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内衣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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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秘密武器

在时尚大厦保安部的会议室,崔波波经理亲自主持全体保安队会议。她神情严肃,比平时更加冷酷,而老杨队长坐在她的旁边,更加如坐针毡,汗水涔涔。所有的保安们都大气不敢出,显示现场气氛十分凝重。一时空气凝固一般。

“怎么样,大家都没有发言的?时尚大厦老板郑先生的总助特地通知我,明天我们保安部必须拿出一个实可行的改善措施,不然……唉!你们真是饭桶,平时什么事都是我杠着,现在问到专业问题,都一个个成了哑炮,你们到底怎么了?”

崔波大忍不住发火,象吹风筒一样将怒火吹向大家的面颊。“崔经理”老杨小心翼翼:“这个难题,实在棘手。可行的方案除了报警之外,实在没有其他切实的办法。说白了,我们保安的能力有限,不足以对付穷凶极恶的歹徒…”

“你是不是要我将你这番话讲给郑总听?保安不行,是不是全部解散算了?你们到底还要不要保住你们的饭碗?”崔波波又再发飙起来。全部人更加噤若寒蝉。老杨更为愁眉苦脸。

崔波波扫了一下全场,若有所思,突然问道:“除了你们,还有多少保安没来参加会议?”老杨答道:“目前值班的还有六个人,他们都没有参加。”波大挥挥手,叫道:“全部叫回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想不到方案来,你们全部不用上班了!”

于是,陈贝贝等人都被通知临时回来开会。陈贝贝在值班时,已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在时尚大厦每一年都会发生一系列的偷窃事件。时尚大厦所有著名的商家,尤其是售卖名牌服饰的,都会遇到不同程度的失窃。

由于失窃的对象主要是奢侈名牌,损失惨重,所以认定这些行窃的人,都是团伙作案的。他们集体行动意识非常强,而且十分有计划性,他们得手一段时间就消失,有如季后风,来无踪去无影,几乎所有商家都遭殃,令到大厦的管理层十分头痛。

最近几天,大厦的商家又开始连接发生被窃事件了,这说明新一季的行窃犯案又出现了,他们目的明确,手法隐秘,行窃如同探囊取物,十分猖狂。这样,如同向大家宣战,大厦管理层忍无可忍,他们决心在今年制止这种行为,不让贼人得逞。

所以,作为管理部门的保安部备受压力,他们被大厦的老板明确施压,要求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改善和遏制这种行窃罪行。可是,说时容易做时难。由于歹徒的手法高明,几乎没有监视器能拍摄到他们的面目,行窃团伙共有多少人,他们集体偷窃的手法如何,都无从一一得知。

再加上,以前大厦管理层也曾报过案。但是,公安局对于这种行踪飘忽的偷窃案件,完全没有制止能力。他们一度派出便衣暗中监控,但是一无所获,最后不了了之。对于大厦管理和商家,他们都只能作出忠告:提高警惕,切勿麻痹大意。

这样,连公安也无法遏制的偷窃行为,让保安来完成,无疑是十分艰巨的任务。但是,大厦的管理者,因为商家的不断投诉,为了顾及大厦商誉与经商环境考虑,他们只能极力向大厦的守护神——保安施加压力,希望瞎猫碰上死耗子,得胜一回。

眼下大家毫无办法,连一个作为表面形式的方案也拿不出来,怪不得崔魔头在大发雷霆了。陈贝贝是保安员中资格最低的,所以他坐在会议室末端,这样正好和崔波波遥遥相对。

“大家都在这里了,共坐同一条船上。你们都明白我的要求,再拿不出办法来,即使我被炒了,我也先要炒掉你们!”崔经理再度雌威大发,与其说她在威胁相逼,毋宁说她是发出失望的哀叹。

“哦,嗯嗯。”老杨哼哼地含糊回应。表面上他是在恭恭敬敬,实际上他对崔经理的号令不顾一屑。大厦的失窃事件年年有,又不独今年。每年都是要喊着抓贼,但是保安也拿不出办法,还不是照样平安无事?

即使要换,换的也是物业管理的经理,作为替罪羊,是轮不到保安中来的。这是身为老油条的老杨所深谙的道理。崔经理是今年才调岗上任的女上司,她用本是找男朋友的勇气花在提升保安素质这些事上,贪功急进,竟然想将失窃这样的历年头等大事当作政绩来抓,岂不是自讨苦吃?

所以凭着老狐狸般的灵敏嗅觉,老杨没有跟进崔波波的激进做法,否则,如果真的想方设法抓贼,无功而还事小,得罪的歹徒事大,万一遭受报复,岂能得了?于是,他只是一味表示困难,无能为力,这样熬过了一季,又是平平安安的一年。何乐而不为?

其他下属,老同事都明白老杨的韬光养晦之计,所以都是沉默寡言,敷衍应付。如此,会议场面的冷清和尴尬,就可想而知。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站出来,意气扬扬,直陈方略,真让人大跌眼镜。

这个不知深浅,趟上这滩浑水的人,就是陈贝贝。因为他实在不忍看到崔姐如此孤立无援,她只是一个女子,但是所有在场的男人却没有人站起来帮助她。

“崔姐,我可以发言吗?”陈贝贝的出声,让崔波波意外惊喜,虽然他疏忽地叫自己为“崔姐”,本来在上班时候,应称呼她为“崔经理”的,真是孩子气。但崔波波不以为意,示意他说话。

这样,大家都不由得注视着这个资历最低的人,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陈贝贝站了起来,发表见解:“我认为,发生在时尚大厦的失窃事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盗窃团伙所为。他们肯定不是男人,至少成员不会全是男人。”

“哧哧!”老杨不觉笑了一下,他本来就对陈贝贝这种不知轻重的小伙莽撞发言有点愠怒,所以对他以乳臭未干置之。“这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事情,小朋友。如果不懂就不要乱发言。”老杨强调一下,以维护队长的尊严。

“贝贝,你继续说下去。”崔波波鼓励,好像对陈贝贝饶有信心。陈贝贝继续说道:“我猜想他们的作案手法是这样的:通过女人闲逛去接触名店,假装买东西,然后伺机偷窃。她们分工合作,有人掩护,有人把风,有人吸引售货员注意,甚至有专门挡住摄像头的。所以,大多时候,没能拍摄到她们的偷窃过程。”

“这些我们都了解过,公安同志也是和我们这样分析的,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连公安都抓不了,难道你想当福尔摩斯?哈哈。”老杨再次打断,希望这小子不要弄出麻烦事来给大家做。

“关键在这里!他们以女人犯案。只要是女人,那么,我就、我就……”陈贝贝没有被吓到,反而似是因为发现了线索而激动得说话不连贯。

“等一下,你先别说!”崔波波大喝起来。她突然有一种预感,陈贝贝会想出绝好的解决办法。这个小弟弟跟女人有缘,他爱研究女人,为什么她没想起呢!

所以,崔波波为求内容保密,就一下子暂停了会议,叫退了大部分保安出场,只留下少数人继续坐在会议室,以聆听陈贝贝说出心中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