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记得方才发生了何事?”
一双眼睛顿时四下里乱瞟着,既不敢看他的眼睛,又不想瞧他的胸膛,吱吱唔唔的半晌之后才气咻咻地说道:“不记得。”
他的腿压在她不停扭动挣扎着的腿上,让她片刻就动弹不得,一双手被按在他火烧一般的胸膛,烫的她真想高声尖叫。
“唉,不记得就算了,睡吧。”
故意地把她的身子又往怀里拉了拉,让她紧紧地贴着他,而那双方才才用发钗刺了他的小手却被他放到了唇边,轻轻地哈着气。
“你的手真凉。”
婷儿的脑袋立时轰的一下就懵了,她不知道她这一装会有这样的结果,而她又不确定在她被药控制时的举动会不会是这样的不受她控制,任由他如此轻薄的,心中疑惑重重地,却又不知该要怎样对他。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嘴里嘟囔着问了一句,使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将之背在了身后,怕他的大手会再一次将他们抓握。
“嗯,是啊,方才婷儿你紧紧地抱着我,对我又亲又啃的,你瞧瞧,我可是脱了衣服等着你来……”
“你胡说,根本就没有……”
“没有什么?”
“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你快滚下去,我要歇息了。”忽觉差点说漏了嘴,夜婷立刻改了口。
手指拧上他压在她腿上的大腿,狠狠掐拧着,她都觉得手指拧的好痛,可他依然纹风不动,腿非但没有被她拧开,反而压制的她整个下半身都动不了。
“气极败坏了?那天是不是皇上也这样,你才捅了他一刀。”
上身正努力地扭动着,试图推开他的胸膛,愣不丁的听到他的后半句话时,她愣了。
贴上她小巧的耳垂,夜无痕不无恶作剧般的用他低沉的噪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将宫内那日发生的事情向她陈述了一遍。这番话里清晰地说明了那个刺客是个幌子,而她夜婷则是当日把腾罗与尊刺伤的真正原凶,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耳畔,而他在说完后还伸出如火的舌尖在她的耳垂上一舔。
“傻了吗?”
他如此的举动都没有让婷儿反应过来,于是,夜无痕变本加厉地俯过头去,含住了她的红唇,轻轻地吮吸了起来,一双大掌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抚弄着,乘着她还迷糊在他的话语中,主控着她的意识,吻的越加的深入了起来。
“唔……”
唇间的窒闷让婷儿心跳加快,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一下又被他炙烈的情弄的晕乎乎的,一双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整个身子又陷入了火热之中。
“哒哒”的两声,似是木棍敲击着窗棂,夜无痕挥手震灭了摇曳的烛火,拉了被吻的喘不上气来的婷儿从床上翻了下去,而在此时,一支响箭破窗而入,射了在床上。
院外的侍卫听到响动声,忽地都从四面八方奔了过来,还未及从炙热的吻中回过神的婷儿,被夜无痕扯起来站着,就见他忽地拿过他的衣衫来快速地穿了在身上。
走到床前,夜无痕拔下箭来,那箭的末端有一张小小的纸条,将纸条收在腰间放好,对一脸羞辱而怒瞪着他的夜婷瞥了一眼。
“寒易,派人好好守着小姐。”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留下院里的侍卫或暗或明地守着整个窈淑院。而夜婷擦着嘴巴上他留下的味道,狠狠地又掐了自己几下,为她方才的失常和迷糊而暗自气恼。
走在回书房的路上,借着月光摊开那张小纸条,师傅的字苍劲有力地展显在夜无痕的眼中。
“小心行事,切不可感情用事。”
这是师傅在警告他吗?师傅也从他突然的改变了计划而对他产生了疑惑?心中顿感大石压顶,沉闷的脚步竟然不知道该要往哪个方向走去。
“侯爷是要哪个姑娘侍寝吗?”
