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
天空的晴朗照的人格外心情舒畅，船上的日子过得格外漫长，悠然站在船头，欣赏着两侧的秀丽风光。高山峻岭，融合着动物与鸟类的叫声。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她吟出李白的诗句。此情此景让她理解了当时是人的心境。
“真是小姐命呢，还会吟诗，附庸风雅。”小帅对她有着敌对的姿态。看到她就会想到，她妹妹对大哥的伤害。
听得他讽刺尖酸的话，悠然不解自己何时的罪过他？！
“嗯？”她该称呼他什么？小叔吗？不不不，她还没有和苏羲恩拜堂，那么称呼会显得她太自以为是。“我只是在船舱里有些闷，才会出来透透气。不是附庸风雅。”
“是吗？看你的样子比你妹妹还厉害。听着，我警告你，不论你们家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你敢伤害我大哥，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小帅眼露凶光，恨不得撕碎她。
悠然对他的反应惊讶不已，转念想到瑶儿对自己的坦白，她相信他们会恨她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他对苏羲恩真的是很关心，才会这么的防备她，她可以谅解。
“我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他将是我的丈夫，我会忠于他。”悠然的神情有着一种她不知道的爱意。清如水的眸子映着温火的光芒，足以慢慢把人融化。
小帅怔怔的看到了她眼里的光，心里不知怎的被撞了一下。她的眼睛是那么的纯净，没有杂念。
糟糕，他是怎么了？
他悄悄地捂上胸口，心里有不太妙的感觉。
阮学风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头靠在他肩上小声的问：“你这小子，在干吗？一脸的凶狠，又一脸的震惊，你在搞什么鬼？”
回过神，他摇摇头。掩饰心里涌现的朝海。“我想，我必须喝两杯。她……她与我们想的……呃……不太一样！”拉着阮学风离开船头，根本不去看她一眼，也没胆量再去看了！
悠然一脸纳闷，“怎么回事？刚刚还那么凶，怎么一转眼就走了？”她做好了他再骂她的心理准备，怎么一转眼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走开了？
若云待着披风来到悠然身边为她披上。“小姐，您怎么啦？怎么表情怪怪的？”
“若云，我只是有些奇怪。他们对我不满我能理解。毕竟瑶儿对他们的伤害很大，我也做好了承受他们孤立的准备，可是……他们好奇怪！”说不上哪里不对，心里懵懵懂。
“什么？他们对您做什么了吗？他们欺负您了？”若云担心的上下看她，怕她受到伤害。
“不算欺负。你不要这么紧张啦！”这丫头真爱大惊下怪！
船舱一角，阮学风眼神犀利的盯住神色有着惶然的小帅。
“你怎么了？”他没那么笨，不然也不会成为苏羲恩的心腹兄弟了。
“什么呀？我怎么不明白？”小帅装糊涂。背过身，看向窗外的山川。
“你是个聪明的小子，怎么会不懂呢？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一下。她是大哥的女人，不论她哪里打动了你，你都不可以喜欢她。”
小帅沉默了一会儿。“只要大哥是真心爱她，我当然不会做那种天理不容的混事。前提是大哥爱她！不然，我会带她离开。”
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虽然他是被她眼睛里的那种光辉迷住的。
“小帅，你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却也是有头脑，有智慧的。到底是什么使你转变那么快？你不是对她有敌意嘛？怎么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完全偏向了她？”
“她的目光。”那么温柔，那么温和，是里面的无私，让他一头陷了进去。
“目光？”什么目光？勾引人的目光吗？不太可能。小帅不是好女色的男子，要是勾引人，瑶儿那种国色天香早就把他勾走了，还能等到现在吗？
“她的眼睛里，有着真正的，只有善良女人有的清澈光芒。她爱大哥，我看得出来。我也会祝福他们幸福，可是我无法看着她受到委屈。连想一下都心里发闷。”小帅转过去面对三哥阮学风，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一个女人还没真的进门，就引得兄弟先有了芥蒂，我能认为她是个好女人吗？”
就在这时，一名船工跑了进来。
