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没想到上官逸会来,据她所知,这上官逸有好大半年没来这雨花台了。此时看着上官逸那张极度生气的脸,心里一惊,赶紧跪下道:“臣妾不小心踩到姐姐的手了,请王上恕罪。”
上官逸看到子桑跪在地上,手指的血缓缓的流出来,雅宁赶紧跑过去,准备看看子桑的手伤的有多重,这兰妃心也歹毒,踩破了子桑的手指甲,这所谓十指连心啦!子桑也不看雅宁,缩回手指,继续捡琴。上官逸看她这样子,心里如针扎那般疼痛,对着跪下的兰儿就是两巴掌,这兰儿到是开了上官逸不打女人的先例。兰妃惊讶的看着上官逸,从小到大就没人舍得动她一下,如今,这上官逸竟然为了夏子桑当众郭她。
“谁让你在这里放肆的,说,这琴是谁摔的。”上官逸厉声问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刚刚还趾高气扬的翠玉与翠竹赶紧跪下道。
“来人啦!这两个狗奴才欺上犯下,拖出去,一人九十大板。”上官逸吩咐道。
“王上,饶命啊。”她们两位乞求道这一般打了三十大板,命都去了一半,这九十大板,上官逸摆明就是要她们的命,她们见上官逸无动于衷,便求自己的主子,兰儿现在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她从来没见上官逸如此过,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真是后悔平日里为她卖命。
“王后娘娘,您心地最善良了,求你救救奴婢吧!求你救救奴婢吧!”她们向那一直蹲着哭泣的子桑求道。子桑仿佛听不见她们说话那般,只顾一直哭。
“拖出去。”上官逸厉声命令道。
“是。”前来的一群人就把这两个丫头拖出去了。兰妃也顾不上她们的求饶就假装没听见,把头偏了过去。
“子桑,你的手一直在流血,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我是雅宁啊,你不认识我了吗?”看着子桑那迷离的表情,雅宁害怕起来。
太医来了,子桑抱着断了的琴缩到角落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似是的,也不愿让人碰,太医没辙,雅宁试着温柔的哄了很久,子桑就像不认识她一样的。
“子桑,把手伸过来,让孤看看。”上官逸蹲下轻轻的对子桑说。这让在场的人都大惊了一下,他们从不知道上官逸可以如此温柔。
“你是谁?你不要碰我的琴,不要碰我的琴。”子桑推掉上官逸伸过来的手,把那把碎琴抱得更紧了,她缩在角落了,只有那样靠着她才会觉得安全吧!
看着子桑这样,上官逸转过头去,看着一直跪着的兰儿,那眼神,恨不得一把就掐死她,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真的动手掐住她的脖子:“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连王后都敢踩。”上官逸边说边激动,手上的力度不禁加重,掐得兰儿的脸色通红,求饶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拍打上官逸,她那弱小的拳头打在上官逸身上根本造不成半点影响。眼看兰儿快没气了,雅宁怕闹出人命,走过去扯上官逸的手:“王,兰妃快不行了,你松手啊!”“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上官逸说道,手依然没放下来。
“是,是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但是少虚家军呢?”雅宁分析着这之间的利害。
上官逸缓过神来,松开了手,兰儿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如不是她的父亲,今天他必不绕她。
“从今天开始,兰妃搬到东苑去,在那里养养性子,学学礼仪,知道什么是尊卑。”上官逸背对着兰儿道。
“不要,臣妾不要。”兰儿求着上官逸,西苑是冷宫,住在那里此生就别想再见上官逸一面了。
“小酌子,你说说,兰妃刺杀王后,这个罪名足够让虚家诛几族。”上官逸想,自己怎么会宠爱过内心如此丑恶,凶残的女人。
“这个……”小酌子犯难道,这宫里每次相争的是主子,为难的是奴才。
“不用说了,臣妾愿意搬,王上难道一点也不念以往的情分吗?”兰妃心冷的反问道,没想到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哼,都怪以往孤太放纵你,才使得你有机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啦。”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绝情的时候,是不会留恋对方昔日的温情的。更何况此时兰妃是伤到他上官逸的心头痛。
