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竞技闪耀的时代
9779600000002

第2章 萌发

洛杉矶。

长年放晴的天使之城,今天竟然出人意料的乌云密布。

阴郁的天空,阴沉的云似乎带着沉甸甸的冰冷的雨,在雨水来临之前,让人感到只有还未来临的凉意和现在的压抑。

“该死的,”杰克-费里握着手里的话筒恶狠狠发泄着,抱怨着,“伙计,如果真有时光机,我真想回到十年前,二十年前。那时候的湖人队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压在整个联盟之上的巨石突然宣布退役,虽然那个人退役的原因十分令人伤心,杰克也知道为这个庆祝并不道德,但是得知的消息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只是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哈哈,不用十年,你只要回到5年前,告诉魔术师安全套的重要性就可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不过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一个体育老师,你甚至不是高中体育老师。”一个职业教练,学院派的精英竟然连一个可悲的高中篮球教练都混不上,更可悲的是这个学校的篮球队是整个加州,或者具体点整个洛杉矶鱼腩中的鱼腩,更更可悲的是这个学校篮球队的教练竟然是橄榄球队教练兼职的。

“滚!”

“嘭”一声,杰克气急败坏地扣上了电话。

是的,就是这样,豪门紫金湖人的传统,从杰里-巴斯到张伯伦再到‘魔术师’约翰逊,一个个简直都是披着人皮的种-马,杰克甚至忍不住恶意地想,洛杉矶湖人队不如改名洛杉矶公马队好了。

他走出办公室,学生们已经完成热身运动,各自都开始了自己喜爱地运动,毕竟只是一群5年级到6年级的孩子而已。

杰克扭头往体育馆的边一看,暗道声,‘果然’。

那个黑头发的小个子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场边。

小个子长着一头柔顺的黑发,漂亮的带着东方风情的五官,蓝色闪亮如同大海的瞳色,让人印象深刻的混血儿。

就算在这个遍布富豪后代和政要后代的学校里,他的家族也无人不知。

Shaw(萧)家族生根美国不过40,50年,就长成了整个加州,甚至西海岸的大鳄。

“Jane(基恩),为什么不去玩,这可是体育课,不是静坐课。”杰克招呼。

“他们不带我玩。”男孩真可怜。不过谁让你长的这么漂亮,这个年级的男孩子都讨厌你这种女性化的长相。

杰克看看基恩似乎明白了过来,“哈哈,别担心,你是个帅小伙。”杰克顺势坐在男孩旁边。

“费里先生,你知道什么运动能让我变的更男人一些么?”男孩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握拳展示肌肉的动作,“你知道的,就是让女孩都喜欢上我的运动。”

“哈哈,难道现在女孩都不喜欢你么?”

“不,她们只是把我当成宠物,而她们喜欢的只是像保罗那样的。”基恩语气无比失落。

保罗是学校‘洛城人’棒球队的首席投手,学校的风云人物。

看着基恩的模样,杰克心中一动,“知道篮球么?”

“篮球是什么?”基恩眼里只有疑惑。

杰克差点就把从早晨憋到现在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强压下郁闷,他耐心解释,“篮球是一种5对5的室内对抗性运动……,”

基恩裂嘴一笑,“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篮球,实际上,今年我还和妈妈去看过湖人队的季后赛。”

“噗……!”

“不过他们真可惜,只查4分。妈妈说,只有那个大胡子不错。”

“所以,篮球怎么样?”

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不过也是个好事不是么,聪明不管做什么都有优势,可以说是一种天赋。

“篮球真的那么厉害有用么?”

厉害?孩子,你太小瞧篮球了,篮球明显已经不是厉害那么简单就可以形容的了的了。

“知道迈克尔-乔丹么?”

“知道,‘飞人’乔丹,电视每天都再播他。”

“传说,有一天乔丹比赛完开车回家,差点撞到一个女人,知道怎么回事么?”

