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软绵馨香满溢在他的檀口中,他心中隐隐有股火苗,顷刻间袭遍全身。
“你不是要死吗?我就让你********,痛痛快快的死一次。”她带着玩味的挑逗燕妮,伴随着一路嘤咛,埋进他的胸口,缠绵于他从未采撷过的樱果之巅……
和风细雨,交融着狂风烈焰,投入的契合,伴随着一夜悄然花落的风雨交缠……
翌日清晨,房门口的敲门声,惊醒床上两个人。
极累的疲倦早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他们脸上欣慰的互视笑容。
“谁啊?”闲田起身准备开门去,看见床上的听风,停在床沿边追问。
“是我,闲——公子,主人吩咐辰时动身,我看你到现在没起来,怕来不及吃早餐会饿着,路过,顺便来叫一声你。”银狼微有尴尬的低笑在门口,自从昨天从仓库回来,他一宿没睡,眼前全都是她的影子,压抑于主仆有别,他知道她是刘昕中意的女人,纠结多时,终还是没能管住他的脚,走过来,就为想看她一眼。
顺路?她的房间过去就是刘昕的房间,前面是堵墙,根本就走不通,怎么会顺路。
忍不住一阵偷笑,戏弄银狼的感,她总是觉得很好。
“哦,银狼兄弟,想不到现在的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有点感动,谢谢您的关心,我昨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呢,等我穿好衣服我就去。”她有意娇柔起嗓音,低声笑语。
厄——没穿衣服?银狼的脸倏然间红透,他可是知道她是女人的,本来就已经对她有些挂念,忽然听她说没穿衣服,心底慌乱,如同坐上火箭般,直冲到头顶。
“那,那,那你慢慢穿,我,我,我先走了。”猛然间仓皇逃走,银狼失措的转身撞在柱子上,紧咬住下没敢叫出声音,惊慌逃窜。
他越是怕对她有感觉,却发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半躺在床上,听风懒散的用一只胳膊支起美艳绝伦的脑袋,静静的看着她一脸坏笑,心中的不安瞬间无限的扩大。
想起她昨晚给他的那些感觉,再看看她刚才对门外男人的随意挑弄,他意识到,这个小女人真是不安分。
她也会对别的男人那样么?看她丝毫不在乎她的感觉,毫不介意的和别的男人暧昧,他的褐眸中,瞬间凝聚起深深不安和恐惧。
“呜呜呜——”听门外的人脚步声走远,他忽然双手紧捂住他俊美脸庞,呜咽哭起来。
哎呀,这是这么了?他是一个刺客嘛,杀人都不眨眼一下,怎么一大早像个小女生的样子,捂住脸哭了?
“喂,你哭什么?你怎么了,难道你还想死不成?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不答应,你不能随便寻死的。”闲田促进眉头,疑惑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宽阔健硕的胸膛,再看看他紧捂住脸哭泣的动作,顿时满头黑线。
这该是什么样情况,力与柔的完美结合?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她怎么会遇上这样奇怪的男人呢……
“人家的第一次,红花男子的清白之躯,现在毁在你的手里了,怎么让人不伤心,呜呜——”从白皙的手指缝隙中偷偷瞄闲田脸上的无奈,听风被掩住的唇角偷偷隐笑,伤心的模样却伪装的更是惟妙惟肖。
天啦,天啦,他不是要寻死么?该谢谢她的救命之恩才对吧,现在什么情况?他这样子哪里像是要寻死的样子!有点狗皮膏药黏人倒贴才对。
“你的第一次?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你们男人,也没有标记可言,这种事情,就像是水缸里插棍子,拔出来没印迹,你可千万不要想我会对你负什么责任哦,这种想法,在我这里行不通的。”唇角笑意微挑,让听风想一巴掌拍死她的表情,无谓的穿着衣服,划清界限。
“你——你,你!”咬牙切齿,狠狠的在她脑门后晃动着铁拳,听风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怪物,没吃过猪肉,他听风也见识过猪跑吧,他见识过的女人,哪个不是把身子交给了一个男人,就是一辈子牵扯感情。
她倒好,看样子毫无感情可言,正宗的提起裤子不认人的采花贼潜质,不同的是,她好像没有那样的强迫人家。
