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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们终于见面了。”煜白两只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黑魔,魅起语气,说。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生冷如岩石的声音从他嗓子里挤了出来。

“是吗?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了。”煜白回敬。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话,只有当局者才能听懂。事实上,煜白是黑魔最大的敌手,为了能和煜白一战,黑魔费劲苦心,使尽手段,利用夭夭的魑魅军团将他的暗灵界的秩序完全打乱。一生追求至上武力的黑魔,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和高手过招的机会。

现在,煜白终于站到了他面前。

“开始吧。”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没有半点激动。

“好。我赢了,你必须交出魑魅之母的元神。”煜白终于答应应战。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黑魔无数次向他发出战书,他都拒绝了。

“可以。”

黑魔唇边勾起邪笑,一只手向上抛了出去,被魔力包围的元神,稳稳地浮在半空。

黑魔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长黑钩,对着煜白就冲了上去。煜白往后一跃,跳到瀑布之上,手中也多了一把长剑。双方都是拥有巨大力量的人,而他们选择决斗的方式却是最原始的武力。武力,也是黑魔一生追求的东西,只有武力,才最能体现出一个人能力的高低。它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黑魔招式凌厉,招招凶狠索命。这种毒辣的招数,武力同样高超的煜白一时不能接受他的打法,被他压在下风,只能退守,没有进攻的机会。

凌平平看着处在下风的煜白,心里暗暗地替他捏了把汗。

“主人,加油啊!打倒他!”小白弓起身子,两只眼一刻也不肯挪开,紧紧地盯着对面瀑布水帘上的打斗,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地方。这是暗灵和冥灵两个绝世高手之间的对抗,他们之间的每一招一式都有可能成为后世者效法、艳羡的对象。

小白出声地想着,脑袋上突然吃了一个爆炒栗子,抬眼一看,是凌平平的虎爪,一个很有力度的巴掌又拍了上来,狠狠的敲了敲它的脑袋。

犀利的眼神从凌平平眼里透射过来,她做了个嘘的手势,“你鬼喊鬼叫的,不怕你家主人分神,吃败仗啊!”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教训小白。

小白吃亏,眼下主人与黑魔大战,又在关键时刻,它只好噤了声,不敢再有半点放肆。

两人大战三百回合,都有不同程度地受伤。所幸都是轻伤,性命无忧。与黑魔越战越久,煜白慢慢适应了他出手的方向、力度,应付起来,也得心应手起来,他的武力与黑魔不相上下,两个人焦灼起来,陷入车轮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上的太阳倦了,掩进云层里,阴云密闭,大雨滂沱。

突然,黑魔长手一推,刺中煜白肩头,鲜红的血汩汩地冒了出来。煜白不甘示弱,银色长剑灵巧跃动,滑进黑魔的左胸口。

见煜白受伤,凌平平一急,连忙施用魑魅之母所教的灵术,替他疗伤。煜白的伤口很快愈合,又重新投入了战斗,那黑魔的伤势也愈合了。

是谁在替他疗伤?凌平平转头一看,见那面,魑魅之母竟然在为黑魔疗伤,她焦盼担忧的眼神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黑魔。

他那么伤她,她还是这样对他不肯死心吗?

她是不想他的。

凌平平心思有些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从心里来说,她是希望煜白胜的。可是,她又不想黑魔死在煜白剑下,叫夭夭从此没有了父亲,魑魅之母没有了丈夫。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凌平平站起身来,走到魑魅之母面前,试探着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们?这么打下去,他们两个都会分不出胜负来的。”

“没用的。他只要战,眼里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魑魅之母叹了口气,目光依旧没有移开半空中交战的双方。

“那你上次要我们去找他的心是为了什么?”凌平平步步紧问,她一定还有什么瞒着自己,不可能没有阻止他们的办法,黑魔的心到底有什么用,魑魅之母为什么要自己千里迢迢地去海之城将他的心找来。

“娘,爹真的不会变好吗?”夭夭眼里含起晶莹的泪,问魑魅之母。

魑魅之母温柔地摸了摸夭夭的额头,咬了咬嘴唇,眼里也润湿起来。她低下头,半天没有说话。

凌平平急了,“是我碰了那本禁书,黑魔才能从禁地逃出来的,是不是只有我才能将他重新送回禁地?”她猜测着各种办法,问魑魅之母。“你不说话,是我说对了吗?”

“夭夭,黑魔的心呢?”见魑魅之母还是不肯说,凌平平只好自己想办法,毁掉那颗心,黑魔就会彻底成魔,如果是这样,三百年前,他为了成魔,早该毁掉它,他为什么把它藏在海之城的华池?难道说那颗心里还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一个人永远都不会抛弃他的心。那里,黑魔的心,一定有打败他的办法。

夭夭将被冰咒封存的心拿了出来,交到凌平平手里,魑魅之母没有阻止,她也无力阻止,凌平平做的都是对的。所有的奥秘都在那颗心里,而她,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黑魔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解咒。”凌平平命令夭夭,“只有把他的心剖开,我们才能找到他的弱点!”她的话很坚决。

夭夭迟疑了下,魑魅之母投过来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照凌平平说的做。夭夭立刻解咒,黑魔的那颗心在凌平平手里慢慢活了过来,上面黑色的坚硬的保护壳随着心的跳动一点点蠕动。

“神婆,把我的手术刀拿来。”

手术刀很快递到了凌平平手里,她拿起刀,对准手里的那颗黑色的心,慢慢地滑了下去,力度很轻,下刀很浅,她划开的只是蒙蔽在心上的那一层坚硬的黑色,一道绚丽的白色光芒从里面飞了出来,刺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