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说醉雨的身上有奇迹?”闲田猛的来了精神,大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醉雨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中。
“醉雨,你要是没死,你快点醒醒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呢?”闲田说话间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握紧他大手抚着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什么东西在她手指上绊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一根红线,她想起几天前,他和醉雨一起看日落的时候,她靠在醉雨的怀里,默默感受着他怀里的宽阔温暖,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她看着艳红的落日说。
“醉雨,你看,黄昏就像是人的晚年,它有着醇厚幸福的美丽,一起相互扶持到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我要一直这样躺在你的怀里,一道道老大不能动的时候。”
“好啊,只要你喜欢,让我怎么样我都会无怨无悔,毫无怨言的。”醉雨淡淡飘渺的嗓音有着透心的渗透力,一直徜徉在她心头。
“好,这可是你说的,为了让你说话算话,我得坐个记号,这样吧,古人不是每记住一件事情都会用绳子打上一个结么?我也用绳子拴住你,让你记得,一辈子不可以离开我。”心头低头找着绳索,玩闹的把醉雨的手腕上绊了一根红绳,当时她四处找不到绳索,低头看见她的长长发线中间,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条红线,她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拉出红线,她小心的把它拴在了醉雨的手上,当时她就觉的是一个玩笑,现在看着他依然拴好在手腕上的那根细如发丝一般的红线,她蓦然了。
细细的看着那根红线,似乎暗闪着一种皓洁莹白色的光芒,像是在哪里见过。
闲田细细的看着那根红线,想起来以前做的一个怪梦,她像是似真似幻的回到过现代,就是她受伤的那次。
这么说她不是做梦,她真的死了一次,为什么她又会回来了呢?
“凤萧,你说,当初我是不是死过一次?你们当时是怎么救我回来的?你快说。”她抓紧凤萧的衣裳,不知不觉,紧致的力度抓进凤萧手臂上的肉里,她紧张的想要知道当时的一切真相,也许,那就是救活醉雨的关键所在。
“是的,当时要不是——”凤萧看她这样急切的问,也顾不得答应过人家不要说出来当时的真相,正准备说出来的时候,门外远处的轰鸣爆炸声再次响起来。
“不好,难道那些人都不要命了么?这陈胜为什么完全不顾他手里兵将的性命呢,难道是她看错了他?”闲田忧心的一阵低语,她原本不愿有太多的无辜的人因此受伤,毕竟,战争是少数权势之人的游戏,受伤害的永远是生活在生活最底层的劳苦人民。
急速的看了一眼躺在软榻上气息全无的醉雨,看着他手腕上的那道有些奇怪的红线,她凌厉凝重的叮嘱着凤萧。
“赶紧的,帮他清理好伤口的血迹,把他断裂的经脉肌肉,血管,给我一根根的接起来,然后做人工呼吸,直到他醒来为止还有,好好的看住他手腕上的那根红线,千万不能让它丢了,一定要确保一直绑在他的手上。”闲田匆忙间说着话,急匆匆的往门外迈去。
留在屋里的凤萧一下子傻了,一直知道她说的话他有时候会听不懂,没想到,今天她说的全是他医术上面的事情,他照样听不懂,那种囧态,他真想找块豆腐当场砸死自己。
时间紧迫,来不及有更多的惊诧时间,凤萧急忙脱口追问道。
“哎哎说清楚,要怎么接呀?还是那人工呼吸,到底是什么东西?”
