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妖魂丹
天啊！这是哪？
这是蓝翎脑海里蹦出的第一句话，因为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头顶白色的幔帐。自己不是和不归哥哥在一起么？怎么，怎么会……
蓝翎慢慢起身坐了起来，环视着周围。一张圆木桌，几个小凳，一个躺椅，一个……自己根本就是在天下第一庄的房间里嘛！看了几天的装饰，自己也还是有印象的！但是，前一秒自己还可以感觉到不归哥哥手中的温热，怎么现在？
蓝翎抬起自己的左掌，上面似乎还残余着不归哥哥手掌的温度。唉，又变为狐身了呢……
不行，我要去看看不归哥哥！蓝翎想罢起身，一跃而下，却刚触到地面就狠狠的摔了下去，趴在地下，蓝翎思索着，看来两只腿似乎还承受不起自己的重量。
“怎么回事？”门外响起龙毅沉厚的嗓音，下一秒，门就被急急忙忙的推开。
龙毅？！蓝翎心中惊呼，这还是龙毅吗？蜡黄的脸孔，凹陷的双眼，原先看似属于练武型的身材消瘦不少，却变得更有韵味。
“小蓝？你怎么摔下来了？”龙毅连忙走过来把蓝翎抱起放在床上，开始唠唠叨叨的念起来，“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可真是把你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只剩一口气居然还把你给救活了，你现在饿不饿？吃什么？吃粥吧！大夫说你只能喝粥，还有你不要在下床了，乖乖躺着就好知道了吗？”
呃？龙毅？蓝翎被念的一愣一愣的，怎么原来不怎么多话的龙毅变得这么多话？居然还会念人了？
“发什么呆？我先去给你熬粥。”龙毅话毕就起身要走，却被蓝翎的爪子拉住了衣角。
不归哥哥……呢？她想问，却问不出口。
“他在隔壁养伤。”龙毅顿了一下，像是看懂了她的想法回答道。走了一步，似又是欲言又止，却只是淡淡回头看了一眼她，里面的情绪太过复杂，蓝翎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听到心安的答案，蓝翎便松松手放掉了龙毅的衣角，不管还在盯着她的龙毅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尽管她的心……是如此的，因他的一眼而凌乱，但狠狠心，蓝翎还是抛开了心头无数的乱想。
许久，“吱”的一声，门被轻轻的关上了。蓝翎也应声睁开了双眼，里面有的是止不住的关心与……愧疚。只不过，那份关心属于冒险来救她的不归，而那一份愧疚，属于，龙毅。
他已经知道了吧……知道自己就是蓝翎……是不归哥哥告诉她的吗？蓝翎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摇摇头不再细想，翻了个身睡了下去。
……
冬，悄然而至。
而因龙毅等人而推迟延办的武林大会也渐渐拉开了序幕。
“是毅兄啊？久仰，久仰！”来人不断拱手赔笑着，可见眼前的龙毅丝毫不买账也显得有些尴尬。
“李掌柜别见怪，我毅兄今日嗓子不怎么舒服，脑子这几天也有些糊涂！哎呀，走走走，我带你去见见别的大侠，你可要感谢我哟！”耀绍熙挑唇一笑，还颇有些大少的架势，就是……那临走前对龙毅的鬼脸一笑给全然破坏了美感。
龙毅也不理他，只是目光一直直盯着怀中的狐狸，呆滞的，执着的含着那无数的情绪，希望怀中的蓝翎能够看懂，更能够接受……是的，他喜欢蓝翎，自从在狐不归那里听到她是个女儿身的时候自己就明白他早已深陷，只不过不敢承认而已……现在，他明白了，可机会……好像错过了……
在龙毅怀中的蓝翎也真不是那么白，白到连一个人眼中那么期望的神情给忽略。可好像都晚了，早在狐不归进地府的那一瞬她就明白那么久的离别增多的只有思念，只有对他的担心与……爱。
早该知道了，早该在他叫自己“小蓝”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可我真给你不起你，给不起你想要的，你知道的……
