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悲!可是,他面目可憎的模样足实让她害怕。
她只能无助悲怜惜地缩躲在墙角,看是否能避开这头狂兽的侵袭。
“潇氏的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我等着你们财尽散亡的一天。”
他仰头疯笑,滴滴沧然的泪从他眼角滑落,滴落尽衣衫,浸染了他灰白的衬衫。
“幽烯,你走吧!”
他的面情时而温柔可亲,时而凶神恶劣。
“烂货,你敢走就试试看。”
“烯,走啊!”
“敢走出这里,我会把你抓回来剁成十八块喂鱼。”
幽烯猛烈的摇着头,她逃不走,因为,她手脚被缚,流淌着眼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象是一个丰富的表演家,自弹自说,表演着多种表情,有忧郁表情的是曾经那个对她呵护备至的蓝逝风,而对她怒不可激的却是那个装扮霍思刚的男人。
终于,温柔怯懦的蓝逝风被强势冷霸的男人压了上去,只适合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
喘了一口气,他一脸冷漠地笔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方幽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然后,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从一个角落地抓起,强行拉去了另一个房间。
“看吧!”
“烂货。”
蓝逝风拉开那张覆盖的薄薄丝巾,随着薄薄丝巾拂向地面,一幅美丽的巨作呈现在幽烯的眼前。
“爱的天堂。”
记得这幅爱的天堂,还是在他刚遇到她时,她醒来的第一个清晨,他为她画下的。
当时,本来是寥寥几笔素描,而现在这幅画也经过了上色,上过颜色的女人更加妩媚动人,色彩鲜丽。
更给人增添朦胧的感觉。
她记得潇锐杰曾经为了这幅画怒火中烧,还派人前去烧掉了他所有的心血。
只是不知道蓝逝风怎么会把它保存下来。
而且,细的她还发现,这幅画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岁月的洗涤?框边竞然一点也没有损坏,并且镶边的框居然一丝灰尘也没有,可见,主人对它重视的程度之深。
她真的好感动。
“就是它,诱惑了他这么多年?”
幽烯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当然是指那个沉睡在他身体里另外的一个他。
那个让她一生感激的男人。
“为了这幅破画?他变得越来越软弱,越来越忘记曾经潇氏对他做出的种种。”
“所以,我将会让他永远沉睡下去。”
他霸狠冷绝地对她宣布。
她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他是说将要用这个强势冷酷的性格一直强行占有着这具身躯。
那个对他柔情似水的蓝逝风将永远不再醒来。
“不……不……”
“烂货,摇头是什么意思?你即然不喜欢他,为什么又要哭?”
蓝逝风眉头深锁,语气冷咧。
“多想尝尝你的滋味,他想要得发慌,只因懦弱的本性不敢做了什么越轨的事情?今天,就让我来代他做一做。哈哈。”
他疯狂地大笑着。
逼到她的面前,几把狠狠扯去她的衣衫,她淡紫色的风衣,白色衬衫从他指尖飘落。
“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
“蓝。”她手脚被缚,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是,慌得六神无主。
面对这样邪恶如魔的蓝逝风,幽烯一向聪明的脑袋瞬间短路。
他低下头,性感的唇瓣啃咬着她光滑的肌肤,伸出长舌狠狠地舔咬着她弧度优美的锁骨处。
“我倒要尝尝潇锐桀的女人是何种滋味?”
他浊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强劲的舌狠狠地箍住了她的嫩唇,嘴际忽然传来又麻双辣的感觉。
她张开唇用牙咬住了他的舌,没想到他早有准备,灵活的舌巧妙地躲开了。
就在他脱了她的外裤,拉下她的底裤,刚要挺身进入她身体的时候,颜霓儿象疯了似地跑了进来,打扰了他的好事。
颜霓儿见到那两具火热交缠的身体,眼瞳里划过几抹冷光,那冷光似利箭恨不得想撕碎那个妩媚如花的女人。
“你最好有正当的理由。”
蓝逝风停下了动作,冷冷地瞥了颜霓儿一眼,仿佛她如果说不出来什么理由?他就会碎尸万段一般。
“迈克被潇锐桀抓去了。”
她惊慌失措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潇锐桀找不到方幽烯,居然从保镖手里抢走了她的儿子迈克。
“就是这件事。”
蓝逝风冷哼一声,冷漠地别开脸。
见蓝逝风没有任何想救迈克的打算,还算再给方幽烯风流快活。
颜霓儿的心凉了,也寒了,原来,她死心踏地跟着的男人,居然是这般的冷血无情。
她为了他生了孩子,为他没有名份,无怨无悔地跟着他,什么坏事做尽?到头来,居然是这般的下场。
“迈克是你的儿子,难道你真忍心见死不救。”
她冷着声,一字一句地问着。
“颜霓儿,你跟过多少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迈克是谁的儿子,我怎么知道?”
