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看,嫁给我得了,我真的很喜欢香儿的。”陈胜倒也直言快语,直截了当就找闲田要香儿。
“你?那可不行,你一个有了妻室的,还比香儿大这么多,还受伤过,我的香儿怎么可以嫁给你?”闲田有意为难,香儿在一边着急了。
夫人不是说要成全他们么?这会功夫怎么说要把她嫁人呢?
“夫人,那些公子哥我不嫁,一个个的花拳绣腿,看着就觉得不好。”香儿急的脱口而出,说话间偷偷瞄了一眼威武谨慎,壮实孔武的陈胜,缱绻柔情,一览无遗。
“哈哈,看来就算是我要组织,你们也是心有所属了吧吗,陈将军,今天我就郑重的把我这个妹子交给你,你可一定不能辜负了她一片情意啊。”闲田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两个人这才知道闲田有意为难,就是要他们亲口说出对对方的情意,有了这样坦诚美好的开始,以后,他们一定会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一点事情,我先走了。”闲田借故离开。香儿起身跟上。
“夫人您一个人走香儿不放心,我陪您一起走吧。”香儿扶住她沉重的身子,羞红脸上有着担心。
“不用,香儿,难得有机会和陈将军单独的好好聊聊,你们都留下吧听风他们都在楼下对面的马路边等我呢,不信你自己看看。
香儿透过窗户,真的看见几位公子斜倚在马路对面等着。
“恩,那夫人走好。”这么短的一段距离,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香儿想着,看看了一眼陈胜的满目柔情,目送着闲田走出的茶楼的房间。
闲田扶住沉重的腰身,缓缓走出茶楼门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轻松,终于实现了她的愿望,从此,缥缈峰就名正言顺的是她的地盘了,她一定会把它建设成属于他们自己的快乐乐园。
舒心的笑意看着阳光下的街道,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那样的顺眼。
远处的屋角旁边,一匹受惊的马车忽然从远处冲了过来,人们四处逃散倒也没事,闲田站在茶楼门口的台阶上往店中退后了几步绝对的安全。
可是,她忽然看见眼前的路边有个不到三岁的小男孩,正朝着马路中间去拣他丢失的玩具,一心一意,哪里能注意到极速跑来的马车。
“谁家的孩子,小心啦!”她扶住自己沉重的身子,一声大喊,虽然不能亲自去救孩子,喊一声总是有必要的。
一个中年男子神色慌张,正在躲躲闪闪的买着馒头,听见闲田的一声大叫,急忙的丢开手中一切,危机中冲了过去抱回了孩子。
一切还算惊险中的万幸,受惊的马车平安的驰过,往人少的地方奔走。
可就在此刻……
“闲田!哈哈,好,哈哈哈——”人群中乍起的阴森残暴的嗓音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怔,虽然是烈日当空,依然让所有的人感觉到从头凉到脚的寒战。
在所有的人为之一震的同时,闲田已经被一个衣衫破烂,衣不遮体的极丑男人疾风一般接近她后锁住了喉咙。
“闲田,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你会送上门的找死。”一个让他有种熟悉感的嗓音愤恨的从残破变形的嘴里挤出来。
虽然声音有些嘶哑干渴,闲田却依然听的出来,那已经被烧残变形的怪人就是于仁。
“于仁,想不到你的命这么大,还没死。”闲田淡淡轻笑,生死关头,依然能够如此淡然,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惊恐围上来的听风,欧阳兄弟,落无痕,凤萧,还有随后赶出来的陈将军和香儿,听见闲田嘴里轻笑中喊出的名字,顿时晴天霹雳,一个个的吓的脸色惨白,浑身忍不住担心的一阵颤抖。
怎么会是于仁?那么多双眼睛盯住,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死?细细的看那人,一双深陷飞眼堂魔鬼一眼恐怖,烧焦后啃啃哇哇的脸,有几处依稀可以看见白骨,伤口处流着脓水,溃烂出涌动微动,仔细一看,居然是苍蝇在上面叮过,留下了后代繁衍成虫。
他乌黑碳化般僵硬的手如千年古树的尖锐树根,紧紧的扣紧闲田白皙的颈项,黑白是刺目的分明,用力之下,尖锐处已经血流不停,艳红不止的血柱,像是一把把利刃,从那些惊恐的眼眸中深深扎进了众人的心中。
就在众人都以为幸福唾手可得,敲响众人的心门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于仁,你放开她,你要杀人,你杀了我。”人群中有人一声焦急揪心的冲出来,是刘昕,他这几天一直悄悄跟在闲田的身后,他抑制住所有情感,不被闲田发现,他原本告诫自己,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有责任照顾好自己的家,他要永远的把这段感情珍藏在心中,每当自己孤独寂寞的时候,就拿出来,像是放电影一样的回忆一次,安慰着他的残生。
可他万万没想到,没等看见目送闲田离开京城的悲凉,却发生了这样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杀了我,放了她。”
“还有我。”
“我!”
