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就这样办吧。”启言魄何尝不明白啊,留在这里只有是败,那么还不如放手一搏。
“我一起去。”启言青又是接着说道。
“恩?”眸子一亮,有启言青跟着是最好,只是……“你的身体。”
“呵呵。”微微一笑,启言青好似并不在意,淡道:“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为国家而死不是更好吗?说不定还有个名留千史啊。”
有些幽默的话语,启言魄和天君痕怎么会不明白他是故意如此,不愿意让他们担心而已。
“言青,是我愧对了你。”启言魄轻声说道。
“呵呵,都什么时候哥你还说这个,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有何愧对之说。”启言青没有在意,他本就没有抱有什么期待,也自然不会怪罪启言魄。
无言,话不多说。启言魄也明白启言青的想法。目光闪动,霄云根基,他不允许被毁灭。哪怕真的有可能毁灭,他也要拼尽自己最后一点力量也要保全。
天楼城,一个富饶的地方,也是霄云最主要坚守的四处中的其中一处。
此刻却是另一番的景象,民不聊生,一片的破败和沉闷气氛在蔓延。
御驾出征,无疑是成功的,将士气提醒到了最高处,而人算永远比不上天算,一场山崩将他们落入一场无以伦比的困境,最终退到了天楼。
“皇上,封国敌军又来攻城了!”天楼城中,一名将领大声呼喊,浑身上下皆是煞气和沧桑。
在房间内坐着的正是三人,启言魄、启言青、天君痕。
一听这道言语,三人心神皆是一颤,启言青手掌一动,扶在桌脚不让自己昏倒。
“皇上!”跪地,将领话语沉重悲切:“大势已去,请皇上逃离吧。”在这一刻他还是尽忠职守的想要保全启言魄的性命。
“逃?”有些失笑,启言魄此刻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好像失去了光彩,刀削般俊容似乎有那么一丝的释然又好像无奈,声音有些轻不可闻:“没有了霄云,朕还有什么资格存活。”
猛的站立起身,启言魄一脸沉稳,似乎已经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出去吧。”
“皇上……”
“无需多言,朕自有分寸。”不给将领多说什么的机会,启言魄已经走出了房间。宽阔的背脊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萧瑟。
天君痕和启言青对视一眼,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然后皆是站立起身。天君痕也即是扶住启言青的身体,轻道:“要去?”
“自然。”启言青淡笑回道。
天君痕便不再言语,搀扶着他便同样向外而去,同时对那还跪在地面上的将领道:“走吧,这一战,或者是最后一战了。”
将领心神一震,苦涩萧条:“天少将……”
两军交战,生灵涂炭,尸体遍地可见,断肢,刀剑,如此凄凉。
而此刻,大战依旧在继续,风初落骑马在大军在中,目光环视那已经残缺不堪的城墙,嘴角含笑,眸如寒冰。
在他身边骑马之人,一脸清冷,没有多余的表情,从眼角到嘴角上方,正是庄羽青。
浩荡的队伍,战火的升腾,风初落笑意更深:“羽青,你说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不知。”庄羽青淡淡的说道。就像那句话说的,人算不如天算,霄云大势已去,不过战场永远充满着玄妙,“呵呵。”笑出声,风初落一定就看到了城墙上突然出现的数道身影,他所熟悉的身影。
站立城墙之上,启言魄目光环视眼下一切,那不断的厮杀,不断像上奔爬的士兵,还有那不断撞击着的城门。
挥手就击杀了一人,启言魄目光同样一眼对视上了远处的风初落,此刻的他们再也不是什么朋友,只是敌人,一个意气风华,一个虎落平阳。
“风初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朕输得起,只是朕想知道理由,你胆敢前来攻击的理由,还是说你早有预谋,一早就想好了要吞并了霄云。”话语直穿全场,也传入风初落的耳中,显然是用了凝力的结果。
“说到理由,只怕你自己比朕更加的清楚。”风初落同是用凝力回复,勾勒出凌然的笑容:“还记得朕问过的话吗?江山美人如何选,自然是都得,如此便已经注定我们的相斗。”
“天清晨吗。”在启言魄的理解里,风初落真的是为了清晨,也是为了这片江山,天清晨就成了一个契机,大笑出声,有些疯狂的笑声:“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女人啊,哈哈哈哈,朕早就该想到,早在察觉到就该杀了你啊。只是你认为你真的可以得到她吗?她是朕的后,朕死了也要拉她一起!”
