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习惯性地点了根儿烟:"我可是跟每个人都一再强调了,可架不住有些人就是说话不算数啊!既然是他们理亏,那就该怎么着怎么着,实在不行就直接进退货程序得了。"
"说得轻巧!退一次货成本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平时收的会费里已经包括必要情况下帮客户请律师的钱了,真要打官司,律师费都得咱自己掏,老这么着咱不得赔到姥姥家去?哼,我就真不明白了,就算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可好歹得敢做敢当吧?光明磊落点儿我也认你是条汉子!明知道自己一肚子花花肠子,你就别舔着脸把自己往好男人堆儿里划拉了。实话实说又怎么了?我能帮你找着不介意的女人啊!有些话说出来可不好听,那种又要当什么又要立什么的事儿,字面上听着倒像是句骂女人的话,可你们男人怎么就总能演绎得比女人还精彩到位呢?"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别老'你们'、'你们'的行吗?我能跟他们混为一谈吗?我可是从来都勇于承认自己的禽兽本质的。"贝勒叼着烟得意地说。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白了贝勒一眼,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煲仔饭端上来了,贝勒拿起勺子在饭里用力地搅着,边搅边叹了口气:"唉,说假话要骂,说真话也要骂,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我有些懊恼给敌人落了口实,不过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避不接招,绕开他的话茬儿从另外的角度进行攻击:"其实说假话也没关系,咱们也不能对劣根性本来就强的生物要求过高,但问题是,假话说了,腥也吃着了,倒是记得把嘴巴擦干净点儿啊!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人品猥琐也就算了,总不会连善后这点儿能力都没有吧?看看不幸暴露的这几位都是怎么被发现的-手机短信、聊天记录、开房收据……你让我说他们点儿什么好?!这么低级的错误也能犯,一个个都是弱智啊?说实话,我们女人现在对你们男人已经不抱什么奢望了,要么你老老实实、要么你光明磊落、要么你滴水不漏,你总得占一头吧?哪头都挨不上,这算什么玩意儿?你要总给我找这样的垃圾货色,咱这公司也甭开了。"
贝勒仍然没被我赤裸裸的挑衅所激怒,只是若有所思地含着勺子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有道理,你说得很有道理!看来我真的有必要给我的客户们培训一下了,教教他们怎么才能既在外边玩儿得爽,回到家又不被老婆发现。"
我险些一口饭呛到自己,艰难地咽下喉咙里的饭粒后,才面红耳赤地冷笑了一声:"没问题!但别以为只有你会教,你能教男人怎么在外边玩儿,我就能教女人怎么让男人不敢在外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