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雪清涟在延寿宫的日子越发的舒心起来,自那次威严宫的众妃嫔大会之后,平常比较骄横的受宠的妃子比如说是茹妃好像猜出了皇帝的心思,都离这不冷不热的奴妃远远的,太亲近了似乎不受宠,可是太过厌恶了反而惹祸上身,所以一众妃子很有默契般的不怎么与雪清涟往来,除了横行皇宫的三大宠妃外,她们就是身后家族势力大,表面又风光无限,受尽皇恩的叶妃,茹妃和蕊妃,对于这皇帝没表现出明显态度的和亲妃子,众人却均猜不透,然而,几个聪明能揣度皇帝心思的妃子却不难看出他真正的心思。
在当下各宫相处异常诡异的情况下,众人都小心翼翼的相处着,也唯有延寿宫的雪清涟不管不顾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而所谓的小日子便是,睡上三竿起床吃午膳,下午带着惜儿闲逛游玩,遇人皆绕道,夜间便早早的入睡,就算第二日天塌下来了也照样睡,惜儿已经表现出很深的无奈了。
只是,雪清涟心里却跟个明镜似的,在这样下去恐怕会疯掉的,她心里也曾暗暗恼过皇帝,怎给她带了如此恼心的问题。也罢也罢,不是还没动静么,且再看一看。
然,她自认为的清净日子还没开始,就已经被皇帝狠狠的扼杀在那金光灿灿的闪耀着眼的圣旨手里了。
弘德历六年二月七日,她竟然还会记得这样一个日子,也正是从这天开始,她此后的人生即将转向另一个方向,或许也是在她原本就不凡的日子里的另一种生活。
章之公公在申时就过来颁旨了,雪清涟跪在地上,低头看到太监特有的宫装和特制的深蓝色黑底冬靴,头顶传来一阵尖细的公鸭嗓念着一大堆的叽里呱啦的话,她竟然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里只充斥着“侍寝”“侍寝”“侍寝”,其实她本人对这个词还真不陌生,貌似上个月她就侍寝了一回,可惜皇帝半路撒腿跑了。其实,那也不能怪她,那时正在伤心欲绝中,怎奈大煞风趣的皇帝大人不仅不安慰美人,却……哎,这能算是吗?
“娘娘?娘娘?……娘娘,请接旨!”章之郁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奴妃,怎么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表情啊,当他拿着圣旨从皇帝那出来时,皇帝也是这种傻愣愣的表情,还貌似看见了某些可疑的笑,他超寒,见惯了皇帝的心机难测的诡异魅笑,再看别的笑容都似乎不适应了。
惜儿担忧地看过雪清涟,自作主张的上前接了旨,章之知晓今夜一过她会成为大热,也不在意,点头转身离开,还有最后一句话:“请娘娘于戌时洗漱干净,稍等便会有宫人来将娘娘送往威严宫。”
雪清涟抬起迷蒙的眸子时,夕阳落下,还有霞光缀在天边,鲜红一片。
当她再次清醒过来时,自己便被惜儿收拾的妥当,只差宫人们过来裹起送走了。这次是一次很是郑重的侍寝,整个皇宫的人都会在当天得知,她真的不知道离麟究竟是何想法了。
夜色朦朦,月色泠泠,挂于高空如玉盘般圆润亮泽洁白,洒下细细柔柔的光芒透过威严宫内室的紫檀木窗棂,照射在粉红纱帐上,纱帐随风飘舞,偶尔能看到硕大宽阔的龙床上一双清亮神韵的眸子。
雪清涟此刻脑子一片混乱,直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瞪着大眼干发呆。
有男子淳厚的气息在边上响起,还有她熟知的男子清新萱草气味,她浑身一怔,得,正主来了,今晚还真是个花前月下的好日子。
离麟颇为意外的看着她,只觉得今夜她有什么改变了,扯嘴温柔一笑,笑容柔和温煦,却那样晃花了雪清涟愣怔着的眼。
他的笑容其实也很温暖。这是她迷失在两人温湿暖软的唇上时,脑海中最后冒出的一句话。
她被白缎紧裹的雪白躯体就被展现在离麟面前,不知为何,她俏脸似浮起两片红云,令她异常可爱娇媚至极。
下一刻,他炙热的吻撒落她全身,引起她不断颤栗,他微微一笑,修长手指划过她如凝脂般腻滑白皙剔透的肌肤,她轻抬起尖削下巴,媚眼如丝,红唇微启,眼角波光流转,顿时变得妖娆魅惑,配上扭动着的优美修长躯体,无一不在勾引着离麟欲喷薄而出的理智。
他大手一挥,身上龙袍扯落,勾起一个妖孽般的邪笑,轻轻附上她的身,自己的唇狠狠地覆上早已诱惑自己多时的艳红欲滴的樱唇。
女子惑人心的娇吟声于红纱帐缠绕出响起,和着男子粗重的低喘声,交织起一片满室旖旎春光。
次日,雪清涟于满身疼痛中醒来,枕边空荡一片,顿有所悟,招来随候在门外的宫女。宫女一进来就掩嘴轻笑,被她一计厉色制止。
该死的,皇帝怎么这么狠,全身上下布满红紫的吻痕,而且还腰酸腿疼,瞬时极其无奈的仰头暗叹。
但是,边上宫女的一句话却有了让她想死的冲动,就差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只听得那宫女道:“陛下有旨,娘娘今日不必出威严宫,今日仍是娘娘侍寝。”
雪清涟那个无语,貌似宫里的妃子都没这待遇吧,为什么一轮到她就要受这罪,可惜她龇牙咧嘴的疼也给宫女太监们拦在了威严宫。
此日起,整个皇宫轰动,因为奴妃雪清涟接连三天侍寝,沐浴皇恩,宫人们皆暗自私下称她为“三夜宠妃”。而且之前有此待遇的妃子也只有一个,叶妃,皇帝的最爱宠妃。
此时的皇宫的妃子势力划分的越发明显起来,众妃嫔皆开始不安起来,更有甚者私下开始找合作同盟者,一致对抗外敌,毕竟被打入冷宫的水媚儿的皇后头衔也不稳了,这皇后之位照目前形势看来是抉择左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