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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危情

悠然看着送来的衣料和一箱箱的绫罗衣裙,再看向另一边的金银首饰,无奈的收下了。苏羲恩真的宠她宠得像供娘娘。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是,她并不喜欢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她宁可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好过面对这些她用不上的东西。

自从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庄里的人没有人会在看不起他们了。本来,苏羲恩想要对庄里的仆人严厉惩罚,却被她拦了下来。这件事也为她赢得了庄里仆人的尊敬。

若云端着刚顿好的西湖牛肉羹进来,这是姑爷特意交代为小姐做的。就因为小姐爱吃这道汤。

苏羲恩粘人似的抱着悠然,时不时亲亲她的脸颊和红红的唇,每次的品尝,让他总是会失控的一再探索。

他看着悠然,她俏丽的脸欲语还羞,清水的眸子里含情待怯。说实话,她是个数一数二的美女,只是,她妹妹瑶儿实在是太美了,才会掩盖了她的美。

“悠然,你的心里还有伤害你的人存在吗?”他问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她还惦念萧承炫吗?最近,他发现,与她相处的时间越多,他对她的占有欲望越强。他不想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影子,这个想法让他的心里像堵住了,闷得他想用任何手段杀了那个影子的存在。

“其实,自从我知道对你的爱之后,就不会再怪他们了,有时候,我还会想到,没有他们的伤害,我也不会遇到你,更不会明白,以前的那段不成熟的感情,只不过是少女的一种迷恋罢了!是你让我明白了,真心相爱的感觉。”她想让他了解自己的心,她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不安的情绪。有的晚上,她幽幽转醒,还会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眼睛里面,是一种叫做不安的东西。

“我听说你曾经为了他的伤害,割腕!”他牵起她的手腕,犀利的某盯住上面的一道狰狞疤痕。这是她爱的表现。

用没有被他抓住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认真想,我对表哥的悔婚没有那么伤心。知道吗?真正让我伤心的是瑶儿的伤害和背叛。那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了,我们虽然不亲近,对她,我却是付出了一个姐姐应该给的所有情感。可是她让我失望又难堪。我想怨她,心里狠不下心,只能自己折磨自己,那时候,我真的是失控了,才会傻的做了那种事。”

“现在你还怨瑶儿吗?”他拉着她来到圆桌前,让她坐好,亲手为她盛羹汤,喂她吃。

悠然沉默了,她现在与瑶儿关系已经僵化了。看着瑶儿对自己的恨意,恐怕很难让她走出那种怨恨。在她没有放弃不恨她前,她是不能松懈心房,她必须用全部精力防止她再来夺走得来不易的爱!

“对不起,羲恩!我也是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对于伤害过我的人,我也难免会有防心。”被喂了一勺的牛肉羹,味道不错吃。

“悠然,你好好女人,其实,对于瑶儿,你是否已经感觉到了,她……她对你有着一分怨怼?”

苏羲恩斟酌着,还是刻意不去提敏感的“恨”字。

“是的,本来我是不知道的。直到我要与你成亲了,她……对我的情绪爆发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在她的心里不是姐姐,是一个她恨之入骨的掠夺者。”

“她的那种心态的确可怕,我真不敢想,当我真正与她生活在一起时,我会不会因受不了而开始厌倦!?”

“这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悠然开玩笑,其实还有些微担心在里面。

“不要担心,我在你身边。我也说了,我爱上你了。相信你会让我抹杀掉那段对我来说是一场噩梦的过去。”

“别说那是噩梦,相信你也会从里面得到美好的回忆,你只要把它放进心里的小盒子里,不要老是会议,只要偶尔去回忆一下就好,好吗?”

“好,我会把心思放在我们这个共组的小家里,不会让你感到冷清。”未完最后一口,他招手让人把碗收拾下去。

“现在,让我们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吧?我的小妻子!”

他趁她不备,贴过去含住她还带有汤汁味道的小嘴。

啊!他怎么老是爱偷袭她呢?

