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静儿没事的,好好休息一会,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爷不要走,爷在身边,静儿才能睡的好。”于静儿风情万种的从身后一把抱住刘昕,柔和的嗓音,比二月春风更加的醉人甜美。
微微一怔,刘昕伸手扶住腰间那双白皙柔嫩的柔荑,轻轻握在手里,慢慢转过身来,眼看着满脸惨白无力的桃花娇颜,微启的性感唇瓣欲言又止。
轻轻坐在床边,猿臂揽住她的肩膀,轻柔的把她放下。
“好好睡吧,我不走,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他沉静的安慰着她,扶住她肩膀的双手还没有来得及拿开,被于静紧握在手中。
“爷,静儿想要——”于静儿娇滴滴的嗓音酥骨般绵软,满目柔情涟漪,绚丽的目光紧盯住附身的刘昕,风情万种,欲念一目了然。
“你不累?”刘昕目光一动,毕竟是男人,面对娇妻如此风情,哪能无动于衷。
“有爷在身边,静儿怎么会累……”于静儿妩媚一笑,满脸羞涩红晕,小手摸上刘昕的胸前结扣。
门口,陈来风刚把行李安顿好,匆匆交付了房钱,吩咐店小二送些吃的喝的到房间里来,心神不宁的跑上楼,刚到门口,入眼看见于静儿正在给刘昕宽衣解带。
她猛的躲在了门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捂住胸口。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贱人就是心计多,这会功夫,也会利用的上,要是让她先怀上孩子,那我这正妻之位?我陈来风哪能让你这么容易得逞。
落眸看见院子中间停着一群鸟,他捡起花盆里的几个石子卡在两指之间,接连几个石子飞出。
“呀呀——哇哇——”一群飞鸟被打的惊慌飞散,叫声四起。
“该死的鸟儿,让你们吵了妹妹休息,妹妹身子这么弱,好不容易休息一会,你们在这里咋呼,该死的畜生,打死你们,打死你们——”陈来风在走廊中骂鸟,屋内的刘昕听得清清楚楚。
他刚刚酝酿出的一点情绪眨眼间消失一空。
这女人,怎么听她的话不像是在骂鸟,而是像在骂他呢?汗。
刘昕冷峻的脸上一阵僵硬,尴尬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匆忙间整理好锁扣。
“来风,不要再骂了,进来好好照顾静儿,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他铁青着脸,一边说话,踱步离开了房间。
“陈来风,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于静儿柔情蜜意的脸上转眼间怒气狰狞,做起身子怒骂着走进来的陈来风。
“哎呀,妹妹,你刚刚昏迷中醒来的人哪能生这么大的气呀?快,快点躺下,爷临走的时候特别吩咐姐姐好好照顾你,你快点躺下,快躺下,姐姐给及倒点水喝,消消气。”陈来风一脸得意摇着风姿走进来,看着于静儿一脸的怒气,甭提心里多么舒畅。
争吵声清晰的响在刘昕身后,他懊恼的一甩衣袖,走出了客栈大门。
出来门口,他猛然间想起来,闲田哪去了?怎么没跟在他后面,难道那丫头又走了不成?
“小二哥,有没有看见一个,一个这么高的男孩子,穿着一声银灰色衣服——”
“是跟在客官后面,一起来店里的那位公子哥吧。”店小二记性很好,记得每一位进来店里的人。
原来她跟来店里了,这还差不多,唇角勾起一丝浅笑,刘昕深深松下一口气。
这期间,店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昕,看样子像是认识那位公子的,他紧跟着焦急的开口。
“客官,你要找的那位小公子哥在这里可认识什么人?”
