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逆天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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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冷板凳

2月28日上午8时半,根据学校要求,赵诚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学校会议厅。

就在赵诚出门差不多时间,藏身暗处的黑无常,偷偷地开始追踪他们寝室的四台电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黑无常会不眨眼地盯着他们,确保黑豹的计划,按预定目标实现。

黑豹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由于华夏国对国际热钱控制空前严厉,万一这里出现什么闪失,总部无法及时救援。因此,他动用了最高权限,命令“美洲虎”集团在华夏国各省的公司,备好流动资金,以供他随时调用。

这些可随时调用的流动资金,加起来约为五千万元——正好和赵诚之前的预测相符合。

赵诚和黑豹的实力对比,目前为5亿对2.5亿,正好2:1。

但资金是一回事,操作又是另一回事。资金再雄厚,操作一窝熊,再多的资金也无济于事。

赵诚已经做好了周密安排,他胜负的关键手,将非常有可能在肖际予身上。

8时半,肖际予也翻身起**。自从两个美女搬到这儿操作,他再不敢睡懒觉。今天也是如此,9时正,徐芷兰和张芊惠将准时到达,略作准备,熟悉操作系统,然后出门去接戴维斯。

明天,比赛就将正式打响。

打开电脑,肖际予进入了“国宝”亲自授艺的门神系统。

自那晚跟随赵诚,前往国宝的黑客基地后,国宝对老实巴交的肖际予十分中意,赵诚顺手推舟,竟然促成了一桩美事:肖际予拜国宝为师。

好家伙,肖际予本身就是潜力实足的黑客料,在名师指点下,黑客技术一日千里,几天功夫,就把赵诚甩开了几条街。既然收为徒弟,总得给点见面礼,国宝也就毫不吝啬,亲自在肖际予电脑中,安装了他的独门秘器——门神。

黑无常煞费苦心,自以为每时每刻监视着赵诚、肖际予,偶尔也到徐芷兰和张芊惠电脑逛逛,防止身处一室,赵诚搞移花接木之计,他们又哪曾料到,这哥俩给他看到的,都是一款自动运行的常规系统。看起来这哥俩一个在打字、看股票、干闲事,另一个在钻研学业,实际上,他俩无声无息地利用门神系统,干着无人知晓的绝密之事。

这绝密之事,目前已经指向了唯一的一只股票:ST兰大。

肖际予已成为赵诚最佳的搭档。

这次比赛,将以电脑中的两套系统作为掩护,以求养兵千日、用奇兵于一时,出其不意地在最后关头,彻底击溃何白涛。

打开电脑,细细地查找一切蛛丝马迹,肖际予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他在ST兰大身上,发现了个奇特的现象。

“小鲫鱼早!”两位美女款款而来,热情地问候了声。她们在这儿略作停留后,就将前往宾馆接戴维斯,出席于9时半开始的比赛启动仪式。

搁以往,肖际予必定巴巴地跑上来,端凳、倒茶,忙得前仰后翻。今天,这小子却眼睛不离电脑,“嗯”了声后,便再无下文。

两位美女相视一笑,备觉轻松,她们不知道,肖际予又有了什么新发现。

果然,这小子掏出了电话:“诚哥,你料事如神,果然有情况。”

赵诚正在主席台上随人摆弄。他眉尖一挑,随即收敛了惊喜之情,若无其事地说:“嗯,你继续忙。”

今天,是个隆重的日子,学校要求所有参赛队员,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会议厅,强调一些必要事项,顺便走走台。

坐在主席台上的嘉宾,是川省大学的校长、副校长头头脑脑,财经学院院长由川大副校长兼任,理所当然坐在主席台上,但因为此次比赛由财经学院承办,因此学院本来没有资格坐主席台的副院长们,也被请了上来。