“两位公子，前面有一片乌云正快速涌上来，我们最好先准备好防范。恐怕会有一场暴风雨的来临。”这是他们这些在水上常年驾船的船员的经验。
“好的。立刻准备靠岸。小帅，我们的谈话，有空继续！”希望来得及！
“不好了。不好了。庄主，少夫人、三庄主和四庄主失踪了！”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书房里，满脸的惊慌。
“你说什么？”乍听这消息，苏羲恩的心一阵惊恐，好像天地都翻覆了。这是从未有过的，听到瑶儿成亲都没有这么的让他惊慌失措。
“庄主，迎亲的船在路上遇到暴风雨，少夫人落水，两位庄主去救她，现在……下落不明。”这个坏消息还真让哀伤，怎么好好的会不见了人呢？
“可恶！马上派人手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一发完话，人就不见了。
瑶儿在听到萧承炫说的话后，脸上露出了开心地笑。真没想到，老天助她，悠然失踪，说不定已经葬身水底，那就表示，她再也不能抢走属于她的东西了？！不过，隐约的，她心里浮出了寂寞。好像是对手的消失，连带的带走了她的乐趣。
码头边的人在看到苏羲恩来到，纷纷围过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迎亲的船已经靠岸了，只是原本该在船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到底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随便抓过一个人，暴躁的大吼。
被吓到的人战战兢兢，“庄主……请冷静……听说是……是因为突然起了天气变化。少夫人在……在船头，有一个浪头打来……打来，就把……就把她给……掀下了船。然、然后，两位庄主都下去救少夫人，后来……就一直没教案到他们上来了！”
“你们该死的都没下去找吗？”该死的，什么都能预测，老天爷的脾气无法预测。“准备船只，立刻出发，我要找到他们。”除了悠然，还有他的两个兄弟都不见了，这个打击无疑也是沉重的。
“咳咳咳……”狼狈的爬上岸，阮学风、小帅好不容易救起了落水的悠然和为救她也跳下水的丫鬟若云。
四个人疲惫的躺在岸上，连动都不想动了。只是冷风吹来，让他们打了个寒战。阮学风不得不拉起他们继续往前走。至少现在得找到一个避风雨的地方。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船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会变天，风浪齐来，大雨瓢泼。浪头大的惊心动魄，扑上悠然的刹那所有的人都傻了，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到人在哪里了。要不是幸运，他们跳下水也未必找得到人。真是一场噩梦！
“真是一些小可怜！”一位满脸皱纹，却很和蔼的老妇人啧啧道。
他们找到了一个农庄，暂时住在了一位纯朴的人家里。老妇人把煮好的姜汤端给了他们。看着他们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惜。
悠然捂着厚厚的棉被，脸色发青。若云为她加盖更多的被褥。
“小姐，你一定要撑住。这里离城里还有好远，请不到大夫。千万不要病倒了。”自己也冷得直发抖，也管不了了。
“天一亮，我先去城里，联络大哥。小帅会好好保护你们。”阮学风喝着姜汤，身上的衣服早就换了。不是锦衣绸缎，却是保暖就好。
“二爷。那要劳烦你了。”若云道着谢。
“不用了。我们出了事，大哥一定也会很快得到消息，我会快些把我们平安的消息传达到。”
小帅点着头，不过还是比较担心悠然体弱的身体。现在，她已经陷入了昏迷，怕她再高烧，只有守在旁边。
想到她消失的瞬间，他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及恐惧与惊慌于一身。风浪太大，救到她时，为了怕牵累他们，一度还要他们自己离去，不要救她了。真是没见过比她更傻的女子了！大哥会喜欢上她这样的女人还真是难以置信。不过可以想象以后的生活也够大哥操心了。不知为什么，只要想到大哥会发愁的皱起眉头，他也觉得心里好过很多。
“大哥得到消息后，不知道有没有空来找我们。毕竟，还有大事等着他去办。”心知肚明的两兄弟面面相觑，谁也没把握。
阮学风在天一亮就启程走了。留下的三个人继续住在这里。
悠然没有发烧，只是受到惊吓，很快便清醒了。换上农家衣的她显得有一丝青春的朝气。悠然第一次看到农家人的生活方式，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让她也忍不住参与进去。看的若云一个劲儿大呼这么做是有违小姐风范的行为。小帅在一旁哈哈大笑着，不阻拦的任她快乐的做想做的事。
