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软馨香,饱含着男性特有的气息瞬间充满她的檀口中,他霸道的软舌,敏捷有力的迅速挑开她的樱桃小嘴,灵蛇般闯了进去。
舌底生津,变成无力飘渺的感觉架空了她的感觉,她在顷刻间忘记了一切,自然的圈住他的颈项,急迫在心中燃起,她贪婪的想要更多这样的感觉,与她每次主动的不同,她喜欢这种霸道宠溺之下,小女人的感觉。
可就在这个瞬间,他猛地停止了动作,抬起头,魅惑浅笑的看着她微有错愕的脸。
面色一红,在他目光下,她有种被看穿,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唇角的浅笑豁然加深,天知道,她刚才脸红的样子有多么的吸引着他的心,他清晰的感觉着心中强有力的悸动,此情此景,却不得不压抑着心中那种不安的欲念。
“乖乖听话,你现在的脚受伤了,乱动会很严重的,不要小孩子气了。”他和煦的嗓音磁性好听,仿佛早已经融入身边这温暖轻缓的春风,轻抚她的心情,无比舒适。
静静的躺在他的臂弯中,有种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就是她心底期待过很久,很久的。
一路无语,气氛却有些神秘诡异,闲田一直默默的看着刘昕悉心体贴的给她清洗着小脚,上药,包扎伤口。
他俊秀好看的脸上,一直洋溢着一种温馨,平淡,轻柔的动作,与平时冷情的他完全的判若两人。
“好了,不要乱动,有事叫我一声。”刘昕全心全意的弄完一切,看着她包裹的很好的伤口,他冷漠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为什么,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的,为什么你一直不会笑呢?”她眸光暗含一丝感动,望着他疑惑的淡问。
浸泡在脸盆中的双手微微一怔,刘昕脸上刚刚升腾的一丝笑意蓦然消失,眸中再次纠结起深深的愁云。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他的愁绪中,她能看得出来清晰的痛楚,那种痛刻苦铭心,混如骨血的的深刻,可以看的出来,想起来,就已经足以让他难以承受的沉重。
直觉告诉闲田,他有着一段痛苦不堪的往事,是他不愿提起的巨痛。
“你有什么不能忘却的痛苦?”她轻声小心的问,小心翼翼吗,生怕触痛他的伤。
“身为人子,父仇未报,多年以来,苟且偷生,任谁也不会有心情笑的出来。”尽管她非常的小心,他心中一直深刻的剧痛,依然在瞬间泛滥。
紧握的铁拳砸在房间中厚实的八仙桌上面,震动起桌子上的杂物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刘昕晕红的眸中,难以承受的往事席卷着他每一根神经的痛。
“说吧,不要总是把伤放在心里,这样只能是伤的更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做你的忠实听众。”看着他眸中深藏的刺痛,她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她的经历中,同样有着不止一次的痛,这让她更能身临其境的感受着别人伤痛。
愣愣的看了一眼她眼眸中的真诚,他缓缓说起他深锁心中十年没有提过的伤痕。
十年前,还是孩童时期的刘昕天真无邪,玩心正浓,他听见她娘叫他吃午饭,眨巴着天真的眼睛坏笑着。
“娘都不陪我玩,一天忙到晚,我躲起来让娘找不到,看娘会怎么样,嘻嘻——”他调皮的躲到院子中一蓬生长茂密的紫藤花架下面。
当时正值夏季,茂密的紫藤花盘成一堆不小的严实球形花球,他好不容易才从中间掏出一个洞,躲在中间。
扒开树叶,她看着他娘在院子内外一声紧跟着一声叫他,一声比一声着急,他禁不住偷偷捂住嘴,笑的邪逆。
她娘终于发现花球背后有异动,转过去一看。
“你这个坏小子,怎么能这样对你娘呢?看我不打死你。”刘昕娘四下寻找,躲在花球洞口前,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打他。
“哇哇,娘不要,不要啊,昕儿再也不敢了昕儿再也不敢作弄娘了”刘昕叫嚷着想要跑走,情急下却被藤条捆住了脚,他挣扎叫喊着,他娘愤怒的在找木棍。
紧接下来,他们却被忽然踹开涌进来一群黑衣人惊住。
“杀!给我杀光院子里所有活物,鸡犬不留!”领头的黑衣人一声残暴的叫嚣,明晃晃的钢刀在半空中一挥,身边十几个黑衣人迅速冲进各间屋子里。
片刻间,刘家大院惨叫声一片,鸡飞狗跳,血腥弥散。
刚刚晴空万里的天空顷刻中阴云密布,万马奔腾的阴云翻滚中,电闪雷鸣,低沉的压了下来,咆哮在头顶。
刘昕娘惊吓中第一反应就是紧紧护住花藤中的刘昕,紧紧捂住他差点叫出声音的嘴巴,紧紧抱住他不断发抖的身子,想的就是,抱住刘家的一条血脉。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刘昕的父亲刘威,是江南一个繁华小镇上的府台大人,为人耿直,一心为民,要说得罪人,也没有和谁有过深仇大恨。
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灭门惨案呢?刘昕的娘怎么想也不明白。
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四处躲避,哪敢声张。
逃离家乡后,他们隐姓埋名,再也没有回过故乡,她后来悄悄头托人回家打探过。
得到消息居然是:刘威一家人辞官归隐山林,连夜搬走了。
一个富庶的江南城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堂堂一个府台大人一家被灭门,居然会毫无痕迹的被掩饰,这意味着什么?