闲田来不及停留一步,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的喊着,“用针线像缝衣服一样的仔细缝好,然后对他的嘴里一直吹气,吹到他醒来为止。”
“啊——”这样也行?这不是很残忍,咦——凤萧看着醉雨身上的几个窟窿,想想,他要在他的伤口上一遍遍的寻找着经脉,翻来翻去,忍不住心中猛地一阵翻腾。
“也没有听说过这种治病的方法呀?算了,她这样说了,我就这样做吧,死马当成活马医,醉雨兄弟,你在天有灵可一定不能怪罪我呀,我也是一片好心,为了救你才折腾你的后身的,莫怪莫怪!”凤萧强忍着心中复杂变幻的心理,斜睨的看着软榻上的醉雨,一边一边的说服他自己。
“凤萧,记得消毒后再去做这些事情?”闲田飘远的身形忽然一声郑重的叮嘱,吓的凤萧浑身猛然一震。
“妈呀,消毒?以前有时候帮一些病患挖去一些腐坏的脓包什么的,道具也会消毒,那是把道具放在火上烧一会,难道,她是说让我这样消毒一遍才能接近醉雨做这些事情?”凤萧惊恐的翻看着他的一双好看白皙的大手,满目心疼。
“这要是放在火上一烧,不知道会烧成什么样子?也不能烧太久啊,要是烧坏了怎么拿缝衣针呢?”空荡荡的屋里,只剩下凤萧一个大活人独自郁闷,他身边是一个生死未卜,一个昏迷不醒,两病人。
闲田担心着太多无辜的人会死在山下,加紧步伐直奔前方,前面的爆炸声一声紧接着一声,她的心也跟随着越绷越紧。
耳边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除了爆炸后的烟雾粉尘,什么也看不见。
欧阳兄弟一边一个拉住还要往前的闲田。
“不能往前去了,再去太危险,就算不会被炸死,也会被这巨大的爆炸声音震伤的。”
“不行,是我把这么大杀伤性炸弹带来这个世界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胜丧心病狂,一边一边的拿人命开玩笑。”
“当家的,是你太紧张了,才会这样想,你歇一会,好好看看,也许陈胜根本就没有那样做,或许他想到别的办法。”欧阳兄弟紧紧;拉住闲田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不让她再往前一步。
“别的办法?”闲田终于冷静了半分,细细的听着不远处的爆炸声音,细听一下,并不是接连爆炸起来的,而是炸一声之后,有着一种沉闷的小点的声音,紧跟着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音。
“耶,真没有想到,古人也有这样聪明的人存在,不愧是一代名将,做起事情来,就是不一样,细心大胆,聪明勇敢。”闲田细细观察终于放下了一颗悬在胸口的心,她不由的笑出声音,认真的赞赏着陈胜父子的实战经验,佩服起他们冷静,睿智,足智多谋的将领风采。
“当家的说什么呢?”欧阳雷看着她忽然高兴起来,小心的凑近她身边,问着她。
“呵呵,我说,陈家父子是个不错的对手,想要擒住他们三次放掉他们三次,看来我的多费一些心思了,他们比一般的人聪明的多!”闲田一身嬉笑,也不再担心前方不断响起的爆炸声音,怡然自得的往回走。
那陈家父子居然想到用高空抛石的方法,利用巨大的冲击力去排雷场,看得出他们也是不简单的战将,虽然他们得到皇帝的密令不会要了她的命,可是,也是不能让他们攻破缥缈峰的,她要好好想想,既能顺利褪去攻击的兵将有能让陈家父子心服口服的离开缥缈峰的办法才行。
闲田一路想着心思,急匆匆的往仙乐居疾走而去,她心中还挂念着醉雨的事情,也不知道凤萧有没有酒醒他的可能,他一个一代神医,救人该是不用她多说什么的吧,想当初,他不是让她也起死回生了一次么。
闲田相信凤萧的医术,所以他刚才才会安心的把醉雨交给他,可是,当她走到仙乐宫的门口的时候,她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死!
“凤萧!你要干什么?”闲田一个箭步跨进仙乐居大厅,拉住凤萧正放在一盆炭火上去烧的手,吃惊的问道。
“你不是说要消毒么?我想,先把我的手消消毒,然后再给醉雨缝衣服,不,缝伤口。”凤萧一脸的痛苦龇牙咧嘴,紧张苍白的脸上满头大汗,湿透的性感发丝根根清晰的贴在俊秀明朗的脸颊,气息难平的说话。
若不是现在情况紧张,闲田一定会无语的笑喷,可看着醉雨生死未卜的冰冷身子,她实在是笑不起来,默默无语的看着凤萧。
“消毒有很多种办法呀,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呢?”她说着话,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擦在凤萧微微有些红肿的手上。
看着他烫红的手接触到明火的地方已经起了一些细小的水泡,微微触碰,开始淌着丝丝血水,她心中微酸。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身边的这些男人,一个个为了她的一句话,连命都会丢开不顾,她对谁都有割舍不下的深深情愫。
“疼么?”她只是用少量的酒水擦拭着他没有破皮的地方,醉雨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容乐观,她不能不珍惜还好好活着的人。
迎上她关切的目光,他的心中比吃了蜜还要香甜,默默凝结在她脸上的目光缱绻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