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啊,禽兽啊!”一个老婆婆拿起袖子擦着眼泪,愤怒的怒骂道。
曹梦看着周二说道:“他……周二,就是那周家公子,杀害林家上下老小十三口人的罪魁祸首!”
“啊?不可能,这周二经常去祭拜他的妻子,而且他的妻子叫刘 青,众所周知啊,曹仵作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是啊是啊,好几次我还亲眼见到周二去祭拜他的妻子呢!”
曹梦笑笑:“大家都被他蒙骗了,在那坟墓里的女子不是刘 青,而是林玉秋!”
这一句话不光是百姓震撼,就连周二也抬起头看向曹梦:“你如何得知?”
“周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最近去祭坟,没发现土壤有变吗?也对,你只是去做一些变态的行为,怎么会去注意这些?那坟墓我挖开过两次,第一次发现不是刘 青,第二次发现她就是林玉秋!”曹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周二和李氏,这两个人不愧是夫妻,同样心狠手辣。
“你有什么证据?”周二都要开始佩服这曹梦了,坟墓里是林玉秋之事是绝对没人知道的。
“我去过你和刘 青住过的劳辛村,还去了你们的家里,发现了地上有好几双女子的绣花鞋,却是有几双是小的,只有五寸那么大,另外几双却是很大,五寸的鞋子成拱形,说明鞋子的主人是成年人,脚小是因为从小有裹脚,而大的那双鞋子想必就是刘 青的!而小的那双就是林玉秋的!因为我曾拿着那双鞋子去和坟墓里的尸体做过比较,刚刚合适。”曹梦看着百姓们又热闹了起来。
“曹仵作莫不是在开玩笑?刚才你说林玉秋两年前就去世了,为何现在又说她和周二又住在了一起?还有个刘 青?”一个男子大声说道,许多人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我何时说林玉秋和他们住到了一起?我发现屋子里除了鞋子是两个女子的外,别的东西都只属于一个女子的,而且正堂中间还放了一块‘林玉秋’的牌位,这周二定是在刘 青走了后又回去过一趟,给被自己杀死的妻子立了牌位,想必那时候他已经知道后悔了,想给妻子一个安生之所,还把妻子以前的鞋子和刘 青的鞋子放到了一起,至于这鞋子他是从何得来,那曹某就不从得知了!”曹梦摇摇头,看向周二:“当初你烧了林家,难道走时还带走人家的鞋子?”
周二点点头,顿时周围又吵闹了起来,周二对曹梦很是佩服:“没错,当时我拿走了几双新鞋子,毕竟夫妻一场,总要有个纪念,只有那几双鞋子是崭新的,她用过的东西我嫌脏,不过曹仵作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杀了人?”
曹梦深吸一口气,伸起双手拍了几下,一个女孩从人群中慢慢走到了公堂之上,慢慢跪下:“民女秋儿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轩辕容淡淡的说道。
“谢王爷!”秋儿慢慢站起来,愤怒的看着周二:“周二,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可曾记得我?”
周二完全没有映像,是觉得有那么点眼熟,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看着秋儿:“你是……林玉秋的那个贴身丫鬟?”
“没错,这么多年我潜伏在妓院里,就等着报仇雪恨,你这个禽兽,你不得好死!”秋儿激动了起来,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去插周二,曹梦赶紧拦住了她:“秋儿,别激动,他会得到报应的!”
“呜呜呜呜……老爷……小姐,你们看到没?这个禽兽终于落入法网了,呜呜呜呜呜!”秋儿不断的大哭大喊道。
曹梦赶紧示意二牛子上来把她带下去,慢慢的,哭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安静下来后,曹梦才看向周二:“她在你妓院里只是个烧火丫头,还有看你把林玉秋的牌位放到了你家里,就说明你有悔意,为何又每次去祭奠的时候在酒里下砒霜?”
