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八喜叹了口气,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姐姐,我现在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了。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麻烦呢?总感觉左了也不是、右了也不是,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我当学生考试那会儿都没这么头疼过。"
"呵呵。"我安慰地拍了拍八喜的肩膀,"你要是有这样的体会,那就说明你快悟了。道理讲了这么多,其实归结起来也不过就是两个字-平衡!恋爱也好、婚姻也罢,既然是两个人的事,那就像玩儿跷跷板一样,保持平衡才是最佳状态。要维持两个人之间的平衡,首先自己做事就不能走极端。为什么我始终强调你必须遵守LIT法则,因为这个法则的精髓就在于能够让你时时刻刻保持冷静的头脑、恰当地掌握好分寸,做到这些,你才能不去走极端,才能始终把两个人的关系控制在一个平衡的态势上。具体到相亲这件事,太热情是走极端,太冷淡也是走极端,所以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就是在两个极端之间选取的平衡点。你仔细想想,我这几天批评你的所有事情,有哪件不是因为你在走极端呢?想想自己走了哪个极端,想想反方向的另外一个极端是什么,把自己的行为尽量向两个极端的中间点靠拢,这样你就可以做得很好了。我相信你是一个悟性很高的孩子,好好用用脑子,肯定没问题的。"
"嗯!"八喜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将理论拔高了一个层次之后,还是起到了相当有效的指导作用。在接下来的相亲演习中,八喜的荒唐行径越来越少,陪练员们打的分数越来越高,反馈回来的问题也越来越趋向于鸡毛蒜皮的小节方面。甚至有几个陪练员萌生出了假戏真做的打算,还好被贝勒坚决地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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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八喜正在走马灯似的进行相亲实习,我也开始见缝插针地安排我的助理面试了。
经过贝勒的首轮筛选,进入面试关的女孩子们个个外形端庄、素质良好,在我面前谈吐自如,可是当我问到她们对婚姻和爱情有怎样的理解时,她们就全都搬出了相濡以沫、同舟共济、白头偕老等等陈词滥调。
一句话,她们对婚姻的认知都还停留在传统的层面,而这样的女人,是无法胜任我这里的工作的。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一个肤白如雪、纤尘不染的女子坐在了我的面前,她姓薛,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恬淡。
"我是一个有极度洁癖的女人。"当我问到那个关键问题的时候,薛小姐用这句话做了开场白,"据说有洁癖的人都很自恋,对于我来说,确实如此。男人们都那么脏,我实在爱不起来,但我又不是拉拉,所以只好爱自己。至于婚姻这件事,我不需要,但是有人需要,那么我就简单地把它看成是一种利益交换或是生意合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