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触不及防,叶佩想逃也逃不脱,只能被迫接承,他吻的霸道,长舌不断撬动她的贝齿,见撬不开分毫那抵着墙壁的双手,猛的将她搂入怀里,迫使她跌入自己的胸膛。
因为突如其来的拉扯,叶佩浅呼一声,贝齿开启,给了他长驱直入的空隙,她可以用力咬住他的舌,只是他的吻,尽然让她熟悉万分,青涩的,没有技巧的,他的吻,一如以往,虽然带着霸道,但是,那生疏的吻技,叶佩是熟悉的,曾经留恋的。
这两年多,他不是有若水寒吗?为何吻还是这般的拙劣。想着这个原本属于她一个人的拙劣的吻,曾经贴上过另一个女的的唇,她就觉得恶心了起来,双手用力一推,真是用尽了她周身的力气,虽然学了内力,但是力量比之他的,还不足以抗衡,所以,这一推,纵然她用尽了力气,他也寸步未移。
只是双唇错愕的离开她的,看着她抗拒自己的坚定模样,嘴角苦涩一笑,道:“佩儿,是要气我恨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气你,我不恨你。我只是,无法再接受你了。”她说,字字句句,都让逸扉萧痛到无法呼吸。
“无法再接受!”他自言自语,而后,脑袋埋入叶佩的玉颈里,嗓音有些嘶哑,“为何?为何无法再接受我?”
“我说过,我很小气,不学不来那些贤淑夫人,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整个人被抵在墙壁上,想抽身,也抽不开,腰间那搂着自己的温度,变的越来越冰凉。
“佩儿,不是的,我是你一个人的,你是我的妻,虽然不知为何,皇兄没有下旨让我扶你为正妃,但是我不会让你委屈在侧妃的位置上的,择良日,我会宣告天下,你是我的妻,我的正妃。”
叶佩身子怔住,她费了那么多力气说服了父皇,不要下旨伤害那个可怜的女人,将她贬为侧妃。千万般的不同意,但是终究拗不过她的坚决,叶父皇才答应了她。可是如今,逸扉萧却……
那个女人,会变成第二个叶沐尘的。地位被取而代之,不得宠爱,孤独终老。
“不!”叶佩不行,她不行,她不能那么残忍,紫儿夺了叶沐尘的位置,只怕是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对另一个女人犯下的罪过,但是自己是清醒的,是有分析能力的,而且,纵然是正妃又如何,正妃侧妃,名份罢了,她冷笑,“我永世不为你的正妃。”
那搂着她腰肢的大手陡然一紧,像是要将她捏碎,有些疼痛,她知道,他情绪,正因为自己的每一句话,剧烈起伏着,她现在不想管那些,只想着,如何能保护若水寒和自己,保护若水寒不被伤害,保护自己,不要被他侵犯。
对,是侵犯,这个罪恶的字眼。
“佩儿。”他抬头,眼神阴霾,看着她倔强的神色,长臂陡然探出,将她整个打横抱起,浓重的酒气打在叶佩颊上,他带着七分醉意,仅仅清醒的三分,因为叶佩的话,而选择了隐没,她在说什么,他听不懂,他不要听,他听不进去。
叶佩挣不脱,她不是贞节烈女,甚至自己的身子,在叶沐尘的时候,有没有被凰哲剑占有过,她都没有细查过,但是,她不是甘愿受人摆布的女人,她说愿意就是愿意,她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放开我!逸王爷!”她挣扎着,却发现自己完全挣不脱那巨大的钳制力。
“你放开我!”她杏目圆睁,含着怒气瞪视着逸扉萧,她是真的动怒了。
身子刚被放入柔软的床榻上,他高大欣长的身影,就覆压了上来,唇畔肆意啃咬着她的肌肤,大手胡乱在她身上游走着,叶佩双手推拒,却被他单手握住,解下她腰间绸带,绑在床头雕花床栏上,叶佩冷眼怒视着他,他避开她的眼睛,又解下自己的腰带,蒙上她的眼睛,不看,不去看,不去看就可以继续占有她,占有了她,她就再也逃不掉了,她逃不掉了。
逸扉萧已经疯了,对,他疯了,当伽兰国和西域因为边疆之争开战时,他就疯了,如今的他,狂野肆虐,大掌侵犯着叶佩冰清玉洁的身子,每解开她一颗盘扣,露出她一丝肌肤,他就覆唇上去,疯狂亲吻****,叶佩动弹不得,眼睛被蒙着,她这样子,像极了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她当真后悔起来,这两年多,居然没学什么武功,若是将玄女策中的东西都学了下来,现在,自己也不会落的如此模样。她的身体,因为想着他也是这样待过另一个女人,不由的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她道:“你已经彻底不是扉萧了,逸王爷,你记住,你能强占的,只有我的身子。”冷言落尽,逸扉萧的身影,被彻底的,一寸寸,一缕缕,一丝丝,撤出了她的心房。
“我不信,我不信!”他癫狂,大手再也等不及一点点的解开她的衣衫,他的欲望,抵着她的腿间柔软,大手一扯,凉意侵上叶佩的肩膀,她的衣衫,已经被扯落肩头。
“佩儿,我要你!”她的美好,让他呼吸急促,声音嘶哑。
她不说话,只是脸色,有些不对。
他覆身,要去摄取她的红唇,却见叶佩偏过脑袋,“呕”一声,一口秽物吐出,恶心,她觉得恶心,恶心到要吐。这样的恶心感,比看着巨人观肿胀青紫的尸体,更让她作呕。
一声吐,一堆秽物,落在床上,逸扉萧身体,陡然冰凉!
