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古人果然很笨
风府。
“咳……咳……咳咳……”
雕木床上，苍白男子正用力按住抽痛的胸口，他的脸上毫无血色。
风玉庭的旧疾又复发了，只是平日复发时有人帮他压制毒素，而如今那人却是音讯全无，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受苦。
夜色已深，他的痛苦却没有减轻半分。
“少爷，我看还是上寻柳山庄把飞霓小姐找回来吧！”从小看到大的少爷正痛得满床打滚，看不下去的李婶悄然地掉眼泪。
已经一整天了，少爷已经受了一整天的苦。
如果飞霓小姐此刻在这里就好了，少爷也不必受这等苦。
“不必去找她，也不要惊动三小姐。”风玉庭连忙制止他们的行为，这点痛他还能承受得住。
“可是，少爷，您这样痛下去也不是办法呀！”看得李婶也想跟着痛。
“再忍忍就不会痛了。”他咬着牙说出一句话，额上已冒出一层又一层薄汗。
李婶连忙用毛巾擦去新冒出的汗，“还是找大夫看看吧！再这样痛下去，我怕您会受不了。”
“去把秦大夫请来。”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是！”
李婶领命下去，不久便带来一个行色匆匆的老者。
老者是正是长期以来为风玉庭诊治的秦大夫，只见他熟练的把脉，开单，吩咐下人尽快将药熬出来给大少爷喝。
“多谢秦大夫。”受尽痛苦折磨的风玉庭苍白着一张脸道谢。
秦大夫看着他，却忽然叹了口气，道：“是在下无能，无法治愈少爷的旧疾。”
“您老已经尽力，不必为我而自责。”他的命是上天给的，随时都可以被收回。
若非遇上风飞霓这个神奇女子，只怕他早已是黄土一堆。
从很久以前，他就对自己的生命不抱任何希望，活着也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己。只是，后来遇上了那个人，她不允许他轻视生命，不允许他做任何有损生命的事，不顾一切地只为救他一命。
他又何其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只是，上天给予的命该收回时还是会收回，他别无所求。
秦大夫别过脸去，不愿见他受尽痛苦折磨的一张脸。
“大夫，您说，我还能活多久？”生命对他已是一种负担。
秦大夫不忍见他苍白的脸孔，说着违心之论，“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保证，您可以活到长命百岁。”
“我从来没希望自己能活到长命百岁，只要能多活几年就已经是上天的恩德。”他已感激不尽。
“少爷……”
“我没事！”他笑得很勉强，“我真的没事！”
上天已待他不薄，他还在奢求什么呢？
“少爷，药来了。”李婶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里面装着黑色的苦涩药汁，“少爷，您快点把药喝了，至少能减少一点痛。”
“好……”风玉庭正欲伸手接药，却被另一双更快的手打破药碗。
“慢着！”幸好她回来的及时，没让他把那丧命的药汁喝下肚。
她一直都怀疑是有人在其中捣鬼，奈何没能捉到把柄，今日那人自露狐狸尾巴，休想再逃。
“飞霓小姐，你做什么，那是救命的药呀！”李婶心疼不己的收拾一地碎片，却也不忍心责怪这出手打碎药碗之人。
“救命的药！”风飞霓冷笑一笑，说道：“只怕那是害人的毒。”
“你说什么？”手上的碎片再次破碎，李婶震惊得连连后退，不相信那黑色药汁会是毒。
风玉庭也一样的受了惊吓，他口齿不清的问道：“那药真有毒吗？”
一直想害他的人居然会是他？！
使出魔法护住他的心脉，风飞霓很想一拳敲醒他的木头脑袋，“我说过，除了我给你的东西可以吃以外，其它任何东西都不可沾，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还是你这颗漂亮的脑袋只是长出来好看的？”
幸好她回来的及时，否则他的小命绝对保不住，反而浪费了她先前投入的一番心血。
“我……”他自知有愧，不敢抬眼望她。
“稍后再跟你算账。”风飞霓恶狠狠地瞪视他，接着转头叫道：“李婶，还不赶快叫人把这姓秦的老头抓住，难怪要让我亲自动手呀。”
半天才发应过来的李婶忙唤来一群下人，手慌脚乱地才将人制住。
“你是谁？凭什么抓我？”秦大夫铁青着一张脸，不敢置信他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付之一旦。
他已许久未入府为少爷治病，故而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她的出现，破坏了所有的一切。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风飞霓加深手上的魔法，尽力地将风玉庭体内毒素全数清除，挽回他一条濒临死亡的小命，“至于为什么要抓你，那是因为你对风家大少爷下毒，杀人者偿命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你凭什么说我下毒，无根无据，可别冤枉了好人。”
“好人？！我呸！”风飞霓愤愤不平地叫道：“李婶，那熬药的那些药渣全部收好，回头找几个高明一点的大夫看看，叫他们把证明写出来，看他还如何抵赖。”
