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散吗?我为潇绰宇付出了青春与所有,得到了什么?是你夺走了他的生命,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你活该承受的。”
想冰释前嫌,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做她的大头梦去!
倪媚娇在心底狂嚣地怒吼。
“就算是我有万般对不起你,我承受的也已经够了,我不再欠你。”
“到时你,你欠了你儿子,你的丈夫。”
“你的性格极度扭曲不健全。”
冷如花幽幽地说出口。
倪媚娇正想反驳,忽然一辆华贵的加长型林肯车在众目标睽睽之下驶进潇氏大宅。
潇老爷子在保镖的搀抚下,走出林肯车。
直直地往她们对峙的这边走来。
老爷子看了眼这两个泠冷对峙的两个女人,一脸痛心道。
“为了你们两个恩怨,把我辛苦创下的潇氏财阀搞得乌烟障气,还差点让我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桀儿成了残疾,失去了一条腿,而风儿,你为了报复我们杀死霍思凯……”
他感到有些痛心疾道,语气也万分沉重,都是他种下的孽。
“但是,都是你儿子一手种下的孽。”倪媚娇狠狠地怒骂着。
“不管他曾经做下了什么?他都已经死了,对于一个逝世的人,你都不能原谅吗?”
潇昊天语重心长地劝解,想解开两个女人之间的心结。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无法原谅。”
“这就是你人生里的至理名言,你把桀儿教成了何种模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潇昊天决定不再隐忍,他隐忍了太多年,才会让这个女人一直牵着鼻子走,甚至于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你……”倪媚娇没有想到今天这老头会一直帮着冷茹花母子。
顿时气得直跺脚。
“如花,对不起,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向你道歉。”
“爸。”冷茹花泪光点点。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当然,你有权利这样叫,逝风都这么大了,绰宇也没有给你一个名份。”
“我同意你住进潇家。”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鼻音明显浓重,经历了一世沧桑,他也不想把许多的问题再继续留下来。
“我不同意。”倪媚娇声嘶力歇地怒吼。
这女人是她心头的一根针,她不可以与她同住一室。
“不稀罕。”
蓝逝风欲抱走母亲,冷泠地打断了倪媚娇的话。
“爸,谢谢。”冷茹花轻轻地着谢。
“只要你能承认我,这一生我已心满意足。”
“不需要了。”“妈。”见她的身体有点摇摇欲坠,蓝逝风急忙伸手抚住了她。
“风儿……我……对不起你。”说完,她伸出手指抚摸着儿子英柔的面孔,她的儿子一生都在黑暗中成长,她真的担心哪!只是,一切顺着天意吧!她抬起亮丽的黑眸,凝望着蓝天上的一朵又一朵飘浮的白云。
“情已尽,风已逝,逝风如随风。”
她轻轻地呢喃,语调轻之又轻。
“他要接我了。”
她的嘴边闪现一朵虚无飘渺的笑花。
然后,眼神渐渐涣散,涣散,好看的双眼皮渐渐阖上了那对幽深的黑眸。
一滴晶亮的水花沿着她长长睫毛滑落,滑落……手渐渐从蓝逝风脸孔上无力地垂了下去,悲苦的女人走尽悲凉的一生,死,何偿不是一种解脱?
这样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爱恋,震动在场所有心扉。
现场弥漫着一份浓烈的悲哀,也许,大家都在感叹着这份世间不变的真爱。现在的年轻人常常把“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而变心爱变质的例子经常在生活中出现。
有几对能有这样令人回味无穷,荡气回肠的****了,真的是至死方休,一点也不夸张。
“妈。”
蓝逝风的心空空如也,他知道他的母亲走了,他忍住满腔的悲痛,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感受着母亲渐渐变凉的体温,心头恨意盘剧。
颜霓儿已把车子开来了,打开车门要蓝逝风上车。
而蓝逝风在抱着母亲微凉尸体的那一刻,把起头,凝望着在场所有的人,眼睛里蔓延着漫天的恨意。
那蓝色的火光迸射出想把整个世界燃烧烬尽的毁灭。
“你不能走。”
倪媚娇再度伸出双手想拦住他。
“妈,够了。”
一直不曾吱声潇锐桀不得不阻挡她了。
倪媚娇面对蓝逝风冷冷的眸子,也感到身心发憷。
“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咬牙吐出。
恨火攻心的他,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潇锐杰你到底是我哥呢?还是我叔呢?”
