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湖中,湖水淹没在腰际,冰冷的湖水却抵不过两颗悸动的火热心灵!
倏地,前方的水面上一阵波动,倚楼眼波一闪,身子已经朝着那里游了出去,殇曜桀看着她矫健的身姿越入水中,眼中猛然闪过什么,只是很快便隐去,随后也朝着那里游了过去。
倚楼急速的游移到地方,伸手一探,果然触碰上什么硬物,心里一喜,她急忙更加靠近。将孩子拽到身边,她轻轻翻转过身子,宛如灵活的鱼儿般敏捷,转瞬间,孩子已经稳稳地被她抱住,托起孩子的身子,倚楼看着殇曜桀已经游到他们的身边,便急速往岸上游去。
上到岸边之后,倚楼顾不上其他,先查看孩子的情形,见他双目紧闭,心里又是一阵害怕。殇曜桀紧随其后,也跟着上岸。
来到孩子身边,殇曜桀急忙将孩子的后背侧过来,双掌轻拍着他的后心,倚楼直直的看着孩子苍白的小脸,整颗心都揪疼起来。
“哇,哇!”殇裕皓连着吐出两口水,眼睛也慢慢的睁开,倚楼见他转醒,眼中再度涌出泪水。众人见皇子转危为安,都跟着展颜。
皇帝才刚将孩子抱起来,就看殇裕皓急忙扑进倚楼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倚楼鼻头一酸,眼中的热泪簌簌而下,再也顾不上其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两人哭作一团。周围的众人先是面面相觑,但是看着孩子委屈的泪水,渐渐地也感染了他们的气氛,眼中都涌起眼泪。
殇曜桀急忙拿过一边的披风,披在他们母子身上,当下连倚楼一起抱在怀中,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们二人,一起朝着仪和殿走去。
林婉婷看着皇帝如此作为,心中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本想追上去的,可是转念一想到沫儿,又怕惹来事端,便弯身抱起孩子,回了凤鸣宫。
御医们早就赶到仪和殿外候着,急急的进去诊脉,直到御医们面露欣喜说皇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凉后,皇帝的神色才稍稍缓和。
经此一事,殇裕皓显然是被吓坏了,小脸还是苍白无力,如意吓得直流眼泪,小心的伺候在他身边,倚楼一直在旁边看着,皇帝叫她换下湿衣服她都不肯。
不多时候,御医送来汤药,倚楼看着如意喂给孩子服下后,才安下心来。此时,萧雨薇也赶到仪和殿,一脸担忧的走到榻前,见到孩子并没有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殇裕皓吃完汤药很快就睡着了,倚楼站在床头直直的望着孩子,因为身上的湿衣服她也不敢站得太近,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她高悬着的心才放下。
萧雨薇也慢慢的走到榻前,倾身而坐,柔荑紧紧的握着孩子的小手,蹙眉看着他。“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让倚楼回神。
萧雨薇怕声音吵到孩子,急忙捂上嘴巴。殇曜桀走到她的身边,轻抚着她的后心,柔声道:“雨薇,这样的天气,最容易喘病发作,你要注意身子。”
萧雨薇稍稍侧目,笑着看看皇帝,柔声道:“雨薇明白。”殇曜桀温和的看着她,薄唇轻勾,鹰眸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倚楼收回去的目光。
倚楼忙的垂下眼眸,逃避开这刺眼的一幕,身子猛地打了个寒颤,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还穿着湿衣服,微微俯身,她急忙开口道:“臣妾先告退了。”丢下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寝殿,脚下的步子已经开始凌乱。
褐色的瞳仁直直的望着她走远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中高深莫辩。
倚楼回到夜宫后,急忙换去湿衣服,将冰冷的身子浸泡在木桶中,温热的热水包裹着她,让她冰冷的身躯渐渐回暖,回想起刚才孩子落水时的一幕幕,只让倚楼脸色苍白。
脑海中回想起孩子被救醒后扑进自己怀中哭泣的情景,倚楼一手紧抓着木桶的边缘,心被狠狠地抽疼。
母子连心的感觉,在那一刻,她才深深地体会到!
