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太子该怎么和你打招呼呢?本太子洗耳恭听。”慕容冲凑得更近了,昵声询问。
“你可以喊我玉树临风人品一流高风亮节才华出众的神医千夜。”轻晨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禁让慕容冲哑然失笑。
三年没见,她的性格还真是变得很特别啊,哪有人会这么说自己的?
萧意之突然感到身边的气场怎么冷下来了?貌似那个方向是他家老友兼上司的,他和神医千夜人认识?
“神医,您是真的有家室了么?”正当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自台下传过来,当场令一群人喷茶,还有人当众敢问这种问题的?
轻晨摇着折扇面带微笑的看向她,没想到古代的女子开放起来不比现代差啊!嗯,值得鼓励!
“实际上不瞒小姐说,她——”轻晨指指清研:“那是舍妹,并非拙荆,俗话说长兄如父,在下不放心将妹妹一人留于碧水镇,所以是小姐误会了。”
然而片刻后她又露出一脸悲伤的表情:“千夜伉俪二人夫唱妇随,可谓是幸福美满,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只是……”轻晨已是泣不成声:“贱内生了孩子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还是撒手西归,至此千夜便决定从医,希望不再有人再失去亲人。”
场内的女子个个都拿了手绢抹眼泪,好感人的爱情啊!要是她们将来的夫婿也是这般就好了,关爱妹妹,挚爱妻子,真真是最佳夫婿的人选!
辰亦小爷一瞬间露出不屑的表情,靠,这女人又在以戏耍他人为乐了,不愧是拥有恶趣味的家伙,她就是那种她把你卖了还会让别人对她感激涕零的存在,阴险啊阴险,黑心啊黑心!
慕容冲已经无语了,她啊演戏演出瘾了,现在又在表现自己是个多么痴情的……男子,还真是千变万化。
萧意之也是一惊,但眼前的神医看上去好像有点怪怪的,却不知道是哪个地方,转头他看到了自己的好友兼上司望向神医的表情是温柔却黯然的,很少看到他有这么特别的表情呀!
“她就是东齐嫡公主南宫轻晨。”赫连忻淡淡地说着:“当初她就没死。”
那个傻子公主?好厉害,恐怕当年的事都是她一手操控的,如此心计,的确是罕有,萧意之心中升起对她的欣赏,若是男子,东齐的实力就不是现在的这般了。
“啊!”擂场中央传来一声惨烈的惨加,轻晨懒懒的张开眼睛瞥了一眼,手中的折扇敲敲手心,只见一个男子用长剑将另一名络腮胡男子前心后背的贯穿。
又死一个!
打到此时,也不知死伤了多少人,她又瞥了玄寒几眼,心想,真不知这位朝阳谷谷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看人死很好玩吗?难道举行这个夺宝大会就是为了让人自相残杀的?瞅瞅台下那群女子,除了江湖女子勉强还能忍受,一些大家闺秀个个脸色苍白,更有甚者早就晕的不醒人事了。
而且,才艺比试也是在同一擂台上举行,真担心会不会有人做恶梦呀!
“轻晨似乎很习以为常啊!“不用听,这么暧昧的声音也只有慕容冲说得出。
“你好像忘了我的职业,我是个医生,人的生死早就看惯了,虽然别人说我能把刚死的人从阎王殿中拉回来,不过那也仅仅只是传闻,要是人真死了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但是作为神医即使治不好人,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你尽力了。”的确如此,生离死别看啊看啊的,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了。
慕容冲沉默了,对于轻晨的回答他说不出更多的话……
第一天的夺宝大会结束后,已经刷去了大半部分人,擂场被血流染红,御剑山庄的仆人洗着上面的鲜血,直到那血迹被完全冲刷干净,看不出一丁点的痕迹,只是拂过的风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哎呀,我还以为司徒会请所有人一起吃饭咧,原来是各归各家各找各妈啊!”轻晨感慨着,好不容易见到了那几个“老相好”,就和慕容冲那个妖孽男聊了几下,真没劲。
“轻晨!”温和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兰依丽雅?轻晨面带诧异,她不是先走了吗?
“你打算什么时候替司徒老庄主解蛊毒?”轻晨不解的眨眨眼睛,她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件事情?她还想过几天再说咧!
