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是依靠士气的,如果有一只蚂蚁出现了胆怯,恐惧的情绪就会像恶魔一样在其他的蚂蚁中间蔓延,只需要一会的功夫,小规模的溃散就会变成大面积的逃跑,整个红色蚂蚁兵团的队伍溃不成军,像潮水一般的退散了。
黄黄带领的这些蚂蚁可没有闲着,敌人的退却正好给了它们立功的机会,它们个个都是奋勇当先,对着那些无心恋战的红色蚂蚁疯狂的撕咬着,那些蚂蚁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一个个无力的在它们的撕咬中悲惨的死去。
望着一层层堆积如上的尸体,黄黄悲哀的摇了摇头。生存本身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能够延续,就必须让对手死去,这本来就是自然界的“森林法则”,他根本就无力改变这些,他唯一所能做到的就是让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亲人能够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红色蚂蚁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越境发起进攻的蚂蚁大约损失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那些能够侥幸活下来的蚂蚁都被吓破了胆,屁滚尿流的逃了回去。它们现在已经是元气大伤了,估计在一两年之内,它们这边也很难振作起来了!
巨大的胜利让每一只褐色蚂蚁的都感到了欢欣鼓舞,这是一次从未有过的胜利,己方和对方的伤亡比例达到了创纪录的一比十,这还是在对方的兵力远远在己方之上的结果。黄黄创造了一个奇迹,在蚂蚁的世界里,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就是这种不可能被黄黄变成了可能,凭借着人类几千年征战经验的积累,蚂蚁这种“以量取胜”的战法明显显的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蚁巢里的封土堆被搬开了,全全统领带着田田统领,滋滋统领它们走了出来,它们是出来迎接黄黄的,黄黄在这场关系到蚁巢生死攸关的战斗中挽救了大家,蚁后已经亲自下令它们去接黄黄回王宫了,她要在王宫里宣布她对黄黄的奖励。
蚁巢的通道内,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蚂蚁,它们一个挨一个的静静的等待着,它们要给黄黄再开一次欢迎会,它们要用自己的方式欢迎它们心目中的英雄归来。
可是左等右等,它们一直都没有看见黄黄的身影,正当它们感到疑惑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黄黄失踪了!
紧接着,蚁巢里的每一只蚂蚁都在寻找着黄黄,黄黄忽然不见了的消息让它们感到焦急万分,它们在褐色蚂蚁的领地里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可是都没有看到他,他到底去哪里了呢?
所有的蚂蚁都焦急万分,它们非常担心黄黄的安危,黄黄是它们的主心骨,是它们的蚁巢的希望,如果失去了黄黄,它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其实黄黄此时正在黄色蚂蚁的领地上,刚才就在他和同伴们一起庆祝胜利的时候,一阵刺耳的笙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那声音深深的吸引住了他,让他情不自禁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爬了过去,他记得那个声音,更忘不了吹笙的那个瞎了眼的乞丐,是那个老乞丐让他由人变成了蚂蚁,也彻底的改变了他的命运。
他拼了命的往前爬,终于他看到了,他看到那个乞丐了。他依旧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那个长长短短捆在一起的管子卖力吹着,他的脸上一脸陶醉的样子,根本就不关心有没有人在听,有没有人喜欢听。在他的面前,仍旧放着那个装钱的铁罐。
黄黄爬到了他的面前,心中却是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该对他说什么好,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脱胎换骨一样。
“来了啊?”那个老乞丐忽然停止了吹他手中的笙,抬起头问他道,就如同一个久未见面的朋友,相互之间打招呼一样。
黄黄愣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左右,感觉到这个老乞丐就是在对自己说话。“他怎么能看见自己的”,黄黄感到非常的奇怪。
“你别看了,我就是在问你!”那乞丐继续说道。
黄黄有些迷糊了,他记得自己曾经仔细观察过他的,他就是一个瞎子,眼睛里只有白眼球,没有黑眼球,他是怎么看见自己的呢?
“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看到你的吧?”那个乞丐笑了,接着他说道:“我是用心去看的!”
“用心?”黄黄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用心怎么看人啊?
“当一个冷漠的人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他的心是平静的,就好像静止了一样。当一个热情的人经过我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是跳动着的,你现在就有一颗跳动的心,我老远就能听到了!”