“小蓝……”龙毅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龙毅，我真的给不起你……蓝翎在心中低念着。
“我带你去看看狐不归吧！”龙毅叹息一声，那一声听的蓝翎快要落下泪来，她知道这一声的含义，龙毅……他放弃了……
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不好受，她真的不想说心痛！因为那真的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怎么可以两个人都爱？怎么可以对他们这么不公平……她真的迷茫了，她到底爱谁？
“啪”、“啪”、“啪”……
这脚步声好沉重……沉重的让蓝翎的心也在微微抽痛着。她似乎能够透过这高度的差距，看到龙毅的面庞。龙毅现在的表情是呆滞的？还是痛心的？抑或是如负释重的？
她不敢想，更不敢看……她只能在靠近他心脏的地方慢慢倾听着，他的心在慢慢撕扯……那沉重的每一步是否就代表着每一分的放弃？那不远的门前呢？蓝翎大大的狐狸眼别了过去，不再看那离自己，离龙毅越来越近的房门。
“到了。”龙毅的声音依旧嘶哑，却没了那份神采，没了那份自信，没了那份……让蓝翎安心的气息！
真的，真的放弃了自己吗？是吗？龙毅……
“扣”“扣”
这敲门声让蓝翎剧烈的疼痛起来，像是敲到了自己身上般，尖利的爪子深深的嵌进了自己的手掌，鲜血喷涌，却在蓝翎双掌的紧握下，溢满掌心。
“是谁？”门内，独属于女子的娇喊响起，却让蓝翎的心猛地一震！
感受着怀中蓝翎僵硬的身体，龙毅再次询问：“蓝翎，你真的，决定进去了吗？”
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丝后悔的话，蓝翎现在可以说是坚定了。虽然听着门内女子的声音是如此的心痛，可见到狐不归的欲望却在渐渐加深，深到……在狐黎打开的那一瞬间，蓝翎就如离玄之箭般冲了进去。
“真的，真的这么迫不及待吗？”门外，龙毅撇头，闭眼，热泪在眼瞳中打转。
真的……结束了。
“呃？小狐？你那么急干嘛？”狐黎对于蓝翎的急迫很是不解，转头望向一旁的龙毅，“龙毅，进来坐坐吗？”
“呼……不用了。”龙毅没睁眼，他害怕一睁眼那积蓄已久的眼泪会掉下来，那样……会破坏他的形象呢！
狐黎门还未关，龙毅就跌跌撞撞的向庄后的树林跑去，他不想再在这门前停留一秒……
哈……果然，没人会要自己！现在，现在只有兄弟了……
“毅？你怎么了？”耀绍熙从远处走来，皱眉问道。今天的龙毅可是一天没现身啊！他可真要忙死了……不过就他今早那黑脸包公一样，可别出来的好！那样，他的事儿会更多的！但……毅，好像不怎么对劲啊？
的确，皎洁的月色下，更映衬着龙毅的脸色煞白，但这脸色煞白者却还在一直不断的灌着酒喝，看的一旁的耀绍熙不断的皱眉。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一直从早晨喝到现在！”耀绍熙眉头深锁，一把抽开了龙毅手上的酒罐。
“你，你怎么知道？”龙毅没了酒罐也不恼，只是一直摇着头，撇着嘴角笑着。
“看看你那满地的酒罐吧！我不是心疼我家酒，是心疼我自己！看你这样子，明天又够我忙活一天了！”耀绍熙白眼一瞟，扶上了龙毅乱醉如泥的身体，“先回房，要是再着凉，那我可就真不管你了！”
“唉，兄弟啊！我就只有兄弟了！”龙毅仰天大笑着，那眼角的泪却让人看起来煞是悲凉。他不恨，他只怨……为什么自己不早一点遇上她，为什么自己不早一点奉上自己的真心……这样的话，结局，是否就会改变？
“毅，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变成这样，但我想有一句话给你，”耀绍熙看着这样的龙毅十分不忍，是什么能让平时坚强到他自己都感觉惊叹的毅变成这样？
“有些事，还是放开了好。”
放开？他何尝不想？但，要他放开？他真的……放得开吗？
皎洁的月光朦胧了起来，预示着已经进入了下半夜。在一个烛光不时微微颤动的房间内，一人一狐靠在桌在旁边打着瞌睡。那一人自然就是狐黎了，少女睡梦中皱眉不安的面容，减少了那份妖娆，多了一份纯真。而那只一直纠结着的狐狸，也在自己毛发的浓浓暖意下，支撑不住埋头睡下了。
