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那胖乎乎的小白手一把抓过簪子,顿时眼前一亮,惊喜地看着睿轩,说道:“带月亮的簪子耶,轩哥哥,你哪来?”
“买的啊!”睿轩笑着答道,然后继续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把它插在头上?”
月柔摇了摇头,一把把簪子护在胸口,说道:“不要,月柔还想多看一会儿!”
睿轩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刮了刮月柔的俏鼻,说道:“你这个小傻瓜,它现在是你的了,什么时候想看都可以!”
“轩哥哥,明天你出发,月柔就不去送你了!”月柔把目光从簪子上转到睿轩那如玉般的俊容上。
睿轩听言,不免的有些小小的失落,轻声问道:“哦?为什么?”
月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月柔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痛也不怕鬼,就是怕离别!”
“哦,原来咱们的月柔公主也有怕的啊!”睿轩笑得好宠溺。
“是啊!”月柔点了点头,答道。
“那你怕不怕没银票花呢?”睿轩继续问道。
“不怕,因为爹爹会给我银票!”
“那如果有一天你爹爹不在了呢?”
“爹爹不在了,那月柔还有丈夫啊!”月柔仰起头,天真道。
睿轩暗思:“我明白了,这家伙的宗旨是‘在家败父,出嫁败夫’,还好,睿亲王府的家底丰厚,经得起这家伙的瞎折腾。”
外面传来了一声更鼓响,他们这才知道已经一更天了。
“轩哥哥,不早了,月柔要回去了!”月柔将簪子放进袖子里,然后从长凳上滑了下来,不舍地望着睿轩,身后的白色披风也拖在了地上。
睿轩起身,深深地望着地上的人儿,心中有着千千万万个不舍,艰难地点了点头,应道:“恩。我送你回去吧!”
月柔摇了摇头,说道:“不早了,轩哥哥你明天就要出发了,早点休息吧。”
睿轩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月柔说的确是事实,答道:“那好吧!不过,我送你到门口!”
月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拉起睿轩的大掌,说道:“那咱们走吧!”
睿轩愣了愣,好柔软的小手,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然后轻轻地回握住,生怕力度大了,就会把这小手捏变形似的。
轻应了一声,就和她一道出了这亭子。
长长的走廊一直通向主屋,他们迈着轻盈地步伐,缓缓前行,月光混合着灯笼的光亮,把他们的影子一会儿拉的长长的,一会儿又揉成一团。
即使脚步再慢,即使他们再不舍,最终,还是到了主屋。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小花靠在椅子上,几乎快睡着了,阿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喝着茶,提神。
见睿轩与月柔进来了,阿山连忙将手里的白色印花茶杯放在旁边的实木桌子上,起身,望着睿轩,说道:“王爷,您要送公主回去了吗?”
对面的小花也连忙起身,站在原地,待命。
睿轩看了看月柔,然后把目光转向阿山,说道:“你把柔儿送回府吧!”淡淡地话语里充满了强烈地不舍。
阿山抱拳,说道:“是,属下遵命,这就送公主回去!”
月柔解下身上的披风,递到睿轩手里,望着他,贼兮兮地笑了笑,说道:“轩哥哥,月柔要回去了,不要舍不得我哦!”
睿轩接过披风,弯唇,酸涩一笑,说道:“知道了,小肥猪,快回你的猪圈吧!”
小花走了过来,对着睿轩曲了屈膝,然后牵起月柔的手。
月柔抬起那只空着的手,在半空中挥了挥,贼兮兮地笑着,然后说道:“轩哥哥,告辞!”
睿轩心里一阵酸楚,可是那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浅地笑容,说道:“恩,去吧!”
月柔放下手,转身,拉着小花,出了屋子。
阿山抱拳,向睿轩行了个礼,便大步跟了出去。
睿轩转过身,看着夹在小花与阿山之间的娇小身影,一阵阵酸楚涌上心头。
第二天上午,皇宫里。
宫门大开,大殿前,整齐的站满了大清国的军队,正白旗帜飘扬在半空中。
大殿上,乾隆带着阿哥们和王公大臣们站在前面。
阿贵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正色道:“老臣一定不负圣上所托,一举将白莲教叛党歼灭。”
乾隆笑着,抬起大掌,扶起阿贵,说道:“好!我大清国有阿贵将军这样的将相之才,真乃我大清之福啊!”
“谢皇上隆恩!”阿贵说道。
乾隆把目光转向阿贵身后的睿轩,说道:“睿轩,朕希望你跟着阿贵将军,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一身银色铠甲头色头盔的的睿轩上前一步,抱拳,说道:“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望。”淡淡地话语里充满了决心。
乾隆大掌一挥,豪迈地说道:“好,拿酒来,朕要与阿贵将军和睿轩将军大饮三杯!”
早就侯在旁边的太监低着头,将一个红木盘子端了过来,盘子里放着一个白色的瓷酒壶和四个小酒杯,太监在乾隆面前站定,然后将盘子举过头顶。
乾隆率先拿起酒杯,阿贵接着拿起,睿轩随后拿起,最后,苏子云上前一步,拿起酒杯。
前者举起酒杯,威严地说道:“朕预祝阿贵将军凯旋而归!”然后把杯子送到唇边,仰起头,一饮而尽。
阿贵等人也举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前者把杯子放回盘子里,抱拳,说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老臣要出发了!”
乾隆笑着,喊道:“祝阿贵将军凯旋归来!”
身后的阿阿哥、王公大臣们也齐声高喊道:“祝阿贵将军凯旋归来……阿贵将军将凯旋归来……”
就在这样的呐喊声中,阿贵转身,走下阶梯,睿轩随后跟来,苏子云深深地看了乾隆身后的苏洵一眼,最后跟来。
下面的将士们纷纷匍匐于地,高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纷纷起身,转身,随着阿贵出了城门。
睿轩与苏子云就这样随着阿贵大将军去了,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一去,居然去了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