微微一怔,看小二哥的神色有些不对,刘昕稍做思考。
“应该不认识什么人吧,小二哥为什么会这样说?”刘昕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匆忙追问。
“他和一位武功高强的醉鬼一起离开有一会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等店小二把话说完,刘昕猛然揪紧,慌乱紧张出现在他深不见底的寒潭伸出,荡漾出一圈圈起伏涟漪。
“啊——”怎么会这样,她一点不会武功,一定是被劫持走的,她会不会有危险?她现在在哪里?那人为什么会带走她。
他没等店小二把话说完,他颤动的唇瓣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推开店小二匆忙的追出去。
他急匆匆的寻找在人流湍急的街上,担忧焦灼清晰的写在脸上。
小镇旁边,静静的流淌着一条河水清澈的小河,河边的青草地上,闲田红肿着眼眸静静的看着河水,刚刚平息了情绪。
微醉的男人把她带到这里无人的地方,解开穴道,“这里没人,你好好哭个够吧。”她真的放声大哭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会当着一个陌生的人,敞开心扉把她最柔弱的一面呈现,可能是,看见一直处于醉与醒之间的他,她有些羡慕。
似乎,他们都在用醉去迷漫着心中的那份痛,却发现,越是醉的厉害,心中的那份痛更是肆虐折磨着。
看到她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直默默陪在身边许久没有开口的男人终于起身启唇,没有问她哭泣的原因,没有提及她的伤心,淡淡言语,仿佛春雨润物无声。
“这个留给你,谢谢你今天请我喝酒,这么多年,只有今天,我喝的最开心。”男人侧身而立,没有再看她一眼,却一直用心聆听着她的心情起伏,手中抛出一块玉佩,划出的弧线落在闲田的怀里。
伸手拿起玉佩,一股冰冷透心凉,翠绿的色泽柔润柔和,精细的雕工,上面有着点点水痕,看似一副诗意朦胧的山水画,看得出价值不菲。
“不能,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闲田不想收下人家如此贵重的东西,起身推辞。
看着他,像是久别的老朋友再聚,不用过多的言语,也能了解彼此颜下的心情。
“我不想欠人家的,任何东西都是,这块玉佩还你的酒钱,你好好保存,以后遇到危难的时候拿出来,说不定会有用。”没等闲田站直身子,男人的嗓音早已飘远,她张大嘴巴,痴凝的望着那道春雨朦胧般消失的水痕印迹。
“我叫醉雨,记住。”空气中,回荡着飘渺薄雾般悦耳嗓音,她沉静聆听,那声音,像是鹅毛划过一望无垠的碧波水面,撩拨起一圈圈细微的水波嶙峋。
“原来古人真的有轻功这回事,醉雨,好特别的名字,真的很贴切他的人,一个沉醉与春光雾雨的飘渺男人。”白影划破惊眸,温暖柔媚的阳光下,闲田淡淡一笑,微怔后,恢复无谓
头痛的厉害,心却异常的平静,也许,这就是很多人想要喝醉的原因,求的就是一份静心。
她抱住双臂,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一路沉静。
正在她走到街道上的时候,身边走过一队马车连成的商队,一些商人装扮的人从她身边走过。
许是商人对商人之间的共通好感,她不由的停住了目光,静静的看着那一队走过的商队。
“看什么看,快滚开。”一个身穿戎装的军人骑着马,一声暴戾,说话间,高举的马鞭直朝闲田打过来。
“哗啦”一声凌厉的破空之音,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席卷而来,这一鞭子下去,就算不死,毫无抵御能力的她,也可能会重伤不轻。
“啊——”这下完蛋了,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人,她做错什么了,看一眼也不行,看一眼犯了哪家王法么?
闲田本能的抱紧脑袋蜷缩下身子,凝滞的呼吸中万分的紧张,痛苦的等待中,危险意识中,可以清楚的听见她沉闷的心跳,紧张中,一滴汗落在地面上,在她看来,已经是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
万分紧急的伤害压迫下,不是顶尖的高手,哪里有对策可言。
厄——怎么不痛?
没有预知的痛苦,她睁开诧异的目光,看见地面上,一滴鲜红的血晕开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流血了?为什么我会感觉不到痛?不会吧?再一次光荣挂掉吧?还不知不觉?最近这运气真是,真是******背,靠!”命苦呀,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挂掉,悲哀——
三辈子不骂天的人能做皇上,她闲田三天不骂天都有些忍不住,到底什么事?怎么会都给她碰上。
“你当然不会痛,又不是你流血。”挂掉?刘昕实在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俯瞰着她满身的逆鳞之气,他眸光新奇。
头顶上空,磁性有力的嗓音回旋响起,咬牙切齿的隐忍的痛楚,她同一时间的抬眸望去。
阳光下,一滴滴血雨从眼前滴落,一只有力的大手,正抓住了那根忽然打下来的铁鞭,挡住了她的伤害。
是他,好险,可是,他的手,妈呀流了,流那么多的血,怎么办?
闲田暗自庆幸自己没事之时,也担心起刘昕紧握的血手,细看之下,那铁鞭暗生倒刺,根根刺入骨血,看得出他的手伤的不轻。
她刚准备起身看清楚,前方响起一声暴戾跋扈的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