刘昕的娘知道这件事太不寻常,行事更加的谨慎,她用心教导着刘家唯一的血脉,为的就是将来有朝一日,可以把事情查清楚,为刘家的血仇报仇雪恨。
闲田听完刘昕的叙述,心情沉重,生活很难,想要生活好,更难!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道理。
“你这次来江南,想回家乡看看是么?”闲田看着站在身边,身子有些僵发直的刘昕,伸手拉他坐在身边。
“恩,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刘昕深锁愁容,凝眸看着闲田,孤单的心满目斑斓,却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得到一丝温暖。
桃林,刘昕的家乡,盛开的桃花一望无际,走在落英缤纷的桃花中,仿佛行走在梦境之中。
“相公!你真好,想到回京城前带我们游览一下江南美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桃花。”于静儿娴静如水,和陈来风一前一后紧跟在刘昕身后,闲田和听风并肩走在他们身后,一行人穿梭在桃花烂漫的桃花中。
“好心人,赏点钱买个包子吧,我已经饿了三天没吃饭了。”一个幽冥般有气无力的嗓音出现在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懒散的瘫坐在路边,手里拿着一只破瓦罐,朝行走的人群哀求着。
“耶,好臭啊,走开,走开。”陈来风一捂鼻子走远,厌恶的目光毫无掩饰。
与之不同的是,于静儿微蹙的眉头在瞄了一眼刘昕后,祥和的笑容从脸上散开。
“老人家,这些是给您的,够您吃顿好的了。”于静儿笑着把手中的银子放在乞丐的手里,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显露。
相公一向亲民爱民,同情心泛滥,想要得到相公的心,一定要顺着他才行,她心中暗自思量着。
闲田一直没有说话,她听见乞丐的嗓音的时候,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听过,这让她无意中对乞丐多留了一份心。
在看见乞丐接过于静儿手中的一定银子的时候,她留意到乞丐眸中有些许的漠然。
虽然之后他也在一个劲的道谢,掩饰的惟妙惟肖,可她确定,这乞丐一定有问题。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学到不少。
没等乞丐握紧手中的银两,闲田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来。
“哎——静夫人,您给一个乞丐这么多银两他怎么会花呢?这样吧,我帮你保存,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直到我帮你花光这些银两为止。”
闲田的话还没说完,陈来风不干了。
“哎呀,那怎么行呢,闲公子,他这么臭,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不是要臭死。”陈来风满面愁容,一双小手拼命的煽动在鼻翼下,拉过去闲田,避开乞丐很远的地方说话。
看着陈来风的躲闪目光,虽然任性,却是喜恶分明,没有半点掩饰,闲田对她没什么坏的感觉,但心中却燃起一些作弄的坏意。
当着众人的面,她勾起葱白手指,撩拨过她的下巴。
“风夫人不用担心,我先让听风领他去城里洗个澡,自然就不会臭你了。”
陈来风看闲田不顾礼数,当着众人的面轻薄她,眨眼间面色红遍,惊恐的看了一眼刘昕,他居然一点不生气,看她的囧样,冷酷的脸上还有松动的喜色,她糊涂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闲公子轻薄无礼,相公怎么还不生气呢?
于静儿轻蔑的瞄过陈来风,“真是笨蛋,相处这么久,也看不出她是个贱女人,不过,这样子也好,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的那天,掀起一场惊天巨浪。”于静儿心中腹诽,面含微笑,静静的跟在刘昕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