旁边的天君痕和启言青听到这个话皆是一惊,因为启言魄说出这个话的时候似乎有着必然的决心。
风初落笑容不变,但是眼睛顿时一沉,他同样看出了启言魄的决心。刚准备开口就见到启言魄突然就是转身离去,这一离去,似乎是完全放弃了反抗。
“皇上?”天君痕疑惑呼喊。
启言魄脚步一顿,然后转头看向了天君痕,扬起了一抹笑容,视死如归的笑容:“君痕,霄云没了,天家也就没了,宁可让清晨被其他人得到,朕早就决定,杀了她。”
不顾天君痕一瞬间的僵硬,启言魄就已经飞跃离去。他,弃城了,只因为没有了希望。
天君痕刚刚想追就是想起还在身边的启言青,只是启言青就好像知晓他的迟疑,略微惊慌的说道:“去吧,不要让哥伤害了清晨,哥他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启言魄的样子完全是疯狂,好像已经失去了以往的一切冷静。
“可是你……”天君痕有些不定,启言青的身体,留在这里必死。
“呵呵。”启言青微微一笑,只是定眼看着天君痕。他,说过,他已经不畏惧死亡了,反正都是一死,就留在这里死的痛快一点吧。
看着他的目光,天君痕心神颤动,他明白启言青的意思。最终眼睛沉定,只余下一声:“保重。”话语落下,飞身而去。
随着天君痕的离去,启言青的身体便开始颤抖,终于一个虚脱跌坐在了地面上,一口鲜血吐出,他的性命完全是在强撑啊。
脑中一阵阵的传来空白黑暗,启言青嘴角泛起笑容:清晨……真的好希望,你能够幸福。
“哄——”
启言魄和天君痕的离去早就已经将士气打击到了最大,一声巨响下,城门终于被攻破,大军入袭,大局已定!
“全部军队直攻皇城!”风初落一声令下,已经带头冲了出去。他听出了启言魄的想法,自然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哪怕明白清晨不可能那么容易出事,但是心中还是不免的跳动着。
浩浩荡荡,大军跟进,所到之处生命消亡。
夜晚。
繁星点点,凌天观星台上,站立在那里的有着两道身影。
凨桦目光看着天空,面具后双眼渐渐染上丝丝的笑意,然后出声:“霄云大势已去了。洛炎,时机已到,出兵攻打封国,另外将天清晨带来吧。”
另一道身影一身紫色狂蟒绣袍,面上没有神情,一双高挑凤目冰冷而妖惑,一个冷艳而危险的男子,正是凌天洛炎。
“是。”恭敬回答了凨桦的话语。
这时候,凨桦已经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站立在黑暗处的凌天洛炎,声音无波:“洛炎,你可怨恨为师。”
“洛炎一切皆为师尊所给,怎有怨恨可言。”凌天洛炎答话已经恭敬而平淡。
“去吧。”不再言语,凨桦只余下这句话。
“是。”再一次的答话,凌天洛炎明白话已谈完,转身离去。
等到凌天洛炎完全离去,一会时间,空间一片的寂静,凨桦突然开口:“凨玥,不出来吗。”
一话落下,一身黑衣的凨就从暗处走出,瞬间来到了凨桦的身边。
凨桦转身,就看向了凨,眼睛依旧是那一丝的笑意还难得参加了柔和慈爱:“凨玥,马上就可以成功了。”
“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看着这样的风华,让凨有了一丝的熟悉,这样的他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那个慈爱的父亲。但是就算是如此,凨依旧没有放松,漆黑的眼瞳如魔。
“自然是救你。”凨桦平静的回答,目光再一次的看向天空,声音飘然玄奥:“天道循环,变化多端,无法理解,而我一直在参悟,不断的参悟,从一点点的希望到不断的扩大,我找寻到的只有这一道可以救治你,或者还有别的方法,但是你没有时间等了。”
“我只要清晨的安全。”凨残冷说道,气息已经压抑而邪肆的无限溺出。他要的只是清晨的安全,但是凨桦却不给予一点的答案,只是一个人不断的算计着,压制着他,不给他一点的选择。
“她现在安全着不是吗。”凨桦眼中的情绪褪去,身影开始慢慢虚幻,显然是不想再多言点什么:“而且,她就要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