“佩儿……”痛苦万分,纵然蒙上她的眼睛,绑住她的双手,她对自己的厌恶,却用呕吐来表达,逸扉萧那可以隐藏起来的三分清醒在提醒着他,佩儿嫌你恶心,佩儿嫌你恶心。
胯下的坚硬,瞬间消退,他懊恼的自叶佩身上起身,坐在一边,一语不发。
叶佩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他周身散发的越渐冰冷的气息,她感觉的到,没有了热情,没有了冲动,没有了狂野,她涩然一笑,两人之间的洞房花烛夜,居然也是自己心寒冰冷夜。
许久之后,久到叶佩被绑着的双手因为血液不顺而呈青紫色,久到她以为逸扉萧已经醉的睡去,久到外头酒席已经散尽,万籁俱寂,一切归为安静。
叶佩试着想挣脱手上的枷锁,试了几下,却发现是个死结,而且绑的极牢,根本就解不开。
她上下沿着床栏的凹凸雕花摩挲了几下,只觉得一阵生疼。
一双大手,覆了上来,他还醒着!
“别动,会伤了自己。”
那覆上叶佩柔荑的大手,稍一用力,绑着她双手的绳子,应声而断,没有伤到她分毫。双手麻木酸涩,她左右互揉两下,起身解开蒙着双眼的他的腰带,睁眼,却见他眼眶红肿,脸上,一片湿润。
天色渐亮,星月隐没,晨曦微薄的扑打在梨花木窗上,有几丝顺着窗缝漏了进来,在地上,扯出一条细长的金线,一直蔓延到墙角。
红烛泪,泪满地,那桌上的红烛,只剩下最后一截,摇曳了一晚上,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合欢酒搁在一边,未动。
“佩儿,我唤人来收拾下房间,你休息会儿吧!我走了!”他黯然起身,酒已经全部醒了,他的眼神,疲惫不堪,脸上,依然是倦怠的一个笑容,看着她,笑有几分,苦涩就有几分。
“嗯!”叶佩应的轻,应的浅,她也是一脸倦色,两人相峙在床上坐了整整一晚,一句话都没有,她的心里头,是难以平静下来的,解开蒙着眼睛的腰带的那一瞬,他的泪,便让她有些心乱了。
“我顺便让人送点早点进来,你用些早膳再睡吧!”他提步出门,没有回头,脸上的泪,已经风干,他的心,已经在看到叶佩对自己的厌恶那一刻,彻底的封闭了起来。
相安无事,真是既来之则安之,逸扉萧自那夜之后,都未踏入叶佩房间一步,不知道情的人,还都以为叶佩不得宠,连小桃和小红,有时也会为叶佩打抱不平一番:“怎么前脚才娶进门,后脚就仍在这,不闻不问。”
“是啊,就是说啊,真是委屈主子了,新嫁娘,却受这般对待。”
只有莲心知道,每每来看望叶佩,她的眼中,总是蓄满了泪水,这一对有情人啊,一路走到现在,如今,却是形同陌路,不如不见了。
“小姐,逸大哥这几日,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你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们这样,是要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小姐,你在坚持什么?”莲心也是这个时代的人,若是蓝震庭要纳妾,她纵然心里头不愉快,但是也是可以接受的,她自然不晓得,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叶佩的灵魂,在坚持着什么。
叶佩撇开画题,唇角浅勾,道:“最是海棠花开的盛的季节,小桃昨日送了盆进来,说是花园里,如今花团锦簇,百花盛放,明日,你能陪我去赏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