周二笑笑:“哈哈哈哈哈……因为恨……我好恨……我的两个妻子都被那吴狗贼霸占了,我的环儿……呵呵……环儿……半年前我带着妻子刘 青,她的小名叫环儿,我们很恩爱,在劳辛村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我也为了她改掉了所有的坏习惯,却在半年前被那狗贼强行奸污,还差点把我打成残废,环儿为了救我便答应与那狗贼走,后来那狗贼给了我一笔钱,就当是买了我的妻子,狗贼……”眼里已是泪眼朦胧。
曹梦看向李氏,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来这李氏当初确实是为了救丈夫,可是人会随着环境而改变的,她没有裹脚,说明她本是农家女子,去了县令家里,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心态就改变了,所以周二在衙门外会说‘不要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难道这李氏就是刘 青?”一个老百姓惊呼道。
“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震撼住了,从来没听过这么震撼人心的人事情,毕竟这种事就算知道了也没人会这样说出来,这个曹仵作还真是个奇人。
“没错,她就是刘 青,周二当初拿着县令给的银子去接任了青楼,应该是时常注意着刘 青的一举一动,可是周二你可知道人是会随着环境而变的,刘 青已经不是当初的刘 青了,她在妻妾成群的吴家,早就成了一个善于耍心机和手段的女子了,她爱慕虚荣,如果她真的爱你,县令一死,就去找你了,她想要县令所有的家产,而那些家产多半在周章的手里!”手指指向周章。
周章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滚到椅子下面去了:“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有证据,我问你,李氏被你夹手指那天晚上你在哪里?”曹梦瞪眼大声喝道,脸也凑近周章进分。
周章不断的咽着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在县衙客房睡觉!”
“胡说,那天晚上我觉得这知县死得有些蹊跷,就来了县衙查看一番,客房里根本就没人!”曹梦再次大声说道,其实根本就没去过,不过是吓吓他而已。
“我……我可能去茅厕了!”周章再次辩解道,脸上全是强装出的镇静。
“大胆,你还胡说?你难道在茅厕呆了一夜不成?”曹梦声音再大了几分,吓得周章最后站起来,跑到轩辕容面前跪下:“王爷饶命……下官真没杀人,求王爷明查!”
“周章,你有没有杀人,去密室看看便知!”曹梦邪笑道,也就在刚才的那一下下,闻到了檀香味,这老头还是很聪明嘛,知道用檀香来掩盖血腥味,可是他不知道这轩辕衡昨晚来过,那时可是没檀香的。
果然,周章坐在了地上,满脸是汗水,百姓全都大骂了起来。
“曹仵作有何证据说我和周知府杀人了?”李氏还不死心的问道,脸上没有一丝害怕。
“来人,带芋儿上来!”曹梦又大声喊道。
李氏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惊恐,愤恨的瞪着曹梦,其实她不知道曹梦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小女孩在两个官兵的带领下,带了到曹梦面前,脸上全是不解,当看到身后跪着的夫人时,也害怕了起来。
“你可是她的贴身丫鬟?可要实话实说,不要被她害得你全家都陪葬了还在愚忠!”曹梦凑到芋儿耳边小声说道。
芋儿一听,难道姨娘把杀人的罪名推到了自己的头上?赶紧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我没有杀人,全是姨娘杀的,求大人放了芋儿,芋儿什么都不懂,求大人饶命!”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出卖我?”李氏怒吼道。
“刘 青,你是怎么杀人的?”曹梦大声喝道,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账目在周章手里的事,完全是推理,毕竟这刘 青不是为了周章的样貌才和他在一起,定是财产,因为轩辕衡说有六万两左右的家产,完全够这刘 青活下半辈子了,为何还留在这里?要么是看上了周章的权势,就算这样自己也不会猜错,因为周章既然是她的帮手,定会有好处会拿,所以周章手里定拿着一半的钱财。
至于这芋儿,完全就没审问和调查过她,审问她没用,只有在这公堂上直接问最实际,给她的压力会很大,而且也不需要她说什么这刘 青自己就招认了,那尸体还真找不出在哪里,真像消凭空消失了一般,密室里是不可能,很容易就会被找到,而衙门附近都没有,地上都没有被挖过的痕迹,那么多人要埋在地下面而不露出一点痕迹是很难做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尸体不在衙门。
“哼,王爷,民女冤枉,不信您可以去问问雨梦姑娘!”刘 青大声喊道,周章也连连点头。
“问谁也没用,你们两个罪大恶极,你们三个人个个都是恶贯满盈,还想狡辩?”曹梦不屑的吼道,真是不要脸,杀了那么多人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