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傲雪伺候的可还好?是不是比刚才六爷伺候傲雪的时候要更‘舒服’?”不知发生了什么,傲雪突然娇娇嗲嗲说了一句,听的楚天昊想驳斥却悉数化为了一声声软绵绵引人犯罪的暧情之声。
此时,薛少谦正不顾家丁阻挠,风风火火闯到书房,还未同展青周旋,赫然就听见楚天昊“意犹未尽”之声与傲雪娇媚的调情,心如刀割,妒火瞬间点燃,呈燎原之势,推开展青就想往里冲。到底是文武状元出声,脑子转的也是极快,立刻就喊出了“清君侧”的借口,“云傲雪,你竟然****皇室,勾引六爷!”
似是早料到薛少谦会来此,傲雪淡淡瞥了一眼毋自在那边痛苦且时刻用“媚眼”关心她的楚天昊,露出一记如清风过境的轻笑。
撩起衣袖,散了发髻,来到楚天昊身前,在他的惊愕下“霸王硬上弓”,不着痕迹的在他背部一个穴位施针,待他不再翻滚不能言语、微微颤抖之际,在他灼灼双眼的凌迟下,勾起一抹媚笑,扯下待宰羔羊的衣裤,拖至桌沿,让他背门而坐。抱起他,埋首于他的肩头,娇喘。
轰……楚天昊死都想不到她竟然还留着这么毒的后招!原以为让他独自欲火焚身已是极刑,现在才知道这清高的女人根本就是在报复,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
“砰……”妒火中烧的薛少谦打退门外措手不及的侍卫与展青,盛怒下破门而入,屋内巫山高潮的燕好行欢刺得他一口於血堵在喉口,吞不下亦吐不出,血淋淋的心口又被狠狠插了一刀。
此刻,一直处在被动状态下的楚天昊真想用尽最后一份力气掐死这个让他丢尽脸犯了大笑话的女人!就算她要陷害,也不能胡诌“不行”,她这是在践踏他男人的尊严!
“狗男女,我杀了你们!”心爱女子与其他男人交欢的丑陋一幕刺痛了薛少谦的眼,此刻再无大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狗男女?”傲雪抬头,讽刺回问。推开楚天昊,随身拾了破布遮了他的重点部位,嫌恶的擦了手,放下衣袖,重新走回茶几,吃茶,“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哦……那****同夫君第一次见面亲热时薛将军似乎也说了‘奸夫****’。傲雪估摸着薛将军那夜未曾看清奸夫****是如何做事的,所以今日趁着天色尚明就给薛将军示范一遍。将军,如何?傲雪的表现你可还满意?”
大门敞开,门外侍卫无数,楚天昊气得欲求不满的“恩恩啊啊……”,发誓一旦得了自由,一定要将这女人往死里整!
“你……你们……”薛少谦被傲雪一连串的动作惊呆了!嘴巴长得活像是塞了个鸡蛋,刚想出的手更是以怪异的姿势僵在原地。弹指片刻,心火渐灭,心潮却依旧澎湃,痛苦闭上眼,复又睁开,眸中填满一种叫悔恨的情绪。
障眼法!她在告诉他上次她也是用的障眼法!如果在那以后他能早些发现端倪,或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到底错过了多少机会?一直想要征服桀骜不驯的她,却不知即使在那么被动的情况下,他都毫无所觉的被她玩弄于鼓掌。成亲半年,他依旧没能走近她半分,看透她半分。输,是早已注定的。
“薛将军今日来是想打王爷巴掌的吧。”傲雪没有看他,只是喝着茶。但她可以感觉到薛少谦的悔恨和心痛,只是淡淡一笑。她原本就未曾为他停留,也不会为他伤感,只是希望他以后能识趣不对楚天逸耍花样就行了。
“可以请我喝杯茶吗?傲……七……王妃?”薛少谦知道她喜茶,却从未喝过她亲手沏的茶。他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喝一口她亲手炮制的清茶。七王妃,多么讽刺的称号,她明明就是他的妻子……
“薛将军似乎没听傲雪的话。”取了最后一只紫砂杯,送到唇际,傲雪抿了一口,放回,抬眼笑问。
“一口都不行吗?至少我们曾经……”眼神不离那被她喝过的茶,话语中带着几分淡淡的祈求与伤感。
“曾经什么?薛将军不觉得在此时此刻谈论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么?我是楚天逸的妻子,而你即将成为我的妹夫。”
“很好笑是么?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不起你。”
“你错了。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恨过你。”傲雪起身,望着窗外一湖春景,遗世独立。
“那……”心底划过一丝欣喜,没有恨,是否有喜欢抑或是牵挂呢?
