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辆昂贵的劳斯莱斯车辆驶进潇氏别墅。
车缓缓地停在车库前,徐妈停下打扫院落的动作,便看到一个打扮妖冶的女人,从车上步了下来,然后,扭着丰臀,摇着裙摆走进客厅,笔直地走向了二楼的房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徐妈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从二楼转角处隐没,唇际边勾出抹讽笑。
她撇唇喃喃地自语道。
“穿得那么少,也不怕得感昌。”
那女人大冬天居然穿得萌个妖精,白色的套头毛衣,领口开得特低,光裸的颈子还围了条淡紫以的丝巾,灰素格子的冬裙,黑色的订底裤,灰色的长靴,回想起她的着装,徐妈唇角的鄙夷更深。
“整个妖精形象。”真不知道少爷看中她那一点。
二楼主卧室。
一抹硕长的身形笔挺地凝站在窗台前,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毛线衣,浅色休闲裤,阳刚的俊颜很美,身体轻靠在窗棂上,仰头凝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色,神思飘渺。
自从方幽烯走后,他就喜欢站在这里,放目远眺。
“嗨,桀。”颜霓儿风姿绰约地步进房间,长靴的后跟接着地板上,发出当当当的清脆的声响,华丽的地板上
投了一抹纤瘦细长的身影。
男人并没有因她的进入而回头,其实,他早听到了车子熄火的声音,也看到了那辆劳斯莱斯车子驶进来,只是……他拧眉后,眼眸中闪过一抹伤痛,吸了口气,转身凝向身后的女人,眼中凝聚的冰霜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已深深地隐藏,要演戏,他潇锐桀并不会比任何人差,想在他面前演,她还嫩了点。
“桀,今天是圣诞节,怎么度过这个平安夜啊?”
颜霓儿有意似意地撩起白色毛衣的领口,让那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里。
“霓儿,迈克呢?”
潇锐桀对她的举止视若无睹,他把视线再底投向窗外。
“他啊!”颜霓儿见自己不能吸引他的眼光,心中涌起一股挫败,她有些尴尬地抚了下衣服的领衫,借以掩饰自己的那份窘迫。
“他啊!今天过节,我不想他破坏了我们美好的二人世界,所以,我让王妈带着他去游乐场玩了。”
“你这个当妈的还真狠心。”
“你不一样吗?他的成长路上,你又参与了什么呢?”说着,说着,颜霓儿不觉想到了自己带着迈克走过的艰难历程,还真有些假戏真做味道,不觉悲从中来。
他的确是个狠心的男人,不是吗?八年哪!不是一段短暂的岁月。
潇锐桀听闻着身低低压挣的抽泣,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心感在狂倾而出,这个女人真的令他想吐。
真的很想一把扯下她的假面具,伸出长指掐死她,让她从此在他眼前消失,可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全盘计划,他忍住了,转过脸,怔怔地凝视着,狠狠地捏握成拳的手指,缓缓地展开,他淡然一笑,刹时俊颜散开,眉宇间尽情展放着柔情蜜意。
宛若戴上了一层不为人知皮相。
“桀,我们去地狱PUB狂欢如何?”
“今天的圣诞节,那里肯定火爆死了。”颜霓儿揽住他健硕的腰身,把脸埋入他的胸膛,从他胸膛飘来几字。
“好啊!”潇锐桀紧紧地搂住她的香软的身体,这具身体他曾经是多么迷恋,当年,她的死亡,让他极度恐惧,曾有了想毁灭整个世界的决心。
绝美的面盯,心如蛇蝎的女人,就是由妖精幻化而成。
“桀,你好象不高兴。”颜霓儿看着他灼灼的眼神,莫测高深的神情,曾经她对他的性情了若指掌,可是,现在,八后后,她好象没有信心能驶驭这个男人,因为,不管她如何诱惑?他象是始终保持着理智地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记得,八年前,他能为了她一句话,而颠覆整个世界,不惜为了她与潇昊天反目,要不是那个意外,他无意中知获了一段视频,这个男人绝不会拿枪在绝望中射伤自己。
“没有,甜心,我怎么会不高兴哪!你的死而复生,让我感觉人生已无憾事。”
“那么,人旬在担心潇氏吧!”
“是啊!潇氏是臭老头一手创建的,现在在我手中毁了。”
他的声音象是有些沉重,破败的神色,提不起半分精神。
“都说吉人自有天相嘛!没事的,即使是倒闭,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所以,不用担心哪!再说,你不是还有黑手党的位置。”
“黑手党。”潇锐桀盯凝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女人。
“潇家好不容易从黑暗走向光明,你要让我再回到黑暗的世界里吗?”
