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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说着语气抖然冷冽:“来人,给朕把这个逆子拿下!”身后的侍卫便欲上前,凤离倏尔大笑:“父皇,你带了这么几个人就敢来,儿臣真佩服你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只是,儿臣是该佩服父皇你的虎胆呢,还是该嘲笑你的天真呢?母后这些年为皇儿所作的,难道错了吗。父皇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今晚您还能走出这坤宁宫吗?”

说着脸色一绷:“来人!”往后一退,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便欲近前动手。

凤墨脸上布满阴霾,长眸一瞪,寒光迸射,声音森严:“好大的胆子!你们想弑君吗?你们母子枉顾骨肉亲情,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下手,简直禽兽不如!”

凤离见凤墨阻拦,桃花眼一眯,似笑非笑:“三弟,不好意思,大哥已无退路可走,今晚不是鱼死便是网破!所以,对不住了。”

说着喝道:“愣着干嘛,快给我上。本皇子保证,只要今晚成功,你们便是大功臣,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随便你们挑。”霎时几个身影扑上前来,这些本是凤离的死士,均是些亡命之徒,此时一听凤离许以荣华高位,均冒死冲上来。

凤墨见状,忙护着凤天后退,冷声道:“穆易,护驾!”穆易也不答言,仗剑冲了上去。

凤墨的人虽不多,但个个身手矫健,动作迅速,招招快捷狠戾。一时间坤宁宫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气氛抖然紧张起来。双方霎时斗在一处,凤墨呼哨一声,顿时大明宫附近的侍卫全急急地赶了过来,这些均是凤墨安排好了的,为了防范皇宫不测,守护皇上的安全。

一时间越打人越多,不断地有人栽倒在地,血溅当场。整个坤宁宫顿时成了战场,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凤墨和几位大臣护着凤天,见打斗越来越急,凤墨拧眉道:“父皇,你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有儿臣便是了。”凤天却固执地道:“朕倒要看看这个逆子如何得逞!”

这时,几个身影悄扑过来,窜向凤天,凤墨忙仗剑拦住,两三招将对方逼退,忙抽身急道:“父皇,这里太危险了,风清扬,你们几个还等什么,赶紧把父皇拽走!”

风清扬见状,忙和另外一位大臣架住凤天便欲走,凤天挣扎道:“朕不走,朕要亲眼看看这个逆子如何收场,哼,朕登基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这点子事还吓不倒朕,墨儿,不必担心父皇!”

凤墨只得全力对付着面前的死士,一道剑光闪过,转眼,复有几个人倒在了地上,点点腥红溅在他白色的长袍上,斑斑点点。

凤离冷眼看着院中的打斗,见一时半会自己的人不能得手,不觉有些着急,唤过身畔的长史:“怎么皇甫将军到现在还没发兵过来,三弟的人身手太狠戾,咱们的人眼看就要处于下风了,是谁去调兵的?”

长史道:“大皇子,除了皇上,谁能调得动皇甫将军呢,调兵得要皇上的诏书或虎符的,这些东西全在皇上手里攥着呢。皇后娘娘,是想求皇甫将军看在是鲁同公老部下的旧情上助咱们一臂之力的。”

凤离面露焦急:“是不是途中出了什么差池?”说着往远处观望了一下,见仍无动静,只得一转身进了殿中。

正在此时,却听到坤宁宫外传来咚咚的声音,不一会儿,便见几百名兵士手执长矛拥入坤宁宫,威风凛凛,刷刷地分立两旁。

便见一名威武的将领大踏步走了进来,身披铠甲,手执配剑,剑眉虎目,面色冷峻,对着仍在打斗的众人喝道:“都给本将军助手!”声音虎虎生风,天生的一股子威严,在场众人闻言均跳出圈外,有些愣怔地看着突然而至的这位将军。正是飞鹰军将军皇甫飞云。

凤离转过身,微微一眯桃花眼,心眼俱笑:“皇甫将军,你终于来了!果然没让本皇子失望,很好!”说着看了看凤天等人,冷笑道:“有劳将军请父皇进里面喝杯茶罢!”说着状甚得意地看着凤天。

“皇甫将军,本宫有劳了,你没让本宫失望,很好!”随着一声冷冽的女声,慕容婉仪面带微笑,款款从殿内走出,一身的明黄,在灯烛照耀下越发显得雍容华贵,气质端庄,只是眉梢眼角带着一股子狠戾。

凤墨心里一惊,这皇甫飞云可是鲁国公的老部下,看情形似是皇后请来相助凤离的,看来今天事必会有一场恶战了,想到此长眸一紧,紧抿薄唇,转身纵到凤天身侧:“父皇,早知如此,你便该拟诏调兵,如今看情形我们只怕。”

凤天却轻轻拍拍儿子的手,面不改色:“墨儿放心,父皇不会有事的!”说着笑不丝地看看皇甫飞云:“皇甫将军,你来得很及时啊!”

