。”小美人走到张二牛的跟前，狠狠地抛下这句话，带着婢女转身准备离开。
“小……”刚才所发生的事，六王子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张二牛会从衣袖里摸出短刀，从后面袭击小美人，于是将握在手中的杯子用内功砸过去，打掉了张二牛手中的短刀。
张二牛看着碎了一地的碎片，就知道在暗处有高手相助小美人，而旁人则指指点点在议论他的无赖行为。
“把他送到官府处，告他欺负弱小，调戏良家妇女，让官爷打他一百板子，好帮小姑娘出口气。”其中旁人甲实在看不下去了，平时张二牛总是横行霸道，没规没矩的若果不将这个无赖交给官府严办的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遭殃。
“对，让官老爷替小姑娘主持公道，一百大板太便宜他了，应该用十大酷刑来惩罚他，再监禁他一年半载。”旁人乙觉得趁这个机会来教训张二牛，未必不是件好事，佛家有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求求大家，不要把他送到官府处，求求大家。”张大嫂向大家替张二牛求情，虽然她已经对他心灰意冷了，但他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爹，若送到官府处，以后两个孩子长大了，有何面目做人。
“唉……冤孽呀！”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大家就当给个面子张大嫂，放他一条生路吧！”老板走过来替张大嫂说话，他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那好吧！就当给一次机会张二牛改过自新。”旁人甲认为浪子回头金不换。
“什么是十大酷刑呀？”小美人忍不住问旁人乙，自大唐开国以来她都没听说过大唐律例当中会有这奇怪的型罪。
“哦！十大酷刑就是点天灯、放竹蜻蜓、夹手指、灌辣椒水、挂腊鸭、泡屎池、夹脚趾、插手指、蚁爬、天女散花。”旁人乙在向小美人介绍十大酷刑，听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太可怕了。
“不是吧？那么残忍！”小美人正疑惑着天子脚下怎会有这种酷刑呢？做皇帝的太失职了！
热闹完了，众人散开了，张二牛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姑娘，你没事吧？”六王子看见小美人还愣在原地，以为是被十大酷刑吓着了。
“多谢关注相救，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六王子久了小美人一命，问姓名好让日后方便答谢救命之恩。
“李贤允。”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六王子认为没有必要去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
“真巧，我也是姓李的，名叫静筠。”不知怎的，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靠得那么近，小美人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这种感觉好奇怪哦！
“你家住在哪？我送你一程吧！”除了萧湘雨，小美人是六王子见过的第二个美女，今生遇上两位人间少有的美女，真是三生有幸了。
“谢谢关注的美意，我家就在前边的不远处，不用送了，再见！”其实小美人很想六王子当护花使者的，可是这样做会让他识破身份的。
“再见。”六王子露出贝齿，摇着象牙折扇目送小美人，奇了，那不是往皇城的方向吗？
没错，这位小美人就是当朝的芸月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李静筠，因为皇宫里的规矩多有烦人，所以在她八岁那年干脆搬到洛阳的行宫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猜猜我是谁？”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李静筠看见皇帝正和一个美丽的少妇在风雨亭内有说有笑的，于是走过去用手蒙着他的眼睛。
“静筠。”除了她，皇帝想不出来还有谁会那么无聊。
“每次都猜中，不好玩的。”李静筠把手移开，坐在他们的中间，眼睛不由自主地打量着身旁的美妇。
“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朕，好让朕派人到城门外接你。”几年不见，都出落得水汪汪了。
“皇兄，本宫想给一个惊喜你嘛！她是……”眼睛没有离开身旁的美女，李静筠正猜她的皇兄不知道从哪里拐了个美女回来。
“你皇嫂，湘玉。”皇帝真受不了李静筠转来转去的眼睛，分明在吃萧湘玉的豆腐。
“对了，你大婚本宫都没有出席，人人都说皇后是个大美女，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唉皇帝大婚的前一天的了风寒，李静筠一定赶回来看看这位美女皇嫂的，听说皇后的妹妹仿似九天仙女下凡尘，美得不知道怎样形容。
“静筠，你今年都十七了，前些日子朕还与母后商议你的婚事，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时候找个驸马来管一管你了。”皇帝的心中已有了人选，那就是六王子，太后也认同只有六王子才能配得起芸月公主。
“你那么急诏本宫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有没有搞错，至少要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嘛！
皇帝笑而不答。
“皇兄，本宫还小，不嫁。”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做主，李静筠才不要像长安公主那样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人生短短数十载，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这样的话日子怎样过，只要她不服从皇帝的旨意随时可以怕怕屁股走人。
“静筠，不许任性，真看中的人必定是人中之龙，朕相信他会喜欢你的。”每个朝代都有公主嫁到番邦联姻，这样做不但可以稳定君主专制的统治，还可以促进民族的和谐的发展，一举两得。