“这么说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是静止的了?”黄黄问道。
“差不多吧!”
“那你把我变成一只蚂蚁,就因为我有一颗静止的心?”
老乞丐点了点头:“我只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现在你已经接受了教训,你的心已经又开始跳动了,我再把你给变回来。”
“不必了,我现在过得很好!”黄黄拒绝了他。
“我还想让我的心在胸膛里面跳动,虽然这只是一颗蚂蚁的心,但比一颗停止跳动的心要强的多,谢谢你了,谢谢你给了我一颗跳动的心,,我还想一直让它在继续跳动下去!”
黄黄说完这些,转身就走了,头也没有回一下。他现在很想见到自己的伙伴,他想糖糖,刚刚,蓝蓝卫士他们,还有蚁巢里所有的蚂蚁,他已经适应了蚁巢里的这种生活,他不希望改变,他希望自己有一颗永远跳动着的心。(完)
这本书的成绩不理想,对不起大家了,最后烂尾了……我又开了本新书,书名叫《走私家族》,内容提要:公司职员黄仁成,在一次公司走私的过程中,穿越回到了海禁最严厉的明朝嘉靖年间,他凭自己的记忆,依靠家谱的记录找到了他第一代的先祖黄文焕,却发现自己的祖先和他一样,也是吃走私这碗饭的。“祖孙一条心,黄土变成金”,二人携起手来,在大明的海疆闹得风云变色……
蔚蓝色的海面泛起一阵阵的波涛,海水像一块柔软的绸布一样掀起又落下,海风迎面吹过来,撩起了船上人的头发,凉丝丝的,给人一种很舒爽的感觉。
身材魁梧的戚老板站在驾驶舱里,指着前方海面上一艘停在海里的船对王老大说:“应该就是那条船了,他们已经到了,我们靠过去!”
王老大手里操着舵,点了下头,没有答话。他这条船是渔船,这次跟着戚老板出海,是要帮他拖一船橡胶回来的。他们现在正在公海上交易,戚老板已经答应过他了,事成之后给他一万五千块钱的运费。
戚老板跟王老大说完话,又转身朝向站在驾驶舱门外的黄仁成和张宝叮嘱了一句:“马上就要到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
“嗯!”两人一起应了一声。黄仁成下意识的握了一下手上的双管猎枪,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黄仁成今年二十二岁,是涟州本地人,大专毕业以后就到这家贸易公司工作了。应聘的时候,他看到公司的名字叫“万彩国际贸易有限公司”,还真的以为是做国际贸易的呢,没有想到进去以后才知道是一家专门做走私生意的公司。
涟州市虽然在陆地上并不和越南接壤,但在他们这里做边境贸易的公司特别多。满大街都是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几张办公桌,几部电话,这就是公司的全部了。公司虽然小,却各有各的门道,“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做他们这行的,现在活的好像都挺滋润的。
现在他现在手上的这把猎枪是戚老板花了五千元在黑市上刚刚买回来的,这次是他们第一次带枪出海。涟州地处南方,靠近边境,所以在黑市里弄把武器并不困难。戚老板买这把枪的目的只是想图个心安,自己毕竟干的不是什么正当行业,每次都要带着巨额的现金和别人在公海上交易,有把枪在旁边放着,心里就有了底,人也踏实了很多。
戚老板和他们两个交代完以后,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放在他身边的那个蛇皮袋,还是觉得有点不太放心。袋子里面放着八十万的现金,是他计划用来买那些橡胶的。
这次和他交易的越南人名字叫阿冲,是他第一次跟他打交道,几次电话里联系包括谈价格,约定交货时间等都是中介阮文翔帮牵的线。阮文翔这人其实他也不算太熟悉,只知道他是涟州本地的京族,会说一口越南话。他在涟州开了一间中介公司,专门做这种走私中介,以前他也曾经帮自己做成过一笔生意,这次算是和他第二次打交道了。
戚老板想了一下,拿着蛇皮袋走到驾驶舱门口,把手上的蛇皮袋交给了黄仁成,又跟黄仁成交代了一下:“你先拿着钱到睡觉的船舱里去,看到没有什么事了再出来。”黑吃黑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虽然不算很多,但他觉得还是小心点为妙。
