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溪不明所以,见他仰躺着不动,以为他受伤深重,急急的坐起身子,“桀,你怎么样?”殇曜桀似乎听而不闻,没有言语。
珞溪急忙自他身上下来,触到地面上时,她也跟着一惊,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只看着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樱唇微翘,珞溪蹙眉吼道:“殇曜桀!”
殇曜桀见她眉间染怒,赶忙收起玩笑,径自起身。环视四周,只见此处是个低凹的深谷,他们落下的地方,恰好是潮湿的软地,故而两人都没有受伤。
拉起珞溪将她带出那片潮湿地,两人想要寻条出路,但是天色昏暗,他们对此处的地形又不熟悉,也不敢妄自乱走。殇曜桀稳稳心神,便带着珞溪找到一处岩洞,暂且安身,等到天亮再寻出路。
幸好四周有许多散落的枝杈,随手捡了好多,在岩洞内燃起篝火。火光攒动,顿时照亮了四壁,珞溪细心地用花叶包裹着些许的清水,将丝帕浸湿后,轻轻的擦拭着他肩膀上的伤口。
殇曜桀衣衫开敞,露出蜜色的肌肤,右面的肩膀上有道长约一指的伤口,皮肉外翻,所幸不是很深。轻柔地为他擦拭着伤口处的血渍,殇曜桀含笑的凝着她。纤细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将自己的内衫扯下一角,紧紧地将伤口包裹住。
用力的吸吸鼻子,珞溪强自忍下心中的酸涩。殇曜桀轻轻的抬起她的下颚,笑着说道:“没事,只是小伤。”望着他幽深的眼眸,珞溪心中一酸,黯然的问道:“为什么要来?”
薄唇缓缓地勾起一弯弧度,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边:“为什么不来?!”珞溪直直的望着他,眼中流淌着些许的晶莹。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女子柔嫩的脸颊,殇曜桀沉声道:“逐月国的皇帝不能置他的子民与不顾!”顿了下,他又接着说道:“殇曜桀也不能丢下他的‘朵儿’。”
眼中聚起的晶莹霎时模糊了她的视线,柔荑紧紧地捧住他的脸庞,珞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缓缓地说道:“殇曜桀,认定了你,今生我都不会放手!”
薄唇轻轻上扬,将她的柔荑放到唇边,轻柔的浅啄,“牵着你的手,一生一世!”褐色的瞳仁光亮如星,深深地攫住眼前的女子。
樱唇倏然紧贴上男子的唇瓣,笨拙的动作让男子微微蹙眉,大掌来到她的后脑处,微微使力,让她没有一丝的退路。火热的唇舌游走于女子的唇瓣上,深深地探入。
大掌缓缓地摩挲着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修长的手指来到衣襟处时,动作戛然而止。珞溪低垂着眸子,脸颊酡红一片,柔荑来到盘扣除轻轻一挑,衣衫瞬时滑落。
将衣衫平铺在地上,殇曜桀缓缓地将她的身躯放躺下,健硕的身躯敷在女子的娇小之上,暗哑的低语:“朵儿……”
唇瓣轻勾,指腹缓缓地沿着男子的薄唇勾勒着,殇曜桀全身微颤,鹰眸一黯,薄唇急切的压下,重重的吸吮着她的樱唇,火热的细吻沿着她的额头、鼻尖、锁骨,一路往下。
珞溪凝着他的俊颜,全身仿佛被烈火点燃般的灼烧,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紧紧地跟随着他,热切的回应着。
****的碎吻温柔的落下,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迹。身下的女子柔柔的依附着他,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来。直到彼此的身躯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轻抬起她小巧的下颚,殇曜桀喘息的低语:“朵儿,看着朕!”
珞溪温柔的一笑,翦瞳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躲闪,“桀……”柔媚的低语,让男子隐忍的欲望瞬间爆发,凝着她酡红的脸颊,迷离的水瞳,紧绷的坚持再也按耐不住。压低下身子,一举进入那具只属于他的甜美娇躯。
摇曳的篝火熨暖了四周,岩壁上映出相缠的暗影。发丝交缠,十指紧扣,缱绻不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魏仲神色凛然,大步跨进内殿,急声道:“皇上,出事了。”靠着软椅的身子猛地坐起,云渭尘蹙眉望着他。缓和了下,魏仲才黯然的说道:“事情有变,殇曜桀和珞溪小姐坠崖……”
“什么!”还不等魏仲说完,云渭尘便揪起他的衣衫,双目直直的望着他。魏仲见他双目赤红,赶忙接着说道:“皇上别急,听臣说完。”
云渭尘这才回神,放开对他的钳制,魏仲急忙沉声道:“他们应该无碍,臣派人去打探过,那悬崖下面是个山谷,常年潮湿,泥土松软,想来以殇曜桀的功力定然无害。只是,如今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咱们在留在此地太过危险。依臣看,咱们要连夜离开此地,才是万全。”
紧绷的神色在听完他的话后稍有缓和,墨瞳直直的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良久,云渭尘才半眯着眸子,暗哑的说道:“连夜启程!”魏仲展颜一笑,微微颔首后,便躬身退下去安排其他事宜。
云渭尘深邃的眼眸中聚起一抹黯然,心底忽然涌起酸涩。
珞溪,我真的要失去你了吗?