“有胆你再说一遍?”
颜霓儿的瞳孔急剧地收缩着。
“妈的,烂货。敢威胁老子。”
他狂嚣地怒吼,忽然,他只看见眼前银光一闪,腿部即刻传来一阵剧痛,这疯女人居然拿枪射击中自己的腿部。
“真是活腻了。”
“哈哈。”颜霓儿象疯了似的一阵狂笑。
“你也尝到了这痛不欲生的滋味是不?”
“我早就想一枪解决你了,我为了你耗尽了一生青春,到头来,你的一颗心却系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她终于忍够了,也活够了,要死是不?
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吧!
这两人都疯了,她得想办法逃走才是,幽烯拼命地往窗边移去。
“颜霓儿,你这疯女人。”
蓝逝风狂嚣地怒骂着。
眼尾扫到正在拼命往窗口移去,想要借助窗口逃离的方幽烯,他一把揪住了她,他不能放她走,就是死了也绝不放过。
警笛声由远而近,不多时迅速包围了江边的这座白色公寓。
一辆又一辆警车呼啸而来,里面的颜霓儿听着,心如死灰,她们的人生都走到了尽头,霍思刚是蓝逝风杀害的,并且,她是帮凶,也难逃法网,如果蓝逝风完了,她也一定会去蹲监狱。
“蓝,怎么办?”她被窗外划破长空的警笛声扰乱了心魂,她可以死,也是迈克才七岁怎么办呀?
她不想失去儿子,更不想让儿子看着自己进监狱去。
蓝逝风阴冷地瞟了眼窗外,夜色里,透过暗夜的灯光,他看到了公寓外太多的警车与密密麻麻的人群,此刻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原来,他也会感到惧怕。
幽烯也看到了外面不断暗涌的人群,她刚想轻唇喊出,却被蓝逝风紧紧地捂住了嘴唇。
他又用了一块破布塞住了她的嘴。
让她只能发出轻微伊伊呀呀的声音。
“怎么办呀?蓝。”
颜霓儿苍白着脸色,一脸惊惧地扯着蓝逝风的衣角。
“烂货,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蓝逝风云淡风清地说,他拖着伤腿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不多时,就见他拖着冷茹花的尸体进屋。
“你把你妈的尸体拉进来做什么?”颜霓儿捂着嘴唇,一脸恶心地道。
蓝逝风没有回答,径自走了出去,不多时,一股浓烈的汽油味从门外飘了进来。
不好,幽烯心头闪过不妙的感觉,原来,她第一反应,就是蓝逝风要放火烧了这间公寓。
“烂货,嚎什么嚎?都是因为你。”
颜霓儿气恼地冲着墙角的幽烯破口大骂。
可是,闻着空气里的越来越烈的汽油味,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向门边走去。
这才发现,蓝逝风已经在门口的周边浇上了几桶汽油。
“你干什么?蓝逝风。”
这男人疯了,想把她们全都烧死在这里吗?真是一个超级大变态。
“哈哈哈。”蓝逝风仰天长笑,笑声尤如夜间索命撒旦,然后,他掏出衣袋里的打火机,打火机即刻升起蓝色的火苗,映衬着他扭曲的五官。
“你认为我们还逃得了吗?”
他冷泠地问着颜霓儿,死是否是他们最美好的归宿。
再说,他也没有丝毫的求生意志。
“不要。”颜霓儿向他扑了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毅然丢下了那个燃烧的打火机,并且,反手紧紧地箍住颜霓儿的腰身,死命地把她拉进屋子,并把门上了锁。
“蓝逝风,你个野兽。你要死,别拉住我们。”颜霓儿又哭又叫地撒拔。
这男人真是一个孬种,跟着他的下场居然是引火****。
“闭嘴。”
蓝逝风绿眸一闪,狠狠地抽了颜霓儿一巴掌。并拿枪抵住了她的候咙,徐声威胁着。
“信不信,老子一枪打死你。”
冰冷硬硬的金属外壳,抵住颜霓儿的候咙,颜霓儿不也再多说一个字。
她也怕枪走火,而让自己一命呜呼。
他找来一根绳子把颜霓儿也绑了起来,屋外已是浓烟滚滚,颜霓儿不断地咳嗽着,那烟越昌越多,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窗渐渐亮了,东方的旭日正在缓缓升起,从山水相接的地方跳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