兰妃被带走了,上官逸一直看着子桑,看着她那副呆滞的神情,措手无策。
“要赶紧想办法给王后娘娘止血啊!”太医在旁边提醒道,这娘娘也真是倔强,半天,硬是不让人靠近。一屋子的人都急了,唯独不急的是受伤的人。
上官逸看着子桑搂得紧紧的琴,他知道那把琴于她的意义。
“子桑,乖,把手伸出来,只要你肯包扎,本王答应你,一定找人替你修好这把琴。”
子桑睁开眼帘看着上官逸:“你骗人,琴碎成这样怎么能修。”
看着子桑终于开口了,他松了口气。“本王是安国的王,君无戏言,什么时候骗过人。”
“那你说,怎么修。”子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本王自不会修,但本王有个兄弟叫云翳,他可是做乐器的高手。”上官逸想起喜欢四海为家的同年哥哥。
“是的,是的,这个我可以作证,子桑你来得晚,没听过云翳王爷。”雅宁赶紧道。
子桑沉默了良久,她目前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个云翳身上了。
“来,把手给本王,让太医看看。”上官逸把手再伸过去。
子桑怯怯的,小心翼翼的把手交给了上官逸,这一刻,他真是他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信任。
太医给上药的时候,上官逸一直搂着子桑,现在开始感觉到痛了,那痛犹如烈火焚烧,子桑拼命忍住的眼泪还是往下掉,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娘娘,你忍住点,臣要把这爆破了的指甲给剔除掉,要不然会连着肉一直痛。”太医说道。
“恩。”子桑点点头,看着那一滩血肉模糊的手指,不免恶心起来。
“痛……”当药水触碰到伤口,那疼痛的感觉从指头传遍全身。另一只不由得狠力抓住能抓住的一切。
好不容易清理完伤口,子桑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雅宁拿起汗巾帮她擦掉,子桑向她投以感激的眼神。
疼痛让她有点虚脱,子桑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下,她松开一直抓紧的另一只才发现自己这只手一直抓住的是上官逸的手,由于疼痛指甲狠狠的扣进他的肉里,只见上面渗出一丝丝血迹。子桑一惊,怎么会这样呢!上官逸看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恐慌,不由得温温笑起来,那眼神是示意子桑没有关系的,子桑太疲困了,在那一丝温和的笑意中,缓缓的闭上眼睛。
那不是王兄嘛!他怎么来了,现在不是桃花缤纷的季节,为何会满天洒落的桃花,这里是哪里,阳光怎么这么温暖。
“子桑,快来啊,到王兄这里来。”王兄笑着在向她招手,她笑起来,提起裙摆正向王兄跑过去。就在此时,在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子桑,子桑,过来啊,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子桑回过头去,看见上官逸伸出手,向她说着。他的笑容如初夏的和风,清爽而温暖。
“子桑,到王兄这里来,王兄带你回家。”这头的夏子墨说。
“子桑,相信我,到我这里来,我不会让你再觉得害怕。”上官逸依然笑着说。
子桑楞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跟王兄回家这不是自己一直所期盼的吗?
“子桑,子桑……”两边都不停的喊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子桑蹲下来哭泣来。
“子桑,子桑,怎么了,醒醒,醒醒。”子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慢慢浮现的是雅宁那张温婉如水带有一点担心的面孔。
子桑坐起来,不小心碰到伤口,那痛又清晰起来,差点忘了,手受伤了。还好,刚刚只是一个梦,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饿吗?”雅宁总是很细声细语。
“有一点。”子桑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上官逸的身影,自己入睡之前他还是在的,什么时候走了呢?子桑的心中不免有点失落。
雅宁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