笑意微微从他唇际敛去,他阴俊的面孔线条冷硬,女人的话让他有些动气。
见他眸中又跳动着一簇火焰,颜霓儿只好噤声,不敢再开口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因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见好就收是她的性格,她至小就在夹缝中生存,察颜观色是她的拿手本事。
“别想了,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细声软语地安慰着他,纤手在他硬绑绑的胸膛上轻轻地划着。
“小妖精。”他显得有些欲火焚烧,情动地拉过她的一支玉手啃咬。
“不要嘛!我们先去狂欢。”
颜霓儿格格地娇笑地躲避他的侵袭。
“那我有什么好处?”他俊眉轻扬,脸上划过一丝轻笑,薄唇轻扯,气息微微拂过她的唇际,脸上又是那玩世不恭的面情。
近在咫尽的俊颜,慵懒轻松的眼神,儒雅帅气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还有死死抵住她下身男模般的强健的体型。他俊美的要命,邪魅的真是让人无法呼吸,要不是迈克,她想她会爱上他。
“我……”颜霓儿艰难地吴咽了口水。
“我随你怎样?”
“是不?”
“一整哟!不是平安夜吗?呵呵。”潇锐杰转身,拿起衣架上那件意大利的卡其凡黑色风衣穿上,还围了一条白色的围巾。
看向她清朗一笑。
扯唇道。“走吧!”
“桀,你真帅,我爱死你了。”颜霓儿轻轻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眼神晶晶亮亮地望着他,十足的花痴模样。
可是,她并非花痴,他们俩心知肚明。
“嗯,走吧。”他搂她柔嫩的肩臂,她们双双走下楼梯,在菲佣的冷冷注视中,开走了那辆黑色的宝马。今夜是平安夜,一年一度的圣诞节来临了,可是天空开始飘降起雪花水来,不多时,气温骤然下降零度以下,大街上寒风凛凛,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也许大家都呆在屋子里不想出来,深怕受冻感昌吧!
西方世界的圣诞节,居然开始飘起了细小的雪花,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飘洒在金山角一带的每一寸土地上。
白色雪花不断飘洒,一朵又一朵,轻飘飘地打落在红房绿墙上,白色的雪花,银色的世界是那么美丽。
一片又一片白色的雪花从车窗前划过,渐渐地,车身前而堆满了少量的积雪,见视线有些模糊,潇锐桀卷曲长在方向盘旁边按下一个按扭,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便开始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滑动,拂走了挡风玻璃上些许雨雪。
视线明朗了,潇锐桀看了眼副驶驶座上的女人缩成一团,忙开启了空调。
“还冷吗?”
他体贴地问着,好象一个体贴关心老婆的新好男人。
“嗯。”黑色的宝巴在宽大的大街上缓慢地行走着,“桀,开快点,要到了。”透过玻璃车窗,颜霓儿看到了那间光环闪烁的PUB,不禁兴奋地叫了声。
穿越过大街小巷,在一间金碧辉煌的PUB的门口前缓缓停了下来。
“桀,你去停车吧!我先进去。”颜霓儿见车已停下,就迫不急待地打开车门,下车趾高气扬地跨进了那道闪烁光环的门槛。
凝望着颜霓儿消失的身影,冷眸闪过一重又一重冷峻的幽光,黑眸微敛,他坐在车座上半响,象一只冷冻的黑豹。
泊车小弟见他把车停在门口,连忙走过来敲响了玻璃窗。
潇锐杰俊眉一拧,伸指不疾不徐燃起一支烟,这才转身下车,把一串钥匙丢给了泊位车小弟。
他抬起俊眼,扫了眼大街上稀少的行人,瞟了眼街边上站着几个卖花姑娘,眼神有些幽深。
他凝站在大街上,径自抽着指尖的香烟,任风雪浸染上他的昂贵的黑色风衣。
平安夜的金山角大街上,车辆也渐渐少了,行人也渐渐少了,只有几个打扮普通的卖花姑娘提着花蓝子,穿走在大街小巷叫卖着手中的玫瑰花儿,在这孤寂夜雪飘洒的夜晚,还在为生计奔波。
“先生,买束玫瑰吧!这花很娇艳。”
只见一卖花姑娘提着一大束花蓝上前,弓着身子向前。
“不要。”潇锐桀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很新鲜的花。”卖花女自顾地推销着。
潇锐桀转过身,瞟了眼眼前卖花的姑娘,姑娘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好象是非洲的难民,因为,她有一张黑色的西方脸孔,他掏出一张美元,递给卖花姑娘,随手从她手中抽出一支白色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