夜，静谧着，似乎更能体现出还躺在床上正在昏迷中的狐不归的渐渐苏醒。而狐黎睡沉了，脑袋一歪，“嘭”的一声撞在了桌子上，惊醒了。下意识的转头一看，不归的手是在动吗？那微微移动的身体是否显示着他的即将苏醒？
“不归？你真的醒了？”狐黎看着缓慢睁开双眼的狐不归，惊喜道。那个神医说，要是再迟今晚醒不过来，不归就真的危险了，现在幸亏醒了……
“嗯……”狐不归想起身，却皱眉轻哼。
“你别动！背后的伤口那么深你还敢动！要是成残废怎么办？”狐黎紧张的一把抓住狐不归的胳膊，再轻柔的把狐不归扶回床上躺好，念叨的声音却是轻轻的。
蓝翎从浓浓的睡意中醒来恰好就瞟到了这一幕，正想感叹：好轻柔的动作……却在下一秒回过神来，那个女人不就是狐黎吗？还有那躺在床上的人？不归哥哥醒了？！太好了！
蓝翎兴奋的一跃而起，刚才那浓浓的睡意全被狐不归的苏醒给驱逐的寥寥无几，看来那颗妖魂丹蛮管用的嘛，那些老头确实没有骗自己！唉……可惜没能全部喂给不归哥哥，因为自己才刚喂完四分之一的时候狐黎就端着药汁进来了。想到这里，蓝翎有些怨怪的盯上了狐黎的后背。不过，不归哥哥能醒来本就是天大的好事！心情自动阴转晴。只要……他旁边的女人能自动去掉！再晴转阴……
“不归，你躺下先别睡，我去把药汁热了你喝了再睡。”狐黎笑笑，丝毫没有感受到后背的目光，转身带上门就出去了。
唉，终于走了……她也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看着不归哥哥了。蓝翎仰头，看着离她不远处的床榻上狐不归正出神的盯着他头顶的帐篷沉思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里面，可曾有她？蓝翎难得的伤感着，却不敢向前，她怕！怕她过去以后不归哥哥会不要她，怕她过去以后他会赶她走……她不要！她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再回头！盯着狐不归几近完美的侧脸，蓝翎咬咬那鲜红的狐狸唇，退到了隐秘的一旁。
就这样……看着就好。
时间哗啦啦的淌过，武林大会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到今天，他还是没有发现她。到今天，他的伤已好了大半。到今天，她已听到了关于武林大会的无数个消息。原因……当然是狐黎从唐和那里听到的。
她听说，龙毅战无不胜。
她听说，龙毅拉拢的武林人士都无条件的归他支配。
她听说，龙毅就快要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了。
当然，这些也只限于听说，真实可信度还有待观察。但，这又怎么样呢？都不关她的事了，虽然龙毅给过她那么一刻的甜蜜，可她的心，最终还是奔向了不归。那种迫切，是龙毅所没有的……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狐不归就要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他却没有说。她……也只有跟着他了，即使，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她。
夜深了，蓝翎的肚子也开始不配合地咕咕叫了起来。
唉，对了，今天的饭她还没吃呢！光顾着注意不归哥哥是何时要离开，自己却连饭也没沾边！
厨房……厨房……天啊！这个天下第一庄也不至于这么大吧？！她都找了很久了呃！怎么还是连个厨房的影子都没看到……
“黎黎，你睡了吗？”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嗓音，蓝翎爬着墙的手掌一顿。
不归？不归哥哥？是他吗？可是自己出来的时候他明明都已经睡着了……现在，这个时间，他来找狐黎……干嘛？