悠然第一次尝试收割庄稼，第一次试着煮饭做菜。
“我的小姐，您到底要做什么？您做这些粗活，让若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若云在一旁干着急插不上手。
擦擦额上的汗水，悠然露出了一抹开心地笑。“别这么大惊小怪。我感觉很好。从来没想过，其实普通的人生也是会幸福的。”这几天来，在农家，她第一次尝到了忙碌，充实的生活。比起大小姐的富足生活，她更喜欢这种淡淡的忙碌的人生。将来一有机会，她想，她会喜欢过着这种看似穷苦，实则心里满足的日子。
“大嫂，你好有趣。一般的女人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还求不来，你却甘愿做这种他们怕死的苦活。”小帅以这个称谓来自己克制自己的心。也走告诫自己，她是大哥的妻子！
“我不觉得苦，在家时，我是一个小姐，只可以弹弹琴，绣绣花，不然就是扑蝶和瞪着花发呆，时间怎么用都好像过不完。这些普通人的生活虽然累了些，但是我的时间很快就过完了，时间怎么用都不够，过得好快！”愉快的诉说着这几天的忙碌。她的笑有着从前没有的快乐。
“你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女人。”他低低喃语，没有让她听到那言外的惋惜。大哥应该知足了！
“我今天学了煮一道鱼汤，一会儿，我让若云拿来你尝尝。”他对自己由最初的敌视，到现在的和睦相处，让她很满意。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她的存在。
“好呀！我也想试试你这位新厨的手艺。”他走过去，拿起地上劈了一半的柴，用力一斧子劈成了两截。让悠然羡慕的两眼冒光。她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也没有劈出多少的柴，几次还险险劈到自己的腿当柴烧。
“你好厉害，就一下子，柴就劈开了。”
“我是男人，力气比你大得多。你可是千金小姐，没有干过这些使力气的活，用不上力气是难免的。”
焦急的在沿岸寻找着他们下落的苏羲恩，连着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就在他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阮学风的出现拯救了他。
“快说，其他人呢？悠然呢？悠然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她还好吗？”苏羲恩一把拉住他的肩臂，力道没有控制好，大的阮学风皱了皱眉毛。
“大哥，别这么紧张了。其他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不过，我和小帅已经救了林小姐和她的一个丫鬟。放心。”手臂那里会淤青是肯定的了。
听到这消息，苏羲恩的心终于松懈了，一个趔趄，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这可吓坏了阮学风，扶他躺在床榻上，还请来了大夫，看了他的情况，得出了结论是，他精神紧张，加上连日来的疲累，导致他现在的虚脱！
虚脱？
哭笑不得的看着睡熟了的大哥，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无可奈何。就冲他连着追问悠然的情况看，他真的已经把自己的感情精神放在了那个女人身上了！
找到了流落在农家的悠然他们，大家都松了口气。
天色上晚了，大家暂时会住一宿，待次日启程回京。悠然在大家供桌吃饭时，偷偷瞄了苏羲恩看不出情绪的脸，心里忧虑着该不该问出心底深处的问题。
没看到他时，心里还不会想到瑶儿的那些无情话，现在，她不得不面对他。当然也掀起了她心里的风浪。瑶儿的话，是真的吗？他真的爱瑶儿爱得不惜以这种方式来伤害她吗？同时也伤害她？
察觉她眼里透漏的犹豫与伤痛，他心里不觉一紧。吃到嘴里的饭变成了蜡般难以咀嚼。
一个桌上好几个心思，阮学风担忧的来回看着小帅和苏羲恩。还不时暗中踢踢小帅的脚，让他不要那么露骨的盯着悠然看。饭后，若云收拾碗筷，阮学风拉着小帅出去散步，留出私人的空间，给他们这对快要晚婚的未婚夫妻。
“悠然，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苏羲恩的声音温和低沉，眼里没有了刚刚的冰冷，反而有着些微炙火的光。
悠然坐在门旁，缓缓点着头，心里也在想怎么开口发问才好。
“这次你受惊了，有没有受到伤害？还有，身体又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靠近她，把一张不算结实的板凳拉到她的跟前坐下，两人的距离不到一臂远。
