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痛痛痛,好痛……”全身就像给人卸了骨头又重新装回去的一样,这就是惟瑭醒来的第一感觉,原来这就是摔死的感觉啊,真是疼的要命啊。
惟瑭一手扶着头,一手撑着地艰难的爬起来,揉了揉快散架的纤腰,再一次痛苦的哀叫。
等下一定要跟阎王爷商量一下,下辈子的命运不能再把她安排成摔死,真不是人受的。不对,她现在已经是鬼了,想想真讽刺啊,这世间上恐怕做小偷被摔死的她还是第一个吧,国家应该颁个奖给她的。
唉,就这样死了,家伟和大家一定很难过吧,可能会以为她意外失踪了,等找到已经是白骨一堆了一定会更难过,说不定明天报上就会登上一名女小偷偷盗未遂坠崖身亡,啊啊,越想越悲哀,惟瑭干脆又坐回地上去准备大哭一场。
“咦,不对啊,阴曹地府怎么都没人的。”吸了吸鼻子惟瑭无意识的抬头看去,阳光?怎么会有阳光?
电视上的地府不都是黑乎乎的么?什么时候也开始流行阳光普照了?
惟瑭后知后觉的想着,越想越觉得有蹊跷,站起来环顾了下四周,咦,刚刚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没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林子里也,还是一片坏境不错的林子啊,不要说阎王爷了,连个看起来像鬼魅的影子也没有,似乎是验证惟瑭想的一样,几只俏皮的小鸟从惟瑭眼前叽叽喳喳的掠过。
像是突然被雷劈中,惟瑭急忙低下头去,地上正躺着一个呆楞的影子。
抬起手惟瑭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心,红润有光泽,只是有点青青紫紫的,如果不是怕疼,惟瑭真想咬自己一口。
“哦也,我居然没死,我居然没死,太棒了太棒了。”正在兴奋地手舞足蹈的惟瑭突然顿住。
等下,摔下来的时候不是半夜吗,怎么现在好像是中午吧,难道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还有还有这里四周并没有看到大山啊,为了确定位置,惟瑭还特地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四周地形,不要说大山了,连座小山假山都没有,那这里是哪里啊?为什么莫名其妙跑到林子里来了?还是环境这么好的林子现在好像很少见了,连空气都这么好。嘿嘿,
唉,停,管他是树林还是高山,现在不是感叹环境的时候,得赶快找个人问问找到出口回去,家伟他们一定找她找到快翻天了吧。
刚在想的出神的惟瑭突然被一阵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拉回,狐疑的皱了皱眉,惟瑭循着声音的发源地一步步走近。
哇塞,哇塞,这是在干吗?拍武侠片吗?是十面埋伏还是天龙八部啊?一个个还穿着武侠电视剧里的黑衣,更扯的是还很逼真的蒙着脸。
嗯嗯,看这情形,好像是十来个黑衣人围攻一个穿褐色衫衣的青年。惟瑭站在一边尽职的分析着当观众的看法。
嘿嘿,真幸运啊,大难不死居然还能来到拍片现场欣赏电影,看看这些演员演得多逼真啊,一个个黑衣人演得像真的杀手一样的,刀刀不留情,咦咦,那个褐色衫衣的人好像被砍了好多刀了,唉,演这种角色真可怜,看那个血不知道是什么代替的,跟真的好像,粘了一身,一定很不舒服吧。
“啊,小心。”因为看的太入戏,惟瑭看到一个黑衣人准备后面偷袭寡不敌众的褐衣青年,忍不住叫出了声。
褐衣青年成功的躲过了一刀。
啊,完了完了,看到这群黑衣人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瞪着她,一定是怪她破坏了剧情。
惟瑭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尴尬的陪笑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你们拍戏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呵呵呵呵……”
气氛好像不对,惟瑭僵笑着脸看着一群停下瞪着她的黑衣人。
“杀了她。”
惟瑭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几个黑衣人提刀向她砍来。
惊险的闪过几刀,惟瑭气愤的大嚷,“什么啊,来真的啊,不是跟你们道歉了吗,有必要动真格的吗?”
