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火气冲天地怒骂着。
见被他紧紧地控制住的软弱身躯在据力反抗,他的火气越来越大,脸上的刀痕有些扭曲。
“老大,我去拿。”年纪小一点的男人唯唯诺诺,刚想疾步跑开,却被唤着老大的男人喝止住。
“你猪脑子,等你拿来,黄花菜都凉了,用手机。”说完,他邪笑着一把撕开幽烯白色的昵子大衣,白色的昵子大衣轻飘飘地被他扔在了雪地上。
他们的对话自是一字不漏地听入幽烯耳朵里,这两个男人分明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要害她,可是,谁想要害她呢?她已经离开了潇氏,压根儿没有人知道她在那儿,唯一只有潇锐杰刚刚看到了他,难道是他让这两个男人来害她的吗?
她的心比冰天雪地里的冰块还要冷上几分,她趁那刀疤的男人松手改裤档的当口。
伸出一脚,狠狠地往他的裤档踢去,那男人被踢到了致命的地方,惨叫一声急忙用双手捂住裤档,痛得在原地哇哇大叫。
幽烯迈开步伐从小巷里狂奔而出,见她从眼皮子子底下溜起。
刀疤脸的男人刹时脸色大变,他气急败坏地冲着年小的同伴大吼。
“追上她。”
“噢。”年小的男人才反应过来,迈开长腿慌张地追去。
她疯狂地跑着,拼命地跑,她听到了那个子男人叫小男人追她,她不敢回头望,怕自己又被他们捉住,怕自己又会在这冰天雪地的圣诞节里被那个恶心的男人强暴。
不能停,不能停,方幽烯,她的心疯狂地叫着,只能听到从耳边飞快滑过的雪风声。
跑了好几条街道,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由于呼吸太急,入口冰凉的空气让她的肮部一阵生疼,再也支撑不下去,她只好停了下来,回头望了眼没有一个人影的大街,她悬起的心这才缓缓放下。
那个小男人没有追来,好该庆幸吗?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定了定神,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她抬起眼,看了看四周环境与标志。
就在她怔愣之际,一辆黑色的宝马迅速地冲了过来,只听嘎吱一声,车子停在了她的脚夫边。
她缓缓地抬起头,惊魂未定间,车窗缓缓摇下,她看到一张俊美邪气的脸庞。
幽烯缓缓地抬起头,惊魂未定间,车窗缓缓摇下,她看到一张俊美邪气的脸庞。
昏黄的灯光下,风雪飘打在车窗上,透过那飘打的风雪花,她撞进了一对如星光灿烂的星眸,里面幽深的寒光令幽烯一张刷地一片惨白,这世界还真是小,她怎么就又遇到了他?
她转过脸看了眼自己疾步跑来的方向,不会这么凑巧吧!难道说那两个坏男人真的是他派来的。
这样想着,她的心口有些冰凉,男人灼灼的眼神定定地落在她娟秀精致的脸孔上,然后,他打开车门,下下车。
风雪里,他的身材还是那么高大挺拔,白色的围巾,黑色的长风衣,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立起的领子让他的脸部轮廓更加立体,俊美的五官更添阳刚。
她怔然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走下车,亮丽的大眼眨也不眨,屏息着,她在等待什么呢?
阵阵袭上身体的寒风,让她打了一个寒蝉,也拉回了她走神的思绪,然后,她迈开步子欲向另一头叉路跑去。
只可惜,她只跑了一步,就被一双结健的手臂勾了回来。
“还真是能跑?”潇锐桀戏味地说着,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浸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放开,我们没有关系了。”她一脸冷若冰霜地挣扎着。
“是没关系了,因为,我也在那张离婚协议书签了字。”
口里虽这样说着,可是,他搂着她腰身的手加了几分力道,他紧紧地箍住了她,他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他只能垂下眼帘,凝睇着她不染尘埃的干净绝色的容颜。
是的,她想不到她们会在这种情形之下见面。
吞了口口水,象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勇敢地迎视着他灼灼伤人的眸光。
“那两个人是你派来的。”
“什么人?”潇锐桀微微错愕,这才发现她穿得不是那件白色的昵子衣服,而是一件白色的套头翻领毛衣,蓝色的牛仔裤,身材有些曲线毕露,而长长的如云发丝轻泄地飘洒在肩头。
刚才,他把车紧急刹在她的脚下时,她好象有些手足无措,一脸戒奋地盯着他。
她的脸色有些红润,神情也有一些慌乱,象是刚刚经历过生死的逃窜,难道她刚刚遭到什么不幸了吗?
