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怎么大的厨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火炉边不停的弄着火炉里的柴。
可是不管他怎么放怎么弄那些柴就是烧不起来,还弄得满屋子都是浓烟,呛得人直咳嗽个不停。
“咳——咳——咳——”
“这是什么柴啊?怎么就是烧不起来呢?”之前他还担心会把厨房烧掉呢,现在看来——别说是烧厨房了!就是能把火烧起来都算不错了。
原来这个高大的身影便是被南宫阙令叫来煎药的南宫云。
“哟哟哟——”
“看看这位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吗?您怎么会在这里啊?煎药啊?这是下人做的耶?怎么劳烦您亲自动手呢??”来看热闹的季如风靠在门槛边对南宫云说着风凉话。
妈呀——他在烧厨房吗?季如风用扇子煽煽眼前的浓烟。
“你来干嘛?”
背对着季如风的南宫云站起来面对他说道。
“你——你——”季如风用手指着南宫云,突然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你笑什么?”南宫云被告季如风笑得摸不着头脑。
季如风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见他就笑成这个样子?有那么好笑吗?不就煎个药而已?值得他笑成这样吗?
“你……呵……你不知道?”季如风强忍住笑意问道。
“知道什么?有事你就说,没事给我滚到一边去”静歌还等着吃药呢!他火都烧不起来了,他还敢在这里打扰他,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想找死啊?南宫云火大的想着。
“喂——那么冲的火气干嘛?又不是我叫你煎药的,有本事你找王爷理论去啊。”量你也不敢。
“你——”南宫云看着季如风,被气得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要是没有他满意的答案看他怎么收拾他,竟然还敢来看他笑话?
“也没什么啦!就是老王爷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叫你可以不用煎药了。”季如风把老王爷的口喻传给南宫云道。
“为什么?不煎药那静歌喝什么?不喝伤怎么会好啊?”南宫云满腹疑问的问道。
皇叔到底又想干什么?他都照着他的意思走了,他还想怎么样啊?不就没有认出他来?还叫了他老色鬼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呃——
是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这些话只能自己说说,就是不能与外人道而已。
“云,我们真有同感耶!我也是这么问着老王爷的,你猜猜他是怎么说的?”季如风有意无意的闹着南宫云道。
“他还能说什么?一定是说”南宫云说到这里顿了顿,清清嗓音道,“南宫云那个臭小子能煎出什么药来?毒药还差不多!我只医活人,不医死人,别叫我想给他背黑祸。”
想也知道他会怎么说啦,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他们血缘是当假的?
南宫云才说完,季如风就瞪大眼睛看着南宫云。
“你们果然是一家的。”说出去的话一句也没差。
南宫云翻了翻白眼,这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事吗?
季如风看他翻白眼的样,又瞄上他的脸。
噗嗤一声又笑开了。
“哈哈……哈哈……哈……云你跟我来。”季如风笑着叫南宫云跟着他走。
“有事在这里说。”真是的,有什么那么好笑的值得他笑了这么久的?无聊。
“算了,不跟拉倒!”呵呵……季如风坏心的笑了笑,反正到时出丑的人又不是他,他可是有好心的叫他跟他去清理的哦!到时要是有什么东瓜豆腐,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江静歌房里,某女批评道:“这是哪个庸医开的药啊?你们别想把这些黑不溜秋的鬼东西倒到我的肚子里。”
这是哪个鬼大夫开的药方啊?她没醒的时后还说没意见,可现在她已经醒了,就别想再叫她喝。
“小姐,老王爷可是个有名的大夫,您可别让他听见,否则——”韩晓香的话还没说完背后就传来南宫阙令的声音。
“敢情圣女对老夫的药方有意见?”她有没有搞错啊?庸医?他像是庸医吗?
南宫阙令是个爱医德的人,从小就有这个志愿,所以当他拜师学艺有成归来之后并没有留在宫里行医,而是选择行走天下,走到哪里学到哪,也医到哪里,他救治的个连他自已都记不清楚有多少,而她看起来像一个黄毛丫头的小女孩竟敢指责他的医术不好?真是太不像话了。
“本来就是!这么差的医术竟然还敢出来行走也不怕把人给医死了”江静歌一看来人就知道他肯定是韩晓香口中的那位庸医老王爷了,不然还有谁会对她说的话有意见啊?
“你——”
南宫阙令被江静歌气吹胡子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我很好,谢谢了!只要你别把那碗鬼东西给我喝就行了。”江静歌明言道。
长得那么难看又苦的东西她才不要喝呢!晕——中药不都是长那个样子吗?
