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还在不停地奔跑,二丸在他的背上咯咯直笑。“行了,停下来吧,早就把他们甩掉了!”她说道。
土豆这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放下二丸。
“你的身体越来越棒了!”二丸兴奋地说,脸色随即黯淡下来,“但老师说过,再这么下去,你的心脏会超负荷,难怪你喘得也比以前更厉害了。”
土豆呵呵傻笑:“没事,嘿嘿,多吃点肉就什么都补回来了!”
二丸有点担忧地看着土豆,汗水从他的半边脸流下来,像淋过一场瓢泼大雨。
“接下去怎么办?”土豆问道。
“得找个电话,联系上老师。没有老师,不出一天我们就会被警察抓住!”
3“我为什么没看出黎昕他们不是本地人,而是开车来自山区?”走出大门,坐上车,姚静曼问厉果。
“那枚车牌上的螺丝——山路以及长途行驶才有可能导致螺丝脱落,我想他们曾经走过一段非常颠簸的道路。”
姚静曼听完后恍然大悟。
何鹏涛开着车,王柏坐在他的身边,正在去往城郊高速公路入口的收费站。
把罪犯特征总结并传送给各警种人员协查之后,很快,公路交警反馈回了有效信息。收费站那里不久前出现过这辆黑色小车,车牌居然还是歪的,附近出现了两名——按照报告人的说法——奇异的人士,惊吓过一名农村妇女。
厉果一行达到时,妇女仍心有余悸:“见鬼了!”
厉果看了看她,只见她脸部肌肉抽搐,显然被吓得不轻——大白天的,有什么玩意儿能把一个成年人吓成这样?
“阴阳脸!”妇女边喘气边接着说,“谁知道那是人是鬼?跑起来跟飞一样!”她展开双臂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在民间,见着阴阳脸可不是一件什么吉利的事儿。
如果说农村妇女故弄玄虚、以讹传讹不是什么稀奇的表现,那么在场的其他人——包括一干武警——也目睹了现场骇人的一幕,就让厉果他们不得不相信它的真实性了。
“真的像飞一样!”周围的人七嘴八舌,但总体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
厉果看到那片油菜花地被踩出一条狭长的轨迹,他皱了皱眉,张晟的话又回荡在他耳边。
“两个人!”人群中有人补充,“一男一女,男的背着女的在跑,这速度谁也追不上!”
“会不会是脚底下有什么工具?你们没看到?”何鹏涛依旧有些怀疑,毕竟不是亲眼看到,而且“快”这个词太抽象,他心中没数。
“比方说吧,要是刘翔在这儿,一百米让他五十米,他们到终点了,刘翔还没到呢!”又有人做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何鹏涛挠挠头,转去看厉果,姚静曼正在他的身旁轻声说话。“比想象中要严重?”她问厉果,“那个男的负责杀人,女的是技术顾问,黎昕应该就是开车进城的那个人——他们比我们想象中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