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幽烯试着回应“狂霸为天。”,没回应了,这男人下线了吗?他是用手机登的QQ号。
莫名其妙的,她幽幽地想着,捡起地板上撒落的衣衫穿上身,刚想上床的时刻,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个键。
电话接通了,却听不到潇锐桀的声音,只听到一声又一声清晰的娇哀音,除此之外,那就是那是肉体与肉体相互的撞击,这是人类永古不变的动人乐章。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幽烯的小脸刹那僵凝,是姐姐的声音,是错觉吗?
“桀,求你。”破碎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当真是姐姐啊!他们……她的心尤如撒一把寒针,抬手掐下通话键,到底他们现在正上演着什么?幽烯相当清楚,捂着心口,指节却用力到发白,毫不在乎手机尖锐的外壳蛰痛她的手指。
怎么会这样?潇锐桀怎么会跟姐姐在一起,是她听错了,一定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她纠结的心痛苦地想。
城市的夜,总是繁华似锦,灯红酒绿。
“美香。”永远是纸醉金迷,让男人们流恋忘返的世界。
节奏强烈的摇滚乐似要震破人们耳膜,T形伸展台上两个穿着清凉的辣妹正扭腰摆臀,疯狂地摇着满头金色的长发,性感的臀部曲线在虚空中缓缓地划着弧度,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逗弄了整个大厅许多颗渴望骚动的心。
不远处吧台里,女人一身简便的着装,长长的如云秀发被她用夹子挽起,露出纤细美丽的脖子,她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坐在高脚椅上清冷地望着昏黄灯光下,人们疯狂的一幕,象是司空见习惯了般。
“幽烯,你母亲好点了吗?”调酒的男人一边调着酒,一边暗自叹息着她美丽,他就知道,她是一颗久埋沙尘里的珍珠,经过细心的雕逐,一定会光芒四射的。
幽烯抬眼看向这个温柔高大的男人,“好多了……”
“十六号台。”他把调好的红酒放在盘子里,最后对她说道。
幽烯默默地端着托盘,转身踩着微碎的步子,穿越过长长的富丽堂皇的通道,暗红的磁砖发出淡金色的光芒,从幽烯眼中划过,映出一股子凄瑟。
她母亲的病还未痊愈,还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她虽是潇锐杰的妻子,却不能掌握潇氏的半点财权,而她外柔内刚的性格,也绝不会伸手向他要半毛钱,反正近段时间潇锐在不家里,婆婆又经常外出打麻将,夜菲儿除了白天偶尔呆在家里,晚上更是看不到半点影子。
为了母亲,她只好晚上偷偷地又到“美香。”做起了服务生。
幽幽地想着,把红酒送往十六号台子,转身走向洗手间,洗手间的门微敞着,里面象是传出一些索碎的声音,但是,她没在意,伸手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伸手拧开水笼头,掬了把冷水浇在自己的红润的脸颊上,用手拍了拍脸孔上晶莹的水珠,抬起眼瞳里映衬着一张纤尘不染的脸庞,湿湿的眉睫上还挂着水珠……这段时间,她象是又瘦了,下巴比原来尖了,眼睛也比原来大了,当她正在悄悄审视自己怕时刻,忽然,一阵细细碎碎的带着压抑的喘息声飘入她耳膜。这屋子里还人吗?
幽烯好奇地转过脸,眸光瞟向那一间又一间用银白色的超厚檀香木隔着厕所。
忽然,这喘息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浊息,痛苦中似乎还夹着欢乐,压抑渗着销魂。
这声音代表什么?幽烯已是成年人,她当然知道,一朵绯红飘越上脸颊,现在的男女是越来越放浪,越来越胆大,虽然,这里是夜总会,但是,在厕所里做这种事,破天芒地头一遭吧!
“啊!”一声极致的销魂声传出,幽烯拧起秀眉,有些反胃地想抽身离开,不经间抬起的眼瞳,透过一间半敞开的红色檀香门扉,橘黄色的灯光下,一对男女她居然不知羞耻地半躺在抽水马桶雪白的盖子上。
是他!她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他?居然还是厕所里……还是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打忧了……你们……继续。”幽烯面色尴尬,边道着歉边退步离开,反手关上洗手间的门。
而男人盯着那道缓缓关上的门板,眼神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魂丢了。”夜菲儿当然也察觉到了他的走神,一把推开他,从马桶上起身,径自捡着撒落一地的衣物穿上。
“不来了。”男人燃起一支烟,懒懒地问着,仍盯着那清纯女人消失的门口。
“没心情。”夜菲儿穿戴好,拢了拢因刚才激情弄乱的秀发,夹起一支烟,徐徐抽了起来。
“对她有兴趣。”他恋恋不舍的眸光已落入夜菲儿眼底,如果他对方幽烯有兴趣,她到可以在潇锐杰与方幽烯之间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嗯。”男人徐徐吐出一口烟圈,模糊地回答着,唇角勾起一抹饱含兴味的笑影。
“她可是潇锐杰的老婆。”
“那又怎样呢?”男人抬起一支骨节分明的手,从夜菲儿的V字型领口滑入。
“你也是他的女人,我不照样。”另一支手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身。
“想不想得到她啊!”夜菲儿狠狠地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上她狠毒的脸孔。
“怎么讲?”
