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歌他们旁边的桌子上有个身穿红色的衣服,从他们坐在那里开始她就一直观察着江静歌和南宫景翌,他们真的好有意思,特别是那个白衣女孩,看起来很玩皮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心软,她虽然整了旁边的小男孩,但是看得出来她比谁都疼他,不知道能不能跟着他们呢?出来都有好些日子了,都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现在……
呵呵——找到了!打定主意红衣女孩立马站了起来,走到江静歌面前。
“小妹妹介意我坐下吗?”红衣女孩问着江静歌,虽然她是那么问着江静歌,但江静歌还没开口,她就已经自己坐在江静歌对面了。
江静歌瞟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不是已经坐下来了吗?应该不用再问我了吧?”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脑袋进水了吗?问了就该等我的回答啊!真没有礼貌。
“哦!那下次不问了,你等一下要去哪里?”红衣女孩一点也不懂修饰的直接问着江静歌。
“回家,睡觉。”这个女人要干嘛?搭讪吗?她好像不是帅哥吧?
哎——她今天出门肯定没有看日子,不然怎么刚出门就跟了一个南宫景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莫明其妙的疯女人?等会她要回去拜拜。
“那带上我好不好?我要跟你回家。”红衣女孩单手托着歪歪斜斜的脑袋,问着江静歌。
“……”江静歌无言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真是可怜,有毛病,而且病得不轻,无药可救了,不然她怎么会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都能跟人说让别人带她回家呢?她也不怕别人把她卖了吗?还是她真的脑袋进水?逗锈了?
“喂——你别这样看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跟你一起回家,一定要。”红衣女孩见江静歌见鬼似的那样看着她,便马上嘟起嘴巴声明道,免得她不信,不过信不信都没关系,反正她是跟定她了,她想甩也甩不掉。
“小翌,吃好了没有?还要不要吃了?不吃我们回去咯!”江静歌听她那么说,连理都没再理她,当她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对着南宫景翌说着话。
“嗯!饱饱”南宫景翌简单的回答着江静歌,一双好奇的眼睛直往红衣女孩那里看,这个阿姨为什么说要跟他们回家啊?
“好,那我们走吧,老板结帐。”江静歌换着小滩的老板。
“好嘞——姑娘您的是三文钱,谢谢!”
“喂——”
听不见,听不见。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说我要跟你回去。”红衣女孩跑到江静歌旁边说道。
她是透明的,不理她,不理她,江静歌还是没听似的,一句话也没答理她,一边付着帐,一边帮南宫景翌整理一下吃东西时不小心弄脏的衣服。
“喂——”红衣女孩又大声的吼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肯跟,那是你的福气好不好?”她还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从小到大谁不是把她当成宝似的,这个小妹妹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她肯跟着她,那是她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哦!真的吗?”江静歌终于施舍的回了她一句。看得出来一副没大没小的大小姐脾气,娇生惯养的。
“那是当然啦!我告诉你,我可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让我跟着你绝对有你好处。”现在知道她的是多了不起的人了吧?也不想想她可是一国的公主耶!公主她的身份何等尊贵,谁敢不尊敬她啊?红衣女孩高傲的抬起头来,一副等着江静歌膜拜的得意样子。
然而——
“你今天吃药了没有?”江静歌又看了看她问道。
果然是病得不轻了。
“我干嘛要吃药?”她们正在讨论的是回家好不好?怎么会突然吐出这样一个问题啊?她没病吃什么药啊?
“没有?那你还敢出来啊?”
“我为什么不敢出来啊?这有什么关系啊?”什么跟什么啊?她为什么不敢出来啊?这个小妹妹怎么说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的确没什么关系,只是还没有吃的话就赶紧回去吃,你现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江静歌一副很认真的说道。
“我有病?”她才有病吧?她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哪里生病?哪里不舒服了?
“对!无聊病!”想不到这个时代还有人比她江静歌更无聊的。
“什么?我无聊?”终于弄懂江静歌那话是什么意思的红衣女孩响起了贝多芬的嗓音。有没有搞错啊?她无聊?她只是想跟她回家而已,有那么无聊吗?
嗯——好吧!她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无聊,可是也用不着当着她面说出来啊!虽然她的脸皮已经有城墙那么厚了,可这也太伤人了吧?她从来都没有遇过像江静歌这种人,很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也不怕得罪她吗?她刚刚不是说过她是大人物了吗?这样也不会怕?