在座的还有川省财界,几位著名的风云人物,包括企业老总、经济学家、证券界人士。

主席台上,还有就是何白涛、赵诚,以及何白涛的第三方监管人员。

上千人的会议厅,已经坐了满满当当。

黑豹,经过精心化妆后,悄悄地坐在学生中间,警惕地观察着场内一举一动。

何白涛的座位,在左边最后一个,他的旁边,是他邀请来的第三方监管人员、川省知名公募基金经理,名头不可谓不大。

赵诚的座位,在右边最后一个,两支挑战赛对手,远隔而坐,隐含着比赛的激烈对抗程度。但赵诚的身边,没有第三方监管人员座位,这是因为,他没有上报第三方名单。

9时20分,大小媒体全部到场,长枪短炮紧瞄主席台。校报记者孔峰,跑前跑后,像打了鸡血似地兴奋。

可以登台了。

赵诚率先朝主席台走去。

何白涛却折转身,径直朝他走来,笑嘻嘻地伸出了一只手:“呵呵,赵同学,昨天晚上找了一晚,躲哪儿去了?”

“躲?”赵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昨晚他和徐芷兰四人,在戴维斯住的宾馆聊到了深夜。

“难道不是因为请不到第三方监管人员,牛皮吹破,见不得人躲起来了吗?”何白涛嘻嘻阴险地笑着,朝因睡眠不足,略显倦容、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赵诚笑着。

孔峰紧跑几步,端起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这个历史性画面。

照片中,何白涛精神抖擞、目光坚定,反观赵诚,脸色呆滞、眼神涣散,一副落魄样。要是登在校报头版头条,哈哈,真是对这小子之前吹牛的莫大反讽。

拍完照片,孔记者不忘插上一嘴:“赵同学,马上就要见光死喽,你不是请得动巴非特团队吗?人呢?哈哈……”

摸摸后脑勺,偷眼打量了主席台坐位,突然想起来,丫的,这事可真忘了,戴维斯等下由徐芷兰、张芊惠陪同而来,坐哪儿呢?说好了9点20分到,怎么还不见人影?

纵是经过了精心排练,可学校由于首次向全社会公开这次比赛,经验还是不足。刚到不久的主席台就坐人员,一到台上就相互招呼,场面顿时有些乱起来。

乱糟糟的氛围中,徐芷兰陪着戴维斯和翻译,准时出现在了门口。赵诚朝戴维斯招招手,便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他,戴维斯执意不肯,没办法,赵诚只好从后台搬了把椅子,让戴维斯坐在最边上。但是后台只找得到一把椅子,翻译笑笑,坐到了台下最靠后位置。

投资大师望望主席台正中,见全围着几个权高位重的人握手、寒喧,没一人搭理他,老人耸耸肩,顽皮地咧嘴笑了。他这辈子走遍世界各角落,哪次没有世界级财界人士陪同,这回来华夏国,竟然无人理睬,真是有趣。

赵诚很不好意思:“戴维斯,坐冷板凳的滋味不错吧?回头我请你吃火锅,您老先忍口气。”

“哈哈。”戴维斯舒心地笑了,他其实不太介意。毕竟,他是来报恩、给赵诚面子的,学校啥的跟他没什么关系。至于比赛什么的,这位啥场面都见过的老人,只当一次玩儿。

他从怀里,换出张由巴非特亲笔签名的授权书。这是哈撒韦公司的规矩,代表公司参加跨国重要活动,必须由巴非特亲笔授权。将授权书放到会议桌上,轻轻地推到了赵诚这边。

会议由组委会办公室主任沈大人主持。

主席台渐渐安静下来,沈大人这才发现,主席台上怎么多了一个人?丫的咋还是外国人?谁请来的,这么没规矩就坐主席台上来了?

沈大人起身想去干涉时,坐在最左边的何白涛,也发现了异常,他朝这位白头发的外国老人瞟了一眼,心里“格登”就沉了下去:尼玛,这老人,长得怎么这么像书上的戴维斯?