“没事，我没受到伤害，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嗯……苏公子……”
“瞒着，你我已经快成婚了，称呼我的名字就好，羲恩。”他诱惑般的声音让她稍微闪了神。这个没有避过他锐利的眼睛，他心里有了欢乐地笑。
“我……我想，现在……这么称呼不太好。”她的脸红了，手指在裙子里绞成了一团。
“不、不、不。那很适合你，我很希望从你的小嘴里听到它叫出我的名儿。”他喜欢她不造作的表情，那是真诚的表现。
这是调情的调儿调儿，悠然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跟他坐在这儿多久了！？
“叫我羲恩！”他以食指点到她的唇瓣上，倾靠过去的身子快要贴上她的了。
“羲……羲恩。”好费力的说出这两个字，她已经想把头埋进地底了。
“很好听。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子。而我发现，与其面对阴谋诡计玩手段的感情，我更想与你这样的没有心计的女子成为夫妻。”他好像要告诉她什么，却没有说明白。
既然他开了头，悠然尽量抛开羞怯的心，抬起头与他的眼睛对视。心儿不受控制的又跳快了，她每次看他的眼睛，都会被他那黝黑如夜空的眸子吸进去。人们常说，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口，他的眼睛没有要伤害她的仇怨，她不知道该不该只听信瑶儿的话瞎猜一通。
“我有话……想问你。”她还是开了头。
“说吧，我会认真听得。”他放开对她的挑逗，让她能顺畅的说出想说的话。
“在我……上船前不久，我……听到了有关你……”深深吸气，“与瑶儿的传闻。我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你是因为爱她，所以爱之深，恨之切吗？”
怔了一下，他微眯起眼眸，双手环胸，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上来，是痛苦，又是幸运的解脱。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悠然点头，表示可以。
“好的，我与瑶儿的事情，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要说实话。”
悠然犹豫了一会儿，才透露了瑶儿的警告。
“好，我明白了。她的性子应该说不出什么好话，不然，你也不会有质疑了。”冷笑着，有些狰狞。“我与她是有过一段相爱的经历。深深的爱着。本来我要上门提亲了，她却背叛了我，背叛了爱情。我恨她，恨之入骨。我在你的家里那几天，就是想去杀了她！”看到她不信的样子，他对这严肃对谈有了些放松。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
“不过，我却发现了有一个比我伤得更深的女孩儿。可怜的女孩儿！”他怜惜的抚上她的面颊。
悠然地下了螓首，长发挡去了她的表情。
“可是她原谅了伤害她的人，用一颗纯善的心。为此我被感动了，我决定，悠然，我是出自一种心心相惜的心娶你。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的心，是否已经忘了她，是否会爱你。可是，我能保证，我并不是出于报复娶你，而是真的出自想要保护你，怜惜你才要把你收进羽翼下。请不要怀疑我，我不会做那种卑劣的事情。相信我，好吗？”
悠然只能点头，心里对他说不一定会爱自己有些遗憾。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心在慢慢对他举双手投降。
“很好，今后有什么问题就问出来。我会一一为你解答，我希望我们的婚姻，不是相敬如冰，而是相亲相爱。嗯？”
“好的。”不自在他越靠越近，她往后轻身。
在看到她快要仰过去出丑了，他一把拉过她，让她狠狠撞进怀里。没等她回神，他情深亲上那让他好奇的唇瓣，品味上边的滋味。想一探是否味道如他所想的像水一样。
激狂！从未有过的激荡着心灵。好比水可以平静，也可以翻天覆地。那种翻覆的感觉冲刷着他，让他格外认真的吻着她泛着幽香的唇。手臂紧紧锁住她逃避的身体。
悠然被吻得措手不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唇带给她惊诧，还有说不出的心悸。被撬开的唇滑入了他的舌，软软滑滑的，让她不自觉的好奇心起，跟着舞动。
“小姐，我为你拿来了特意做的甜……点。”若云的到来，打破了迷情的咒语，让他们不得不分开。若云也因看到的不宜情节，羞臊地张红了脸。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她怎么会做这种打扰主子好事的事情呢？哎呀！她会不会遭到天谴啊？下次进来一定要看好情况再说了！
