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突然间,天昏地暗,大地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冲天一束白色光芒。
半个小时后,黑暗退去,大地重见光明。
但是,位于霍州的魔殿分堂,此刻确实血色暗红一片。地上躺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阵刀光剑影之后,混战的人马稍稍分开,双方对峙起来。
“雷,我看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青衣道袍人的首领说。
雷愤然道:“呸,不可能!”
我劝你们还是少做无谓的挣扎,中了我们的“滴水珠”,你们插翅也别想飞!”青衣人引诱道:“交出信物,我就可以饶你一命!”
“要杀便杀,少说废话!”雷手持长剑,化为游龙,冲入人群中,厮杀起来。
手中的剑开始沉重,眼前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了,雷心里焦急不已,虽然刚刚趁黑暗时已经放了信号,主殿的人一点可以看见,但是毕竟时间有限,自己根本突围不了,现在身边只剩下三个弟子,看来只有拼死一搏了,就是死也要等到主殿的援兵到来。
有过了把半个时辰,只剩下雷一个人了,他以剑支身,单膝跪地,另一边,五个青衣人将他团团围住。双方都大口的喘着粗气,争取短暂的休息时间。
六人身上都有不少的伤痕,其中雷最为严重。身上的黑衣已被鲜血染红,左腹被刺的伤口没来得及包扎,险些还在缓缓流出,只能点了周身几处大穴延缓失血,撑了这么长时间,体力已经所剩无几了,中了敌人的蚀骨之毒,精神恍惚,还要以一敌五,可想而知,情况有多危急。
一剑划过,雷在自己的大腿上深深的刺了一剑,企图以疼痛来刺激神经,缓解毒药带来的迷乱感觉,顷刻,瞬时转身,运足全身内力,纵身一跃冲向其中一青衣人,做殊死搏斗。
瞬时,剑似银河贯日,消去了一个人的头颅,切口齐切没有过多的鲜血喷出。其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显而易见。手腕反转,长剑又刺到另一青衣人的面前。剩下的青衣人见状,全部向他冲来,其中一人右手虚式一招,左手顺势抽出,一掌就结结实实的呆了雷的左胸上,雷,长剑掉落,倒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向后瘫软了下去。
而此刻,身后那四个青衣人全部举剑,瞄准气周身四处大穴。情况危急,千钧一发。
而我现在在干什么呢?话说自从火凤被宇文空赶了出去之后,我就很闲了,除了少数的人知道我是女人之外,(那个火凤和小翠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现在就在宇文空的侍妾庭院里,和那些美女风花雪月呢!
只见左边那女子,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我青袍一甩,折扇一开,就优哉游哉的踱了过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这位美女能否赏脸陪我这寂寞公子喝一杯?我尽量是脉脉含情。
只见那女子,脸上腾的一下泛出红晕,害羞的瞥了我一眼,就跑开了,还说了句:“哎呀,公子你好坏。”
我看到这种情形,在心里恶寒了一把。我永远也做不出这样的表情吧?
花花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雷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正在大堂内呢!看来这魔殿也不安全了,江湖上一定有大事!”一小厮对另一小厮耳语。
“真有这么严重,要不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好的过日子吧!”另一小厮说道。
我脑子里获得的信息就是,魔殿出事了。所以我就赶了过去。
大殿内。
“怎么样?”宇文空问。
风恭敬地答道:“雷中的是‘滴水珠’,又名‘独叶一枝花’,这是一种毒性很强的蛇药,能使血液倒流。属下可以解毒,只要按时服药即可,但是雷受的内伤又太严重,半个月无法下床活动。”风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雷可能已经成为剑下亡魂了。
“那就好,分堂是怎么回事?”
“回殿主,属下在密切注意邪教的一举一动,无极门门主似乎有所发现,送来一信物,结果就来了这群青衣人来抢夺,属下猜测,他们可能是邪教派来的。”
“竟然敢动我魔殿的人,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宇文空眼中煞气尽显,露出嗜血的表情:“传令下去……”
“哇,雷你伤的这么严重,厉害了!”众人听闻其声,就见一白影闪过。
“额,无缺?,好了,风,你带着雷先下去吧,霜,雨,邪教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怎么做,你们知道。”宇文空吩咐道。
“是,殿主。”
“等等。”我喊住他们,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就指了指雷说:“他中的不是‘独叶一枝花’,而是‘七叶一枝花’,是一种毒性更强的‘南通蛇药’。”
看着众人茫然不解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弄错了,“看来你们果然是弄错了。”
“所谓的‘独叶一枝花’,中毒者内力渐失,神志模糊,而‘七叶一枝花’是在其基础上加了七叶草,其症状与‘独叶一枝花’相似,但如果服用‘独叶一枝花’的解药的话,就会加速毒素的发作,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叶一枝花’?”风吃惊道“邪派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毒药?”,雷,风,宇文空,霜,雨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此事必有蹊跷。
“不过,别担心,这种毒我还不放在眼里。”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粒喂入雷的口中。
不过片刻,一丝丝热气从他头顶散出,他吐出一口黑血,嘴角逐渐恢复血色,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
“明天早上他就会醒来,内伤少做调息即可,但是这几天最好不要用内力。”有从怀中拿出断玉膏丢给风:“这是断玉膏,保养皮肤的,一日两次,五天之后保证不留疤痕,好用的话,风可要给我打广告,做宣传哟!”
众人都吃惊的望着我,大概没想到我这个貌似纨绔子弟的人,竟然会有这么高超的医术,看一眼就能知道所中之毒,还有神奇的疗伤圣药。
宇文空上前环住我的纤腰,声音呢喃:“无缺,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这样多变的女子不仅让自己着迷,更让自己恐慌,无缺的美丽,无缺的聪慧,无缺的调皮,无缺的迷糊,无缺的一切都深深吸引着自己,也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这样的女子让自己如何不爱?但是他怕,有一天无缺会离开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心慌。
我抓起他的手臂,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我就是我呀!”人怎么可能只有一种样子,很多人为了保护自己或者自己喜欢的人,在生活中总会扮演不同的角色。很多人都是带着面具的,除非你是知己,他才会卸下伪装。
我想我还是把宇文空当作朋友的吧?可是朋友又是什么概念?要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