“是不归吗？还没有，你进来吧。”门内，狐黎娇柔的声音传来，听的慢慢凑近的蓝翎咬牙切齿。
干嘛用这么魅的声音！搞不好不归哥哥是来和你谈正事的也说不一定！不对不对，本来就是谈正事的！
轻轻凑近门边，蓝翎把其中一只毛茸茸的耳朵贴近了窗上，细细倾听。
“黎黎，今天晚上来我主要是想给你说一下这次回狐族的目的。”门内，狐不归皱着眉头向狐黎说道，但那微瞟的双眼却让人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不止一个。
“回狐族？不归你是说……”狐黎惊讶的睁大了双眼，难道她真是狐族人？不归是要带她去认亲吗？
可门外的蓝翎不知道这些呀！瞪大的双眼以为狐不归是要把狐黎带回族里举行婚礼。
不行不行！不归哥哥怎么就这样把他抛弃了！她她她……她还没说她喜欢他呢！难道时间就这么不等人？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不归哥哥已经选好了自己一生的挚爱？
怎么办？怎么办？蓝翎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她不要这样！不归哥哥怎么能在夺了她的心以后去找别的女人呢？况且，况且……那个女人还那么花！她不干啦！对对，进去说服不归哥哥！可……她现在是狐身，怎么说？！
狐不归好笑的望着透过蜡烛映在窗玮上蓝翎，她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不然，干嘛急的团团转？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个办法让蓝蓝现身的，要不然，谁知道她要躲自己躲到什么时候去？
呃！有了！自己不是还要没喂完的妖魂丹吗？只吃四分之一，四分之一的话她应该可以变为人身维持几天吧？唉……为什么在刚开始变为原型的时候忘记了呢？
打定主意的蓝翎放下了趴在窗子上的双掌，飞身一跃，躲到了墙角阴暗处。
一回头，却没有看到熟悉的影子，蓝蓝呢？狐不归暗自着急着，不会就这样走了吧？应该不会的……按照蓝蓝的个性应该不会就这样离开……狐不归安慰着自己，再等一会儿，要是蓝蓝再没回来自己就去找她！
“不归？”狐黎奇怪地盯着才说了一半就开始发呆的狐不归，不归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黎黎，要不我们明天就出发吧！”狐不归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对话上，去忽然被窗外飞身进来的身影一惊，蓝蓝……！
“啊呀呀！看我蓝翎来也！”恢复了人形的蓝翎使足了劲儿的门一推，大步就跨了进去。
“蓝……哥哥？”狐黎首先惊叫着。这，这还是蓝哥哥吗？怎么一身女儿身打扮？连那清秀的脸庞也变得精致且带着一丝妖娆气，但，那双明媚的大眼，她不会认错！就是蓝哥哥嘛！
“谁是你蓝哥哥！没看到我是女的吗？”蓝翎黑着脸气呼呼的瞟了一眼狐不归，对着狐黎说话却是看也不看她。
“呜……蓝哥哥，你凶我……”狐黎一听着蓝翎恶狠狠的语气霎时有些委屈，好久不见蓝哥哥为什么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我……”看着带着哭腔的狐黎，蓝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前她记得狐黎是很妩媚的那种类型，什么时候见她哭过呀！
“黎黎，蓝蓝不是那意思，明天就要走了，你还是和唐和告个别吧！”狐不归语义不明的说道。
“嗯……”一听到唐和的名字，狐黎的眼圈更红了几分，想到即将要和唐和分别，狐黎咬了咬下唇，出去了。
“蓝蓝……”看着狐黎出去了以后，狐不归才转而看向蓝翎。
“你不要说了，你不是喜欢狐黎吗？干嘛又叫她去看唐和？你就不吃醋吗？”蓝翎噼里啪啦的一番话说完，看着狐不归看不出表情的脸后，就后悔了。
自己不是想要问不归哥哥这一段时间为什么不来找她吗？自己不是想要向不归哥哥表白说喜欢他吗？干嘛这么刻薄的，说不归哥哥喜欢狐黎…….说不定明白药效就过了，自己竟然还不知道珍惜时间……
