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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白喵呜着,伸出它那两只尖尖的爪牙,比划着,若不是凌平平挡在中间,它就算是打不过夭夭,也非得要上去挠他一挠,给他留个血淋淋的盖章。

“夭夭,小白是我的好朋友,它没有对我不敬。”凌平平笑眯眯地解释,她这么大度的人又怎么会把笨女人三个字放在心上呢,说着,她眼神忽闪过一丝凶光,斜睨了一眼小白,小白你竟敢说我笨,等哪天的,看我怎么收拾你。看在你是个会说话的神猫的份上,我凌平平先不跟你计较。

她抱起小白,偷偷拧了一把小白,看着夭夭,说:“夭夭,不要惩罚小白了,相信我,它以后会很听话的。”

小白喵了一声,表示抗议,挣扎着想从凌平平怀里跳出来,凌平平一个巴掌拍了下来,“小白,不要乱动啦。”凌平平嘴角坏笑,分明是在借此机会小小地报复它一下。

夭夭站在原地,眨着大眼睛,问:“它真的会听话吗?它要是再敢对娘子你不敬,夭夭可是不会对它客气的。”说话间,夭夭身上看不见的灵力闪了闪,收了回去。

“好啊!要是它还不听话,夭夭你想对它做什么,我是不会拦着你的。”说着,凌平平低头,轻中有重地拍着小白的头,警告道:“小白啊,我这个笨女人现在开始是你的主人了,你以后得恭恭敬敬地叫我……叫什么好呢?叫我主人吧。”

小白白了它一眼,挣扎着抗议。它才不要叫她主人呢!

“什么,不想叫我主人啊,那就叫仙女姐姐吧。”凌平平想了下,两只眼眯成很好看的弧度,笑嘻嘻地说。

小白做呕吐状,拼命地摇头。夭夭走了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直逼小白过来,小白震慑住,不敢再摇头。

见小白没有答应,凌平平作势要把它扔下,“夭夭啊,小白既然不愿意,那咱们就走吧,让小白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吧。”

“喵。”傲慢的小白连忙点头。它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它的使命是在主人出现之前,保护凌平平。

“那你以后还跟不跟夭夭打架了?”凌平平眼里闪过一丝黠光,问。

小白远远地看了一眼神秘的夭夭,知道自己还不是它的对手,很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凌平平淡淡地笑了,拉过夭夭的小手:“夭夭,小白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你也惩罚过它了,以后啊,你们俩要和平相处,好不好?来,握握手。”

夭夭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脸上是浅浅的笑意,模样认真可爱,友好地握了握小白的小脚爪。小白喵了一声,身上重新聚起了一点灵力,它看了一眼夭夭,不敢再有放肆。

一阵狂风突然刮了起来,卷起细小的黄沙,打着旋儿,漫在闷热的空气里,令人睁不开眼。狂风呼啸着,卷起越来越多的黄沙,挡在了凌平平的视线,看不见天上的太阳,漫漫的沙漠,沙漠中黄绿的仙人掌。

凌平平勉强睁开眼,顶着风,拎起她的急救箱,对夭夭,说:“这里风沙这么大,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嗯。”夭夭摇晃着小脑袋,走了过去,伸出他的小手,牵起凌平平的手。夭夭的手一牵起凌平平的手,似乎就有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他们周围一米内的风瞬间平息了下来,有夭夭在,他们就像处在风眼中,任外面如何狂风大作,黄沙乱舞,风眼却极平静,一丝风没有。

夭夭身上透着淡淡的白光,小白不知什么时候已跃上了凌平平的肩头,一道炫白的光芒闪过,“娘子,我们走吧。”夭夭眨着眼,说。

凌平平怔了眼,夭夭到底是什么构造?这道白光哪里来的?难道是夭夭救小白时的那块会发光的石头?那块石头到底有什么用,不知道他可不可以送给自己呢?凌平平嘴角抹上了浅笑,坏坏地想着看了一眼夭夭。

眨眼功夫过去,光芒渐渐消散去,一座城门的一角慢慢显了出来。

这个叫瞬间移动么?这么快就从漫天黄沙的地方出来了!真是太神奇了!夭夭,你好本事!

“哇!夭夭,你好厉害!”凌平平望着城门,欣喜若狂,蹲下身子,抱起夭夭,在他粉嫩的小脸蛋上吧唧了一口。

夭夭的脸飞上了一片红晕,害羞地笑了笑。

“这里好像有问题。”小白两只深色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那座紧闭的城门,跳到地上,弓了弓身子,说。

城门顶上弥散着一团黑色的雾气,凌平平站起身子,疑惑地看着紧闭的城门,能有什么问题呢?

城门突然开出了一道缝,两个瘦弱的士兵从里面探出头来,“来人做什么的?”

“我们是行医的。”凌平平想了一会,觉得这句话最适合回答两个守卫的话。

两个守卫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副惊恐的表情,眼珠子都移了位置,连忙退了回去,啪地一声,城门重重地关了起来。

“咦?”凌平平疑惑地看了一眼夭夭,又看了眼小白,“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听到大夫两个字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小白不作声,深色的眼眸里弥散起绿色的光芒。

夭夭朝前走了一步,转过身,看着凌平平,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透着一股神秘的自信。

凌平平望着笼罩在这座城上空的那团黑色的雾气,冥冥间似乎感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氛。

紧闭的城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镶着金边的绸缎衣服的人缓缓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座城里主事的。

“谁是大夫?”他看着面前一个穿着奇怪的女人、一个四岁小孩,还有一只白色的猫,问。

“我。”凌平平上前一步,说。

官老爷疑惑中带着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凌平平,“一个女人?你叫什么?从哪里来的?”听他的语气,他倒是宁愿相信夭夭。一个四岁的孩子,是大夫,也不相信她凌平平是一个大夫。

“凌平平,从很远的地方来。”她一句话简单地回了过去,暗暗不爽,斜睨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也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当大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