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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北沧国的城门外,二排队伍整齐的站在道路两旁,而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官轿,从官轿看来此人必然是朝中一品大臣或者是王孙贵族,离轿子两步之外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来像是管家总管之类的,这时轿子里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人来了吗?”

轿子旁边的男子听见问话,马问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答道:“回王爷,还没有来。”

那男子也不多费话,答完之后便又站回原位。

原来那人就是北沧国的王爷沧文辽,如果没有意外,未来还是北沧国的继承人,继承人?他不是王爷吧?但不是皇子吧?又怎么会是他来继承皇位呢?这也太不合理了吧?其实,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北沧国的皇帝是个痴情男子,此生只有一后,大婚之后与皇后生下了一个公主,然而自皇后过世之后,北沧国皇帝也没有再立妃子的意愿,所以北沧国这一生并无皇子,所以便在皇族当中选了一位王子,作为未来的继承人,而沧文辽便是那位王子,但沧文辽并无意愿当继承皇位之人,所以便请求皇帝收回成命,最后北沧国皇帝只答应他,只要他还在位,沧文辽都可以王子自居,可不必履行太子之责。

虽然说是那么说,可是沧文辽又怎么会忍的皇帝叔叔一个老人家自己打理国事呢?所以,现在北沧国的大小事几乎都是沧文辽在打理,而这事也是整个北沧国都知道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轿子里又传出了声音。

“清全,让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来?”

那名叫清全的,也就是刚刚轿子旁边的男子立马就应声答道:“尊命。”

然而,他才答完就见不远处来了一群人,有男男女女的,少说也有十来人,看样子,他们就是他们要等的人了。

刚刚那位名叫清全的男子扬声叫道:“来人。”

旁边的侍卫听见他的声音,立马应道:“顾总管,有何吩咐?”

原来这名男子姓顾名叫清全,是王爷府里的大总管,也是沧文辽的得意右手,此人是沧文辽的心腹,可以说是一个暗庄,直接听命于沧文辽,没有二主,就是皇帝下的命令也可以不听,这也是皇帝给予他的特权,说是这样有助于沧文辽处理机密之事。

“你去看看来人是谁?是不是我们要等的人。”

“是,属下尊命。”

过了一会,去探查信息的人就回来了。

只见他在顾清全的耳边说了几句,顾清全便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了。

顾清全才要靠近轿子,这时轿子里却早他一步又传来了问话。

“怎么样?”

如此看来,沧文辽的武功肯定也是属于上等,否则不会在顾清全还未靠近就已经知道有来人了。

顾清全听见沧文辽又问话了,赶紧上前几步说道:“王爷的确是东楚国带来的贵客,而且东楚王也在队伍当中。”

顾清全实话实说的向沧文辽禀报着。

“他?”沧文辽在轿子里底声的疑惑着,他不是才刚从这里离开吗?怎么又跟着来了?他是没事干吗?据他所知道的,好像也不比自己闭着吧?那他怎么又来了?楚言这家伙到底是在干嘛?还是事情有了什么变故?

这时一只手从轿帘中伸了出来。

顾清全见了赶紧扬声喊道:“压轿。”

一个身穿白袍貌似潘安的白衣男子从轿中走了出来,令城门外的行人都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张望,特别是城里没有出嫁的女子都赶紧回屋子里去,不一会又花枝招展的走了出来,带点羞涩的目光不断的向沧文辽暗送秋波。

沧文辽见状,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虽然讨厌,但脸上也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

沧文辽是个爱才之人,这次如果不是他特别赏识楚言口中那个名叫静哥的人,他一点都不想出现在这种人多混杂的市集地方。

顾清全看自己的主人已经发飙了,所以赶紧对他说道:“王爷,他们来了。”

沧文辽看了顾清全一眼,轻声应道。

“嗯”这还要你说吗?都在眼前了他会看不到吗?

“耶——”

迎面而来的楚言发出了一声讶异之音。

“真难得耶!想不到你会自己来接。”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起码他认识他这么久了,是没遇见过,因为沧文辽的母妃还是楚言的一位堂公主姐姐,所以他们俩人可以说是从小就认识了,关系也还不错,只是他们都是国事繁忙之人,也不常见面。

“你怎么来了?”沧文辽的意思是,你怎么才走又来了?

