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可晴的这份心思,真的让我很嫉妒,很羡慕。”林漫看着两个男人为她如此的担心着,觉得她很幸福。
“你自己呢?还不是一样。”他笑,可是那个笑比哭还要苦。
“不一样的,她是的我的亲人,而她于你而言,最多只能算个朋友,而且她不可能给你任何回应,她爱许京烨,你是知道的。”
“是一样的,你也在做没有结果的事,你只是一直告诫自己,你这么紧张她,只是她是你的亲人,其实不然,你希望她好,是因为你知道,她好,许京烨才能好。”张惟简单的说穿她的心思。
“我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可晴回来,我会离开。”
两个人沉默着,没有更多的话题,却也不愿意就此散开,好似两个人这样待着,是一种依存,一旦有什么情况,可以一起分担。
季可晴彻底失去消息的第三天,许京烨在想,自己是不是死了,只有死了,才不会痛了,她失踪的越久,寻回的希望就越渺茫。
“现在警方报道一则新的消息,日前许京烨太太绑架案的主使人王虎,现在已经找到,不过,他早已身亡,据发现者提供的消息,是当地渔村的渔民早上出海打渔的时候打捞上来。警方已经赶到现场,已经进行了处理,而人质季可晴还是不知去向……”
林漫关掉电视机,这则新闻,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如果季可晴没有被王虎抓住,那么她去了那里,还是,她和王虎一样掉进海里?
季可晴失踪的第四天里,林漫把许京烨从房子揪了出来。“你这个样子,可晴怎么办?她还在等你去找。”
他不理她,继续躲了进去。林漫把他房里的窗帘全部拉开,“在可晴的心里,你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她说她从不害怕,因为不管出什么事,还有京烨为她挡着,而你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还等着我们去找她,说不定,她被王虎困在那里,不能动弹,如果我们找不到她,她会饿死,或者渴死,再或者吓死……”
“你不要再说了。”许京烨捂住了耳朵,这么多天,最怕听到的就是死这个字。
“我不说,京烨,求你了,为了可晴,站起来,我们一起去找,总能找到的。”
林漫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么多天的折磨,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力。退了出去,想着找张惟商量,看看有没有新的对策。
许京烨恍惚中看到季可晴向他求救,他用力的伸过手去想要抓住她,怎么用力都有一段距离,惊醒之后,他意识到,这个时候,他不是懦弱的躲起来,而是站起来,去找她,她一定在等着自己去找她。
不管是警方,还是他们自己的人,查来的资料,对于王虎之前撞许家车的行为很不能理解。
林漫忽然想起什么,她叫上张惟一起去找许京烨。
“京烨,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林漫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他的面前。
“你喘口气,喝点水。”看着她这么卖命的样子,比较之前,自己对她的怀疑,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不要了。”她推开那杯水。“我怀疑当日王虎想撞的人,不是伯母,而是可晴。”
“为什么?”张惟和许京烨一起问。
“你记不记得,当时我去看伯母的时候,她说她接的是可晴的电话。”林漫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
“是的,我当时打的就是可晴的电话,但接电话的人是我妈咪。”许京烨好似也想起什么。“也就是说,我妈咪她们坐上的车,原本坐的人是可晴。”
他赶紧拿起电话,向方静娴求证。
当得知事实之后,他和林漫的对视,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想到了同一个人。
“你说对她行踪那么了解的人会是谁?”林漫明知的问。
“太可怕了,她会吗?那么柔弱的一个人。”许京烨不敢想下去,认为郝嘉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不要小瞧女人的嫉妒心。”
“你们在说什么?”张惟听得稀里糊涂的,林漫把这件事从头至尾说了一次,越说越觉得可疑。
“这个线索,我想我们有必要告诉警方。”林漫建议到。许京烨也赞同。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林漫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我陪许妈妈去帮可晴拿衣服,郝嘉很肯定的说可晴不会再回来了,她为什么那么肯定呢?”
