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办?那些人的毒瘾不是那么容易戒除掉了,弄不好他们会因为承受不了痛苦的煎熬自杀,到时候会有很多的家庭面临破裂,沧月京城发呆局势,还是会很紧张。”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我,已经有了我的办法,你先回去吧,以后没必要,不要随便出门,等过了这段。我就会送你走的。”他没有再回头,背身的清冷,让她有种寒心,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的气息越来越难琢磨,冰冷之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坚不可摧,热烈时,就像是刚才,不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叫她乱去所有分寸,没了阵脚。
他要她走,他已经开口说要她走!她是那样没皮没脸的人么?人家既然已经开口,她还赖在这里算什么,原本他们就是无名无份。没有她的帮助,他不是一样会只有的出现在这里么?
原来她一直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不用了,您放心,我自己会走,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我已经离开了京城,离开了你们刘府的。”她冷静的说完这句话,鼻翼中有种沉重的酸楚,她不想流泪,她想要潇洒的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发现转身之际,泪止不住的如泉水般狂涌。
用力的紧咬住下唇,用切肤之痛提醒着她自己不要丢弃她的尊严,人家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她,她为了要为了他一句薄情的话哭,这不是她闲田该有的性格,不是,绝对不是。
一遍一遍的在心中提醒自己,却发现,心在这一刻有了被撕裂般的剧痛,不愿被他看见她如此懦弱的一面,她加快了脚步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大步的奔跑。
耳边呼啸的风声,变成了嘲笑她无力的笑声,他绝情薄冷的话音,挥之不去的一遍一遍回荡在她耳边,再也忍不住心酸的味道,她紧紧的握住了嘴巴,飞奔中同风声一起,溢出了哭泣的声音紧紧握在手心里。
“闲田,你要去哪里?你不要跑,不要,小心一点——”身后传来另外的一个男人焦急的嗓音,她忽然间跑的更快了。
冰冷冷冽的背影一直没有停下过背身而去的脚步,刘昕渐渐走远的深眸终于憋出了两眼血色的猩红,滴血的涟漪光泽闪烁在他痛不欲生的眼眶边,就要落下来的沉重。
一道白雪般耀眼的白血色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娴静忧郁,暗含着淡淡不解的殇。
“刘大哥,为什么你一定要让她这样伤心,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会珍惜一段难得的,刻骨铭心的感情——”建宁公主一身白色的便服,从暗处走在刘昕的身边。
“建宁,走吧,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没有时间去讨论这些事情,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会没事的,我相信不止一段的真挚感情,一定会让她忽略一些本不该开始的错误。”刘昕在看见建宁的时候,坚不可摧的千年冰眸中出现了一丝柔和,两人一前一后,在京城大街上消失人影。
闲田漫无边际的奔跑川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风,悄悄怜惜的吻感了她眼角的泪光,她阻滞的心慢慢恢复平静,却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找个清静的地方不想被打扰。
眼看着来到的城门口,她脑中临时起意,转身朝城外的路上跑去。
身后紧跟着的俩个焦急的嗓音在这个时候失去了目标,变得漫无边际的焦灼。
让它去吧,抛开一切思绪的烦恼,由着性子给自己一个彻底放松的空间,所有的事情都给她走开!