想瞒过魔女的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你……”
“害怕了？！害怕的话就把一切老实交代，免得我用刑。”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的毒下得无声无息，是靠长期积累而成，若非医术高明的大夫绝不可能查得出来，而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一眼道破其中奥妙。
“你没有必要知道。”她是魔女的身份可没打算昭告天下。
“既然被你抓了，要杀要剐随便处置？”头一抬，他已视生死于度外。
风飞霓收起一身的怒气，笑起有点云淡风轻，“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听听你要毒杀风家少爷的原因，我记得风家待你不薄吧！”
“你没有必要知道。”他别过头去，不愿将真相讲出。
“哟！你倒是蛮厉害的，将我说过的话全数奉还给我。”佩服佩服，胆小大得可以欺天。
瞒得了天，也别想瞒过她魔女的眼睛。
“小丫头未免太妄自菲薄，别以为已经困住了我。”他眼一瞪，抬起骄傲的下巴，棱角分别的线条说明他不服输的个性。
“哟哟哟！”风飞霓轻笑几声，柔声说道：“你以为这风府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吗？”
“对于你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我没必要受你摆布。”识破了诡计又能怎么样，他照样可以脱身。
原来这秦大夫并非一般大夫，乃是有点功夫底子的行家，只见他轻轻松松便甩开众仆佣的牵止，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的动作太快，也来得太突然，以致大家都失了防备。
失策！忘了把他会武功的事计算在内。
“跑……跑了！”若非正在施魔法救人，她一定会冲上去把人逮回来，“哼！算你走运！下回遇上了本小姐可没这样好过。”
救人要紧，她暂时不去找他麻烦，留他多活几天。
风飞霓收起心思，全力救治床上可怜的病人。
“飞霓姐，那秦大夫真的是害大哥的人吗？为什么我都没有发觉到？”知道了整个来胧去脉，风飞羽依然不敢相信他居然会下毒害人。
“坏人的脸上不会写上坏人两个字，你太单纯了，自然看不出来。”此刻风飞霓正坐在院子里啃着新鲜水果，这些都是李婶特地为她准备的。
秦大夫的真面目被揭开，整个风府都处在一片震惊之中，都在咒骂那个姓秦的不知好歹，当年风老爷好心救他一命，他居然会恩将仇报，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其中骂得最狠的就数李婶，因为那毒药还是她端去给少喝的，幸好没有祷成大错，否则她会一辈子不安心。
“那他为什么要害大哥呢？”她对这一点最好奇了。
“对呀！他为什么要害我呢？”他也非常好奇。
病体初愈的风玉庭坚持要来陪她们聊天，表面上是联络一下感情，实际上却是打探事实真相，其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令他寻思良久，也寻不着一个答案。
昨夜发生的事太令人震惊，他来不及细问，今日捉到机会他当然得问个明白。
风飞霓好笑地看着两张发愁的脸，轻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应该去问他。”
她也很想知道呀！可是让人给跑了。
那人的武功不弱，单看那几招简单却凌利的招式即可知那人是行家里手，只怕整个风府合作也没法把他困住。
深藏不露，她算是算正领教了这四个字的意思。
“看他的武功，他应该可以随时取我性命，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出手？”对于一点他感到非常疑惑，他的武功不错，要杀他只需一把刀即可，何必用慢性毒药而害他，反而落得被人揭穿的地步。
“我想，他不想那么快结束你的生命，也许是因为对你有一点点情吧。”一手带大的孩子，谁又忍心杀害。
“既然不忍心杀我，又为何非要我的性命不可。”他想不通那个一向慈详的秦大夫会忍心向他下手，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
他真的很伤心，原来他对他的好都是假的，只是方便为了取他性命。
“你不必急着恨他，他也并不值得你恨。”风飞霓吐出一块果核，继续分析道：“那人对你的好未必是假，可能都是出自他的真心，至于他要杀你，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己的苦衷。”
他的眼光清澈，不似残忍伤害他人性命的坏人。
“苦衷？！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苦衷呢？”风玉庭喃喃自语道，陷入无边无际的猜测中。
不忍见大哥难受，风飞羽忙问道：“飞霓姐，你不是无所不能吗？难受也没办法解开谜题？”
差点被这句话给吓着，她什么时候变成了无所不能？“我是魔女，不是神仙，更不是万能的上帝，要说多少遍你才会记得住。”
