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雨的关系,当她出来的时候,街道上的人没有先前那么多了,有些稀疏稀了。
她没有伞,好在刚刚瓢泼大雨渐渐有了停息的趋势,雨并不是很大,可是地面已经湿了,她只得背着包包,深一脚浅一脚行走在雨中。
正当她低头沉默地行走着,忽然,视野里出现了一双发亮的黑色皮鞋。
“对不起。”她细声地道着歉,想绕过那人离去。
“烯。”
一声浑厚富带感情的声音入了她的耳膜,这声音有点熟悉。
幽烯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张帅气迷人男人脸孔,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嘴唇,英姿焕发,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撑着一把玻璃雨伞凝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嘴角含笑,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思刚。”幽烯惊叫,这个男人消失了这么久,忽然间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吃惊地望着他。
“烯。”霍思刚向前一步,拿起伞为她挡去头顶的风雨。
“思刚,你去了哪里?”忽然看到这个帅气逼人的男人,幽烯有点不能适应。
她纳闷他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这么久。
“我一直在这里啊!”
“那为什么?”
霍思刚知道他想说什么?霍氏垮了,他也被潇锐杰推进了监狱,虽然,后来莫名其妙被放了出来,便看到了报刊上那则对于他来说,惊天动地的消息,她要嫁给他了,十万火急地赶到现场,亲眼看着那个属于他的新娘,重新披上了洁白的婚妙,她们恩爱缠绵的一幕划碎了他的心瓣,为什么啊?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嫁给他?并且是心甘情愿地?他深深地凝视着美若天仙的幽烯,她看到他,只有惊喜,百感交集,却唯独没有深情,就好象是每一次他吻她一样,从来就没感受到她来自于心底的那份狂热,而她凝望潇锐桀的眼神虽然陌生冷咧,象是掺着刻骨似的情仇,没有爱,那来的恨,爱得越深,恨得越狂吧!他深深地领略到她深藏在内心深处,或许连她也不曾知道的那份化不开的爱恋,所以,他绝然放手,没想到幽烯居然从婚礼上逃出,在追随他过马路的时刻被一辆车吓倒,倒在了地面,那一刻,他的心象是要跳出喉咙,他呆在原地,狠狠地咬住薄唇,刚想狂奔过来的时候,没想到有另外一个人跑得比他更快,他就呆在那株美现的白桦树下,眼睁睁地看着那外面色铁青的男人抱起地上那个白色的原点,象疯了似地冲上法拉利,法拉利在他眼前疾驶而去。
也许,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他凝站在原地好久好久,他也担忧着幽烯的安危,一无所有的他还能为她做什么呢?深深的自卑让他只能压抑心中的那份感情,如果说幽烯爱他的话,他真的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前,可是,她之所以会从婚礼上逃开,主要的原因便是她一直不能忘却他对她的救命恩情,他要的绝不是感激与怜悯,这一点,霍思刚相当清楚。
他凄凉地转身,绝决地离去,他颤抖着心魂在那个漆黑夜阑人静的夜晚,行走在无人的街头,任冷风风徐徐地吹打着他狼狈不堪的身子,他很想闯进医院,但是,他不能,放了她吧!不是说爱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她幸福吗?所以,他爱她,希望她能幸福,她已经结婚了,纠缠下去,只能让她更痛苦罢了。
从此,他莫然其妙地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可是,前不久,他无意间在大街上看到她提着花蓝到处叫卖,就一路跟踪她,才发现她居然一个人住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她好象离开潇宅了。
即然某人不懂得珍惜,那么,就是老天卷顾他,不忍见他相思成灾,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他对潇氏的事情也略有所耳闻,潇锐桀好象腿瘸了,整日关在潇氏大宅里。
“那些花还喜欢吧!”
“花是你送的?”方幽烯惊喜地叫出声。
“是啊!”他摸了摸鼻子,面情有点尴尬。
“你为什么不现身呢?”
他送那些花,整整送了一个月。
“害得我以为……”
“好了,烯,怎么样?这么久不见,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呢?”他避重就轻,有些事还是不告诉她的好。
“好啊!我们去PUB吧!”
幽烯非常高兴就提议道。
“那走吧!”