台下财经学院的孩子们,平时在电视中见惯了戴维斯的访台,此刻见到台上多了个人,再三辨认,“唷唷”地开始骚动起来。

川大校长不明就里,见全场有些异常,挥挥手,指示沈处长赶紧主持会议。

领导讲话,嘉宾致词,学生代表表态……

趁表态发言结束,何白涛作压台发言之际,赵诚悄悄走到沈处长身后,递给他张纸条,轻声说:“沈处长,我的第三方监管人员,刚从国外飞来,这是他的名字和职务。”

“哦哦。”沈处长初次主持如此大型会议,有些紧张,额头渗着细汗,在下面将要宣读的会议议程上打了个勾,把赵诚的纸条放在了手边。

“下一个议程,介绍双方第三方监管人员,并请监管嘉宾宣誓发言。”沈大人中气十足地开始介绍,“首先,介绍一下何白涛同学的监管人员,他是我省著名投资大师、公募基金经理某某某。”

全场掌声雷动,基金经理的名声确实万众景仰。

“下面有请这位投资大师作宣誓发言。”沈大人得意洋洋。

经理走向发言席,谦虚、郑重、坚定地作了表态发言,公平正义,在他的嘴里,变得比黄金还珍贵。

发言结束,沈大人瞄了眼被打上勾,作上记号的议程,拿起了赵诚写的纸条:“下面,介绍赵诚同学的监管人员。这里有个小小的说明,由于赵诚同学刚刚把名单拿给我,所以议程略有些改变。不过这在比赛规则允许范围内,双方随时可以就监管人员名单,作出更改和增减,只要给出足够理由就行。”

抹抹额头细汗,沈处长清清嗓子:“赵诚同学的监管人员,是米国伯……伯克希……希尔·哈……撒韦公司……”

哈撒韦公司的名称比较长,也比较难念,沈处长断断续续念到一半,额头已有冷汗冒出。

端坐正中的川大校长猛地转过头,“什么?巴非特的哈撒韦公司?你有没有念错?再念一遍!”

何白涛却全部明白了,他脸色惨白,垂死挣扎般的眼神穿越主席台,落到了赵诚脸上。

赵诚站起身来,拿起了话筒:“非常抱歉,我的监管人员远在万里之遥的米国,平时日理万机,没办法确定是否能参加这次仪式,风险确实不可控,我以前没说谎。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得到终于能来的消息,因此已来不及通知组委会。校长,我来介绍一下吧。”

得到校长同意,赵诚朗声介绍:“我的监管人员,就是米国股神巴非特团队的核心成员、哈撒韦纽约分公司总裁、高级投资顾问、享誉世界的著名投资大师戴维斯先生。虽然他快被挤出主席台了,可是依旧十分乐意担当我的第三监管。嘿,戴维斯,你说是不是这样?”

没有翻译,戴维斯听不懂中文,傻傻地歪头望着赵诚。而赵诚,英语过于蹩脚,讲得异常费劲,依旧没讲明白。

戴维斯的美女翻译,坐在最后一排,远隔几十米,走上来需要一两分钟。

突然,戴维斯朝台下的徐芷兰招手求助。徐芷兰碎步上台,轻声将全部意思译出,并且临时担当了他的翻译。

“啊,YESYES!”戴维斯点着头,连连表示赞同,一只手拿过话筒,另一只拿起了桌上的授权书,“密斯特赵,赵诚,他不愿让我担当他的监管,是我主动要求来的。他救过我,所以我一定要来。校长先生,你看,这是巴非特先生亲笔签名的授权书。”

听完徐芷兰翻译,全场鸦雀无声。

校长接过传递过来的授权书,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这事,搞得有些大了。

坐在台下的黑豹,大脑“嗡”地一下,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刚才,戴维斯亲口说,赵诚救过他。赵诚在哪儿救,怎么救的?能救戴维斯的赵诚,怎么会始终学习、生活在华夏国一个穷山沟里呢?

良久,会场突然爆发出炸了锅似的热烈掌声,全球著名投资大师,竟然近在咫尺!

仰慕戴维斯已久的财院学生,再也按捺不住,拿出纸笔一涌而上,将赵诚和戴维斯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何白涛的监管人员,那个基金经理,也止不住内心激动,挤进人墙,又是握手、又是递名片,表达着对江湖至高神无尽的崇敬之情。

隆重的开幕仪式,竟然搞成了戴维斯签名会,这事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