挨了骂的风飞羽苦着一脸，小声地继续问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帮大哥吗？”
大哥好可怜哦！身体好了，可心里却生病了。
长叹一口气，风飞霓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发觉跟这帮古人很难沟通，一句话讲无数遍也没人肯记住，“我什么时候讲过不帮他了？”
郁闷呀！她在古代这些日子都是白混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抓他回来吗？”太好了，大哥从此可以高枕无忧。
“我有说要去抓他吗？”
风飞羽一时没能想明白，“可是说过要帮大哥的。”
“我说过会帮你大哥，可不代表一定要我去把他抓回来。”
风玉庭从沉思中抬起眼，不敢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还会回来？”
“我想，会吧！”他临走前的那一双眼睛透露着这样的讯息。
“继续来杀我吗？”风玉庭心一颤，想不透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致于有人非要他性命不可。
“不，我猜想他现在要杀的人会是我。”阻路的石子不杀，他又怎么能杀得了其它人？
明明知道有危险近身，风飞霓却照样大吃大喝，毫不在乎，当天下太平的过日子，反而令其它两个人为她担忧得要命。
“飞霓姐，我看你还是躲一躲吧！”风飞羽提议道。
“不躲，我要是会躲，我就不叫风飞霓了。”她又不怕那人来杀，何必要躲。
“可是他要来杀你，你想站在这里让他杀吗？”
像是听到一个笑话般，风飞霓笑得止不住气，“胡说，我又不是笨蛋，哪会站在这里让他杀。”
想杀也必须有点本事，没本事就别来惹人笑话，耻笑他的自不量力。
人呐！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别妄想做以卵击石的傻事。
“我看还是把柳兄叫来保护你，至少他会武功。”风玉庭提议道。
“叫他做什么，我跟他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提起那个人更来火，烧得她胸口发烫。
“可是，他已经站在你的身后了。”
风玉庭连忙拉着风飞羽闪人，留下诺大的空间给一对小情人，免得有人知道是他偷偷报信，少不了秋后算账。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撮合他们两个。
眼皮未抬，身子未动，语气却很凶，“你来做什么？”
有武功的人就是这点好，来来去去都不发出一点声音，令人没法提前做好准备。
柳问天的脸上满是担忧，连声音都满是担忧，“秦大夫的事我都听说了。”
他也同样的很庆幸她逃了回来，否则风玉庭的一条小命真会因他一时的冲动而丢掉。
天一亮，他便来风府寻人，猜想她在扬州城也没认识几人，绕来绕去，一定会回到熟悉的地盘上，更何况她的胆子一向很大，根本不担心他寻着她后会怎么样？
她永远都这样自信，也同样自信他一定会来找她。
“那又怎么样？”现在才关心她，是否太迟。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能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不想你受到伤害。”至少见到她安全，他的心才不会慌乱。
风飞霓的心为之一悸，原本存在于心里的郁结竟奇迹般消失，“他伤害不到我。”
她是魔女，不是毫无反击的弱女子，人家想伤她，她未必能让人给伤到。
“我知道，可我还是担心。”
她掩去心底的动摇，笑得云淡风轻，“我一向福大命大，霉神才不敢找我的麻烦。”
柳问天轻叹一口气，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我只是不愿意见到你处于危险之中。”
昨夜之事他未能在她身边保护她，那么从今之后，他必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让她再有任何危险，有些事情经过一次就够了，他经不起第二次的担惊受怕，生怕她被危险所伤。
她虽然自称拥有超能力，无人能伤到，但人心难防，一个不小心，有心之人也会找到破绽，只怕到那时，就算有超能力护身也是枉然。
他的担心或许多余，却不无道理。
“你不能老守在我身边，别忘了你一个庄的庄主，很多人的生计全系于你身，而且还有许多的事务等着你去打理。”风飞霓的拒绝永远都能找到借口，她强迫着自己不要回头看他，免得一时心软。
“天底下没有一件事物比你还重要。”他说得很深情，深情的眼中只有她一人。
他将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情难自禁的受她引吸，所有的情绪都为她打转，明眸皓齿的婷婷玉立，清纯脱俗的仙姿，烈焰涌动的性情，他都无怨无悔的爱着。
当得之她有危险时，那所有的坚持，所有的禁锢都已经不重要，不管她来自哪个地方，她最终回到的只能是他的怀抱，他坚信。
他是个感情专一的男子，既然承认爱她，就会用整个生命来保护她。
不再，让她离开。
即使，她依然还要抗拒两人之间吸引力。