他拉起她的手,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车子把她们载到了地狱PUB的门口。
霍思刚关掉雨伞,回头对她咧嘴一笑,他的面情又恢得到以前的阳光般灿烂。
“霍,你现在……哪儿上班?”
幽烯不想问,可是,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那一份关切,毕竟,霍氏是为了她垮掉的。
这件事,她心里非常的内疚。
霍一直令她牵肠挂肚。
“我……”霍思刚再次露齿一笑,没有正面问答,眼底闪过一抹忧郁。
他怎么告诉她?他自从在婚礼上消失后,一直就不曾找到工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他堂堂哈佛的高材生,每一次前去应征,大家都象知道他的过往一样,都以你不合适这份工作,用不下你这样的人才而婉拒。为了霍氏垮掉的事情,父亲不认他,把他赶出家门,而这些日子,他只能去做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泊车小弟而已。
父亲嫌他丢人,还写了一份断绝父子关系的协议。
忽然,一个毛头小伙子燃着香烟,穿着一身古惑仔模样的衣衫,从她们身边跑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伙子居然撞倒了霍思刚,明明隔得那么远,幽烯迷惑。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子用着流利的英文连连道着歉,他回头看了眼那个转角处,见那里根本看不到一个人,他悬着一颗心这才落下。
“先生,麻烦你帮我拿一样东西。”
小伙子喘着粗气,把象一块砖模样的包装的十分精致的东西揣进了霍思刚的荷包里。
“小伙子,你干什么?”
霍思刚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小伙子要干嘛?
拧着眉宇问出口,当他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拿出那个东西的时候,忽然间,警笛长呜。
小伙子听闻警车声,急急地往另外一个叉路口跑去。
警车的声划破长空,引来了众多的人群,连PUB里的许多客人也从门口窜出来,想探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妙,见那个小伙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霍思刚心头闪过妙的感觉。
他刚想把的上的那个包装物品丢弃,忽然,警车而呼啸而至,几名警察已火速从车上跳下。
“咔察。”他明节分明的手腕也被手铐铐住。
“我们是金三角缉毒组,你被捕了。”
一个黑人警察亮出证件,对他说着不太标准的国语腔。
“不,警察先生,不是我,是那个……”
霍思刚真的是百口莫辩,他该怎么辩白,手上的东西可是人脏俱获呵。
一警察抽走他的手上的那件东西,当着众人打开了一看。
里三层,外三层,摊开的黄纸里赫然是几大块黑黑的东西。
“不……”方幽烯简直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也有要想要栽脏。
“不是他,刚是一个小伙子放到他口袋里的。”
“小伙子在那儿。”黑人警察冷着声看着这个漂亮的东方美女。
“不是,真是不是他。”幽烯吞了口水,可是,那小伙子早就无影无踪了。
“你们是同伙吧!一并带走。”黑人警察大手一挥,几名警察就把她们带上了警车。
霍思刚手上的东西大约有一斤重,这已构成了严重的贩毒重罪。
“真的不是,先生,你可要调查清楚。我是被陷害的。”
警局里,霍思刚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近段时间,我们查毒的厉害,你们真是撞到了枪口上,等着尝尝牢狱的滋味吧!带她们进牢房。”
然后,方幽烯与霍思刚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关进了牢房。
人生有的时候就是,世人许多的人都只有跟别人当炮灰的命,不是吗?
两天后
那间关押着幽烯房间的铁锁链终于打开了。
“方幽烯,你有会客。”一名警察走进来,把她带到警局的贵宾室。
幽烯没有说话,这两天,她想了好多,为什么会时这间连苍蝇也飞不进去的牢房?根本是有人蓄意陷害,那个小伙子面生的很,不过,她断定那小伙子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真的幕后操纵者。
正当她暗思之际,已经随警察来到了贵宾会客室。
“吴妈!”方幽烯在贵宾室见到吴妈时好惊讶,而她身边还坐着倪媚娇。
潇夫人背脊僵直,连睥睨她都不屑,见带着手铐的女人进来。
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警察悄然退出。
她盛气令人苛责地命令幽烯。
“你给我跪下。”
方幽烯不服。“我为什么要跪?”
“你害得桀儿腿残了,难道不应该跪吗?”
“什么?”潇夫人的话象五雷轰顶。潇锐桀残了,她简直有些不也相信,潇氏不是权势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