什么?那碗鬼东西?
“你你你——”
南宫阙令指着江静歌,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就是你了好半天都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哎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南宫阙令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顺着气息。
“老王爷你别气死了啊!我可不想成为间接的凶手,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南宫阙令瞪着江静歌。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头了,看着看着江静歌,南宫阙令竟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喂——小娃儿,你倒说说看我这药哪不好了?”这可是他毕生所学的医理学术,她竟然觉得不好还说他是庸医?
“你不觉得你所开出来的药还差点什么吗?”说句老实话其实这个老王爷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只是她很讨厌那些黑不溜秋的东西,而且苦的肚子里的黄胆汁都要翻出来了。
南宫阙令听她那么说两眼直放光。
“小娃儿你知道差什么?”他一直觉得这药方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但又好像没有少,他想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想出来。难道她真的是懂医术?
江静歌瞄了他一眼。
“晓香拿笔墨纸砚来。”
不一会韩晓香就把东西拿来了。
“小姐你右手受伤了怎么写啊?”只见江静起身韩晓香连忙说道。
“没事,没有右手我还有左手啊。”这种些以前也有过,后来就把右手会的,左手也练了,所以这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难。
“好了!给”江静歌写完之后递给了他。
“妙妙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南宫阙在那里纳闷着。
“不是你没想到,而是太简单了!你连想都没有想过它。”这可能就是人常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吧!当你要找一样东西的时候,不管你怎么找也找不见,其实不是找不到,而是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它可能就在你的眼前。所以人也不能一味往前看,偶尔也回头看看,或许你就会发现,原来你所想所到的就在你眼前,随手可的。
“小娃儿你拜我为师如何?我会把毕生所学都教会你怎么样?”南宫阙令两眼放光的说道。
这小娃儿真是块学医的好料,而且他相信这么慷慨的好事决对没人不同事,南宫阙令一副等着喝徒弟茶的模样。
“拜师?你?”江静歌讶异的看着南宫阙令,他是头壳坏了还是没睡醒啊?她能指出他药方的错误就说明她的医术不在他话下,她还需要拜他为师吗?况且——
见南宫阙令点点头,江静歌才说道:“我是不拜庸医为师。”
南宫阙令嘴角抽搐着。
“我不是庸。医”这小娃儿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他那里像庸医了?走遍江湖,只要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哼!真是不认货。
江静歌打了个哈欠表示她累了不想听,而南宫阙令也只在一旁干瞪眼了,“小如,静歌醒了没有啊?”就在这时候南宫云在门外问道。
“小姐是南宫少爷在外头呢!”秦小如对江静歌说着。
“让他进来吧。”
“是。”
秦小如答道便转身走到小厅外。
“南宫少爷小姐已经醒了好一会了!好让你进去呢!”秦小如一边打开门一边对南宫云说着。
“南宫少爷?你?”秦小如一副见鬼似的指着南宫云。
“干嘛?一副见鬼似的模样?”
秦小如听他那么说直觉的点点头。
“什么?你像鬼吗?”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竟然还真的敢点头?他是鬼吗?今天的人怎么都一副找死的模样啊?
“哦——不不不,不是的。”突然惊觉到自己风刚无意中点了头的秦小如赶紧说道。
万一南宫少爷给她安了个大不敬,把她赶出门那可怎么办啊?她已经习惯这里了。
“不是你还点什么头啊?”真是的,今天怎么每个人都和他过不去似的?南宫云无奈的对秦小如摇了摇头便自己先行进屋了。
“南……”秦小如本想制止南宫云,想先让他清理完再进屋子里的,可惜她话都还没说完南宫云便自己先进去了。
“静歌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还不舒服?”虽然皇叔的医术他是很清楚,可是还是免不了一阵担心。
“没——”有啊。
江静歌话都没有说完便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单单是江静歌,就连旁边的南宫阙令也笑得趴在登子上。
怎么又是笑声啊?他有这么可笑吗?
“我有那么可笑吗?”南宫云瞪着正在发笑的俩人。
“哈哈……”
“那个——那个晓香给——给他个铜镜。”江静歌忍笑的对韩晓香说道。
“是的小姐。”韩晓香虽然没有笑,但从她嘴角中也看得出来,她正忍笑忍得很辛苦。
“少爷。”韩晓香把镜子对着南宫云。
“啊——”
“季如风——你这个混蛋,我要宰了你。”怎么没跟他说啊?难怪那时他笑成那个样子。
原来——
南宫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闭上了眼睛。
哎——
没眼看啊!一张大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