红唇缓缓地吐出几字,令男人狂野的脸孔邪笑出声,“菲儿,你真坏!”
“奖赏一下吧!”他给了夜菲儿一记火热缠绵的法式深吻,幽黑的瞳仁又瞥向了那道紧闭的门扉,眸子里即刻蒙上一层不为人知的灰雾,潇锐杰,你的女人我全都要。
暗黑的夜
幽烯是被一阵强烈刺痛的吮吻,还有那冷风浸袭心骨的感觉给弄醒的。
当她缓缓睁开迷离的眼瞳,这才感觉自己置身于一间贵宾房的蓝色大床上。
而光着膀子压着自己的男人,齐耳的啐发在眼前一晃一晃的,不……肩胛骨的疼痛,以及男人粗鲁狂猛的动作,让她的意识渐渐回笼,她记得自己去洗手间碰到了夜菲儿给别人做……然后,她刚回吧台送完一打水酒,因口渴喝下一杯柳汀汁后,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身下,邪恶地想侵犯她,她本能地夹起双腿尖叫出声。
“宝贝。”男人支起头,幽深的黑瞳深深地凝望进她惊慌失措的眼孔。
晕黄的灯光下,幽烯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与夜菲儿在厕所里欢爱的男人,也是曾一度想买她夜的男人。
“宝贝,乖啊!”男人似笑非笑地诱惑。
“好……啊!”幽烯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眼角勾起一弧笑影。
“真乖。”男人邪笑着低下头,在他失去防备时,幽烯卷曲起右腿,狠狠地往他的下身一顶,只听“唉哟。”一声,男人双手捂住命根子,惨叫着从她身上滚了下去,男人阴俊的脸孔即刻成了猪肝色,嘴唇抖缩着。
幽烯瞟了眼痛到极致的男人,从床上跃起身,捡起满地的衣物,穿上开门急窜而出。
“该死的……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听闻着身后传来的咒骂声,幽烯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跑,逃一般的跑。
只见一道纤细的白影狂奔出“美香。”大门,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扣,慢步在夜风里,冷冷的夜色中,一抹孤单纤细的身影,走了好久,好久,终于才走回了那幢价值千万的毫宅。
当她回来的时,就看到夜菲儿站在露天阳台上,指尖燃着点点星火,在夜色中,一明一暗,一双啐毒的眼瞳憎恨地瞪着她。
隔日清晨
幽烯伸了伸懒腰,一把拉开帘布,在窗棂上徘徊不去的光芒,刹时跳跃进屋,一股暖暖阳光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楼下吴妈正在清扫着院落。
她拢了拢满头乱发,转过身,蓦然间,她看到了停伫在几步之遥的高大身躯。
立刻,僵凝在原地,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是那冷漠的表情,只是眼神象是有些灼热,那炙热让幽烯屏息。
幽烯屏息许久,久到心口发疼,原来,这大半个月来,她还思念着他,不管他如何伤害自己?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凝望着她,眼睛带着些许的疲惫,却晶亮有神灼灼地凝望住她苍白的小脸。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他突然似笑非笑,一脸玩味地走向她。
幽烯想到了夜菲儿,想到了姐姐,“姐姐……”她的话卡在了喉咙,她想问却又没有勇气去面对。
潇锐桀的身子微微一震,她出口的称呼象是踩到了他们之间地界埋下的炸弹,他的五官倏然扭曲,额上青筋暴跳,狭长的冷眸一眯,唇边再度勾起那抹玩味的笑,他一把蛮横地抱起她,推开了浴室的门,粗暴地把她甩向了偌大宽敞的浴池里。
她的衣物一瞬间,飘落满地,透明的水泽拍起银白色的水花。
“这是什么?”凝望着她光裸的肌肤上紫青点点,潇锐桀绿眸一闪,阴森森狂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