黄仁成应了一声,收起枪拿着蛇皮袋走到驾驶舱后面的船舱去了。他也不希望会出什么意外,自己一个月只拿三千多块钱的工资,犯不上为了这点钱跟着老板去拼命的。
渔船破浪向前,船头劈开涌动的水面,溅起一阵又一阵的浪花。
两条船逐渐的接近了,戚老板甚至很清楚的看到那条船的甲板上有四个人正朝他们在招手。他们头上带着越南人都喜欢带着的绿色的硬盔帽,脖子上围着一条花格围巾,每个人的脸都被围巾的上半部围得严严实实的。
戚老板知道这是越南人搬运货物的苦力,在公海上交货时,货主都要带几个搬运货物的苦力帮忙搬货,他们都喜欢用围巾围着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晴朗的天空忽然飘来了一片乌云,乌云很浓,一会功夫就完全遮盖住了阳光,周围的海面开始暗淡下来。
两条船越靠越近了,王老大把船上的发动机关了,然后在海浪的推动下小心翼翼的把船靠了过去。
戚老板带着张宝走下了驾驶台,站在船上的甲板上往对面看。对面也是一艘吨位和自己差不多的渔船,船上没有任何标识,船头处船舷的编号已经被一块油漆给遮盖住了。
那边船上的人抛来一根缆绳,张宝接过了缆绳,绑在船头的铁墩子上面,两条船就这样停靠在了一起。
云层越来越低,黑沉沉的压在头上,感觉好像要下大雨的样子。戚老板抬头看了看天,觉得有些奇怪,天气预报没有说今天要下雨啊,怎么云层会有这么厚啊?
他没有继续再往下想,而是朝对面船上那四个人大声喊道:“阿冲呢?阿冲在哪里?”
他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会不会中文,按照规矩,做中介的阮文翔应该是在他们船上随船当翻译的。可是临开船之前,阮文翔忽然告诉他自己生病来不了啦,而交货的时间又已经定下来了,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出海了。
对面那四个人都没有答话,而是沿着船舷爬了过来。
戚老板并没有感到异样,正常情况下在海面上交货,货主一般都要先过来看下现金的,在确定完金额正确无误以后,他们才开始装货。现在看到这四个人爬过来了,他便认为阿冲一定在他们中间。
四人先后都爬上了甲板,然后一起站在甲板上看着戚老板。
戚老板跟最先爬上来的那个越南人点头先打了个招呼,然后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他认为这个人应该就是阿冲了。他身后的张宝也紧紧跟着他走了过去。
为首的那个越南人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只是站在甲板上冷冷的看着他。
戚老板走到那个越南人面前,他忽然感觉有点奇怪,这个越南人是怎么回事啊,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到底是不是阿冲啊?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呢,那个越南人忽然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来,他用枪对着戚老板的头,厉声对他说道:“站在这里别动,钱在哪里?”说的却是一口地道的涟州方言。
剩下的两人也各自从身上掏出一只枪对着戚老板和张宝,只有最后上船的那个“越南人”没有动,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
忽然发生的变故让戚老板和张宝都惊呆了,他们谁都没敢动,老老实实的站在甲板上。
这一幕被守在驾驶舱里的王老大看在了眼里,他一看情况不妙,马上发动机器,收锚就准备想离开。
“嘭”的一声枪响,为首的那个“越南人”甩手就是一枪,子弹“嗖”的一声从王老大的耳边飞了过去,正打在他身后的舱壁上。崩溅的玻璃碎片划到了他的脸上,顿时脸上流出血来。
那个“越南人”挥舞着手上的枪,恶狠狠的对王老大喊道:“不想死的就乖乖的把机器关掉,给我滚下来!”