“是！我是喜欢她！因为她有可能是你的妹妹！所以我才待她像亲妹妹一样爱护着她！先前，更是因为不了解她的背景而故意接近她！才知道……原来，她也是狐，也是我们的族人！”狐不归失控了，不再是温文尔雅的狐不归……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激动，是因为太久的压抑吗？太久的对蓝蓝的爱的压抑！多少年了，看着她成长、欢笑……她却不知道自己爱她……爱的那么深……
“族人？你说狐黎？不，我不信，狐黎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蓝翎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就算是这样……那母亲的信里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啊！怎么可以就那么断定……”蓝翎有些呼吸不畅的闭上眼，妹妹……妹妹……那不归哥哥爱上了她的妹妹吗？
“我没有。”狐不归坚定的双眼直盯着因震惊而张开水眸的蓝翎。
“哈，因为在我满一半周成的时候，你就夺走了我的心……那时我看见了刚满周岁的你，圆嘟嘟的还向我伸向了双手……我想那时的你还没有任何意识吧！可我的心就这么沦陷了……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刚满周岁的你就把我迷住了，还是那么的不可自拔。可继续看着你的成长在众星捧月下越来越优秀，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你……这才去再拜了师，继续学艺，只为……配得上你。可你却下山了，我后悔了，马上追上你。只因人这个世界太复杂，我不想你掺杂进去……后来，竹林阵时我迷路了，可一出来却再也找不到你们，而我出来的地方却已是回到安平镇了。在这段时间里……其实龙毅，早已进入了你的心吧！”狐不归自嘲着摇摇头，“如果，你选择龙毅，现在还来得及……”
“不！谁和你说我选择的是龙毅！这不是过是你的猜想，就是你的猜想才让你把我丢下的吗？狐不归！你就任性一次又怎样！枉我喜欢你这么久，你却是这样看我！没错！我是喜欢过龙毅！因为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出现，是龙毅，如果不是龙毅……我早就死了！”蓝翎声嘶力竭，却在吼完后咬着下唇慢慢闭上了眼，撇过头，晶莹的泪滑过脸庞，她真的没想到，不归哥哥竟然想要放弃她！她这么的努力，他却不相信她！她觉得……好失望……
“我不准你失望！”狐不归双眼朦胧了，飞身走近蓝翎，乱掉的发丝轻拂过她的脸庞，有点痛，却擦过那滴泪，双手重重的一揽，把蓝翎带进怀中，用额头抵住蓝翎，双眼对视，低语：
“那如果我真的任性了，请你……不要赶我走。”
怎么会赶你走？蓝翎笑着含泪闭上眼，圈住狐不归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回答……
就算错过了那么多回又怎样，终是，误会解除了。可他们的路，还很长，荆棘密布，却有两人牵着的手共同面对，谁都不悔。
“明天……我要和你一起走。”许久，蓝翎怀抱着狐不归闷闷的开口。
“明天？呵，你不和我走那和谁走？”狐不归轻笑一声，摇头叹着，却感受着怀中的人儿更加抱紧了他。
“真的？你说话算数？可不许耍赖！”蓝翎听着头顶上方的温柔话语，感受着狐不归胸膛因说话而产生的微微颤动，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额头上，痒痒的，突然感觉要是时间就这样静止就好了。
“那……以这个作为约定怎么样？”狐不归埋头，纤长的手指轻挑蓝翎的下颌，凑了上去。
“什么……唔……”蓝翎抬头，未完的话语却全被埋进唇齿相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