楚言听了也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便抗议的说道:“喂喂喂——”

“有你这么对舅舅说话的吗?舅舅都不会叫了吗?”

沧文辽翻了翻白眼,又来了,楚言总是喜欢仗着自己的辈份比自己长,有事没事就爱摆出一副我是舅舅的样子,可实际上他还比自己小一岁好不好?

搞得他每次都好想回去问他母妃,为什么不把他生小一点,最起码这样叫起舅舅来没那么别扭。

“舅舅”沧文辽无奈的叫了一声,哎——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早知道他就不来了,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而且他也想不到楚言走了才没两天也跟着来了,真是失策啊。

其他人听了都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舅舅?”

妈呀——这也太耸了吧?这两个人差不多大好不好?说不定楚言比那个男的还小吧?

“哦——”楚言这时露出一副,你看看我?都忘了还有旁人在呢。

楚言走近南宫云向旁向沧文辽说道:“这位是南风国的太子南宫云,这——”

楚言还没有说完沧文辽便发话了。

“久闻大名,大家也累了吧?那我们回去再说如何?”这里的人群实在是太多了,在呆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发飙。

对于这名话,大家都没有意见,因为他们的确也是累了,走了好些天的路程,怎能说不累呢。

那天,楚言就跟大家说了北沧国非常欣赏江静歌的作品。想请她到北沧国一游,而江静歌他们也在林溪镇呆的有点腻了,一点也没想过要拒绝,而且江静歌以前在现代的时,没事做的话也会出海去游玩,说实在的,她也挺想念海的味道,所以不去?那是不可能的。

王爷府内

除了已经下去休息的下属,厅内加上沧文辽本人就只剩下了五人,他们是楚言、江静歌、南宫云、还有季如风,端坐于上位的沧文辽见大家也入坐了,便开口说话了。

“这位是南风国的太子。”

南宫云对他点了点头答道:“正是。”

沧文辽直接跳过南宫云身旁的江静歌指着季如风问道:“那这位一定是静哥了?”

他一定就是楚言口中的那位静哥了,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了,因为女人根本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只是南宫云身旁的那个女人怎么不像其他人一样下去啊?难道她是南宫云的妃子?还是又来了一个花痴啊?想到最后一个问题,沧文辽又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江静歌见状忍不住对天翻了翻白眼,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沙猪王子。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静歌小妹妹。”季如风赶紧摇摇又手,他长得像女人吗?他不是女人好不好。

静歌小妹妹?女的?他才不信呢。

“静哥你别开玩笑了,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更别提是这次作品的得奖之人了。”

然而他的话才说完,江静歌就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沧王爷,在你的眼中什么样的女人才是人?你们是要跟着我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南宫云和季如风听她那么说都站了起来,意思也很明显,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让江静歌一个离开的。

楚言见他们都跟着站起来有点急了。

“文辽,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给你把人请来了,你却把人给气走了?”他那是什么眼神嘛?还敢给他皱眉头?楚言跑到他面前,踢了沧文辽重重的一脚

“静歌,你先等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先让他说说理由行不行啊?”

江静歌他们才走到门口就给楚言拦住了。

“好啊!”江静歌也很给面子的走回了原位,其实她本来就没有真的要走的意思,只是想给沧文辽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女性。

对于她的举动,大家都被她搞得有点莫名了,她到底是想走还是不想走啊?不过这个问题楚言是不敢问,万一这一问她又说要走,那怎么办啊?

江静歌坐回原位,也不问话,什么都不干,就也只是喝着茶,比沧文辽这个主人看起来还要自以轻松。

“呃——那个。”

楚言见江静歌不说话,自已这个夹在中间的人可累了。

“那个文辽啊!你怎么会认为静歌是个男的?”他记得他从没有跟他说过静歌是个男的吧?