好样的!这样她更要跟紧着她了。
在那个她生长的地方,每个人不是把她当成菩萨一样供着,就是当成一堆难泥,说的话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有一个人会对她说真心话,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可有可无,多她不多,少她不少。感觉好孤单,而且越是觉得孤单,就越是觉得无聊,觉得无聊,就会想找一些人来整整,所以她都成了她们国里的野蛮公主了,现在她们每个人见了她不是恭维就是害怕。
现在终于有人不会怕她,也不会恭维她了,感觉真好。
屋子里,南宫云在屋里走来走去。
“你别再走了行不行啊?走得我都眼花缭乱了。”看着走过来,走过去的南宫云,季如风揉了揉额头对他说道。
“你说她去哪了?”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到底去哪里了?而且他们也收到情报,敌人已经在蠢蠢欲动了,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他们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国家。
“你爱上她了吗?”季如风直接问道。
“我——我没有,我怎么会喜欢上她,她是女神又不是普通的人。”南宫云支支吾吾的说道。
“是吗?最好记着你自已说过的话,我们该以大局为重。”南宫云你认为你说的这些话能说服我吗?你儿子不也是一起不见了,怎么也没见你问过他一句?季如风在心里加了一句。
这会没有旁人季如风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很不一样,好像南宫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个人——
这个人真的是季如风吗?怎么一点也不像平常嬉皮笑脸的他啊?反而有一种阴阴沉沉的?
“而且这不是和我们当初想要的结果是一样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季如风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想要的结果是一样?
“可是——可是万一她知道了怎么办?她本来就是来帮我们的,可是现在我们却在利用她。”他真的不敢想象,万一她知道了还会帮他们吗?还会原谅他吗?
南宫云,这句才是重点吧?季如风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难道你不想帮惠娘报仇了?”季如风激动地捉住了南宫云的衣襟。
“云,你听着,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我都不会答应放弃给惠娘报仇的机会,所以不管你有没有爱上她,你也同样不能放弃,别忘了惠娘是怎么死的。”季如风说完这句话便放开了南宫云走了出去,独留下南宫云一个人在那里苦思呆想。
“如风,惠娘的死,你就那么恨我吗?”南宫云沮丧的看着季如风离去的地方,眼里有着无限的无力感。
当年,他、如风还有惠娘他们三人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如风是他的伴读,惠娘是他母后表亲的女儿,他们三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以前南宫云还以为他们到过完此生都还会是好青梅好竹马,还是好朋友。
只可惜——
母后的一个选择,全部都错了,他们都错在爱了不该爱的人。惠娘错在爱上了他因而丢了性命,如风爱上了惠娘而恨上了他,因为惠娘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当时因为惠娘是母后为他选的妃子,而且他也多少知道一些惠娘的心思故而也没有反对,对爱情他也不懂,只是觉得两个都是他会关心的人,答应她们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后来他却觉得大错特错。
那是在他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季如风说过的话都还犹如在南宫云的耳边,那天晚上季如风喝的个烂醉如泥,使劲的拍着南宫云的房门。
砰砰砰——
“南宫云你给我出来,南宫云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季如风拍着门使劲叫着。
“季将军你这是干嘛?”他不想活了吗?竟敢如此无礼的对待太子?
“你——你给我走开,走开,南宫云你出来——”季如风步伐不稳的推开侍卫接着喊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南宫云从房里走了出来,看着失态的季如风说道。
“回太子,属下也不知道。”见南宫云出来了,侍卫们恭敬地回道。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还有今晚上的事从此烂在你们的肚子里,听见没有?”如风这种失态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传出去可不行,老将军就第一个饶不了他,他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尊命!”他们不会说的,季如风一直都是把他们当成兄弟来对待,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下属一样吆喝来吆喝去的,现在有权力,又把下人当人看的好人已经很少了,他们一定会一字不提。
“嗯!下去。”
待一群侍卫走完之间后南宫云就马上发问了。
“如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模样?”
当南宫云出来,季如风反而安静了下来,只见他呆呆的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眼睛一动也不动的,完全没有了平常的生气勃勃。
“你爱惠娘吗?”季如风毫无生气的问道南宫云,但是南宫云还没有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是吗?可是我很爱她从小就很爱很爱她,可是她的目光看的从来都不是我,她爱的是你,所以从此以后你也要很爱她知道了吗?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是谁。”
季如风说完之后又看了看还在震撼中的南宫云,转身便就走了出去。
“你——”等南宫云回过神来的时候季如风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早点说他就不会答应了。要是早点说,惠娘也不会死,悲剧也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