“还有我们,我们这么多条命都交给你,应该能换她一条命吧?”
人群中不断有撕心裂肺的声音;站出来,除了她身边的几个人,还有京城中一些深深受过闲田恩惠,被闲田救过的人,有些闲田根本就不认识。
热泪,感动,流动在闲田微颤的笑意中,她没有想到这里的人会如此淳朴,点水之恩但涌泉相报,在这里得到最有力的诠释,来自脖子处的痛牵引着她全身开始紧缩颤抖,她除了脖子处的痛,让她惊心的是,她感觉小腹出一阵紧缩的剧痛。
“孩子!”她痛心疾首的担心起,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却怎么也不能不去在乎腹中小生命的安全,也许这就是所有母性的本能,她的惊讶声音脱口而出。
简直要疯了一样的揪心,刘昕眼看着闲田脸上豆大的汗珠从她惨白的脸上滚落,微微颤抖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隆起的小腹部。
“不要,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放开她,放开她!”刘昕像是比于仁还失去理智,不顾一切,飞身就扑上去,伸手想要拉开于仁的手。
看着她某眸中难以忍受的痛苦,这种痛在他的眼中被放大了一百倍,一千倍,像是成千上万条毒蛇同时在撕咬着他的身体。
于仁捏住布娃娃一般的手中更加的用力,所有的人都能听得见闲田颈部骨头被捏的嘎嘎作响的声音。
吓坏了,几个男人一把拉住刘昕,抱住他发狂的身子。
“不要!不要!都不要动,不要动了。”凤萧一把抱住刘昕,用尽全力的叫嚣着,看着于仁紧握着闲田的脖子,肆意的用力,他们极度的恐慌,他们害怕,于仁再被刺激,只要加上一分的力量,闲田的脖子就直接被扭断吗,再也回不来。
她现在痛苦扭曲的脸因为呼吸阻止,双手正紧紧的拉住锁住她喉咙的那只利爪,争取到一丝进出的空气。
“哈哈哈,紧张了,心疼了?哈哈哈——我现在明白了,杀掉你们,可能你们都不会怕,我要你们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一点一滴,一点一滴,看着她这白嫩柔滑的身子上布满伤痕,然后一滴,一滴的血流干而死。”于仁松开一些手中的力量,保持着闲田足够的呼吸不至于死掉,却也让她不能有一丝动弹的余地。
他阴笑中,另一只铁钳一般的大手,隔住轻薄的衣衫,锋利如刀刃般长指甲,在众人惊慌失措的惶恐目光中,从她的胸前高耸开始,沿着她前胸的曲线,慢慢滑动在众人的目光中。
他虽然看不见,可静谧紧张的窒息空气中,那紧张的汗滴滴落在大地上的巨大回声让他感觉着众人的揪心,他感受着及其舒畅的感觉。
针尖一样的尖锐指尖划到闲田腹部的时候,于仁微微一怔。
“原来你已经怀孕,真好,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我就让你们也尝尝,失去一切的锥心之痛是什么样的感觉。”于仁一声阴笑,残破恐怖的唇角勾起一丝及其森冷的笑。
“于仁,我警告你,警告你,你再敢动她一下,老子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刘昕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众人的禁锢,只剩下叫嚣的嗓音惨烈凄厉,回荡在空气中。
众人都担心到极点,却更怕更加的刺激于仁,连求他的一丝希望都被剥夺。
这时候,被扒开的人群中忽然走出一对手牵手的男女,是白三郎和红娘,他们看见眼前的状况,惊悚中不顾一切的冲到于仁面前。
“宫主,你放掉她他,我们几个是您一手带大的,只要你能放过闲田姐姐,我们向天发誓,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在伤害你,我们服侍您终老,照顾你一辈子,宫主!”红娘哭诉着央求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