倚楼清楚地明白,若是孩子今日有什么不测,她一定也活不成了!光是这么想着,她的眼中已经涌出泪花,想着孩子扑在她的怀中那瑟瑟发抖的小身体,她就心疼不止。
好久以后,那种锥心的疼痛才渐渐舒缓,倚楼将头靠在木桶的边沿,眼前忽然闪现出刚才皇帝看着萧雨薇时眼神,还有两人那慧心的一笑。心,突然窒闷异常,让她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暗淡。
紫色的翦瞳中倏然一僵,倚楼急忙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心中竟然涌起的酸涩。懊恼的摇摇脑袋,倚楼命令自己不准胡思乱想。
敛下思绪,倚楼忙的从水桶中起身,穿好寝衣就朝着寝殿走去。
仪和殿内,皇帝蹙眉坐在榻边,眼睛虽是盯着孩子看,但是眼中却是幽深不见底,神智再就随着某个人的离去而飘远。
萧雨薇看看他,微微一笑,柔声道:“去看看她吧!只怕她也受了寒。”
皇帝挑眉看看她,眼中显然已经有了挣扎。“皇上安心去吧,我会留下照看皓儿的。”萧雨薇温和的望着他,语气诚然。
踌躇了下,皇帝终是慢慢起身,看了孩子一眼后,就大步朝着夜宫赶去,萧雨薇看着他急促走远的背影,眼中渐渐涌起笑意。
倚楼回到寝殿后,便翻身上榻,躺了不多时候,她只觉得全身发冷,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慢慢的坐起来,倚楼脸色的苍白的走到桌前,伸手倒了一杯水。
殿门被人推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倚楼慢慢的回头,看着那抹明黄色离自己越来越进。“你没事吧?”殇曜桀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眉头高高的揪起。
倚楼心中忽的涌上一股喜悦,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让她眼中忽然一热,柔声答道:“没事!”
殇曜桀走到她的身边,刚要靠近她,就听‘哐当‘一声,倚楼手中拿着的水杯摔在地上,而她的身子也缓缓倒下。
鹰眸一闪,殇曜桀已经身手敏捷的将她揽在怀中,低头看着她惨白的的脸色,手掌稍稍一探,手下的温度竟然骇人的滚烫。
“来人,传御医!”殇曜桀对着殿外大吼,将她拦腰抱起,小心的放在榻上。
昏黄的琉璃宫灯高高悬挂,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殇曜桀蹙眉看着她,眼中幽深如谭。须臾,宫女手中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鹰眸撇后,他将药碗端过来,挥手遣退了所有宫人。
御医刚才来给倚楼诊脉,说她只是受了寒凉以至于身子发热,只要服下汤药便没有大碍。殇曜桀坐到榻沿上,将她轻柔的扶起来,把碗口凑到她的唇边,慢慢的喂她喝下了汤药。
看着白瓷碗中的黑色药汁一点点的被她喝下,殇曜桀紧蹙的眉头才稍有舒缓,将她的身子慢慢的放平稳,又将丝被掖好,他便坐在一边,细细的凝着她看。
一会儿功夫,只见倚楼脸色煞白,身子又开始瑟瑟发抖,殇曜桀顿时一惊,伸手摸着她的额头,只觉得此刻的热度比刚才还要灼烫。鹰眸微微一顿,他便脱下外衣,倾身上榻,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
健臂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女子,却依旧不能抑制她发抖,殇曜桀心中焦急起来,低头看着她苍白到透明的小脸,心中一疼,当下也没有多想,便将自己的衣衫都脱了下来。
随后,他又将倚楼扶了起来,将她的寝衣褪下去,当他的手掌触碰到她胸前的肚兜时,动作猛然一僵。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好久,直到手指都有些僵硬了,他才毅然的再次伸出手指,轻轻一挑,月牙白色的肚兜已被褪下。
深深吐了口气,殇曜桀强迫自己不去看,可是眼睛就是不受控制的望着她,鹰眸从她的脸颊一路往下望去,凤目滑过她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再到饱满的浑圆……
一股燥热倏然而起,殇曜桀拼命地想要移开目光,却发觉他根本无法支配自己的意识,只能任由着自己的心慢慢的沉沦下去。
薄唇缓缓地压低,慢慢的朝着女子的唇瓣敷上去。当他的薄唇贴上她的红唇时,身体内隐忍的悸动霎时爆发,将她的身子慢慢放平,他也跟着敷在她的身上。
褐色的瞳仁中是深深地欲望,那深埋已久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薄唇沿着女子柔软的唇瓣重重的啃咬着,火热的大掌自然地抚摸着身下的娇躯。
“冷……”几不可闻的声音溢出,让满腹痴迷的男子顿时一僵,殇曜桀突地一滞,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早已失控。
“该死!”懊恼的低咒一声,殇曜桀急忙敛下思绪,将她揉进怀里,将丝被盖好。他坚毅的下颚直抵着女子的额头,薄唇轻柔的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火热的身躯紧紧地搂着全身发抖的倚楼,殇曜桀眉头一直紧蹙,怀中的娇躯冰冷一片,却怎么也不能冰冷他灼热的渴望,身体的某一处拼命地叫嚷着,生生的折磨着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