“你……”她回过头去看他，看到了他满脸的担心，满眼的关怀，一瞬间，心中的整座高墙全部垮掉，“好吧！那你留下来就是。”
现在的风府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随时有见不到敌人来袭，危险无处不在，多一个人来保护风府，也可以多一份安全，她也不必时时提心吊胆。
看见她脸泛困色，柳问天有点不舍将她拥入怀里，“放心，一切有我在。”
刹那间，时间的气韵似乎凝固。
本来还有一丝抗拒的风飞霓，在接触到那温暖的宽厚胸膛时，竟生出一种朦胧的眷念，这种眷念是爱情的征兆，虽然从来没有谈过****，但电视剧和言情小说看多了，也多少能明白爱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追寻、挣扎、逃离，到最后的相知相守，感情总是一件控制不住的东西，兜兜转转，总会回到最初的地方。
也许，她来到古代就是为了与他相遇吧！
想通了这一点的风飞霓，心境豁然开朗，也许谈一场恋爱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的神情变得轻柔，像所有恋爱的女子般安静地被所爱男人保护，带着一丝迷朦的情意，永远的烙印在生命里。
从此，她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他。
魔女自断翅膀愿为平凡女子，一切都是缘自爱，心中的圆圆不再残缺。
柳问天与风飞霓的突然感情进展神速，常常可以看到他俩相依相偎的身影。
风玉庭和风飞羽两兄妹也非常识相的不去打扰这对鸳鸯鸟谈情说爱，凡是他俩出现的地方，他们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打扰了人家相爱的时光。
“大哥，你说飞霓会不会答应嫁给柳大哥？”躲在门后的风飞羽很小声问一旁的风玉庭，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悄悄地躲着一旁议论。
“很难说，我总感觉飞霓妹子的心中有个疙瘩存在。”她总会在不经意间疏远他，令两人的感觉一会儿升温，一会儿降温。
是关于她的身份吗？据李婶说，风飞霓是由天而降的仙子。
莫非，她真是天上的仙子？不能与凡人相爱？
“我们要不要想想法子帮帮他们。”风飞羽心一急，忙拉着风玉庭要想办法帮忙。
“我们又能帮上什么忙呢？”风玉庭迷惘了，却又不知如何才能帮上忙。
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上，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那可怎么办？”
风玉庭由心底发出一笑，这个伤傻丫头，“飞羽呀！别老顾着你的飞霓姐，你也要顾顾自己。”
那个杜其鹏的确是她的归宿。
“哥，你在说什么呢？”脸一红，风飞羽害羞得垂低头。
“你有没有问过杜公子什么时候上门提亲？”风府该办喜事了，如果两对一起办就更好了。
“大哥都还没有娶妻，做妹妹的哪敢夺美。”她哪里敢告诉他，其实杜其鹏已多次说要上次提亲都被她婉拒，让他再多等等一段时间。
“大哥的情况不同。”
“哪有什么不同的，大哥的身子骨都好了，你也早已到了娶妻之龄，该是为自己打算的时候。”改天让杜其鹏帮忙找几家门当户对的小姐来风府游玩，看能否有看对眼的时候，造就另一对鸳鸯。
“你可不能乱使主意。”瞧那对晶莹的眸子，肯定要打什么坏主意。
“小妹我这样做，全是为了大哥好呀！”就这样决定了，等会儿就去找他商量。
风玉庭连忙拦住要冲出去的小小身影，脸上是哭笑不得，“大哥要谈的是你的事，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大哥的幸福就是小妹的幸福，小妹当然很着急啦！”
“你怎么把飞霓妹子的那一套全学上了，变得伶牙俐齿的。”他这个做大哥的都快说不过她了。
他很高兴见到她开朗的性子，但开朗过了头却令他有点担忧，生怕她鲁莽得变成冲动。
风飞霓果然是上天派下来的仙子，救了她，也同样救了他。
“这样子不是很好吗？飞霓姐一直都说，要我开开心心地活在太阳底下，尽情快乐地活在每一天。”她一直都把这句话记在心底，时刻不忘提醒自己要开开心心地生活。
“你活得开心就好！”看到她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风飞羽笑得更开心了，连忙讨好的问道：“大哥，过几天有一个庙会，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呀，到时候全城的姑娘们都会出来，连平日里不出门的阁楼千金也会出来哦！”
“我不喜欢庙会。”人太多，太吵了。
她可急了，忙拉住他撒娇，“那可不成，万一未来的嫂子也在庙会中出现了，而大哥又不在，那可怎么办？”
“说来说去，你是在打大哥的主意。”生怕他娶不到老婆似的。
“你我心知肚明，干嘛说得这样明白。”怪不好意思的。
风玉庭抿嘴一笑，“行啦行啦！别撒娇了，我答应陪你去逛庙会还不成吗？”
真拿她没办法！
“太好了，大哥。”
“既然我都答应陪你去逛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