“那是因为……”张惟想到郝嘉已经把季可晴杀了。
许京烨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我的过错,是我的错,可晴,可晴……你不能有事。”那种懊恼的心情,他怎么也表述不出来,如果因为自己,而使她失去了生命,他不敢再去想日后的生活,如果她不在了,那么什么才是生命的意义?
“也许不如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张惟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警方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跟踪着郝嘉,发现,她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每天就是逛街,看电影,回家。
“黄sir,鉴证科送过来的报告,发现死者王虎手上有被踩过的痕迹,看样子不像是失足掉进海里。”
黄sir接过那个报告看起来。“你们派人去找案发现场。”
“是,还有,死者的指甲里有一些衣物纤维,鉴证科正在化验。”
案情好似越来越复杂。
郝嘉趁着夜静的时候,偷偷的跑去废墟屋,季可晴躺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股血臭味。
“水,我要……喝水……”季可晴喃喃的喊着,身上的疼痛感已经麻木了。
郝嘉走过去,喂水给她,看她费力吸的样子,她把水全部倒在季可晴的脸上,她呛得直咳,直到喝下去的水混杂着血喷了出来,喷出来之后,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郝嘉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觉得很好玩。“你知不知道,现在全世界的上就快忘了你,我想不用过多久,你就会被列为失踪人口名单,再久一点,我想许京烨都不会记得你是谁吧!到时候,就算我把你放到他的面前,他一定不会认的你,你看看,你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还真是可怕,你说会不会吓着他……”说完后,她哈哈的笑起来,也不顾昏死过去的季可晴。
郝嘉拿去修的车被送了回来,正好有警察找她做调查。“郝小姐,我们怀疑你跟一宗谋杀案有关,想请你回去做调查。”
“什么谋杀案,你们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郝嘉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
“是这样的,我们在死者王虎的指甲里找到一些衣物纤维,经过化验,知道那是一种特有的布料,经过调查,我们市只有三个人有那条裙子,其中一个人就是郝小姐你。”
“那为什么不去查那两个人,关我什么事。”
“其中一个人那条裙子早在一个月前寄往欧洲了,还有一个人是林氏的林小姐,再一个就是郝小姐你,如果郝小姐不介意的话,请你拿出这条款式的裙子,我们带回去做证供,可以证明郝小姐的清白。”警察出示着裙子的样片图。
“这条裙子,我早就在一个月前捐赠了。”郝嘉解释着。
“怎么会这么巧?”
“你这是怀疑我?因为不合身,所以就捐了,一条裙子而已,既然你们觉得林漫有可疑,为什么不去查她,到来查我,真是莫名其妙。”郝嘉的态度很不好。
“我们也只是寻列做事而已,希望郝小姐配合。”
郝嘉见没有办法推脱,便点头同意了。怀着当时没人看见的心态,一点也不惧怕,想着幸亏同条裙子的买主是林漫,她和季可晴的恩怨要比自己多得多。
录完口供之后,郝嘉一脸无辜的问:“如果没有什么要问的,我要回去了。”
“还要麻烦郝小姐等一下。”
录口供的警察出去之后,把笔录递给黄sir。“你不觉得这份口供很有疑吗?”
“看起来一点漏洞也没有,而且她答话的时候,一点犹豫也没有。”
“我们通常会不记得一些发生过的事情,她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呢?”黄sir问。
“你是指刻意?只有刻意制造的事情,才会记得很清楚?”
“答对了,接着你知道怎么做的。”黄sir满意的笑了。
“可是,头,郝小姐的身份……”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犯法了都一样。”黄sir平日里就最恨那些拉关系的,对于这种犯法的人更是痛恨,如果郝嘉真犯了法他才不管她是谁,一定会把她绳之于法。
郝嘉被放回去之后,以为什么都没有,依然的生活,只是午夜做梦的时候,还是会梦到王虎来向她索命的情景。惊醒之后,她告诉自己,不要怕,他活着的时候都不害怕,更何况死人。
她走到桌前,吃下一堆药丸,那是医生开给她宁神用的,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她穿着睡衣,坐电梯下楼,看着电梯内的天花板,她想着如果有天季可晴死了,她就把她电梯的上面,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走到后院的房子内,打着手电筒,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季可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