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徘徊在他的心间,啃噬着他。
朝阳初升,山谷间清脆的鸟鸣声绵延不断。男子慵懒的阖着眼眸,俏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健臂往身侧伸展却没有触上意料之中的娇躯,锐利的眼眸霎时睁开,急急的搜寻着她的身影。
鹰眸环视四周,蓦然停下。只见女子坐靠在岩洞的入口处,单手托着下颚,双目直直的望向远方。殇曜桀轻声起身,拿起身旁的衣衫穿好,却在拾起身下的内衫时,面容一愣。
白色的内衫上余留下点点的腥红印记,仿佛朵朵含苞待放的的红梅,异常触动他的心,指腹缓缓地触上那妖娆的痕迹,薄唇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轻轻地走到珞溪的身后,蹲下身子,双臂自她的身体两侧穿过,将她围拢在自己温热的怀中。嗅到他的气息,珞溪勾唇一笑,放柔下身子靠近他的怀里,静静地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须臾,殇曜桀贴近她的耳边,轻轻啃咬着她小巧的耳垂,柔声道:“朵儿,咱们要回去了!”珞溪全身一颤,因为他的触碰,脸上再度飘上红晕。小心的板过她的身子,薄唇柔柔的印在她的唇瓣上,浅啄一下,便将她拉起。珞溪见他只穿着外衫,面有不解,当她的视线触到内衫上的印记时,脸上一红,娇羞的别开眼帘。
大掌轻柔的拂过她散下的碎发,殇曜桀小心的将内衫叠好,放进外衫内,便牵着珞溪走出岩洞。本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叠起衣衫时那小心翼翼的动作,珞溪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甜腻,也就任由他的动作。
两人相携而行,才走了不多时候就见到钟延带着大队人马,在四处搜寻。见到他们二人前来,他脸上一喜,大步奔来,“皇上,您没事吧!”
殇曜桀淡淡颔首,悠然道:“没事。”钟延抬起头来,见到皇帝只着外衫,顿时满脸不解,下意识的望向珞溪。珞溪微微蹙眉,被那探究的目光逼红了脸颊。
殇曜桀把珞溪的神情尽收眼底,鹰眸微闪,将她揽在怀里,飞身而起落在一匹骏马之上。随即加紧马肚,吩咐众人赶回大船,他就先带着珞溪离去。
回到大船之后,殇曜桀一路抱着她回到内室,丝毫也不顾及众人诧异的眼神。吩咐人备好热水后,便挥手遣退了其他人。
诺大的木桶内,飘起波波热浪,珞溪将身子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男子紧拥着她,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蜜色的健硕胸膛之上,淌下晶莹的水珠,殇曜桀温柔的替她清洗着身子。因为从来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动作不免笨拙不堪,但是他的眉宇之间没有一丝戏谑之意,望着她身上留下的斑斑印记,眼中闪着的只有心疼。
该死!昨晚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明知道她是第一次,明明心中是那么的珍惜她,却还是抑制不住的自己的需索,整夜的要她。
殇曜桀重重的叹了口气,俊颜挫败不已,指腹轻抚着他印下的那些玫红印记,喃喃道:“朵儿,朕太粗暴了!”埋在他的颈间的小脸慢慢的抬起,一双如水的翦瞳直直的望着她,樱唇轻轻的啄在他的唇畔。随后,珞溪又乖巧的伏在他的怀里,臂藕紧紧地搂着他。
殇曜桀爱怜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就将她的身子擦拭干净。而后,把她抱到床榻之上,拥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殇曜桀命令钟延带着他的圣旨,将江南知府就地免职,因为江南知府李肃欺上瞒报,行刺不轨,故而判处他斩立决。牵扯在内的朝廷官员,共计十三名,都被皇帝一一判罚,或杀,或免职。
其他官员见皇帝整肃,也都不敢在玩忽职守。待到各地的粮草运来之后,皇帝又吩咐各县衙门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同时还免去江南赋税三年,以供百姓们休养生息。一时之间,江南的百姓们欢呼雀跃,连连称道皇上的英明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