王老大吓得腿直打颤,他立刻关掉了机器,高举着双手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一个脸上蒙着方格围巾的“越南人”走了过去,用枪对着他,把他押到了戚老板那里。
头顶上的乌云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厚,刚才还风平浪静的海面现在忽然刮起风来。海风很大,中间时不时的还夹杂着一粒粒的水珠,刚才吹在身上还很舒爽的海风,现在却感觉到特别的凉。
此时的黄仁成正坐在驾驶室后面的船舱里抽烟,听到枪声,他惊出一身冷汗。不好,出事了!他扔掉了手上的烟头,双手开始哆哆嗦嗦的给枪装起子弹来。
戚老板对自己一直不错,从来就没有亏待过自己,自己现在要是去当缩头乌龟的话,未免有点太不讲义气了。再说,外面的那些人肯定是为了船舱里的这笔钱来的,自己就要想躲也无论如何躲不过去的,还不如出去拼一下。
他装完子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他拿着枪蹑手蹑脚的走到敞开的船舱门后面,隔着厚厚的船舱门伸出了半个脑袋。
外面的甲板上,那几个拿着枪的“越南人”正在逼问戚老板钱放在哪,却没有一个看到他的。
黄仁成躲在船舱门后,仔细观察了一下甲板上的情况。在确定现在的局势对自己有利以后。他随即端起猎枪,对着那几个人大声喝道:“都把枪给我放下!”
甲板上的那几个“越南人”一下被震住了,他们可能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条船上竟然还能有个人端着枪躲在舱门后面对着他们,一时之间,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还是为首的那个“越南人”最先反应过来,他第一时间转过身用枪对准了黄仁成,其它两个人也和他一样,一起用枪对准了他。
那个“越南人”回过头,恼羞成怒的问他旁边那个唯一没有拿武器的劫匪:“他手里怎么会有枪的?”
被他问的那人满是惶恐的神情,他吱吱唔唔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上次和他们一起出海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武器啊!”
话说完,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是不该说话的,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用围巾挡住的嘴。
就是这样,他的声音也被戚老板一下子就给听出来了。戚老板惊讶的回身看着他,转而愤然问他道:“是你?阮文翔?”
那个“越南人”尴尬的看了戚老板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像条死狗一样站在那里一声也不吭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戚老板感到很悲愤,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出海,竟然被他给算计了。自己跑了这么多年的私货,这次居然载在了一个小小的中介的手上,他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
“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是被逼的!”阮文翔痛苦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心里对林老板是内疚不已,样子看得出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苦衷。
为首的那个劫匪烦躁起来,他才懒得听这两个人絮絮叨叨的对话呢,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钱在哪里!他用手里的手枪狠狠的捅了戚老板的脑袋一下,然后嘴里命令他道:“赶快叫你的手下把枪丢掉,要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戚老板却显得异常的冷静,他现在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认出阮文翔来,这帮人是不会轻易的放他们走的。这里是公海,被他们打死以后再扔进海里,神仙都不会知道是谁干的,所以这时候是绝对不能放下枪的。
他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毫无惧色的朝黄仁成喊:“阿成,你千万不要听他的,如果现在你放下了枪,那我们几个都得要死的!”
戚老板的话让黄仁成颤了一下,他现在显得很犹豫,从小到大他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现在更别说去杀人啦。所以如果让他去开枪,他是万万不敢的。但是刚才戚老板说的那句话也对,枪只要在自己手上,自己就一直占有主动权,一旦枪放下了,那自己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所以他咬着牙没有说话,只是躲在船舱门后面仍然持枪保持着瞄准的姿势。
海浪逐渐大了起来,两条并排放置的船相互撞击着,上下颠簸不已。
面对着对方黑洞洞的枪口,双方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与周围“呜呜”的风声和海浪拍打着船的声音相比,此刻甲板上显得异常的平静。黄仁成端枪的膀子开始酸了,脸上的汗也开始流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把枪给放下。
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一直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不动,现在的情况已经陷入了僵局,哪一方稍微一有疏忽,就会落入万劫不应的境地。
黑沉沉的天空上忽然亮出了一条闪电,紧接着,一声巨大的雷声在船上所有人的头顶上炸响。大家都吃了一惊,被这雷声给吓了一跳,他们一起抬头朝天上看。只见乌云下的云端里忽然冒出很多条闪电出来,一道道的闪电瞬间发出的强光映亮了他们一张张恐惧的脸。
竟然会有这么多道闪电,这是他们一生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事情,每个人都感到惊恐不安。紧接着,伴随着电光的消失,一连串惊天动地的雷声在他们四周响了起来。
雷声中,两条漂浮在海面上的船一下子完全消失了,海面上空荡荡的,就像这里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这里是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