“你把他说得那么好，你嫁给他吧！本宫一点兴趣也没有。”不知道对方是圆还是扁的就要嫁给他，太儿戏了，这生的幸福要玩完了。
“放肆。”皇帝发怒了，平时娇蛮任性都无所谓，但这次一定要听他的，因为这关系到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皇上请息怒，静筠，告诉哀家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细心的萧湘玉刚才注意到了李静筠的神情，才这样问，若不是，她是不会大胆地拒绝的。
“本宫不知道，他救了本宫一命，只知道她的名字。”这一刻，李静筠想起了六王子的笑容。
“哦！？可以告诉哀家他的名字吗？”萧湘玉用手绢替李静筠抹去脸上的泪水。
“他告诉本宫，他叫李贤允。”李静筠两眼泪汪汪地望向皇帝，希望事情有所改变。
“呵呵……”皇帝大笑几声，缘分就是这样，要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的。
“你笑什么？”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有什么好笑的，幸灾乐祸，讨厌，李静筠哭的更厉害了，泪水不断地从杏眼流出来。
“西夏国的六王子也叫李贤允，比女人还要漂亮，最喜欢穿白缎锦衣，手执一把精工细造的象牙折扇。”皇帝故意将六王子的样貌和特征说给李静筠听，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咦，皇帝口中的六王子和今天早上救她一命的李贤允很相似，莫非是同一个人？
“皇上，西夏国六王子正向这边走来。”安公公扭着水桶般的腰，然后扬起尘拂。
“快传。”一说曹操曹操就到，有意思有意思，萧湘玉当然要把握机会诏六王子到风雨亭，说不定还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呢！
“李姑娘，你……”出乎六王子的意料，天下之大，竟然可以在皇宫和她相遇，且看她真身打扮，不像是普通老百姓的装束，想起今天上午她是往皇城的方向走去的，嗯，肯定是皇亲国戚。
“皇上，找本王有事？”在回行宫的路上，就被安公公拦下了，莫非找六王子有急事？
“不，六王子，是哀家要见你，湘雨在西夏国好吗？”几个月以来，看不见萧湘雨调皮的笑容，做姐姐的难免会有思念，本来萧湘玉想找个机会了解一下的，只是身怀六甲，行动不方便。
“她很好，父王与母后很疼爱她。”说真的，自从六王子告诉西夏王夫妇萧湘雨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心肝宝贝后，对她疼爱有加。
“那哀家放心了。”萧湘玉但心她的妹妹不能适应环境，闹脾气。
“皇上，关于湘雨身份一事……”六王子话到一半就停住了，眼睛转向李静筠，毕竟他们认识了还不到一天，还是小心为妙。
“但说无妨，她是朕的妹妹芸月公主。”不久就是自己人了，有必要见外吗？
“湘雨是西夏国的王长孙公主，本王想恢她的公主身份，但碍于湘雨自小在大唐长大，又是丞相府的千金，恐怕会引起非议。”这正式六王子所担心的，想必几位王子肯定会有意见。
“至于湘雨的身份，朕早就知道了，就依你所言，朕会颁道圣旨，恢复湘雨的身份。”不错，有情有义，处处为人着想，皇帝心想，将李静筠嫁给他是个明智的选择。
“谢皇上。”有了皇帝的圣旨就不一样了，六王子谅几位王子也不敢抗旨。
“还有一事，朕都差点儿给忘了，贤允，经过朕与太后的再三考虑，决定把芸月公主嫁给你。”既然是郎情妾意，还等什么，皇帝当然要成其好事啦！
六王子含情脉脉地向李静筠传情其他人晾在一旁了。
“咳……于下月择日成婚。”太不像话了，两个家伙在眉目传情，把皇帝等人当成隐形人了。
深秋了，黄天炎独自漫步在御花园的小道上，凝视着风中飘舞的落叶，轻得让他心碎，忘不了忘不了，牢牢锁在他心里的名字和身影，对她的思念，无法用千言万语来表达，悲秋风，碎春梦，遥望偏偏落叶，心已冰冻。最可恨的是，今天早朝皇帝颁下圣旨，六王子和芸月公主下个月择日成婚，他要怎样安置潇湘雨，不行，黄天炎决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李贤允。”黄天炎用脚把行宫的门踢开。
“轻点，别把门弄坏了，本王不会修门的。”六王子正悠闲地抚弄着琴弦，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哼，混蛋，你打算怎样安置湘雨。”都什么时候了，这讨厌鬼还在弹琴，黄天炎一肚子的火。
“黄天炎，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本王不叫混蛋，本王叫李贤允。”六王子停下抚琴地动作，不清楚黄天炎在搞什么，莫名其妙地大动肝火，近段时间好像没有招惹他，罢了，中原人士都是神神秘秘的怪胎。
“我在问你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黄天炎一个跨步，上前揪住了六王子的衣领。
“快放手啦！弄皱本王的衣衫了，小心本王的琴。”六王子迅速地接住了快要着地的百纳琴，要不然一把上好的名琴就要毁了。
黄天炎一拳挥过去，六王子见状避开了，一个闪身就到了门外，他不想让殿内的物品被他震碎。
“花心大萝卜，你已经有了湘雨还要娶公主，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在伤害湘雨的同时也对比起公主，况且，湘雨已有了孩子，你应该要好好待她。”不得不承认，六王子是有资格坐享娥皇女英，但黄天炎就是舍不得萧湘雨流泪受委屈。
六王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萧湘雨，呵……有趣，一个人打翻了醋坛子就是这样子的，试问世上还有多少个痴心汉子，难得难得。
“到时候你就明白，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天大的误会，若不是临行前萧湘雨吩咐别告诉黄天炎，六王子也不会被他找晦气，不对，前几天不是已告诉了他吗？怎么还说怎样安置她，明了，他误会了孩子是六王子的所以才那么生气的，不可理喻！最惨的还是六王子呀！罢了，对着一头已失控的蛮牛，还是走为上策，闪。
这是真的么？黄天炎亲眼目睹六王子用的是已失传的中原武林绝学——魔幻魅影，若是和他交手，不出三招，黄天炎输定了。
“算什么意思？！说走就走，你还没跟我说清楚怎样安置湘雨。”六王子的武功深不可测，黄天炎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足可以令他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