悠然简直没脸见人，她轻怨的瞟一眼还在笑的苏羲恩。只是惹得他更为轻狂的大笑。
回京的路上比较顺利。管家迎接了几位庄主的回归，和未来夫人接风。
婚礼就在翌日举行，大家开心得不得了。除了一位客人。瑶儿怨怼的看着他们的归来，暗恨在心。好吧，她来了，来到不属于她的地方，她会让她知道什么是笑着进来，哭着出去！
婚礼当天，很多达官贵族都来了，还有许多的商贾的到访道喜。所有人都笑着，看不出不对。可是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让人紧张，窒息的不同寻常的压力。
“大哥，都准备好了，戌时。”唐玉文铁道新郎官的身边，以外界听不到的声音禀报消息。
看不出的微微点头，他眸中充满了战斗前的激昂。“一切小心，酉时一刻派人把这里包围，一个人都不准出去，这里将变成只准进不准出的囚牢。还有，派人保护好悠然，小心不要牵连到她，我不希望她有任何事发生，记住！”
“学风会留下来处理庄里的事。直接会保护夫人的安危。到时候，我们会将他们安排到密室里进行保护。”说完，他离开，脸上荡起假笑迎接来访的宰相大人。
行礼的时辰到了，悠然由若云搀扶着走进大厅。一袭红色嫁衣，头上罩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新娘的模样身形完全被掩盖住了。藏在盖头下，悠然其实是很紧张的，要不是有若云一路扶着，她早就腿软的坐到地上了。耳边传来了宾客的笑闹声，接着就开始了拜天地仪式。在最后礼成时，她被交给了新郎。
“不用紧张，我就在你身边。跟着我的脚步走，我们要回洞房了。”耳畔传来苏羲恩低低的安慰声音，他牵着手里的红绸缎，带着路，将他的新娘带进后堂的新房里。早有喜娘随侍，把新人让进喜床。
悠然完全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早就忘了母亲嘱咐过的洞房里的细节问题。
苏羲恩好笑的看着她的手足无措，最后，终于在她快要昏倒前，好心的打发掉旁边的人，慢慢的掀开了挡住他们视线的红盖头。
盖头掀开的刹那，他被她羞怯、温雅、美丽的脸所吸引。再慢慢移动视线，与她盈盈清眸相对视。黑白分明的眼瞳，倒映着他的身影，那时，他的心里隐约浮现了一个想要一生与她相守的念头。
悠然扑了少许脂粉的容颜透着光彩红润。红色的嫁衣映衬着她静雅容颜。秀发高高挽起，被凤冠隐藏，露出白嫩细滑的修长颈项。嫁衣上绣着龙凤呈祥，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的费了三个月才完成。本来以为用不上，准备送给别人，没想到，还会穿在自己的身上。
苏羲恩没有控制自己，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唇慢慢靠上她白皙的颈项，在那跳动的地方深深吸吮，留下了一片红紫。
“从今天起，你彻彻底底是我的了，我要你忠于我，不要做出背叛的行为。那会让我有撕碎你的冲动，知道吗？”他恋恋不舍的吻着，还重重咬了她的颈子一口，以示警戒。在他咬的地方，出了一个血印。
他承认自己被瑶儿伤害到了，心里出现了不安的情绪。他能放过瑶儿，不是太爱她，恰恰是爱得不够深的表现。但是他无法忍受悠然的背叛，那会让他彻底失去理智，干出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暴行。
“嗯。我不会对我的丈夫做出那种行为。我保证会忠于我们的婚姻。”忍着疼痛，她真诚的表达心意。心里深处，对他的不安有着忧虑。
她想让他对她信任，让他不要疑神疑鬼，这只有两个人有机会沟通，或者是时间的见证才能解开他的心结了。
他的心里还是惦记着瑶儿，他口中说着不在意，他的眼睛却瞒不过悠然。把突然涌来的难过咽下去，她大着胆子，小手攀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那每一个角度，都好似工匠精心打造出来的，才能让他的脸看上去严肃又不失温和，俊挺却不会没有男子气概。他的一双眼眉飞扬入鬓，是那么的英气逼人。细细描绘着，她的唇角露出微笑。柔和的目光像月亮，引诱着苏羲恩蠢蠢欲动的****。
门外是时传来了叩门声，惊醒了他的欲念。该死的，怎么一碰上她，他就好像会把所有的事抛到脑后呢？他赶忙下了喜床，临走出门时，还不忘吻吻她的唇瓣，“我要去应付那些宾客，你好好等我回来。嗯……如果……学风来找你，你跟他走，我回去找你。”
悠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快步出了房门，走出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