基恩的眼里闪烁着好奇和求知欲,摇头。

“那女人躺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跟他……嗯,跟他约会。”

“啊!”男人啊,羡慕。

“知道‘魔术师’约翰逊么?”杰克继续诱惑。

咳,这幅表情要是被人看到,你就等着进监狱当基佬吧。

基恩继续摇头。

“传说,他有2500个女朋友。”

“哦,我的天。”这是嫉妒。

“还没完,知道维尔特-张伯伦么?”

基恩继续摇……,不,他已经呆了,2500个人。每次火警预演整个足球场全部站满也不过4,500个人,那么2500是多少?

“传说,他有20000个女朋友。”

“他们都是打篮球的,你说篮球厉害不厉害?”

“费里先生,哪有篮球?”

费里先生一边走一边抹头上的汗,‘伙计,你怎么就脑袋发热说出这种话呢?幸亏没人听见,要是别人知道了他跟学生尤其是这种显贵之家的孩子说了这么一番话,没准今天晚上就要被沉尸太平洋喂鱼去了。危险啊,太危险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算是教唆什么呢?花花公子?人形种-马?’

——————————————————————

这个上午,发生了一段这样的故事。

在时间的长河中,甚至连最轻微的涟漪都算不上。

只是在以后的时间中,在比利佛中学,在他们的体育馆里多了一个跑动着地小个子身影。

他剪短了头发,穿着运动服,橘黄色地篮球不断在他的手掌与地面之间跳动。

右手去,左手返。

如果,只是如果,有人能预知未来……

那么,他一定会把这个画面用相机,用画笔永远的纪录下来。

同时被纪录下来的还有那个贴满乔丹海报的狭小房间,和它那个把篮球视作生命的主人。

然后是那个在外祖母鼓励下努力坚强的小孩。

用媒体球迷最喜欢的说法,这叫宿命之敌,是命运是上帝给你安排的对手,每次遇见他,你们总会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刀刀见血,拳拳到肉。

在内行人眼里,都是那个犹太人老头的敛财手段和故意的纵容。

不过,人总需要一个对手去超越,不管这个对手是‘别的人’还是‘自己’。

至于当事人的意见嘛。

“勒布朗-詹姆斯?是什么?能吃么?”

“凯文-杜兰特?是什么?好吃么?”

“基恩-萧?干嘛的?喂!瞧我这个后仰三分!”

恩,就是那么回事……

——————————————————————

“爷爷,我回来了。”基恩随手把大衣递给迎上来的佣人,用中文说道。

“恩,继恩啊。”老人放下手中的报纸。

实际上,基恩的中文比大多数第三代华裔甚至第二代华裔都要优秀,不管口语还是书写。

在家必须说中文,这是老人定下的最强硬的家规,连基恩的母亲,一个白人姑娘都在刚进家门的时候接受了不短时间的‘婚后中文教育’,达芙妮可没少在老头的背后抱怨诅咒。例如投资失败啊,老年痴呆啊,家族破产啊……,事实告诉我们,不是只有华人姑娘会拿钉子扎草人。

老人50年前从战乱中逃离出来,几经辗转,九死一生到了旧金山,和那些一到美国就窝在唐人街或者华人区闭门不出的同胞不同,老人骨子里天生就充满着冒险精神,和那种近乎于疯狂的偏执,所以老人从一无所有到成为西海岸的大人物。

在基恩-萧的眼里,在外面无所不能的爷爷只是半夜看着祖国的新闻怔怔流泪的爷爷而已,家人都明白老人无比想念自己的祖国,就连混血儿的孙子,也被取个中文名字——萧继恩。

几十年后,科学家研究这个家族的时候发现,他们家族的遗传基因种似乎跟正常人有些细微的不同,他们猜测这就是让这一家人都如此偏执近于病态的原因,如果是普通人拥有这些神秘基因,则未必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个家族优秀的遗传基因和高智商,加上这种神秘基因使得他们拥有更高的自制力,专注度以及目的性。最后,科学家不得不感叹,有些人确实从生下来就注定做点什么,留下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