把脸一横,毫无善良的余地。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答应帮你一次,我会守承诺的,现在,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不过为了方便行程,你要扮成我的丫鬟跟着,你还有一个选择,走人。以后大家有缘见面还是朋友。我很民主的哦,有给你选择。”唇角的魅笑加深,就算没昨晚的事情,他一个刺客任务失败,据她推测,也不可能再出现在江湖中。
猛的一怔,听风狭长的飘忽眸光锁在她淡漠的脸上。
“这叫选择?”他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为什么要扮成女人?”他努力的稳住身子吃惊诧问。
“不是说了嘛,男人真是麻烦,为了行程方便,我是一个西宾,身边留个丫头很正常。”扮成丫鬟,你也少些人关注不是么?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她说完话拿出来先前她自己穿过的一套女装人扔在床上,拿起收拾好的简单包裹走出房间。
满头黑线,天人交战,在她的身形毫不留恋的消失在门口的瞬间,听风心中一阵紧张。
“不扮丫鬟,扮小厮行不行?”他迫切的嗓音追出门口,得到的是一声头也没有回的答复。
“不行!你可以选择走人。”
听风看着床上的衣服,再看看他高大健硕的身形,这能穿得上么?就算勉强穿进去,那,那该是个什么样难堪的形象,晕——
一行人星夜兼程,三天后,终于赶到江南水莲镇。
新绿的原野中,一块块新耕的水田中,三三两两的是农民们忙碌的身影,高高扬起的犁鞭中,饱含着农民们殷切的丰收期待,他们的脸上,却同样的,紧锁深潜的愁容。
他们祈祷着,今年,他们播下的希望,不会在一朝一夕中付诸东流。
谁也无心去留意,小镇上,这几天无声无息的多出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水莲镇,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据朝廷的年表中记载,每年,这里都会决堤,淹没大片良田,眼看天就要下雨,我们得抓紧时间组织人加固河堤,沿河清查危险的隐情。”刘昕清瘦的愁容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不知不觉中又添上几多愁绪。
“小风,扶我下车。”陈来风坐在马车中一声高喊,车外,浓妆艳抹掩饰去真面目,一身古怪女装的听风,怨恨的瞪了一眼前面马背上的闲田。
自从有了“他”这个丫鬟,陈来风总算解脱,把行程中的一切琐事都交给了他,他总是有忙不完的琐事。
“为了晚上能睡在她身边,我忍——”看她白天绝情清闲的模样,晚上可是那个销魂的……
想起这些,他就忍不住咽下一口干渴,蹙紧又浓又黑的树枝眉稍有舒展,(画的),赶忙的用衣袖包裹住大手,扶着陈来风下了车,接着扶下来于静儿,拿行李,牵马车……
看着听风那副让人不愿意再看第二眼的尊容,闲田隐忍不住的一阵暗笑,翻下马背。
刘昕被他的暗笑声吸引住视线,悄悄瞄了她一眼。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吧?说出来让我也高兴一下。”这几天她总是怪怪的,日夜赶路,她一点没有疲惫的感觉,还精神很好,为什么?他些许疑虑深染明眸中。
和他说!哪能呢,那该有多少麻烦。
“没什么,我看见前面很多人,他们笑的很开心,跟着笑笑。”闲田抬眸越过眼前的门楼,看见小砖铺就的古迹街道边,聚集着不少人,转移了话题。
“哦!是么?”刘昕转过凝目向前望去,小镇门楼那边,街道边聚集的民众脸上洋溢着舒心的笑容,半围住的高台上,像是有人在说些什么,离的远,有些听不清楚。
“是啊,我们快点走吧,看看他们在干什么。”闲田瞄了一眼听风,大包小包的抱住行李的他,正怨恨的瞪着她,眸地深处,却暗藏着心甘情愿的深邃暗笑。
她隐忍不住,又是一阵偷笑,加快脚步,走向水莲镇内。
“真的么?怎么总是感觉有些奇怪?”刘昕愁容紧锁眉梢,艰难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听风,忍不住心中一阵翻滚。
“闲田上哪找来一个这么丑的女人,力气倒是不小”。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他匆匆跟上闲田脚步。
一个木板搭建的简易高台上,端坐着一个手执纸扇俊美男,男人面如桃花,面带魅笑,深浅不一的层次五官,完美的搭配,刀削般精美无瑕,一头墨发高锁头顶,金玉锁扣,风流倜傥。
一身雪白长衫薄如丝,轻如尘,迎风微动,仿佛整个人飘逸于空中般绝尘,他正轻摇着纸扇,笑盈盈的看着台下的众人,眸中不可一世的神威,与生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