管家正从皇上赐了的几个女子住的院落出来,就见夜无痕往这里走着,忙迎了上去。以为夜无痕是来看那几名女子的,不由地出声询问。
夜无痕眼光一闪,被端木娉婷这个女人的唇撩拨起来的浑身炙热还真需要一个女人舒解,对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又往他的院子走去。
管家望着夜无痕的背影出了一会子神,这才明白从来不碰皇上送的女人的夜无痕转了性子,慌里慌张地又追了过去。
“侯爷留步啊,侯爷还没告诉小的,要哪一位姑娘侍寝。”
“哪一位?”夜无痕冷凌的眼神如冰地扫过管家,见他不停地打着颤,忽而一笑。
“呵呵,六个都带过来吧。”
夜无痕一脸淡淡的轻笑,那真实的想法却叫管家摸不着头脑,只诺诺地答应着,瞧了瞧夜无痕精壮挺拔的身子,不免想入非非地在心中打起了鼓“一个人和六个,真厉害哟。”
一夜担惊受怕地没有睡好觉,被夜无痕的话和他乘人之危的吻给搅得劳神劳心,夜婷直到黎明时才小睡了一会儿,屋外守着的奴婢、侍卫听到屋里没有半丝动静,怕她再出个什么岔子,不由地都将眼睛盯向了紧闭着的门。
倩儿带着一丝不悦,斜眼瞧着那紧闭的门,心中积满了气怨,看了众人一眼,终是有些气不过地上前推门,门却是从里面插住了,心下一急,使力地拍了起来。
“倩儿姐姐,小声些,要是侯爷知道了,会怪咱们惊扰了小姐的。”
“哼,小姐,我不拍大声些,小姐能听到吗?若她不在屋里,我们还不得要立刻去找,要不然又会被侯爷责骂了。”
倩儿没好气地将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可那个好心劝说的丫环却吓到了,这要是让侯爷知道,那她们又要遭殃了,心中打着鼓,就盼着屋里的人能出来开个门,也好让她们知道小姐她还好好的,也希望小姐她正好睡醒了,要不然……
夜婷本就睡的不深,外面倩儿的声音又很大,一下子就将她的瞌睡给惊跑了,揉着眼睛翻坐起身来,仔细听下也听清楚了她们的话,一想到昨晚夜无痕走时留下的话,那这一群子的人还果真是守了她一夜,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门前将门拴取开,这是防夜无痕的,现在白天了,也暂时不需要拴着门了。
“一大早的在这里吵什么?”
夜婷不怒自威的站在门口,眼神凌厉地盯着倩儿,既然她现在是以夜婷的身份在这府里做着侯爷的妹妹,那么,她有这个权力来指责下人,而以倩儿为最,一路之上她就没有给她过好脸色,今天她可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我以为小姐又被人掳了,所以才想……”
“来人,给我掌这个丫头的嘴,不自称奴婢,还有失职守,本小姐已是受了惊被人掳了一次了,你还口出污语,没有说好好为本小姐守护在侧,竟然来指责我起的太迟。”
见侍卫和奴婢们站着,没有人动,夜婷不免积攒了一晚的气恼暴发了。
“怎么?本小姐处治一个奴婢都没有权力,好,去叫夜……去叫侯爷过来,他是这里的主子,那就让他评评理。”
“不必请侯爷,小姐说的对,奴婢以下犯上,该罚。”
倩儿低垂着头,向前迈出一步来,清晰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夜婷挑了挑眉,向侍卫望去一眼。
于是,在她的执意之下,倩儿挨了十板子,相较于夜无痕的处罚,那算是轻的了,倩儿忍痛在心中默数了十下,对这个冒牌的夜婷又恨了几分,暗中发誓会将她和楚楚姑娘受的苦,终有一日会一起向这端木娉婷讨回来。
“为我梳洗。”
见打也打完了,该立的威也立了,夜婷唤了一声,将还在垂头不语的几个奴婢们唤进了屋。
管家一五一十地将夜婷大清早处治倩儿的事禀报给了一夜宿醉的夜无痕,那六个女子,此刻都在屋里东倒西歪地或躺或趴,瞧这架式,看来昨夜也只是饮酒作乐,并未和她们……
管家正想着,就听夜无痕慵懒的声音说:“嗯,小姐是这里的主子,若有谁敢对小姐不恭,你身为管家直接处罚,不必让小姐去费心。”
“是,侯爷。”
“把小姐带来这里。”
“是。”
当夜婷不情愿地被带到夜无痕的房间时,就见横七竖八地几名女子在屋内或躺或趴着,心下鄙夷着夜无痕的可耻放荡,站在门口,扑面而来的酒气更是让她皱起了整张小脸。
“进来。”
“有什么事出来说,里面太臭。”
夜无痕挑了挑眉,为她直言的话有些无奈,放下手里洁面的帕子,走了出去,临出门时瞥了一眼那身形微动的黄色衫子的女人,眼底划过一道精光,随即隐在眼底的是一抹杀意。
“叫我来干什么?”
“你打了倩儿?”
“是啊,你妹妹我不高兴被她抢白,所以就处治了她,怎么?要找我讨回那十板子?”
“不必,我叫你来是要告诉你,这府里的下人你随便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