慕容婉仪看看神色泰然自若的凤昊,一挑眉,笑吟吟地道:“皇上,臣妾迎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臣妾已经备好了皇上最爱喝的龙井。”掩饰不住脸上的骄矜和得意。

凤天脸色阴沉如水,不由得微微冷笑:“朕的皇后还真是端庄贤淑,大家风范,只不知皇后的茶里,是不是又为朕准备了什么特殊的佐料呢?”

皇后一凛:“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凤天哼了一声道:“皇后,别以为你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朕如今了如指掌。本以为能劝动你悬崖勒马,可是没想到你们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慕容婉仪微微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凤天看来什么都知道了,哼,那又如何。于是挑眉笑道:“皇上,您日理万机,操劳得很,现在离儿为你分忧,你该欣慰才是!”

凤离却一眉冷笑道:“儿臣真是不得不佩服父皇了,到了现在还这么气定神闲,看来儿臣以后得多向父皇学才是。皇甫将军,还不快动手吗?”

皇甫飞云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微笑,一挥手:“来人,把忤逆叛上的凤离给本将军拿下!”

凤离闻言脸色煞白,指着皇甫飞云惊愕道:“你,你不是答应了要助本皇子的吗,怎么临时变卦?”慕容婉仪闻听亦是一惊,身子抖了一抖,差点栽倒,凤离忙扶住她:“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婉仪星眸绽放寒光:“皇甫将军,你?”

却见皇甫飞云转身向凤天一施礼:“皇上,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向皇上行礼,臣护驾来迟,还请皇上怒罪!”

凤天看看他,心里既疑惑又欣慰,他知道皇甫飞云是见了虎符和诏书才能调得动的,即使皇后求其相助,对方也不会出手。但现在却动了兵,不知何原因。

皇甫飞云道:“皇后娘娘,恕臣无理,飞鹰军当年是鲁国公他老人家所创不假,但是飞鹰军不是他的,而是皇上的,是茜香的。鲁国公这些年拥兵自重,自恃功高,幸免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复对凤天道:“皇上,方才是慈宁宫的侍卫拿着太后的懿旨,臣才知道圣驾危急,故忙赶过来护驾,幸好,臣来得不晚!”

慕容婉仪见父亲当年的忠实部下都拒绝自己的求助,倒戈相向,便知道大事已去,心内一寒不由冷笑一声。

凤天看看慕容婉仪,二人四目对视,见慕容婉仪瞬间神色如常,凤天半晌方道:“想不到朕的皇后到了现在还从容不迫,这份气度让朕佩服啊!身为一国之母,只有表面的风范却无骨子里的宽容大度,岂能真正母仪天下?皇后做过的那些事可是让人不齿和心寒啊,手段何其残忍!想不到你对朕也下得去手。”

慕容婉仪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怨,冷冷地道:“臣妾何错之有,那张位子,本就该是离儿的,只是老天不帮我们,可是如果不博一博,蔫知自己有没有这个机会。博了,失败了也无憾了!至于残忍,身在皇家,心不狠点将来又如何震慑群臣?成者为王败者寇,但凭皇上处置,我母子二人无话可说!”

凤天脸色一凛:“你以为光靠铁手腕便能让群臣宾服,这一座江山岂能如此简单便能坐得住的?妇人之见,皇后你真是太幼稚了!你的所做所为,不是在帮儿子,而是在害他,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只怕老天也不容你!”

说着脸色一沉,喝道:“全给朕押下去!”看着兵士们将母子二人带了下去,凤天眸内闪过一丝失落和怅痛。

凤墨轻声道:“父皇,您还是回去歇歇罢,有什么事明天再议!”说着对张让道:“快扶父皇回宫!”

皇甫飞云亦道:“皇上,王爷说的是,今晚惊了圣驾,皇上还是回宫好好安歇才是,这里有臣和王爷!还有诸位大臣。”

凤天长吁一口气,微微颔首,这一晚上,他的身子也着实累了,自感有些体力不支,遭此突变,身体累,心更累,努力了半天终是无功,不觉有些痛心疾首,于是转而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