“没有喜欢,何来恨?顶多也就是些许厌恶厌倦罢了。”
淡淡一句,碎了他仅有的一点希冀。恍惚之间,薛少谦分明听到了心碎落地的清声,苦涩的笑意沾满狼狈颓废。
“为什么?他又为什么值得让你不再收敛光华,甘心释放?”就像是花在谢之前都希冀清风徐来,而不是狂风肆虐,他也想要知道是否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他到底是哪点不如楚天逸。
“论人,你比不得他;论心,你澈不过他;论谋,你赢不了他;论武,你伤不了他;论位,你高不过他。这些是重要的,也不是重要的。他懂我,以心对我,这就够了。少谦,我和你不是一种人,你太过固执我过于清淡。你热衷于权势,习惯于占有,而我无欲无求,习惯于淡漠。这就是这么些年,我们都没能走进彼此的原因。我们,是两种人,谁都不会为谁改变。”
许久,薛少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淡漠繁华的女子。为何她总给他一种看透红尘的淡泊之感,可望而不可及,为何她的心性会如此淡?为何又甘愿承受他半年的折磨?
“那六爷呢?为何你又甘心让人如此……”
“他?闲来无事,玩玩罢了。”转过身,淡淡瞥了一眼那厢快要爆炸的某人,她像个高傲的女王不轻不重表达了她的不屑。
“天下也只有你敢这样做这样说。傲雪,他不是一般人,小心引火烧身。”随着她的视线,薛少谦微调了视线,瞟了一眼那被控制却显然已是怒火滔天的男人,摇了摇头。现在的楚天昊,像极了曾经的他。只不过,楚天昊更逊一筹。至少,他没有被云傲雪逼到这么被动的丢尽脸面。
“觉得你比他强?”似乎是明了薛少谦的所想,傲雪随口问了一句。
“厄……”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薛少谦一时无措。
“因为我没兴趣对你动手,没有必要。”
言外之意,薛少谦听的很明白。楚天昊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所有她动手了。心中好笑,绕来绕去还是一个“不屑”,他薛少谦连让她动手的兴趣都提不起,是该说他无能还是她太傲?
“曲已毕,你走吧,听雨该等急了。”见他有些自嘲,傲雪看了一眼西沉的残阳,道。
“听雨和我有何关系?”知她聪明,没想到她聪明到这份上。留恋,找着各种借口留恋。过了今日,他们或许再也不能见面,形同陌路。也是,他和她一直都是陌路。
“今日之事,你我心知肚明。你无非是还了楚家一个巴掌,发泄心火。逸,偷天换日,娶了我;你,明目张胆,给楚天昊难看。你来此,向他耀武扬威,说明事实,无非是抢亲,以你将军之位损他王爷之尊。事已至此,他只能吞下这杯苦酒忍痛割爱,亲自将云听雨送于你。”
“若你是男子,将有撼国之能。”震惊,他的每一步算计竟然都在她预料之中,分析的如此精辟。
“你是男子,亦作此想,可能撼国?”傲雪反问一笑,他的话过了。
薛少谦一愣,没成想会被她如此以夷制夷。释然一笑,拜别而去。
这个女人,他要不起。嫁了他,倒真是委屈了她。只是不可否认,浓浓的失落与疼痛在心尖泛滥。虽然要不起,却也忘不了。心,依然会疼的,苦苦的,涩涩的。
“楚天昊,明日楚京的大街小巷就会传遍你被你的弟媳硬上弓,毫无招架之力。”给了解药,拔了针,傲雪最后说了一句,嘲弄一笑。正想抬步离去,身子猛然被提起,重重摔在方才楚天昊翻滚的桌案之上,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云傲雪,真以为本王如此无用败在你的几根针之下?闯下如此大祸,践踏本王尊严,丢尽本王脸面,就想走?没那么容易!”早在薛少谦同她谈话之时,楚天昊就已内力冲开穴道,只是碍于那要命的药性,不好露了马脚,故而只是在一旁闭嘴翻滚。如今,他秋后算账了!
擒住傲雪的片刻,他扯下她腰际的香囊,撕破她的外衣,抖出针囊。覆上她的身,将她禁锢于自己与桌面之间,楚天昊沉淀半天的怒气由内而外,浓重弥散开来。
“你想怎样?”
“怎样?呵……你不是说明日大街小巷都会知道本王对弟媳毫无招架吗?本王不做点什么,怎么挽回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