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朕没有善待她?”逼问,启言魄此刻心情很不好。
只是面对启言魄此刻如此的逼问,天君痕丝毫不退让,目光一抬,其中是深深的坚定:“臣并无此意。”
“呵呵,君痕,若是你真的希望清晨能够好的话其实很简单。”眼中闪动着算计,启言魄周围冰冷的气息散去,笑着开口:“只要做好你天家该做的,做好你的将军,保卫了霄云就是保卫清晨不是吗?”说完,不再理会天君痕,启言魄就甩袖离去。
俊脸上笑容散去,只剩下一片的泵冷,大掌紧握。天清晨,一切都是为她,若是风初落真的敢做点什么,他必然相迎,毕竟国家真的是安定太久了啊,是该动动筋骨了。天清晨,父皇要是知道了因为她而惹出这样的麻烦,不知道是否会杀了她呢。
杀了她?
想到这里,启言魄心中又是一阵的紧缩,不管如何,天清晨必然是他的,她是他的后,属于他的!
虽然,从成亲到现在已经接近一个月,他还没有触碰到她,每次总会出现一点意外一般,就好像有人蓄意的阻拦更让他心神意乱,气愤之极,这皇宫之中居然还有他所不知道的别人的暗庄吗?
启言魄的身影完全离去,原地上只剩下天君痕和启言青。
启言青将目光收回,注视着天君痕身上,忽而有些虚弱的笑了:“乱了啊,一切都乱了啊,呵呵,要是被清晨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乱不知道会不会很有兴致的看戏呢。”
听到这样的话语,天君痕从思绪中回过了神来,对上了启言青的目光,面上少了紧绷,多了分认真和释然,也是微微一笑,接上他的话:“呵呵,也许。”
一阵的沉默,微风吹拂,吹动两人的发丝,也似吹动了两人心,一阵的清凉一阵的清明。
“言青,你以往说过的心上人只怕就是小清晨吧。”天君痕缓缓的开口。
对于这个问题,启言青只是眸子微微一颤,并没有过激的反应,他早就猜想到了天君痕可能会猜到,或者启言魄等人同样猜到,只是没有言语出来,清淡一笑,启言青笑着目光一片的澄净:“恩,天大哥也是如此不是吗。”
天君痕的心意启言青看的明白,那根本就不像是普通哥哥对于妹妹的疼爱,平淡的话语说着:“天大哥就是怕控制不住所以才一直逃避着,没有去和清晨见面,就是怕见面后自己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如此简单的说出伦理不容的事情,启言青说的如此的平静,只因为他了解天君痕的感情,更加就了解他的痛苦。
“呵呵,我是她的哥哥。”亲哥哥啊。天君痕同样只是平淡的笑,就因为是她的亲哥哥,所以他就只能守护,不可以争取。
“我明白。”所以才会更加的痛苦,启言青目光淡柔,他还可以注视着她,可以说出心意,但是天君痕比之他更加的痛苦,因为那一层的身份和血脉在那里,所以他连心意都不可以表达,只能一个人痛苦着。
“咳咳咳,唔。”突然,启言青无法隐忍的又是一阵的咳嗽,那撕心般的咳嗽似乎将肺都要咳出,猩红的颜色液体从他的指缝里流出。
“言青!”天君痕一声惊呼,手掌触碰到他的背脊传递凝力到他的身体,看着他痛苦的神情,低言:“你的身体更加严重了,清晨还是不愿意给你医治吗?”