他毒辣一笑,相信他已经丢出一枚致命的炸弹,明天的头版头条就会是潇氏皇太子丑事大爆光。
什么意思?潇锐杰愣在原地,开始思索着他丢给他的这句话。
他再次阴森森地大笑后,这才把冷茹花抱上了车。
毫华的法拉利在擦过她们身侧的时候,透过半开的车窗,他的嗜血的眸光停驻在那两支紧紧交缠的手臂上。
然后,只感觉车门一开,他长臂一伸,幽烯只感到自己被一肌强大的力量卷起。
她已被他卷上了车,车门火速关上,疾驰而出。
“幽烯。”
潇锐桀大惊失声,脸色铁青,望着远去的车身,失魂落魄,拄着拐杖疯狂一路追出。
“幽烯。”
潇锐桀大惊失声,脸色铁青,望着远去的车身,大掌捏握成拳头。
“快,桀儿。”惊望着就快滑出潇氏大门的法拉利车身,倪媚娇焦急无比地扯着潇锐杰衣角。
“桀儿,她怀了你的孩子,桀儿啊!”
谁说人算不如天算,她好不容易盼到了孙子,可是……她眉心拧成死结。
听闻母亲的话,潇锐桀象被一记大雷击住,刹那僵凝在原地,孩子,幽烯又怀了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蓝逝风。”他绝裂惨败地怒吼,在吼声冲破天际,直上云宵的时刻,他已经失魂落魄,拄着拐杖疯狂地追出。
几名保镖从仓库中开着轿车急忙尾随追去。
“真是造孽!”潇昊天哀绝地摇了摇头,看样子,他的两个孙子都爱上那个清纯如水的女人,二十几年前,两个女人争夺他的儿子,酿成潇氏绝世悲剧,而二十几年后,他的两个孙子又会为了一个女人,手足相缠,几生几世的恩恩怨怨到底到何时才会罢休?看着桀儿疯狂落魄的样子,这么绝烈的情感是否不是一个好征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好的预感哪!
保镖们开出的黑色劳斯莱斯车,在潇氏的叉路口追上了潇锐桀,他把他们都驱了车,然后,自己一个人,疯驰电掣般开着车子,火速狂追而去。
红色的法拉利在大街小巷里乱窜,拼命地甩掉车后紧紧跟着的那条尾巴,潇锐桀焦急的撑控着方向盘。
把油门开到了最大,指针迅速地在转盘上转着圈圈。
透过挡风玻璃窗,直直地盯凝住前面那辆大红色的法拉利。
忽然,一辆装运货车不期色开了过来,狠狠地撞在了他黑色的车身上,只听“碰。”的一声巨响,交通就此堵塞。
潇锐桀透过车窗,看到颜霓儿回头见他出了车祸,加大的油门,车子火速向前开去。
而那一刻,他觉得天旋地转。
因为,他的车子被装运货车撞的翻了个底朝天,青烟“兹嘶嘶。”从黑色的轿车窗口里昌出来。
街头迅速被人群挤满,这么毫华的劳斯莱斯哪!真是暴敛天物,路人皆感叹,这浓烟滚滚的,开车的人恐怕成了早见阎王了吧!
可是,就在轿车因燃烧火焰蔓延就快爆炸的最后一刻,里面的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狠命地抓住了车盖,人在生命最脆弱的最后一刻,也许是求生的意志太坚决,他居然蛮横地掀开了车盖。
从翻倒的车下,艰难地爬了出来。
他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额头,一脸灰败地望着喧闹的人群,茫茫人海,哪里还有半点那辆红色法拉利的影子。
只听轰隆一声,身后的燃烧车身瞬间爆炸,但是,他没有皱一下眉宇,他着急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就在刚刚他被困死在车上的那一刻,也一心记挂着幽烯的安危。
求生的意志如此坚决,也是因为她。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围观的人们纷纷猜测,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根本不想经历过生死大劫的人,除了一脸焦虑外,看不到一丝的惧怕。
真是不可思议?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火速地开往了江边,在江边一座白色的公寓前停了下来。
幽烯自从被蓝逝风强行拉上车后,又哭又喊的她被他强行布块蒙住了双眼,还在她嘴里塞入了一块破布。
现在的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见车子停了下来,男人好象抱着她逝世母亲的尸体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因为,她感到算际迎面扑来一股凉风。
颜霓儿下车来,瞟了眼蒙住双眼,发不出半点声音的方幽烯。
红唇肆意地挑起。
“下来。”她恶声恶气地怒骂着。
死死地揪住她的衣袖,把她拉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