很快,他们陷入了情潮,悠然全身都红透了,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也会害羞的不知所措。

小手贴上他衣襟内的胸膛,手下的心是狂跳的,手下的感觉是光滑强硬的。心跳加速,她大胆的探索着他身上的每一处。那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身躯。

“嗯。”受不了她磨人的速度,他反客为主,攻击她的嫩肌,唇印在她的锁骨,手托住她的胸脯。

“羲恩……我们进内房,这里会有人来。”被他吻过的地方像火一样燃烧,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麻痒难耐,她在他的身下,化为了一团火,燃烧了自己,也燃烧了他……

苏羲恩在整理仓库,看到悠然带来的嫁妆,他不禁笑了。悠然不在乎自己的嫁妆是什么,一来这里,就把嫁妆入库了,留下的也只是她用得上的一些衣物和书籍。

“庄主,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管家一一对照,把仓库里的东西记在账本上。

“好,把夫人的嫁妆放到一个方便夫人取用的地方。”

“是。”恭恭敬敬的,他找来几名家丁抬箱子。

“庄主,夫人快要生日了,而且扬州有来信,问什么时候夫人回去探亲?”他继续禀告。

“我会在她生日前带她回去一次,让岳父岳母放心。”

“三位庄主前些日子已经搬出去了。”

“哦?他们的府邸已经整理好了吗?”这次,皇上赐给了他们一人一座府邸,因为那时候忙碌,就没有搬出去,现在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自然搬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们的职位不同,任职的衙门也不同,为了方便,这是不得已的。

“据说是的。”

这时,搬运的家丁一个没拿稳,一个箱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翻了出来。

“怎么搞的,快收拾起来。”管家快步来到家丁跟前,气愤的指挥着。

苏羲恩转身要走,却发现了滚出箱子的一幅画。那是一张精致的,被保护的很好的画像,他让管家把它拿来,仔细看着上面的人物。

心里渐渐起了一把火,他看着上面的人和旁边的两句诗句,只觉得心里想破了个洞,无边的背叛感涌向他,让他有着想撕碎画上人的冲动。

那是悠然在以前画下的萧承炫的像,还配有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诗句。

她就爱他爱到这个地步了?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愤愤然的转回来义阁。

悠然坐在床边缝制着专为苏羲恩做的一件披风,上面的刺绣是她一针一线细致绣上去的。那是一只老虎,威风八面,很适合苏羲恩给人的感觉。

“好漂亮,小姐。你准备什么时候送给姑爷啊?”若云羡慕的看着老虎图案,那虎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会从里面走出来。

“等我赶制完成,我准备过年前送给他。”

她觉得苏羲恩对她的宠爱,让她幸福的感到害怕。她怕他会突然不要自己,回到瑶儿身边。有时候,她会在午夜梦回,梦到他与瑶儿在一起,瑶儿还会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那让她每每醒来后难以入睡。总是担心瑶儿会来抢走他。他给的承诺太单薄,爱她的同时,也承认还没有忘记瑶儿的感情。她发现自己好像贪心了,想要得到他全部的爱,可是他给不起,也使得她越来越焦虑。

瑶儿前些日子来了信,一点不隐藏的表明是来见苏羲恩的。还要在近日来庄里做客。

让悠然更坐立不安,但是她不敢表示出来,怕得到苏羲恩的嘲弄。

她走神的绣着老虎的尾巴,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她的走神,手上挨了一针。

“哎哟!”忍着痛,她赶紧把披风藏在床下。

“林悠然!”苏羲恩一进房门,就显得暴跳如雷。

“姑爷,小姐在房里,怎么了?”若云出来迎接,可是看到他目光凶狠,眼里血丝纠缠,手里那幅画大咧咧展现在眼前、她吓得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小姐没有带这幅画。因为,在那之前,话就已经被扔掉了。可是,怎么会在姑爷手里?姑爷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她真的怕他上到小姐,却帮不上忙!

苏羲恩推开她,进了内室。

“羲恩,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年底,要整理庄里上下的事物吗?”她温柔的走过去,要付他坐下来,手还没碰上他的袖子,就被狠心的甩开了。

“你还真能装呢?我不会来,你才开心吧?留在我的身边一定很痛苦吧?心里爱着一个男人,却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你的心里怎么想,我说爱你,让你在私下里嘲笑个够,嗯?”