话音还未落,迎面又来一刀,惊险的低下头,只见背后一棵不算小的树轰然倒下,惟瑭惊的目瞪口呆,还在恍惚间,似乎有人突然推了她一把,回过神,就看见刚才那个褐衣的青年挡着自己前面,近距离的看到他背后血糊糊的一道道惨不忍睹的刀伤,惟瑭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这哪里是做假做的出来的,根本就是真的刀伤吗。
哦上帝啊,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吧,请保佑我是在做梦。
惟瑭无奈的在心里祈祷着,可是眼前紧张的现状根本不容她多想,躲着褐衣青年后面左闪右闪,眼看情形越来越糟糕,褐衣青年招架的相当吃力,惟瑭的心就一直往下坠。
“姑娘,快走。”千钧一发之际,褐衣青年扔出两颗黑色弹球,顿时白烟四起,惟瑭只感觉眼前一阵白雾茫茫手就被人拉着飞奔了起来。
没多久褐衣青年拉着惟瑭躲进一个草丛堆里,气息不稳的按着胸口。
“你你……你没事吧?”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惟瑭颤颤的问。
“姑娘,刚刚事出紧急,多有冒犯,请见谅。”褐衣青年喘着气艰难的说道。
看着他出气多入气少的样子,惟瑭虽然很想问明白一肚子的疑问,却很明白现在不是时候,“你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下,我先想办法引开他们。”
刚想起身的惟瑭却被褐衣青年拉住,他颤巍巍的摇摇了头,“不,不要去,我知道我……我快不行了,请姑娘听我讲。”看似眼前的人身负重伤,抓着她的手劲却让惟瑭蹙紧眉头,只好老老实实坐回去。
“在下言义寒……乃逍遥堡青龙堂的人,”怔怔的看了眼惟瑭,像是做下重大决定般,言义寒顿了顿,继续道,“言某……信的过姑娘,”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这封信……至关重要,希望姑娘……帮言某把这封信……送到逍遥堡……交给少主,请务必……亲手交给少主,千万不能落入其他人手中,其中缘由……等你……把信交给少主……便会明白。”
艰难的讲完,言义寒蓦的再次拽住惟瑭的手,“言某恳请……姑娘答应言某,若非言某已……无力完成任务,定不会让姑娘为言某冒这风险,事关重大,请姑娘务必答应言某的不情之请。”
说完便作势要起来叩头答谢。
“唉,等下等下,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说跪就跪的。”急忙拉住他,惟瑭无奈的皱眉。
对于刚刚的话根本半句都没听懂,什么信,又什么堡的,完全不能把言义寒的话消化进去的惟瑭呆愣愣的看着他。
可是一看到言义寒一副快要隔屁的样子,不答应他的遗愿说不定会死不瞑目,再说刚刚要不是他救的自己,说不定先隔屁的是自己,先答应下来好了,送封信应该没啥难的吧,惟瑭在心里挣扎了一会,慎重的点点头。
“姑娘的大恩大德言某感激不尽,来生必将做牛做马报答。”
说完便重重的咳了起来,惟瑭赶忙上前拍扶他的背。
“对了对了你们少主叫什么?”
“他叫……他叫……”
言义寒越咳越厉害,倏的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手便慢慢的垂了下来,手里却紧紧的拽着那封信。
“唉,你先不要死啊。”
吃惊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两腿一蹬,费了好大劲惟瑭才回过神,吃力的扯出言义寒手中的信,这信看起来好像真的蛮重要的。
拿着信,惟瑭诧异的瞪大眼,这……难以置信的,惟瑭把信封从头到尾,从尾到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翻过来翻过去好几遍,连个蚂蚁大的字也没找到,只有在右下角几不可见的地方有个枫叶的标记,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惟瑭对天长叹,“天啊,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到底在哪里啊?”
瞄了眼眼前活生生的一具尸体,而且还是穿着古色古香,决无盗版可能的古装,再回想到刚刚还心有余悸的冷酷杀手,惟瑭突然像被触电般大叫,“上帝啊,不会我一摔真的摔倒古代了吧?这……这会不会太扯了点啊。”
电视剧的情节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的可以去买彩票了啊!闭着眼惟瑭无奈的拍了拍额头,看看手中的信,还是先赶紧找个人问问清楚吧,唉,看来先甭想着回孤儿院了。
惟瑭把言义寒的尸首放在附近一个隐蔽的洞穴里然后用稻草覆盖着,“对不住了,现在情况紧急,我没办法好好安葬你,等我把信送到你少主那里,再叫你主子回头好好安葬你。”
拿着信惟瑭再次不可置信的感叹了好一会儿才折了两下,然后塞进牛仔裤口袋里,谨慎的拍了拍。
“唉,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如果真的穿越了就当旅行吧。”