“就这两天,而且我们要秘密的进行,不能让下毒者知道老庄主已经没事了。”这是她定下的计划,她要和司徒轩商量一下,因为在她看来司徒轩的二叔不可能无缘无故有这种南疆特有的蛊毒,肯定在他身后还有另一个黑手。
兰依丽雅立刻明白了轻晨的用意,她点点头,如此这般,也好!
“爹……爹……爹……”辰亦小爷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声在风中消散,尤其在御剑山庄还产生了巨大的回音,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这小公子为什么叫的这么凄惨?
拜辰亦同学所赐,赫连忻、慕容冲以及离非等人一下子全部聚集在轻晨的竹园前,搞得竹园像发生凶案现场似的,让轻晨想在月黑风高下进行某某勾当的计划讨论会胎死腹中。
轻晨磨牙瞪向某个打搅她好事的家伙,该死的,狼嚎什么!这不把人都给招来了,丫的存心找抽啊!
可是……看到辰亦同学的打扮,她就磨不起牙瞪不了他了,实在是她不想笑,而是辰亦小爷的确是太想让人笑了。
原本就像花孔雀一样全身上下色彩斑斓,现在手里拿了好几串脏脏的冰糖葫芦以及非常多的还算干净的桂花糕,这还不算,头发凌乱的极其有风格,像被打劫过的,腰间塞得那个……如果她没看走眼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古代女子内衣——肚兜是也。
辰亦同学打算冲向轻晨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他的衣领正在赫连忻手里呢,就尽在原地没动。
突然他一改抽风的形象,阴阴的笑了,下回他一定要偷点“轻晨版“特制mi药、麻药、毒药以及一切可以用来杀人放火的物品放在衣领,谁拎就整死谁!以前老被那女人拎也就算了,如今还不能农奴翻身,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乖儿子啊,你这是?”瞅着某人一下愤慨一下阴笑的模样,轻晨怀疑他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再打量下他的形象,这回他是真的犀利了,估计犀利哥也要甘拜下风了。
辰亦同学呵呵地笑起来:“我有新糖果,高兴,高兴,送来给你们尝尝……”一边转头,将手中脏兮兮的充满脂粉味的糖葫芦揪下一颗,面带谄媚之色的塞到正在拎他衣领的赫连忻的嘴里。
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丫的叫你拎老子的衣领,让你好好感受下这个极品冰糖葫芦,让你知道咱也是有脾气的,叫你下次绝不敢拎老子的衣领!
众人石化……因为在俊朗若天神的赫皇帝陛下弧线完美的嘴唇上很不协调的粘着亮晶晶的糖球,萧意之呻yin着将手遮上眼睛,不忍看着自己高贵的,俊朗的,一向风采奕奕气质非凡宛如天神无人敢于亵渎的挚友外加上司,粘着糖果默然伫立,神情惨不忍睹的模样。
终于,冰糖葫芦因为黏度不够,缓缓下沉,拖着粘稠的鲜艳红线,啪的掉落地上,轻晨不禁偏过头,丫丫个呸的,总是给老娘惹麻烦,看赫连忻那眼神估计想杀辰亦的心都有了!
“咳咳,乖儿子,你能解释下事情的发生时间、地点、人物、过程以及结果吗?”轻晨赶紧把话题扯开,等赫皇帝陛下暴走,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都是美男惹的祸,只因你太温柔!”辰亦同学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这哪跟哪的?众人一头雾水。
“拿来吧,还有啥乱七八糟的,都一次性地给我!”轻晨不愧是常年和辰亦小爷混在一起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至于手上的那些也是贿赂品吧?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下,我们的仍旧被拎着衣领的辰亦小爷猛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厚厚的黑色麻袋,香气扑鼻,几里外都能闻得到。
辰亦小爷非常豪气干云的把麻袋中的物事一样不漏地倒出来,里面全是一群女子托他转送的荷包啊玉佩啊肚兜啊如意啊等等,至于装不下的就这样挂在他腰间了。
轻晨拿起一块“香气袭人”的绣帕,饶有兴致的说道:“嗯,绣工不错,换我可绣不出来。”半晌她笑吟吟地问:“好儿子,是不是有姑娘塞给你的时候还说没娘的孩子真可怜,如果我做了小公子的娘一定会好好爱护你的,这点零食就是我的小小心意。”
“咦?你怎么知道?”相当老实的辰亦同学一听这话,立刻反问。
“这是常识!常识你懂不懂!女孩子不都这么采用迂回战术的么?先攻下你,然后她就没阻力了,小心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轻晨无语,这娃,怎么活到现在的?亏她还以为他很精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