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内衣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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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深夜关切

时尚大厦管理部的监控室,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陈贝贝不明白为何苏海棠队长会留他在这里指导自己。只见苏队凝视着他,然后就是罕见地“扑哧”一下,笑道:“你不是会整晚就这样穿着女妆陪我?我不习惯和扮着女人的男生共事。”

陈贝贝一下恍然,自己全身还是“娇艳”的打扮,实质却又是男儿汉,怪不得苏队长心里觉得有刺了。“是是!苏队长,我马上换。”幸好监牢室里有值班保安时备有的保安制服,陈贝贝拿起就往厕所里跑。

深夜寂静无人,陈贝贝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御妆,穿回了上班制服,又是一个精神挺拔的小伙了。陈贝贝小步回到了监控室,特意立正敬礼:“报告苏队长,我回来了。”陈贝贝虽然没有当过兵,但是在老杨手下,保安的日常训练少不了,立正、操步、敬礼一套他还是学得有模有样。

苏海棠骤眼一看,陈贝贝果然和陈乔不同,但是细看一下,又发觉他眉宇间透发出的精气神有点想像,不觉大有亲切之感。“现在深夜无人,不用叫我苏队长,叫我海棠姐姐、或者苏姐吧。”

陈贝贝一怔,迟疑不敢开口,以为苏队长在跟自己玩开笑,谁叫刚才当着大家的面前他失口叫错她呢?

“怎么了,在那么多人面前敢叫我海棠姐姐,现在没人,反而不敢叫?难道我很凶吗?”苏海棠似有愠色。

“不是,只是觉得海棠队长你比我大、大许多……”陈贝贝吐吐吞吞地说,苏海棠一听,感到似乎光阴也嘲笑她。痴情于一个人,暗恋那么久,韶华时光已不觉溜走了。“诶,莫非你想叫我阿姨,海棠阿姨?”苏海棠笑中带着一点苦涩。

“不是啊!”陈贝贝有点焦急,支支吾吾,终于吐出真实的意思:“我只是认为苏队长你比我大许多,但这、这不是指年龄,而是你的官比我大……我们保安不也是受公安局管的么?所以我怎敢以下犯上呢!”

苏海棠听了,笑靥如花,这孩子原来这么逗!于是幽默地板起脸孔:“难道要我下达死命令,你才会叫么?”“不用,苏姐,我叫你苏姐就是。”陈贝贝立即地说道。其实,他乐意这样叫她。

比起崔波波强迫他叫崔姐,苏姐叫得实至名归。虽然崔波波年纪也跟苏海棠差不多大,但是崔波波表面是上司,于心理上私底下却很小女人,她只是外表用强悍来掩饰罢了。对于她这样的小女人,贝贝自信还是游刃有如的。

而对于苏海棠,就明显不同了。她一看就是精干的女人,在一般男人之中也甚有威严。作为长期与犯罪斗智斗勇,她没有一点魄力也不行。平常女人用魅力去征服别人,而她却是另一种气场去震慑他人。

所以,在陈贝贝眼中,她是不折不扣的御姐,任其驾奴,也心甘情愿。当然,陈贝贝不敢奢想,会和她发生什么亲密的关系。

“好吧,现在我们来研究案情!”苏海棠心满意足地说道,她指着监控室里的画面:“今晚,我们就将可疑的顾客,一一细看。”陈贝贝瞠目结舌,原来苏姐的用意就在这里,看来自己想多了。于是,两人就坐下观看起整天的录像来。

不过,海棠队长显然已心中有数,她时而快进时而重播,为的是反复确定那些她认为可疑的人。但是,由于当天没有发生行窃案,所以并没有得出有力的线索。“苏姐,你看——”在看到一家店中的画面时,陈贝贝脱口而出。

苏海棠示意他说下去,陈贝贝指着画中的两名女顾客说道:“苏姐,我觉得她们很可疑。她们并不像在专门购物。因为普通的女顾客,是专注看喜欢的商品的,特别是对某一种款式会情有独钟,反复细看。可是,她们却更像四处探看店里有没有漏洞似的。”

苏海棠不禁点了点头,暗中称许陈贝贝的过人观察能力。老实说,如果在公车上、广场中、或是火车站这样人潮挤拥中让她发现小偷,那么苏海棠是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因为这是她长期职业素养培育出来的眼光。

可是,如果要她在一家时尚奢侈店中,从那些衣着光鲜、举止不俗的女人中发现窃贼,那么她就费气费力了。可以说,那些“雅贼”并不能单以“形迹可疑、眼神不定”这样的俗套路数中掌握出来。

但陈贝贝的分析,让苏海棠眼前一亮。“而且,女人结伴买东西,必定是一个试看一个当参谋,很少像她们一样,一个人询问店员挑选,另一个则是似乎在观察其他售员。由此想来,她们心怀鬼胎。”

苏海棠不觉道:“为什么你小小年纪会这样懂得女人逛街心理?”陈贝贝谦虚地:“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当保安,看惯了这里商场的女人逛街买东西吧。”

“其实比你当保安时间更长的,大有人在吧,他们就不会如此。莫非你特别喜欢注意女人?”苏海棠的话,好像戳中了陈贝贝的要害。他讷讷地笑了一下:

“苏姐你真厉害。我确是很喜欢注意她们,但我不是色狼那种,我只是观察她们的穿着款式、审美心态,还有内衣方面的讲究罢了。老实说,如果看到一个蠢女人的丑打扮,我会受不了的!”

“呵呵!”陈贝贝的话,让苏海棠会心一笑。他确是和陈乔一样,只是他没有陈乔那样的老成淡定罢了。苏海棠突然奇怪地感到:他好像就是初生之犊版的陈乔一样,一个她没有认识之前的陈乔样子。

命运很奇妙,上天让她遇到了拥有成熟魅力、深谙女人之道的陈乔而得不到,此刻却又仿佛可以看到那家伙当初稚嫩笨拙的模样。

“你果然很棒,你会前途无量的。”苏海棠由衷赞,又机智转回:“我的意思是,你的分析对我很有启发。她们确是可疑的。我想起来了,在看过的监视画面之中,有好几家名店都出现过她们的身影!”

苏海棠记忆力了得,迅速调出各个监控画面的录像,重新搜看。她和陈贝贝仔细观察,发现她们一整天依次出现在五家名店之中:一家是品牌服饰,两家是名牌包具,还有就是两家著名品牌专卖店,产品分别是内衣和香水。

“看来,这是她们的踩点活动,此二的嫌疑最大。”苏海棠得出结论,可是她仍然心有疑惑:“不过,难道偷窃的团伙就是只有她们两人吗?有没有其他同党?另外,有没有细节表明哪一家店是她们认为下手把握最大的呢?不行,我还是要再看一遍……”

苏海棠又再专注于录像前,甚至连陈贝贝也忘记了一般。不过,她的脸上沁出了一点晶莹的汗珠,手不觉地动了一下,然后又止住,装着自然地放下。这些,都尽在陈贝贝的眼底之中。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陈贝贝绝对瞧得出。

“苏姐,你身体一直不舒服吗?”陈贝贝关切地问。苏海棠显然意外了一下,但是,她还是轻轻地“嗯”了一下。陈贝贝当即率口就道:“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苏海棠不得不惊讶了一下,大异其趣,带有意味地说:“你可知道我身上痛的地方是在哪里吗?”陈贝贝眼光落在她的胸前,坚定地点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