苏羲恩用目光就能杀了她,她不懂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激动,说一些根本没有的事情?

“还装?难怪瑶儿会恨你,原来你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最奸诈的一个!”

“我真的不懂,羲恩,你怎么了?为什么说一些伤人的话,我会为你的话伤心死掉的。”她真的不懂,只知道有什么在发生,她将要失去什么。

“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你的装模作样让我恶心。你自己去看你做了什么样的好事吧!”他把手里攥成团的画像扔到了她的身上。

悠然战战兢兢捡起地上的画,上面是她亲手绘制的,可是也是忘记的,萧承炫的画像!

它……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瞬间,她明白了,苏羲恩会那样不惜言语上刺伤她,是看到了这幅画,还有上面的题诗。

“不,羲恩,这都是误会,真的,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在这里。它是我在没有遇到你之前画的,那时还没有退婚的事情发上,请相信我。我们要成亲的时候,我要人扔了它,因为我那时候的心思已经在你身上了,我是个只会对一个人一件事干认真的人,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我要是没有对你动情,就不会同意爹爹嫁给你,我心里还有人,那样会对你不公平。求求你,相信我!呜……”她终于崩溃的呼了出来,那种他要离开她身边的坚决,让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看着她哭啼,像小孩子怕被丢弃,最后还抽噎了起来。他的心软了,伸手拉起还跪坐在地上的悠然。把她紧紧搂进怀里。这个动作也表示了他的心,同样怕她会离开他。

她的解释让他的心冷静了下来,看着地上那由皱巴巴的画,他脑子里有了一个影像,在她来到庄园前,谁会这么陷害他们的婚姻,又有谁能接近她?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悠然,原谅我的话,我是怕你离开我,才会伤了你的心。你的善良我早就知道,还是让嫉妒蒙蔽了眼睛。”

“我知道……呃……你是太在乎了。”她抽噎着,埋头在他怀里,这能让她的心得到些温暖,“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现在,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我的心除了你,没有别的人了,只有你!”悠然抛开羞怯,抛开矜持,她想保有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庭,想得到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幸福。

“恐怕经历了这件事,我的心也暴露了对你的在乎程度。”他应该早就有所觉察,每每与她在一起,她总能唤醒他的心悸与热情。那是与瑶儿不同的,他更为在乎她,一点都不想让她离开,只想把她拴在腰里。

他应该记得,瑶儿的离开,他并没有惊慌成这样,只是愤怒的想要找到她问清楚,没有想要挽回。

悠然不同,就算她真的旧情难忘,他也不会放她离开,他会用一切手段留下她。

“你说什么?”她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

亲吻她的泪,他对她亲昵的像在赔罪。“悠然,还没明白?我是在说,我是突然明白的,我已经完全爱上了你,没有瑶儿,没有任何的阻碍了!听你的表白,让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勇敢,比我坚强。我一直逃避对你的感情,我怕再受到伤害,没想到那根本是愚蠢的,我不仅伤害了自己,还伤害了你。”

“羲恩!”能看到他的眼里全是自己,是一件让她开心的想大呼幸福的事。她搂紧他的腰,犹豫从脸上消失。

“我爱你,我要你记住。你呢?能给我一个承诺吗?”

“一辈子,只要你爱我,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点点头,没有马上亲她,而是放开她,捡起地上的画,拿出了一个火石点燃了它。

“就让我们不快的过去,像这张纸一样消失,让我们没有猜忌的,好好过我们的生活!”

他看着它消失成灰,才回到她身边。狂放的吻住了她,他在释放自己,一旦心结解开,他就要让她面对所有他的面目。

纠缠在一起的唇舌交换着银丝,相互探索着对方的身体,苏羲恩迫不及待的撕开她的衣服,与她赤诚相见。

“我喜欢看到你这样的一面,很美!“欣赏她的身子,他每一寸都要探索,都要看清。

羞得全粉红,悠然想要掩饰自己,却被他钳住了手脚。

“不,我会羞愧得不敢见人的。”她的声音像在娇吟,他的目光向在爱抚她,让她无力反抗。

“只有我在看你,你不必羞愧。我也希望你来看我,来探索我。让我们真真正正的心身相结合。”他轻言,声音在诱惑她。

心跳厉害,她完全被他降伏。爱火燃烧了,他们首次迎来了身心的结合!