“我没有去寻她,而且这条命我也本就不在乎了,没有什么可在乎了。”清晨不会是他的,人生在世求的是在乎,他本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又何必去在意生命。
微微一笑,启言魄略微停止了咳嗽,带血的嘴唇扬起了一道轻柔的笑容:“在有生之年能够遇到你们也够无憾了,呵呵。”
“够了,不管如何都是要试一试才知道结果,现在先回去休息。”天君痕将启言青背起,就不等他继续言语什么,踏飞而去。
凌天国,神秘之国,低调而强大,不争也不夺,从霄云国和封国升起之时就已经存在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存在了多久,只知道没有人随便去招惹,只当做不存在一般。
只因为曾经招惹过凌天国的国家的皇者皆会不知道为何而泯灭,次数多了就让人所知,凌天的背后绝对有一个绝强的存在。
此刻,凌天中央地带,最圣神的存在,那是唯有凌天皇者才能前往之处。观星台,国师所居住的地方。
在观星该台之上站立着两道人影,皆为白衣,只是一人戴着一张黑色面具,一人面容惊天,绝世风华不似凡人,如此面容和扮相,此两人正是玥和凨桦。
两人就如此站立着,你不言我也不语,对立。
如此的高台之上,风呼啸而过,只是面对这样的大风,两人的发丝和衣裳都没有丝毫的动弹,让人惊喝。
“凨玥,这是第几日了,你能够为了一件事情而如此的执着,让我很开心而又担心。”凨桦淡淡开口,话语平淡根本就不像是在说开心的事情。
“二十三日。”玥清幽的声同样淡漠,澄净的目光注视着凨桦,从他找到了凨桦的所在,和他僵持了已经二十三天了。只是不管如何,他一直都没有给予一点的答案,只是到了夜晚便教他观星,说着一些话语。
他明白凨桦的强大,凨桦可以单看星象就得知事情的一切走向,这一点他就无法做到。
“二十三日了啊,呵呵,一切都在天意之中啊。”凨桦抬头看天,一片的晴朗,在霄云那边还是冰冷的寒冬,这边却依旧是温暖着,花木长存。
“凨桦,你到底想如何。”他能够在这里呆这么久而不去找寻清晨只因为凨桦的一句话。如此僵持着,若是他活清晨必然要死的话,他宁可不要继续的存活而将剩下的时间皆是用来陪伴在她的身边。
只是凨桦完全变了,变得不像他记忆中所认知的那个凨桦,不管他如此的言语,凨桦就是不给于一点的机会。说什么想要清晨活着就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不要去接触她,妨碍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凨桦的掌握之中,而若是真的留在这里清晨就可以活下去的话,他愿意。只是凨桦给他的感觉却有些蹊跷,好像事情根本不会这么的简单。
“如何?自然是帮助我的儿子活下去。”凨桦回答着玥的问题,说的那么平淡,根本不知道是真是假。
沉默,玥没有再言语,他明白凨桦说的是真,就是因为知道才无言,现在的他完全看不透凨桦,因为此刻的凨桦与他认知的那个慈爱而强大的父亲已经不同。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两人就如此再一次沉默的站立着,这一站居然站到了夜间。
夜晚,是属于凨的时间,哪怕他已经没有以往的那般排斥玥,却依旧不愿意穿着白衣,就如同玥习惯性的褪下黑衣一样。
梳洗,换上黑色的长袍,凨就来到了凨桦的身边,他不会像玥那般的沉默寡言,也不会将事情皆是埋在心底。只是一来到凨桦的身边,似乎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可说。
“你到底想如何?”和玥一样的问话,凨冷眼注视在凨桦的身上,满眼皆是漆黑的风暴,他想要回到清晨的身边,哪怕不断得到清晨的情报,知道她并没有被其他人触碰到,但是在她的身边还是有着那么多的男人虎视眈眈就满脑的杀意,只想将那些男人全部杀尽,偏偏被眼前的凨桦,他的父亲妨碍着。
“将我留在这里整整二十三天,每天只是观星,你根本就是不想我破坏了你的计划。”
“没错。”很平淡的承认凨的说法,凨桦并没有一点的隐瞒。因为他知道,哪怕凨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也无法阻挡,因为他面对的是他。
目光注视着漫天的星空,此刻他们是如此的接近星空,就好像随手就可触摸。丝毫不理会从身边传来的冰冷残邪的气息,凨桦突然笑了,连声音都多了一分的笑意:“接近了吗,离天意更加的接近了。”
“凨玥,不用多久,一切皆可以实现了。”
凨同是抬头看向天际,他不是不会观星,只是没有凨桦那般的深厚,目光注视那漫天星空,瞬间就注视上其中的四颗,那是这几日他们唯一观察的星星。
接近……
凨漆黑的眼瞳更加深不见底,凨桦所说的接近是这个吗?那其中的两颗星的确在变化了。
“凨玥,看着,那三颗为皇星,大陆分三国,帝王三分,数十年前的平定,终是要乱的。”凨桦的话语似迎面而来的风般随即消散,但是字字清晰的深入凨的心中。
“什么意思。”凨冷声接口,三国之事他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清晨,而偏偏凨桦明明知道他的想法而在此刻说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说明这事情和清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