“没有。”她急促地勉强一笑,这个男人还装得真是彻底,她差一点就被他骗了。
只是,今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在这儿卖花,不是吗?即然都想找人强暴她,又何必敢做不敢当?惺惺作态,那只会让人恶心罢了。
其实,他就是这们一位牲畜般的男人,这也很正常,还在期待什么呢?方幽烯,她苍白的唇间勾着一朵自嘲的笑花,凝向他的眸光迸发出陌生的光芒。
“什么人啊?”他实在是有点担心她的安危,见她衣衫不整,满头乱发,肯定是刚才遇到什么坏人了?这金山角的一带治安一向无法保障,如果她一旦有什么闪失?这样的想法令他的心止不住地颤,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是如此在乎着她了。
雪花从她肩头飘落,有的浸染进了她白色的毛衣,有的飘打过她的瘦削的肩头,缠绕上她的发丝,再融化在秀发里。他紧紧地握住她的小手,她的肌肤是冰凉的,那凉一点一点浸入他的心底,他急忙脱下自己黑色的风衣,替她披在身上。
“你忽然之间会走路了。”他下移的视线定在了她的大腿上,这双腿终于正常了,终于能走路,第一反应是,他也很高兴,可是,心底有一股酸涩的东西正在酝酿。
他带着他真的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她一直在装着可怜,不会走路,五年前,狠狠地对他开枪,想致他于死命,五年后,他使尽手段把她娶进门,她却假扮成残疾欺骗着他,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寻访名医,就连世界各国的名医对她的腿都束手无策,忽然间就会走路,说出来连三岁的小孩也不会相信,“还是你以前一直都是坐在轮椅上装可怜呢?”他伸出修长的指,描绘着她粉嫩的红唇,尽现挑逗之能事。
语调虽波澜不兴,但,幽烯明显看到了深冷眸子里一闪而逝的阴鸷。
“即然,你已经签了那份离婚协议,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了关系,所以,我要回去了。”撇重就轻地说完,她随手拿手披着肩头的黑色长风衣,把它递还给他。
即然她们之间没有了关系,她又何必要告诉他一切?即使是告诉了他,他会相信吗?
“离婚协议书是签了,你让我与他的卖买不成,不能挣了那三千亿,我只好把它撕了,所以,你还是我的女人。”见她逃避着他的问题,他的心里涌起一丝不快。
他伸手接过风衣,没有穿在自己身上,而是把它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冷凛的风雪吹打在她身上,让她拥起一阵轻颤。
还是他的女人,还真的可笑,为什么他就象一个魔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为什么卖花?你吃不起饭了吗?”他心疼她的窘迫,所以,开口询问。
“这不关你的事。”她冷冷地撇开脸,丝毫不为他流露的柔情而动容。
他抿紧嘴唇不语,然后,他执起她仍然冰凉的手,轻轻地捂在自己的胸口上,让她感受他强健而有规律的心跳声。
“干什么?”她不想离得他这么近,有些恼怒地低吼,她发过誓绝不会再轻易地投入这个男人的怀抱,因为,这个男人是她今生命定的劫,只要迈过这道劫,她才会劫后余生。
一想到他有可能找人强暴自己,她就恶心地想吐出来。
她与他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它想你。知道不?”他不理她的怒气与挣扎,痴痴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开她额角随风飘散的那绺碎发,她的皮肤还是那么光滑,他忽然有些怀念起她曾在他身下婉转娇吟,媚眼如丝的模样。
“潇锐桀,别拿这些话勾引我,因为,你知道甜言蜜语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它是涂了蜜的锐箭,我不想万箭穿心而死。”
“再说,现在的我已是铜墙铁壁之身,它——再也侵害不了我。”
她不相信他的话,她质疑他的话,潇氏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造皇太子也要如此悲惨的时候,第一次真心表白,却是对方质疑着他的真心话,她冷冰的话语,冷若冰霜的面情,完全可是浇灭他一颗为她而火热滚烫的心。
“我们停止战争,停止相互的彼此伤害,就不能温馨一点吗?”
他眉心紧拧,他象是受伤了,语气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