天空晴朗,只是有些冷,不过,并不会影响人们的工作。

“哎?你是说,我们要回扬州?”悠然惊喜的欢呼。

“对,我们后天就启程,这样,年前就会到,我们可以在那里过一个新年。”他将她按在腿上坐好,让她只能呆在他的怀里。

“太好了。”他也好像爹娘了,这回终于可以回去了。只是刚开心,就有一个问题出现了。“不过,我接到了瑶儿的信,他们会来。”

“别管他们了。只管我们就好。而且,我并不想你们见面,她会伤害你。”

“瑶儿很聪明,不会做那种蠢事。”

“不,她已经对你变得无法理解了,谁知到她会做什么事情。我不想让你冒险。”

“啊,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就是怕你不开心。”

“说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悠然抿抿嘴,窝在他怀里。“表哥一直称呼你大哥。为什么?如果是二弟、三弟、四弟我还能理解,他为什么也这么叫你?”

一阵沉默,好半天,他才涩涩开口。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有血缘的兄弟!”

“啊?”惊叫一声,赶忙捂住了叫得太大声的嘴巴。

“我母亲是外族族长的女儿,在她十三岁的时候,认识了一同去那里做生意的我养父和亲生父亲。我的养父和父亲是结义兄弟,他们同时喜欢了我的母亲。”叹了口气。

“他们经常会去那个部落,就是为了与我母亲熟识。就这样,我母亲十六岁的时候,接受了父亲的求爱。他们那里没有夫妻的仪式,也就这样生活在一起。后来母亲生了我,父亲想带她回到中原。他们回来了。没想到,父亲的家人不同意,还设计了父亲,父亲娶了别人,就是你的表姨娘。母亲不会与人共事一夫,带着我悄然离开了。在路上,她病了,病得很重。他知道自己快不行时,把我交给了养父,请求他来抚养我。我渐渐大了,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本来我想去找父亲,则们他为何那么狠心,才知道,母亲离开不久,他也郁郁而终。临死也没有忘记我的母亲。”

“太可怜了!”

“也许!后来我上书院时,认识了萧承炫,也知道了他的身世。他也知道了我是他的异母兄长。不过,他没有像她母亲那样憎恨我,反而很崇拜我,因为我是一个靠双手打拼出自己天下的那类型。”只是后来谁也没想到会发生了瑶儿的事情,让他开始远离他,尽量不要想见,免得他知道实情时,会恨起瑶儿的诡计多端,和他的欺瞒!

“我从没想过你与他是这种关系。我想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怜爱的抓起他满是茧子的手,抚着它们,还大着胆子的亲了亲。

“我的养父对我很好,他传授我应得的知识,教会我做人的道理。我很感激他。”

“我也很感激他把你交的这么好!”

“将来,我有可能会为了养父,投身战场,你能理解吗?”他抬起她的头,认真的问着。

“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她给与承诺。相似想起了什么,她由脖颈上拿下一块玉器,戴上了他的脖子上。“这是我们家的传家之物,希望你能好好收藏。”

“很别致。”是麒麟送子的刻文,予意不言而喻。

他也同样把手上的一枚玉戒,戴在了她纤细的手指上。

“很好!”他满意的点头,然后出其不意的,在本来正经的气氛下,手却毛手毛脚起来。

“你的手在干什么?”她冷冷的看着他。

“巡视我的领地。”他邪笑着,手继续攀上高峰。

“这里是你的领地吗?”应该是她的胸吧?

“没错。我奋战过,辛苦夺下来的。”他厚着脸皮。他发现悠然也有她的幽默方式,虽然冷了些,他却不在意,反而认为这很可爱。

“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准备耕种。”他缓缓滑进去,让她得到充实。并呻吟出声。

“色狼!哦……”她被他的顶撞,搅乱了心。她无法多想,只能夹紧他的腰身,在这张不算大的椅子里,让他完成“耕种”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