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小笨就闻到了非法身上的独有气味,而且还夹带了一些它没闻过的药味。小鼻子嗅呀嗅,难道自己的鼻子出错了?
赵莜莜抱着小笨,感觉到怀里的小狗乱动,刚好又感觉到外面有人要过来,心知肚明一定是非法回来了。
众人等着大门从外面推开,可是让雍翰和赵莜莜想不到的是,非法居然把冷宫的安锦带了过来。
雍延钧凝神注视着非法身后的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搂住了非法。不顾非法的扭捏,雍延钧把非法带到了雍翰的面前。
非法才不想和这个讨厌的人在外人面前亲热呢,自己心里还有点小怨恨呢。没想到雍延钧居然不顾她的想法,紧紧搂着她。
当非法清楚地看到眼前坐着的两个人的时候,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以为不会这么快见面的非法怎么也想不到,雍翰和赵莜莜为了见她可是快马加鞭。
“父皇,娘……”非法这回可不敢扭捏了,乖乖靠在雍延钧的怀里,借以逃避一些炽热的目光。
赵莜莜好笑地看着非法的小动作,“来,给娘看看。”自己这个媳妇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也不会这么怕她。
安锦不敢相信地看着坐在屋子里的两个人,“不可能,不可能,不会这样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就死去的人居然坐在自己面前,而且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当年一样让她觉得自卑。
“大胆,见到皇上和太上皇还不跪下!”玄青跟在后面进来,安唯和安锦连跪下来的礼仪都不懂,喝声道。
安唯已经完全愣住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后果。
“有什么不可能的?锦妹妹还是一如当年的年轻貌美,怪不得翰迟迟都不下旨赐你于一死啊。”这话里带了醋,赵莜莜把闷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如果真没念在多年的情分,说不定安锦早就下葬了。而赵莜莜知道自己为什么离宫,她实在受不了要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
“你不是死了嘛!怎么会出现,你还我皇上!”安锦一下受不了刺激,一个冲劲就冲到雍翰身边,开始拉扯雍翰。
雍翰一个甩手,狠狠把安锦连人甩到了一边,而安锦就呆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雍翰。
非法小鹿般可爱的眼睛在一旁看好戏,她可不想趟这窝浑水。可是她的想法还是被赵莜莜想到了,赵莜莜朝非法勾了勾手指。
是在叫我吗?非法摇摇头,把脸缩进了雍延钧的怀里,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雍延钧护妻心切,怀里非法的依偎让他心情甚好,索性帮着非法,打算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安唯和安锦身上。
而非法心里狂跳了一下,才想起不能让安唯说什么,可还是迟了一步。
“哈哈,怎么一回事?皇上,微臣无能,为救女儿,已在皇后娘娘身上下了药。”安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要是能轻易离开这里就好,要是不能离开,他倒是不介意死在这里。
“你中毒了?”雍延钧惊恐地看着非法,生怕怀里的可人儿会消失。
赵莜莜听完了安唯的话,人也来到非法身边,一把从雍延钧的怀里拉过非法的手,搭在脉搏上,皱起了眉头。
非法想把手拉回来不是,不拉也不是,“娘……”娘的表情好恐怖,要不要自己先交代呢……
“啪——!啪——!”重重的两个巴掌掴在了安唯脸上,赵莜莜气愤地恨不得再打第三下的时候被雍翰在一旁拦住了。
雍翰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心爱之人这么激动,把赵莜莜困在怀里,低声问:“怎么了?”
初听到非法中毒的时候,雍翰也恨不得把安唯大卸八块,可是没想到赵莜莜比他快了一步,而且一向很少动气的她居然动气了。
“他居然下了焚冥粉,好一个焚冥粉!”赵莜莜对焚冥粉一向就没好感,尤其这个药她深深地记得。
雍翰这么了解自己的爱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焚冥粉,他脸上也蕴育起一波风云变色,“好你个安唯。”
非法眨了眨眼睛,娘和父皇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不就是个焚冥粉吗?为什么两个人会这么生气。
“娘……这个焚冥粉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非法小声的问,她看不出这个药有什么危险性啊。
赵莜莜看了一眼非法,眼里带了悲伤,越看眼里的泪水就不由自主流了下来,最后泣不成声。
额,我不是故意的。非法嘟起嘴,抬头让搂着自己的雍延钧赶紧想办法。
接到非法的求救,雍延钧也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娘哭,他怎么知道娘为什么哭。而且娘哭了,就该由父皇安慰。
“好了,别哭了,孩子们看笑话了。”雍翰不懂如何是好。
安锦受到了太多的刺激,又因为身中焚冥粉,突然全身一阵抽搐。两眼无光地看着前方,而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起来。
非法没想到安锦居然这么倒霉,而安锦的病发作得这么快,连安唯也傻了眼。他还不想死,不得,要快点离开这里。
“皇后娘娘已经被我下了焚冥粉,你们现在安全地放了我,我就交出解药。不然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变成这个样子。”安唯没有一点同情,他只想怎么样才能离开皇宫。
赵莜莜在雍翰的安唯下,渐渐恢复了平静,冷眼看向安唯,“你以为焚冥粉有解药?”
“娘,这是怎么一回事?”雍延钧听到赵莜莜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没有解药?
安唯更是像第一次没有解药这回事,“为什么没有解药,我的解药就在府里。只要你们绕我不死,我就把解药交出来。”
“哼,我说的话难道有错?焚冥粉,自古未见有人解开过。所谓的解药,不过是一种慢性毒药,恢复了意识又如何,人也好不到哪去。”赵莜莜停顿了下,“我的结拜姐妹就是因为身中毒药,最后痛苦死去的。”
“不可能……他说有解药的!”安唯显然还是不相信赵莜莜的话,他才没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