“你不是说他叫静哥吗?而且你那里每年比赛都是男子啊,而且你不也没有说是女的啊?”他怎么知道突然就跑出来一个女子啊?他还特意问过他是那个静好不好?他自己不也是说是安静的静吗?

“可我也没说是男的啊?”他怎么知道他一开口就认肯季如风就是那个人啊?他也太果断了吧?

听着楚言和沧文辽那些对话,江静歌也几乎都明白这件乌龙事是怎么发生的了,以往东楚国的参赛者都是男子,所以楚言跟沧文辽一直说静歌、静歌。而沧文辽却以为楚言说的是静哥,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俩人,江静歌感到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你们都给我闭嘴,再吵都给我出去。”一定是昨夜里坐在窗台上太贪念湖中的景色,着凉了。

昨日江静歌住的客房是个有窗台,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西湖,据小二说的,那湖以前是他们老板娘的最爱,也是他们东家为爱妻所修建的人工湖,那店家老板的妻子都已经去世多年了,可从那人工湖里也看得出来,那老板对妻子的爱意不减当年,或许这人工湖还留到至今,也是老板为了睹物思人吧!江静歌也是很尊重这些有情之人,他们就像她的爹地一样,是个心灵上富有的人。

“你——”

她有没有搞错啊?这里是他的家吧?为什么他要出去啊?就算要出去那也应该是她吧?这个女人还讲不讲理啊?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被楚言踢了一脚,所以沧文辽也只好委屈的闭上了嘴巴,他现在是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

“静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舒服了?”还是南宫云比较细心,发现了江静歌的不对劲。

因为他见江静歌今日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精神,这会脸色也比较早此时候要苍白得多了,而且额头都已经开始在冒冷汗了。

而其他人听南宫云这么一说,也都开始觉得江静歌没什么精神了,脸色也挺苍白的,难怪他们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呢!原来是江静歌太安静了,少了一些顽皮的吵闹声。

季如风首先关心的道:“静歌小妹,你生病了?”

就说怎么今天他被沧文辽误认,她也没怎么就放过沧文辽了,要是以往,哪有可能那简单就放过他啊?他可是有经验之谈的,没得打假的。

楚言见江静歌的脸色也关心的问道:“静歌,你没事吧?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此为止,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改天再议如何?”

这些事本来就不急,要不是沧文辽这小子求才心切,一进门就留他们在厅里谈话,他们早就去歇着了,生病的静歌也不用受那么久的累,楚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的瞪了沧文辽一眼,看起来就像在说: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静歌也不用在这里累着。

沧文辽见楚言瞪着自己,本想抗议,但是看看那女人旁边的人好像都很关心她一样,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引起众怒,只是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只是个参赛的得奖者而已,有南风国的太子护航不说,刚刚他认错静哥的那个男的此时看来也像是她的护卫,就连楚言他那个小的可怜的小舅舅也是如此。

她到底是谁啊?此时沧文辽心中真的觉得很好奇,而且这个女人好像从进门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已一眼,沧文辽好奇的往江静歌那里看去,这也是打从江静歌进门开始,沧文辽第一次用正眼看她。

她?就是刚刚在说话的女人?原来如此,难怪——

沧文辽见了江静歌容貌,脑子里只想出了一句话来形容。

此貌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沧文辽才想完就发觉屋子里的人都看着他,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把他那句赞美的话说了出来。

“呃——”

沧文辽困惑的摸了摸头,惨了!他怎么把话给说出来了?那他现在要怎么处理啊?他一向对女人都没有好感,所以从小到大他也没有遇过这等事,所以——他现在要怎么办?

然而江静歌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应了楚言一声。

“嗯。”她早就累得不想动了,并不想理这些事,于是便对旁边的南宫云张开了手。

南宫云什么话也没有说,明白的把江静歌抱起来,便向门口走去了,她是累到极限了,走了几天的路本来就已经够累了何况她现在身子还不舒服呢。

楚言把沧文辽拉近自己的耳边轻声地说道:“文辽,你别想也来跟舅舅抢,听到没有。”

然后又对他大声吼了一声。

“还不带路。”没见南宫云那个混蛋已经抱着静歌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