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很郁闷,因为她居然被人给暗算了,要知道,如果想要到她背后去倒油,就必须从她身边经过,难道她老眼昏花了不成?居然就被人给阴了一把?
绛风也很郁闷,因为今天难得他心情好,施展一回遁地术,居然失败了。
与白羽实力相差甚远的风清狠狠心,手指往泣血轮上一划,轮身立刻变得如其名一般,似乎要滴出血一般的红艳,除了早已做好准备的冰清,散发出的过于耀眼的红光使得在场几人都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连带着动作也顿了一顿。
就是这个时候!
冰清看准时机就是飞起一脚,利落地踹翻面前一看就知道名贵不凡的古董花瓶,没感到一丝心疼,反正又不是她的,然后足尖一点,仗着轻盈的身法,如一只飞燕一般越了过去。
客栈老板如愿地听到了瓷器摔碎的声音,苦着一张胖胖的脸,他的心在滴血啊……
“中计了!”就是那么一瞬间,冰清早已来到的门前,根本就来不及阻止,明白有诈的白羽也无心恋战,弧线优美的唇瓣紧紧的抿着,宽大的衣袖猛地一甩,扇刃上弹出薄薄的刀片,闪出嗜血的寒光,身影似离弦之箭一样逼近了冰清,就准备取她的性命。
他的眼神里,温和儒雅早已消逝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有的只是仿若冰天雪地一般的冷酷,唇边的笑意不曾隐去,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虽然仍旧是在那样淡漠地笑着,但是里面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决绝杀意!
本来他的打算是也不必做得太绝,还准备给人留几分余地的,但是不巧的是,这个冰清犯了他的大忌,那就是墨罂。如果她们敢伤害她的话,是该好好地整顿一下了……
她几乎以为自己在那一瞬看到了死神!
冰清脸色一白,也顾不上什么,一记掌风就打破了身后的门,闯了进去。
“不好!”在看清楚自己面前的是什么后,他一向泰然自若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焦急。由于这一击他是下了决心要置那个蓝衣女子于死地的,所以这一招几乎耗费了他所有内力的一半,现在这么打了出去,收回来的困难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那么只能……
“公子!你……!”夙寐和绛风好像与白羽心意相通一样,惊得唇色一白,就要去阻止他的疯狂举动,要知道,如果公子真的那样做的话……可是会丧命的啊!
也不管上身后风清了,他们拿着各自的武器击向那个白色的影子,希望还来得及,这样虽然会让公子受些皮肉伤,但也总比遭到反噬好!
但是很可惜的,长剑在离白羽还有五步的距离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二人硬是给反弹了回来!
白羽玉冠上的丝带忽然诡异地无风自舞,仿佛也在阻止自己主人的疯狂的行为。
如今,一切都已经太迟!
白羽的口中猛地溢出鲜血来,俊脸因为被自己内力的反噬而痛苦地微微扭曲,手中的折扇却紧紧地握住,一手撑着墙壁低低地咳嗽着。
所谓反噬,就是被人强行收回的已经打出去的内力,内力不多还好说,那种轻微的内伤吃几副药再休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像白羽这样用了将近一半的,可谓是危险万分。因为,反噬回来的内力相当于增强了一倍再打回来的,相当于白羽的全力攻击,能不危险么?
“公子!”二人也无奈,手忙脚乱地拿出应急的丹药来。
白羽的唇因为经过鲜血的洗礼,红得有些妖异,也透出一种妖孽般的致命诱惑!
洁白的衣襟上的绽开的点点红梅,更是显出一种杀戮的美感。
白羽的神色淡淡的,仿佛自己刚才那个举动在正常不过了,虽然他连眉都没有皱一下,但是泛白的唇早已悄然泄露出他现在十分痛苦的信息。
心直口快的绛风递上药瓶后,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公子,您的身份可是……”
“绛风……”他略显沙哑,却依旧好听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白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很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吧?”
“属下该死!……公子恕罪!”绛风不敢放肆,跪下请罪道。
从来没有看到公子有过这样冷漠的神情,公子他……是真的动怒了吧?
“夙寐,你也是个明白人,对吧?”
夙寐恭敬地应道:“属下自是清楚不过了。”
原来的公子一直被人成为是没有底线的人,原来……他的底线是那个女子……
房间内
外面的动静这么大,倾瞳灵也不是聋子,虽然心里有些好奇,但是碍于白羽之前的话,这才静下心来研究这本心法的奥秘。
就在她的心神都沉浸在这本心法中时,破门而进的巨大声响她也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的,感到陌生气息的她解下挂在腰间的断情殇,指尖搭在琴弦上的她没有看到冰清的愕然之色,另一只手打开机关,纤手一拨,细细的银针向外来者袭来!
冰清仗着绝妙的身法躲过,眼睛瞪得大大的,倾瞳灵见一击不中,想要再来一次时,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动作。
“断情殇!居然是断情殇!”随后赶来的风清看清楚倾瞳灵手里拿的琴为何物时,神色惊愕无比,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对着她恭敬地跪了下来:“绝念宫冰风二清,参见少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