城外的草地葱绿黯然,青草碧连天,走进这青草世界的绿海中,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呈现在眼前,微风,在平镜似的湖面上挥舞着它的纤柔,描绘出一幅跌宕起伏,波光嶙峋的壮丽诗篇。
她伸出双手头枕着柔软的青草地,仰望着白云朵朵的明净长空,心,在这个时候跟着变得海空天空。,闭上眼睛刻意不去想任何东西,默默感受着心翱翔在碧空中的自由感觉。
天际边,有两个并肩走来的修长身影,一样的亚麻色发线随意的遮去半只狭长迷人的眼,品竹色的丝质飘逸的长衫流淌的俊美,一双涵烟浓眉下面,各自桀骜的桃花眼中,都暗藏着一种虚无缥缈的牵挂。
欧阳雷电兄弟本该完成任务后就离开京城,可他们说也没有先开口说要离开,暗自中有着一种默契,没有开口证实过,却都在彼此的眸中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淡淡留恋。
“哥,我想到她是谁了。”欧阳电猛然间怔住脚步,本来狭长的桃花眸子倏然间惊悚的瞪得浑圆。
欧阳雷没有问过,早已经明白弟弟嘴里的“她”是谁,看弟弟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惊诧样子心底一沉,眸底深处划过一种淡淡不安。
“是谁?”他急切的紧跟着凝注脚步追问。
“你还记得宫主这次吩咐我们任务的时候给我准备好的那身衣服吗?淡淡的紫色腰间一条烟霞丝带结成蝴蝶结!”欧阳电某重点惊恐在不断放大,不要,希望他的想法不要被证实,他的心中一直在默默祈祷。
“是她!她就是宫主让我们嫁祸的那个女人,难怪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总觉得有点熟悉,原来是这样。”欧阳雷肯定的话语印证着兄弟俩的猜测的真实,晴天霹雳,同时的在两个人的深眸中炸开。
“不好——”
“不好”
异口同声的惊杵,漫天无际的青草地上两个电闪雷鸣般急速的身形从远处本奔来方向横穿闲田闭目遐想的湖边草地。
“哎呀!”欧阳雷蜻蜓点水的脚尖飞逝在碧草尖山,用足功力朝城门口飞奔,兄弟两个现在有着一样急切焦灼的心情。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宫主让我们陷害的是她,那么,她不是很危险,都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安然无恙。
他们的心情越来越焦急,脚下的步伐连成一道疾风白影,忽然间,看似一马平川的草地中有了一个人影,来不及停住脚,脚下被猛然间一怔绊住,急速移动的身形却没有立刻停止。
闲田只觉的紧闭的眼前上方一闪而过一片黑云,紧跟着一声重叠的尖叫声从她面前的一闪而过,感觉到有东西飞过去。
“什么东西?”她惊讶的睁开水雾明眸,环视身边附近,什么也没有看见。
“难道听错了?明明有动静刚才。”她低语轻睨,没看见任何异样继续倒头看天。
狠狠被甩在地上飞出好几丈开外的欧阳兄弟在突如其来的惊恐中清晰的看见青草地上有一个娇小的人影,他们确定,那就是让他们失去分寸,乱了阵脚,这几天来一直牵挂着的那个小女人,先不管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两个人同时的在落地之前的瞬间忘记本能,心中惊喜,而他们的身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散架般的痛早已尽顾不及,两个人几乎没做一刻的停留,转过身子就爬了起来,异彩闪烁的两双眼睛,直直的落在躺在草丛中的那道娇俏的身影再次确认过。
不错!确实是他们眼前心头一直挥之不去的女人。
惊喜,出现在两个人沾满青草的脸上,额头擦伤处,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淌在上面,变成复杂奇怪的颜色,僵直的笑意,覆盖在他们因为伤痛而微微抽搐的脸上,十分的奇怪,两个人再确认过是她之后,忽然间齐齐的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闲田,彼此相对一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忽如其来的清脆长笑声划破碧空,惊动闲田沉静的眼眸,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中急速回眸,看向了笑声来源处。
忽然间看见两个摔得头破血流的家伙在一边笑的花枝乱颤,笑语中的开心敞开心扉的欢畅,她顿时傻了眼。
真是一对奇怪的男人,哪里还有这样奇怪反应的家伙,看样子他们刚才是同时的摔倒在这草地上了,从他们脸上的破损出沾染的碎草屑和还没有凝结的鲜绿草汁就能看得出来。
可是,摔倒以后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明明是摔的不轻,为什么要笑的如此畅快?难不成是碰到石头摔坏了脑袋?还是两个一摸一样的版本同时的坏掉?真是秀逗。
闲田心中怀疑,却没什么心情理他们,她白了白无语的眼神,转过身子,抱住蜷曲在胸前的膝盖,微蹙眉头,把轻染着一丝忧伤的清冷眸光投向了微风吹皱的碧波湖面。
她扫过的淡然明眸让两个男人心头一震,各自停住了他们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太正的大笑声音,不解中,两个人愣愣的看了对方一眼。
“她怎么啦?看得出有点伤心。”欧阳雷眸底深处平静湖面如同眼前的一汪碧水,有了背风吹动的痕迹,他轻轻的问着身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