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抱着傅彰月的胳膊睡得呼噜连天,傅彰月打量这一醉怎么着也得睡到大天亮,索性交待一声之后下线睡觉了。
隔壁混战的声音高潮迭起,一浪高过一浪,似乎从隔壁搬进来之后晚上就没消停过。没几分钟傅彰月就被吵得头昏脑涨,只想过去踹门大骂一顿。怎么就不讲点廉耻礼仪?至于折腾得全世界都知道么!
唉……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搬走!
搬走的念头一生,就停不下来。现在才刚过七点,我花半个小时收拾,半个小时到火车站,十点就能到盈盈那里……
搬!
说干就干,傅彰月立刻上网订下一张一小时之后出发到B市的火车票,拖出行李箱开始打包。
屋内东西并不多,可以再买的、没有纪念意义的都不带。五分钟之后,傅彰月换上轻便的小背包抱着游戏头盔出了门。
“盈盈,屋里的野男人趁早清走啊,我十点到你那儿!”拨通孟掬盈的电话,傅彰月毫不客气。
“再瞎说掌嘴!哪来什么野男人!工作没找着受打击了?”孟掬盈有些担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好,放心!手机没电了,到了再聊!”挂断电话的一瞬间手机提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不到十点,傅彰月敲响了孟掬盈的门。
这还是傅彰月重生之后头一次见孟掬盈,只见门后的她亭亭而立,细碎的短发披散下来更显得鹅蛋小脸娇俏可人,姣好的身姿包裹在素粉色的长款睡衣下看起来宜室宜家。
如果说傅彰月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罂粟花,那孟掬盈必是沁人心脾的莲。
“盈盈!”傅彰月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隔世相见,感触更深。父母关爱不及,在孤独中长大,孟掬盈对傅彰月而言更甚亲人!
“小月,轻点儿!你搂得我都喘不过气啦!进屋啦!”孟掬盈的笑容一如既往得亲切。
傅彰月仔细打量着孟掬盈的屋子,简约而舒适,和记忆里的地方重合起来。屋里只有一间卧室,厅里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碗粥、蒸饺和一些开胃小菜,正适合傅彰月吃夜宵。
傅彰月也不用孟掬盈招呼,在沙发上坐下,端起小米粥吸溜喝了一半,抬头孟掬盈已经拿着一件睡衣站在边上了。“你的包轻飘飘的看着就没装什么东西,今天先用我的将就一下吧,明天再帮你买些日用品去。”
傅彰月扯过睡衣放在一边,拉孟掬盈坐下,“来来来我的研究生,陪大爷吃口小菜喝点小粥!”
孟掬盈受不得傅彰月的无赖样,佯拉下脸问:“怎么回事儿?大半夜的跑过来?!”
“想你了呗!我决定就在B市不走啦!”傅彰月笑嘻嘻地说。
“那你工作怎么办?”孟掬盈正色道。
傅彰月指指游戏头盔,半真半假地说到:“现在我的职业是游戏玩家,你可别嫌弃我哦!”虽说现在玩游戏的人十之八九,但女性职业游戏玩家听起来还是有那么些不务正业,多少有些担心孟掬盈接受不了。
果然,孟掬盈有些难以理解地追问,“小月,你以前可是不玩游戏的,怎么忽然就三百六十度转变要当职业玩家?干嘛不找份正儿八经的工作?”
“孟大管家婆,傅大爷找到一个挣钱快又轻松的活儿你该高兴啊!别撇着小嘴儿啦,都不可爱了~来,再吃一口脆萝卜,可好吃了!”
“你就会耍赖!”傅彰月永远知道怎么对付孟掬盈,几句话就让孟掬盈重绽笑颜。
洗簌完毕和孟掬盈挤在一张床上傅彰月倍感亲切,最近都在忙什么啦,有没有男生递情书啦,吧啦吧啦问了一大通,问得孟掬盈招架不住直说她一夜变话痨,说笑得忘了时间,不知不觉两人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孟掬盈早就出门上课,茶几上给傅彰月留了她爱吃的水晶蒸饺,又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附近的出租房,傅彰月很欣喜地发现楼上就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出租。月租两千,家具齐全,看图片也是干净舒适,正是她理想的房型。
拨通房主的联系电话,是个沉静的男中音:“我刚刚才发的广告,可真是太巧了,正巧我过来交物业费,你若是方便现在就可以看房。”
太好了,傅彰月当即约定十分钟之后门口见。
“是傅小姐吗?”来人是个穿雅灰色休闲套装的高个年轻男人,猜不准年纪。
轮廓分明的脸顶着寸板头显得十分精神。刀锋眉,双眼皮,眼睛不大但很有神,看傅彰月的目光也只是欣赏而不具侵犯感。鼻子很挺,唇形也正,并不如何让人觉得帅气逼人,但看着亲切值得信赖,十分正能量。光看外貌傅彰月对这个房东好感十足。
傅彰月笑着点点头,随他进屋。
这个房东并不表现得热切,只是示意傅彰月随意看,傅彰月问起些零碎的事也是礼貌简短作答,并不因为傅彰月是美女就额外优待。
特别让傅彰月惊喜的是客厅外还有个宽整的露天阳台,悠闲地摆着两把躺椅和一张小几,上可以观星,下可以观景,看得出来之前居住的人很懂得享受生活。
房子十分和傅彰月的意,加之对房东印象也很好,傅彰月当即拍板,就这儿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过来呢?”傅彰月问到。
在傅彰月打量房间的时候,游从之也在细细地打量傅彰月。多年的军旅生活让他练就了非凡的直觉,他总感觉傅彰月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一番观察下来,这个模样招人的女孩子举止大方但谨慎,并不是那种喜欢霍霍的人,看完就定不磨叽的脾气也很合他的胃口,直接点头道,“交完房租就可以。”
傅彰月把银行卡里的两万八千块钱全取了出来,交完一年的房租又添置了一些东西,手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咯,这是我电话。”游从之递给傅彰月一张便签,“如果住着有什么不方便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游先生,”傅彰月看看便签纸,上面只有一串数字和如其人般刚劲有力的“游”字,“谢谢!”
办完交接,傅彰月把屋子好生一番清扫,累得腰酸背痛躺在散发着洗衣液清香的床单上,瞬间就进入了梦乡。这是她重生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次,可能是因为做完劳动太累,也可能是因为朋友在身边的生活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